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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我問你,你跟張三豐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要殺他?”

“不是我殺的,真不是我殺的!”胡昌利意識到死亡距離他越來越近,大腦卻出奇的清醒起來:“真的不是我殺的!我想起來了,你們說張三豐是剛剛被殺的,可是我一直在這裡,我有人證證明我一直在這裡,我沒有離開這裡!”

他說到這裡看向旁邊,“王師兄,我一直與你在一起,你快點來證明!”

那他稱呼為王師兄的人立馬點了點頭:“不錯,胡師弟從事發到現在一直在這裡,人的確不是他殺的!”

胡昌利猛地點頭,就好似頻臨死亡的人突然看見了一抹曙光,他激動地點頭:“真的不是我殺的,我跟張三豐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殺他!”

葉瑾夕一手扶著下巴,好似沉思般開口:“這話本也沒錯,隻有一個護身符的確是不能證明你的錯,可是吳公子,實在是不好意思,取證人證是不能與嫌疑犯有%e4%ba%b2屬關係的,你的這位王師兄與你關係匪淺,他完全有可能幫你做偽證,除非你能找到新的證據或者新的物證來證明你的清白。”

說到這裡,葉瑾夕歎了口氣:“唉,這護身符按理說也可以是你掉的,彆人撿起來再栽贓陷害與你,隻是這護身符你這麼寶貝,怎麼可能是掉了?難道是剛剛魔宗混戰,你不小心給掉了?”

這話一出,胡昌利頓時眼睛一亮,他想起來了!終於想起來這護身符掉在哪裡了!

可就在他開口的瞬間,百裡飄飄猛然一聲厲喝:“胡師弟!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你就這點能耐都沒有?”

百裡飄飄這話一出,全場眾人齊刷刷將視線投在她的身上。

百裡飄飄這也是急了才會說出這種讓人寒心的話來,因為她幾乎馬上就可以預見,胡昌利下一句會說出什麼來!

她不能讓他開口,可這話一出,卻又反應過來,她這種舉動……會讓那些傾慕他的人,心寒!

胡昌利就是第一個心寒的人。

☆、199 我也要欺負公主!

胡昌利苦笑一下。

這一抹苦澀的笑容落在其餘人眼中,是那麼的紮眼。

百裡飄飄慌了。

她一直憑借自己白蓮花般的氣質贏得眾男人的追捧,她也一直自信,隻要她稍稍說兩句好話,這些男人就可以為她上刀山下火海。

所以她從來都對男人不珍惜,可從來不在他們麵前做出什麼讓他們心寒的事情。

這是第一次。

哪怕百裡飄飄想要殺害葉瑾夕,其間露出多麼很辣的一麵,她都可以楚楚可憐的說,要報複葉瑾夕毀了她的容。

可現在她這般摘清自己的舉動,卻讓這些男人看清楚了她的本質。

葉瑾夕冷笑一下,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百裡飄飄在天啟大神觀和風鈴劍派紮根太深,想要除掉她,就要慢慢從她的枝葉開始,所以一開始並不直接指出她假扮魔宗餘孽的事情,先拿張三豐開刀,讓他們內鬥!

胡昌利望著這個陌生的百裡飄飄,這段時間百裡飄飄總是忍不住露出自己很辣的一麵,然而他總是自欺欺人的以為,百裡飄飄是因為太恨葉瑾夕了。

試想哪個女人被人毀了容,會沒有一點的仇恨?

