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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眾人皆都震驚!

今晚上魔宗突然來襲,傷了殺了不少修行者,這群人心裡多少有了警惕,此刻聽見張三豐再次被人殺害,他們害怕了。

“難道魔宗人去而複返?”有人驚慌開口。

“瞎說!魔宗人偷襲我們一下就退下,這時候回來不是找死嗎?”

“那是怎麼回事?”

……

眾人議論聲不小,各執己見。

西涼逸冷冷看著眾人,眼神裡閃過一抹失望,他抬頭看向朱璿璣和常青,冰冷的開口:“常師兄,魔宗夜襲,為何不殺其餘人,單單隻殺我雪桑劍派,天啟大神觀、還有這一次行動的負責人風鈴劍派,是否該給我們雪桑劍派一個交代?”

常青瞥了一眼百裡飄飄,對這話沒有回應。

這幅態度明顯是要袒護百裡飄飄了。

西涼逸本就冰冷的眸再次微涼。

身為皇室子弟,對這種逢高踩低的做法,他了解的比常人更多。然而修行界畢竟是一個單純的所在,在他的私心裡,還是覺得修行界是可靠地。

心中不由自嘲一笑,也是,自己一個附屬國的皇子,如何與強國的長公主相比呢?尤其是這位長公主,可是連觀主大人都看在眼裡的人!

就算常青不看在天啟皇室的份上,也要看在七星劍的份上袒護她,因為七星劍的象征,便是風鈴劍派未來的掌門!

百裡飄飄嗤笑一聲:“大皇子這話說得不明不白,雪桑劍派學藝不精,派來的這群人大都是行修三境的人,被魔宗殺了找我們要什麼說法?”

西涼逸雙拳緊握,怒氣火氣層層上漲。

“你胡說!”桑若站在人群中,被人攙扶著,她雙目幾乎噴火般看著百裡飄飄:“行修三境的人多得是,怎麼彆的劍派沒有這麼大的傷亡,隻有我們雪桑劍派,幾乎全軍覆沒!”

“我已經說了,這種事情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桑師姐,若不是看在你在雪桑劍派已有十幾年,且頗有身份的份上,單憑你對我這掌門弟子不敬就可以治你的罪!”百裡飄飄微微揚了揚下巴:“我知道雪桑劍派損失慘重你們心情不好,我也理解你們的心情,可是心情不好就可以毆打同門了嗎?西涼逸不顧師門顏麵,毆打同門,今日的事情必須給我們風鈴劍派一個交代!”

“百裡飄飄!”桑若怒吼一聲,聲音尖銳幾乎要劃破夜空:“你真是太無恥了!毆打同門要受到處罰,那麼你們風鈴劍派呢?!常師兄,風鈴劍派假扮魔宗餘孽,半路截殺我雪桑劍派搶奪四葉草,風鈴劍派是否也該給我們雪桑劍派一個交代!”

桑若的聲音帶著聲嘶力竭,聽著讓人悲慟,可這話一出,風鈴劍派的所有人都站出來了。

“你胡說,你胡說!”

“我風鈴劍派怎麼可能做出這等廉恥之事!”

“你憑什麼汙蔑我風鈴劍派?!”

……

在一片指責之中,桑若愣住了。

葉瑾夕看著桑若微微歎了口氣,這女人看上去溫柔大方,鎮定的很,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自己已經說了會為他們討回公道。

與桑若相比,西涼逸則鎮定的多了。

他仍舊一句話不說,沉默的站在那裡,完全按照葉瑾夕說的來做,好似真的已經將雪桑劍派的命運,交到了她的手中。

葉瑾夕微微一笑。

在百裡飄飄命令彆人將桑若帶下去的時候,她微微一笑,往中間走了兩步,再次來到百裡飄飄麵前,她笑%e5%90%9f%e5%90%9f道:“公主,這是生什麼氣呢?咱們說著說著話怎麼就偏了?咱們明明在說張三豐被殺的事情啊!”

