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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寶怎麼了?”鄧靈兒推了元寶很多下,喊了好幾聲,元寶都沒醒過來,又讓葉瑾夕心中咯噔一下,緊張的看向閣主。

閣主淡然開口:“犯病了。”

犯病了……

自從吃了四葉草,步非宸用內部幫助元寶儲存在身體裡後,四葉草的藥效便支撐著,元寶這段時間再也沒有犯過病,剛剛閣主的治療肯定是激發了他體內的寒毒,這才導致再次犯病。

可眼看閣主說這話平平淡淡的,那樣子倒是讓葉瑾夕搞不懂到底是因為不會危及性命所以才如此平淡,還是因為他不在乎。

葉瑾夕跪在元寶的冰床之前,手指一下下拂過元寶冰冷的臉龐,心中歎息著。

閣主又開了口:“他這次沉睡的時間會有點長,不過,性命暫時無憂。”

閣主的臉色蒼白到透明,身上的那一縷淺淡的銀色也漸漸變成了蒼白,足以見得他剛剛用了多少靈氣,身體恐怕已經虛弱至極,說完這句話,閣主不再言語,轉身向外走去,將房間留給元寶,而他,需要找個地方靜靜休息。

元寶沒被治好的消息,好似長了翅膀一樣擴散出去,不到半日,整個京都都知道了這個消息,君晚蘇與葉猛等人本就守候在學院裡,得到這個消息便趕來了閣樓,若不是顧忌著這是閣樓,他們肯定會立馬衝進來。

赫連劍、君莫、赫連楚楚等人更是急急趕了過來,焦急的望著閣樓的方向,似乎等待著步非宸出來解釋一下。

可是一日一夜過去了,葉瑾夕與步非宸誰也沒有出現。

眾人皆都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各自回家。

誰也不知道,此刻大秦京都,卻進來了一名和尚,那名和尚長相普通,隻是那雙眼睛卻清澈的很,麵色溫和,身穿增袍,手執搖鈴,正是淨空。

閣樓裡麵,步非宸一家四口毫不客氣的占據了閣主的房間,元寶仍舊還未蘇醒,並且沒有任何會蘇醒的征兆。

葉瑾夕的心更沉了,她現在大腦亂成一團漿糊,不知道該如何辦了。

隻有步非宸,在閣主醒來之後,與閣主深談了一場,誰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但是步非宸走出來時,神色更加沉重。

元寶的病……成了每個人壓在心口的一塊大石,讓閣樓裡所有人都感覺呼吸不暢,連夜一都對著最美味的東西吃不下去,連莫靜知都開始坐立不安。

閣樓裡沉靜不語,外麵卻突然傳來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淨空的聲音很平靜,好似能夠讓人聽見便感覺到心中的安寧。

這一聲佛號他喊得聲音並不大,卻傳遍了整個閣樓。

淨空在外先是對閣樓恭敬行了一個大禮,接著拿了一個蒲團,盤%e8%85%bf坐在蒲團之上,“白馬寺淨空,奉家師之名拜見閣樓。”

閣主一向不接待俗世,所以出來迎接淨空的,是白子軒。

白子軒一身白衣,神色溫和,打開閣樓大門走出來,看著淨空神色卻並沒有多麼恭敬,也沒有多麼不敬,隻是宛如問一句你吃了沒的語氣問向淨空:“大師來此何事?”

淨空再次雙手合十行了一個佛禮,“貧憎見過大公子。”

閣樓三位學徒,被世人尊稱為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那麼葉瑾夕自然便是四公子。

白子軒沒有還禮,與閣樓一樣,帶著自己的驕傲,他隻是略微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淨空便仍舊抬著頭,坐在蒲團之上,“師傅聽聞閣主新收一名弟子,特派貧憎前來恭賀。”