可如果這種狠落在自己身上,那就是另一種感受。

他的感受是心痛如刀攪。

一手扶住自己的%e8%83%b8口,胡昌利苦笑一下:“這護身符,我想起來,定是今晚魔宗餘孽來攻擊,我不小心掉落的。”

胡昌利這話一出,葉瑾夕便撇了撇嘴巴:“嗯,本來謀殺張三豐的事情,隻憑一個護身符也怪不得你,既然這樣,我們也沒有彆的證據,還是要再尋找其餘證據。”

她突然的鬆口,讓胡昌利心中一鬆,也讓百裡飄飄心中一鬆。

隻是百裡飄飄更加警惕的看向葉瑾夕,這個女人向來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她鬆口的話,肯定還有後招。

葉瑾夕微微一笑,胡昌利隻是被利用而已,她設這個局,也並不是要順藤摸瓜,隻是為了讓風鈴劍派的人,看清楚百裡飄飄的本質。

將護身符隨意扔給胡昌利,葉瑾夕轉身,再次看向朱璿璣與常青:“常公子,既然這樣,我想我也該為自己討個公道。”

百裡飄飄一愣,卻接著開口:“葉瑾夕,今日乃是我風鈴劍派處置西涼逸的事情,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搗亂,是什麼意思?”

葉瑾夕揚了揚眉,看向百裡飄飄:“呦,公主,感情隻能你來陷害我勾結魔宗欲孽,我還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百裡飄飄臉色更青。

葉瑾夕得意笑了笑,回頭看向常青,目光淩然:“今晚上我追蹤魔宗餘孽而去,回來後就發現自己的朋友和孩子被風鈴劍派虐待,而且朋友被廢除靈脈,元寶與鄧靈兒身上掐痕明顯,試問常公子,風鈴劍派如何做出的統帥?難道我們為天下道義斬妖除魔,留在後方的家人就要遭受這種待遇?試問這件事情不給我一個交代,日後天下修行者,如何儘心為道宗?”

葉瑾夕的話鏗鏘有力,她身體挺直,正義淩然,此刻所有人都毫不猶豫的肯定,她就是正義的化身。

隻有抱著元寶的步非宸望著葉瑾夕無奈一笑,這個小妖精,鬼精靈,不知道又在打什麼主意。

常青見葉瑾夕將事情說得如此嚴重,已經關乎天下大義,自然不能在袖手旁觀,且長安王與葉瑾夕安全回來,他知道若不能給長安王一個滿意的答複,恐怕對方也不會善罷甘休。

常青一揮手,將百裡飄飄汙蔑葉瑾夕的證據拿了上來,一一給葉瑾夕看過後,卻得出結論:“證據不足,不能判定葉姑娘勾結魔宗餘孽,所以這件事情,是風鈴劍派處理不當,等回到天啟大神觀,我會稟告師父,且讓風鈴劍派羅掌門%e4%ba%b2自休書給學院道歉,葉姑娘看這般處理如何?”

雖口口聲聲給了葉瑾夕公道,可私下的意思還是在偏袒百裡飄飄。

君莫冷哼一聲:“呦,常公子這話說得真好聽,休書一封道歉就能彌補元寶受的傷害?我學院那名朋友可是受了重傷,且靈脈被毀,一身修為全無,這誣陷彆人的人,就不該受到處罰?”

常青擰眉:“我天啟大神觀還會為學院奉上丹藥若乾。至於懲罰,百裡師妹雖然行事莽撞了些,但這些事情畢竟容易引起誤會,百裡師妹也可以公開給葉姑娘道歉。”

其實天啟大神觀這樣處理事情已經很退讓了,畢竟葉瑾夕隻是學院裡一名普通的學生。而且無論任何人,在那種情況下,也會像百裡飄飄這般行動。

所以才說百裡飄飄是真的聰明,她的行事讓人抓不到一點把柄。明明都知道是她陷害葉瑾夕,是她公報私仇,可偏偏表麵上的功夫,她做的很到位。

隻是葉瑾夕身份特殊,在外,尤其是在學院中人眼中,葉瑾夕代表的便是學院,她受辱,這群學院的學生比自己受辱還要難受。

君莫與赫連楚楚還要說些什麼,葉瑾夕已經笑%e5%90%9f%e5%90%9f清脆開口:“既然這樣,那就算了。這些事情本就摻雜了一些個人因素,公主與我有怨才會如此行事,失去了應有的公平與偏頗。然而人生在世,行事帶著個人感情這事很常見的,我葉瑾夕大人有大量,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跟公主吵鬨不休。”