☆、198 殺害張三豐的凶手!

葉瑾夕輕飄飄一句話,將桑若的事情帶過,眾人再次將注意力放在張三豐的事情上。

百裡飄飄眉頭一蹙,望著葉瑾夕那張笑顏如花的臉龐,不知道對方再搞什麼鬼,她警惕的後退了一步,想要將自己從這件事情抽出:“這是決雲劍派的事情,輪不到葉姑娘插手吧!”

“嗬,剛剛公主還在插手學院的事情,我身為學院中人,自然應該多關心一下道宗。公主你說可對?”葉瑾夕一句話噎的百裡飄飄不能再說什麼。

然後她轉過頭來看向赫連楚楚:“楚楚公主,張三豐被殺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你快來給大家說說。”

赫連楚楚剛剛已經得到葉瑾夕的暗示,立馬上前對葉瑾夕道:“是這樣的,我本來守在張三豐身邊,看見他醒了並且明顯臉色好轉便興奮出去找人,可等我找到人一起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黑影衝了出去,我們追也追不上,而且看見他往這個方向來了。”

“凶手可有留下什麼證據?”葉瑾夕再問。

赫連楚楚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他跑的有點快,所以我們找到了這個。”

說著話,赫連楚楚從懷中掏出一個金色護身符,舉起來給周圍眾人看:“這是在凶手身上掉下來的,你們看看可有人認識這個?”

這金色護身符,自然不是真正的凶手留下的,而是剛剛葉瑾夕在雪桑劍派周圍找尋證據的時候,發現的。

在桑若與百裡飄飄爭執的時候,葉瑾夕悄悄將護身符給了赫連楚楚。

旁邊站立的桑若一臉茫然,葉姑娘不是說要給雪桑劍派討說法嗎?怎麼看現在這幅樣子,竟然開始追查凶手了?

而周圍眾人,看見護身符,有人露出驚訝之色,有人依舊茫然。

葉瑾夕隨便一掃便看見風鈴劍派有幾人臉色大變,其間一人更是下意識摸向自己的腰間,然後呆呆看著那護身符。

葉瑾夕拿著護身符,來到那人麵前,隨後將護身符在那人麵前一晃:“這位公子,這是你的嗎?”

那人看著護身符,咽了口口水,雙眼都有些發直,這種表情已經告訴眾人答案,可偏偏他想了想後心虛的道:“不是。”

“不是?”葉瑾夕眉眼一彎,低頭瞥了一眼那護身符。

風鈴劍派並不是每個人都跟百裡飄飄同流合汙,葉瑾夕早就打聽過了,百裡飄飄的師兄,吳昊乃是天啟國師,一直與百裡飄飄爭奪師門下一屆掌門之位。

所以她再次將那護身符往上舉了舉:“可有人認識這護身符?”

葉瑾夕的這幅樣子,讓百裡飄飄的心忽的提起,同時臉上閃過疑惑,這護身符彆人不認識,她可清楚地很。

這是她的一位小師弟胡昌利的,胡昌利一直對百裡飄飄十分傾慕,早就是她拉攏過來的人,最近的幾次大行動,都有他的參與。

隻是胡昌利的護身符,怎麼會掉在張三豐房間裡?

難道他真的為了自己,私自前去殺了張三豐?

這一刻,百裡飄飄突然覺得十分厭煩起來,在她看來,肯定是胡昌利為了在自己麵前表現,這才私自決定。

她真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氣憤感!

已經有吳昊派的人,認出那護身符是胡昌利的,當下大喊起來:“咦,這不是胡師弟的嗎?”

“是啊是啊,這是胡師弟的!”

“胡說,這怎麼可能是胡師弟的!”

“這不是!”

“切,我早就見過胡師弟帶過這個護身符,胡師弟對這個護身符可寶貝了,天天戴在身上呢!”