“謝謝。”白子軒說話很不客氣,直接一聊衣擺,隨手一揮,一把椅子從房間裡飄蕩而出,宛如一片樹葉一般落在淨空麵前,白子軒坐了下去。

白子軒坐在椅子上,淨空坐在蒲團上,這是佛宗對閣樓的尊敬。

淨空再行一禮,雙手從懷中掏出一個請帖,兩手恭敬地遞給白子軒:“大公子,這是我佛宗白馬寺浴佛節邀請函,請學院參加。”

浴佛節,乃是佛宗第一任佛主出生的日子,據聞在2600多年前,第一代佛宗出聲之時,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說“天上天下,惟我獨尊。”於是大地為之震動,九龍吐水為之沐浴。因此佛教通常都以浴佛等方式紀念佛的誕辰。

白馬寺每一年都會舉辦浴佛節,但是這是佛宗的節日,很少邀請外人,今年卻偏偏邀請了學院……

白子軒仍舊溫和笑著,接過情節放進懷中,“我會交給師父。”

淨空點了點頭,並未勉強請求一定要去,隻是淡淡開口:“我想見一見貴學院四公子,畢竟,也算是舊識。”

白子軒麵色仍舊溫和,好似對淨空的要求了若指掌,並不感到意外,“小師妹願意見你自然會見你,這件事情,我卻做不得主。”

淨空並不強求,“那就有勞大公子傳話。”

白子軒點了點頭離開。

閣主房間內,葉瑾夕擰著眉頭,“淨空?要見我?”

葉瑾夕與步非宸等人的想法一樣,往年都沒有邀請過學院,今年卻邀請了,是真心要求呢,還是因為知曉了元寶的身份,所以佛宗與道宗聯手了?畢竟……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種情況。

☆、296 西天取經

一時間房間裡眾人都安定了下來。

閣主為元寶治病消耗了身體,在彆處休息,此時不應該打擾,而且這種小事也不該打擾。白子軒、莫靜知和夜一也趕了過來,人家既然有事欺負到他們小師妹身上了,他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夜一雙手叉腰,嘴裡直哼哼,“哼,他一個老禿驢下的小禿驢也敢這麼托大,想見咱小師妹,他想得美!我看他是六根不淨,不見,把他趕出去!”

聽到夜一嘴巴裡的老禿驢小禿驢六個字,葉瑾夕嘴角抽了抽,沒想到這家夥不僅僅不喜歡女人,更對和尚感到厭惡。

夜一說完這句話視線掃在元寶身上,歎了口氣,“我看那些禿驢們就是把主意打到元寶身上了,可憐的元寶,你啥時候醒來啊,我還等著吃你做的糕點呢!”

夜一的話落下,葉瑾夕的嘴巴再次抽了兩下,尼瑪,這話說得好像他盼著元寶醒來就是為了糕點一樣!

夜一說完了,莫靜知也站了起來,挺直了身姿,雌雄莫變得臉上展示出一抹清冷的美,頗有幾分傲君婆婆的氣勢。

莫靜知看著外麵,“哼,三師弟話糙理不粗,男女授受不%e4%ba%b2,他想單獨見小師妹的確不合適,除非他能淨了身,否則見了小師妹後,讓步小子誤會了怎麼辦?!這和尚果然是個鄉下人,連這等規矩都不懂,真是太差勁了!”

莫靜知說到這裡,又露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真是太過分了!誰不知道閣樓裡,我莫靜知長得最好看,一來竟然點名見小師妹,這是把我放在何處?!!”

莫靜知的話落下,葉瑾夕嘴角抽的更厲害了,難道說二師兄您生氣隻是因為這個?

莫靜知話落下,輪到白子軒了,白子軒溫和笑著,看著葉瑾夕,“小師妹,他說是你的舊識,不知你們何時見過?”

葉瑾夕立馬將去大青山的精力講了一遍,當聽到她與步非宸在大青山上舉行婚禮,淨空送了玉淨瓶為賀禮的時候,對麵的三人都瞪大了眼睛。

玉淨瓶,那可是佛宗聖物!

這淨空竟然送給了葉瑾夕?!

夜一噌的站了起來,“不能見不能見,我看他是後悔將玉淨瓶送給你,現在想要要回去!”