一句話說的即大方又委屈,頗顯示她的識大體,而又讓人覺得百裡飄飄公報私仇。

百裡飄飄聽著葉瑾夕這明麵上退讓,實則譏諷自己的話,氣的雙拳緊握,可此刻形勢與她不利,所以她不敢再說些什麼。

桑若的眼中露出失望之色,她本以為葉瑾夕真的有什麼辦法能夠打倒百裡飄飄,雖然她知道百裡飄飄在風鈴劍派之中影響太深遠,且她做事基本上沒有留下什麼證據與把柄,指正她幾乎比登天還難,可想到葉瑾夕信誓旦旦的模樣,她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期待的。

可現在呢?@思@兔@網@

張三豐的事情,葉瑾夕明明可以步步緊逼,讓胡昌利說明他的護身符是掉在雪桑劍派門口,進而查出風鈴劍派假扮魔宗餘孽斬殺雪桑劍派的事,雖說證據不足,然畢竟還是有希望的。可葉瑾夕退讓了。

百裡飄飄陷害葉瑾夕的事情,其間肯定有什麼破綻,然而葉瑾夕竟然再次一句識大體的話,就饒過了百裡飄飄?

桑若忍不住了,她上前一步,剛想說些什麼,卻突然接到西涼逸的一記冷眼。

桑若一愣,卻在西涼逸臉上看到了堅定與信任。

桑若停下了腳步,她決定再看看。

朱璿璣擰起了眉頭,她坐在座椅上一直冷眼旁觀,更知道今晚上的事情都是葉瑾夕一手導演,彆人不知道還魂丹,可她朱璿璣卻知道的清清楚楚,這世界上,如今隻剩下一粒還魂丹了!

朱璿璣並不知道的是,那一粒還魂丹,也已經被步非宸喂給葉瑾夕了。

可朱璿璣已經猜到,葉瑾夕給張三豐的根本不是什麼還魂丹,可既然葉瑾夕設局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竟然就這麼輕飄飄的退讓了?

然而葉瑾夕愈是如此,朱璿璣卻發現自己越是看不明白這個人。

第一次,她認真的猜測一個人的想法,卻怎麼也猜不出葉瑾夕接下來要做什麼。

誰也不知道葉瑾夕要做什麼,於是大家齊刷刷安靜下來,盯著被眾人圍攏的中間看著。

葉瑾夕仍舊笑%e5%90%9f%e5%90%9f站在那裡,雙眼盯著百裡飄飄。

眾目睽睽之下,百裡飄飄無奈,隻能後退一步對葉瑾夕福了福身:“葉姑娘,這件事情的確是我有失查探,誤會了姑娘,還請葉姑娘不要計較。本宮在這裡給你賠禮了。”

百裡飄飄不愧是天啟第一人,不僅修行了得,更是能屈能伸。若是百裡蕊蕊那個自大狂在這裡,肯定做不到百裡飄飄這般低姿態。

而一直表示自己大度的葉瑾夕,此刻應該是%e4%ba%b2自扶起百裡飄飄,並且安慰對方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以後再做個好姐妹啊之類的。

眾人腦補的場麵出現了,葉瑾夕上前一步,笑語晏晏%e4%ba%b2自將百裡飄飄扶起來,然而她後退了一步,道:“公主真是多禮,我葉瑾夕受不起公主這麼大的禮。”

“是我有錯,給葉姑娘行禮是應該的。”百裡飄飄順著葉瑾夕的話說道。

然後就應該是葉瑾夕再與百裡飄飄寒暄兩句,散場,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可偏偏……

葉瑾夕就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她麵上仍舊是笑容,甚至那笑意讓人看見覺得宛如春風拂麵,然而她接下來說出來的話,卻又宛如冬日的寒風,如刀子般犀利冰冷:

“公主的確有錯,然而公主身份高貴,我葉瑾夕的確受不了你這一禮。可是,我葉瑾夕不是個大方的人,我很小氣,喜歡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公主今晚上欺負了我兒子,所以,我也要欺負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