……

百裡飄飄幾乎要被氣瘋了,她拉攏每一個人,有的是許以高官,有的是許以錢財,更多的,卻是奔著她的相貌來的。而百裡飄飄也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她將這些師兄師弟們安撫的很好,而這護身符,就是她%e4%ba%b2自送給胡昌利的!④思④兔④文④檔④共④享④與④線④上④閱④讀④

風鈴劍派被葉瑾夕輕易用一個護身符拉開了內鬥的序幕,剛剛還安靜的廣場上,突然間就嘈雜起來。

更有甚者指天立地發誓這就是胡昌利的護身符,並且語言激胡昌利發誓,這護身符不是他的,否則他死無葬身之地!

胡昌利擰著眉頭,望著護身符的眼神帶著癡迷,聽到這話,隻猶豫了一下,便狠心的點了點頭,就要發誓的時候,卻聽到葉瑾夕喊了一聲停。

“咱們修行者,最不怕的就是死亡,死無葬身之地這也是家常便飯,我看不如這樣,你若敢發誓這護身符不是你的,那麼就詛咒送你護身符的人,不得好死!全身潰爛而亡!”葉瑾夕的話很陰毒,可她麵上卻仍舊掛著笑容。

一雙睿智的眼睛裡閃爍著光芒,這話一出,百裡飄飄便全身打了個突。

百裡飄飄全身潰爛,使用秘藥才能這麼快站起來,而如果半個月內找不到解藥解除那密藥的毒,真的會全身潰爛而亡!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葉瑾夕深不可測,尤其是那雙眸子,好似能洞察一切。

百裡飄飄十分肯定,她知道了什麼。

胡昌利愣住了,他這一愣住,態度就更明顯的多了。

大家的呼吸一滯,都瞪大了眼睛看著胡昌利,卻見他猛地擺手:“不行,不能拿她發誓!我可以拿我全家,我有老母%e4%ba%b2,我還有弟弟,我可以拿他們發誓,若這東西是我的,我們全家不得好死!”

“嘖嘖!”葉瑾夕吧唧了下嘴巴,看向周邊,“這還真是個癡情的人。”

彆的劍派的人要給風鈴劍派一些麵子,可圍攏過來的學院眾人,早就受夠了風鈴劍派的氣,所以哄得一下,毫不客氣的笑了起來。

“你,你們笑什麼?”胡昌利全身顫唞的問道。

葉瑾夕仍舊笑%e5%90%9f%e5%90%9f,“原來送你護身符的人,對你來說這麼重要。”

一句話落下,胡昌利頓時明白了。

他中了葉瑾夕的語言陷阱。

如果這護身符不是他的,那麼他怎麼知道是誰送的?

“葉瑾夕,你實在是太過分了!”百裡飄飄沒想到葉瑾夕三兩句話,就讓這個笨蛋露出破綻,氣的說話也不經過大腦。

葉瑾夕縱了縱肩,攤了攤手:“公主何必生這麼大氣?難道這護身符是公主送的?”

身為特警,她最擅長察言觀色,通過百裡飄飄與胡昌利的舉動,她便已經確定這護身符的確是百裡飄飄送的了。

“你……!”百裡飄飄氣急,青著臉看向胡昌利,眼神裡儘是警惕之色:“這護身符自然不是我送的!”

“哦,不是公主送的就好。”葉瑾夕笑眯眯說到這裡,轉頭看向常青:“常公子,我想現在殺害張三豐的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凶手就是他!不知道道宗殺害同門,罪名是什麼?”

常青擰著眉頭看向胡昌利,略沉思一下,西涼逸已經冷冰冰開口:“殺害同門,罪當死!”

聽到死這個字,胡昌利雙%e8%85%bf一軟癱倒在地上,他仰著頭絕望看著葉瑾夕,“不是我殺的,常師兄,真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

胡昌利在百裡飄飄否認那護身符是她送給他的時候,便已經有些絕望,所以此刻這種話聽起來更像是呢喃,像是死亡前的不甘。

沒有人會相信他的話,葉瑾夕更是認準了他:“胡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