葉瑾夕嘴角又抽了抽,“本來就是人家的……”

“什麼他們的?!”莫靜知一副理直氣壯地樣子,“既是送給了你,就是你的,你的就是閣樓的,想要搶閣樓的東西,真是不懂規矩!”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網②友②整②理②上②傳②

葉瑾夕嘴角又抽了抽。

白子軒咳嗽了兩聲,“他也沒說是要玉淨瓶。”

葉瑾夕笑了,好吧,她發現閣樓這三人還是很好玩的。

夜一迷惑問道:“那他是來乾什麼的?難道是來找元寶要吃的?”

莫靜知拍打了一下夜一的頭:“瞎說什麼,他一定是看中了小師妹的美貌,心心念著呢!真是可惜,他若是早見到我,就不會愛上一個有夫之婦了!唉!”

白子軒搖著手中的折扇但笑不語,“我倒是覺得,可以見一見。”

葉瑾夕瞥了步非宸一眼,卻見他也是擰起了眉頭,葉瑾夕站了起來,“那就見一見,他想乾什麼隻要一見就可以知道,何必在這裡亂猜?”

說完這句話,她直接繞過步非宸向外走去。

步非宸並未攔著她,夜一跑到了窗邊,巴巴向下看著,似乎生怕葉瑾夕會受氣。

葉瑾夕打開閣樓大門走了出去,白子軒剛剛搬來的椅子還未收回去,所以她直接來到那把椅子上坐下,笑%e5%90%9f%e5%90%9f道:“淨空大師,又見麵了!”

“四公子,貧憎可不敢當大師這一稱呼。”淨空雙手合十行了一禮,隻是話裡的四公子倒是讓葉瑾夕愣了一愣,這才反應過來是指自己。

葉瑾夕笑了笑,“大師找我何事?”

淨空抬起了頭,清澈的眸子看著葉瑾夕,那張臉龐也分外乾淨,“四公子,不過是見一見舊人,想要跟你商討一下佛法罷了。”

“佛法?”葉瑾夕嗬嗬一笑,“大師可是說錯了,我葉瑾夕能懂什麼佛法?”

淨空也不笑,仍舊用那種十分真誠的眼神看著葉瑾夕,“四公子,不知道您現在是四公子,還是曾去大青山的葉施主?”

這話的意思是問她以什麼身份跟淨空說話了。

葉瑾夕歎了口氣,淨空在大青山上,跟了她一路,其中經曆過眾多的風險,可是他從未背叛過自己,葉瑾夕曾經懷疑過他,然而直到最後,哪怕她與步非宸光明正大放走了魔宗那一派人,淨空也從未拖過自己的後%e8%85%bf!

也是後麵的事情,讓她對淨空的懷疑感覺到愧疚,此刻淨空明顯察覺到她的疏離,更察覺到她的冷漠,所以才會說出這句話。

其實身份,長相,與佛法人來說,不過是一個皮相而已。

想通了這些,葉瑾夕也多了幾分真誠,她站起來推開椅子,與淨空當麵對坐,直接坐在了草地上,葉瑾夕笑%e5%90%9f%e5%90%9f開口:“大師,請說。”

淨空看到葉瑾夕的做法,麵上多了幾分隨意,“葉施主,不滿你說,我其實這次見你,隻是想問你一件事情。

多年前,家師有緣得見仙閣小師叔,那位前輩曾經把我佛門比喻成短淺之輩,並且說了一個我佛門一直研究了幾十年都不知道什麼意思的東西。

家師推測你與那位前輩有些淵源,所以特意讓貧憎來詢問一聲。”

聽到淨空的話,葉瑾夕覺得哭笑不得,原來淨空找她竟然隻是為了多年前傲君婆婆的一句話,雖然葉瑾夕不知道淨空是誰,但是能夠代表佛宗給仙閣送浴佛節的請帖,而且知曉當年傲君勇闖佛宗的具體事情的,必是佛門不一般的人物,所以她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