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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葉猛聽見這話神色複雜瞪了葉瑾夕一眼,卻接著再次擰眉看向柳氏,緩緩開口:“順便什麼?”

這表示,葉猛心軟了。

柳氏瞥了葉瑾夕一眼,這一眼讓葉瑾夕再次心生警惕,這件事情又要扯到自己身上?果然,柳氏接下來的話,讓葉瑾夕差點笑出聲來。

柳氏道:“謹夕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孩子,初若那孩子心善,知道謹夕與咱們家有心結,她是去勸慰太子,想讓太子看在她麵上,就將謹夕接到太子府去吧。”

“胡鬨!”葉猛雖然曆喝,隻是葉瑾夕能夠看出來他臉上有些動容,“當年太子就一味要與謹夕退婚,現在又怎麼可能會答應她!”

“老爺,太子答應了!”柳氏咬緊了嘴%e5%94%87,淚光盈盈,“初若說,當年太子喜歡上她,害的謹夕一時傷心做出糊塗事,罪孽在初若身上,老爺,太子這些年對初若的心意你也是知道的,太子為了初若,答應娶葉瑾夕為側妃了!”

“什麼?”葉猛大眼一睜,有些驚訝,雖說側妃委屈了他葉家女兒,然而葉瑾夕名聲皆毀。顯然有人要就是好的。

“初若她心地善良,今日是為了這件事情去的。卻沒想到正好被公主看見,才引起了誤會,現在初若躲在房間裡,她說,她是寧可一生不嫁,也不能嫁給自己姐姐的丈夫。”柳氏跌落在地上,小聲抽泣,“我的初若啊,她才十八歲……”

葉猛心軟,彎下腰將柳氏攙扶起來,“先起來吧。”

葉瑾夕冷眼旁觀,這柳氏還真有顛倒黑白的能力,且聽完這些對話,她便立馬明白了這一次,柳氏給自己下的套在哪裡。

百裡蕊蕊身為和%e4%ba%b2公主,殺了一個婢女自然不算什麼。百裡蕊蕊早晚會找上門來,到時候卻得知葉初若說自己一生不嫁,反而是自己要嫁給赫連明洛做側妃,百裡蕊蕊將會立馬轉移目標!

自己絕對不會束手就擒,必定反擊,到時鷸蚌相爭,葉初若正好坐收漁翁之利!

這個妹妹真心打得好算盤!

葉猛將柳氏攙扶起來,歎了口氣看向葉瑾夕道,“多年前,你一直喜歡太子,雖然你中間做出了糊塗事,可是落得這樣的結果,也算是你妹妹的功勞了,至於初若……”

葉猛說到這裡看了一眼柳氏,但見她眼巴巴望著自己,猶疑了一下最終道:“雖說一門不嫁二女與一人,可畢竟兩人都是做妾。初若這些年來也受委屈了,便也……一同嫁給太子吧!”

說完這句話,葉猛深深歎了口氣。

兩女同時嫁給太子,那麼從此後葉府便會被徹底化為太子黨了!

與赫連劍一起長大的情誼讓他知道,其實赫連劍,對太子一向不大喜歡。

“賤人,我看你都高興壞了吧!可憐了妹妹為了你,竟搭了自己名聲與一生!”葉天浩惡狠狠看著葉瑾夕,完全不理解母%e4%ba%b2的做法,母%e4%ba%b2隻是說將她叫到這裡來要給她好看,怎的沒有教訓她,反而還要讓她嫁給太子?

聞言,葉瑾夕冷冷一笑,玉麵上浮上一層嘲諷的意味,她站直了身體,冰冷開口:“不敢勞葉二小姐大駕,願意做側妃讓她自己去做,葉瑾夕恕不奉陪!”

“胡鬨!”葉猛剛被柳氏扶著坐好,順便柳氏為他遞了一杯茶水,茶水還未喝到嘴裡便聽到葉瑾夕那“不知好歹”的話,登時大怒,拿著水杯就向葉瑾夕砸了過去。

葉天浩眼睛大亮,好好,至少葉瑾夕終於要吃點苦頭了,可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便見站在自己前麵的葉瑾夕微微一個側身,那水杯直奔自己額頭就砸了過來!

啪!

水杯落在地上,葉天浩隻覺得臉上一陣滾燙,激的他哇哇大叫。

葉猛出手後就後悔了,常年征戰沙場,讓他養成了動輒動手打罵的習慣,可那茶杯扔出去才反應過來,這要是砸到葉瑾夕臉上,葉瑾夕就毀容了!

待看見葉瑾夕側開身體,他甚至微微鬆了口氣,可隨即聽到葉天浩死豬般的叫聲,又怒從心起,手掌狠狠拍在桌子上,“給我住口!”

葉天浩立馬乖乖閉上了嘴巴。

葉猛臉色鐵青看向了葉瑾夕,“你未婚先……”

葉猛本想痛斥葉瑾夕一頓,可突然想到葉瑾夕乃是自己女兒,那些外人所說的話如何能夠自己去說?未婚先孕,她固然有錯,可自己身為人父,卻不能不管她。

葉瑾夕聽著葉猛的話噌的抬起了頭,一雙犀利眼睛直直盯著葉猛看著,若他敢將外人說的那些話說出來,那麼他們父女之情,便立馬斷絕!

未婚先孕,她知道在這個朝代不被允許,可她何其無辜!她隻是不願意輕易赴死便被世人說道不尊婦德,不要臉。

然而外人可以如此說,若自己%e4%ba%b2生父%e4%ba%b2亦這般說,那麼這個父%e4%ba%b2,便不值得她的尊敬!

葉猛適時閉嘴,沒讓葉瑾夕失望,隻是葉猛眸中閃爍的皆是對葉瑾夕的失望之色。

葉猛深深吸了口氣,強壓下心頭之怒,語重心長道:“你喜歡長安王?”

麵對這個問題,柳氏與葉天浩立馬抬起了頭,齊刷刷看向了葉瑾夕。

☆、087 我的女兒我做主

喜歡長安王?

若是初入京之時,葉瑾夕一定會斬釘截鐵的回答,不喜歡。

可是經過這麼多日子的相處,甚至想到那張冷魅的容顏,葉瑾夕便不覺有些心跳加速,這會不會是喜歡?

葉瑾夕遲疑的樣子落在眾人眼中,那便是默認。

葉猛氣的手指打顫,緊緊扣著桌子邊沿,語氣卻不容質疑道:“告訴你,誰都行,唯獨長安王,不可!”

葉天浩揉著自己發青的額頭,添油加醋道:“就是,我看你真是不知好歹,太子殿下何等身份,哪裡是長安王那個私生子能比的?你彆看他現在是個王爺,這長安王的寶座,他未必就坐得穩!”

柳氏亦開口,“謹夕啊,我們知道長安王對你好,可是那都是虛情假意啊,今日外麵流傳的事情,你沒聽說嗎?”

葉天浩得意仰頭,不屑的看著葉瑾夕,想到長安王的樣子便嫉妒的感覺心裡一把火在燒:“那長安王就是一個兔爺,一個野種,長成那副樣子,也就是被人壓在身下的命!”

“住嘴!”葉瑾夕厲喝一聲,犀利眼眸直逼葉天浩,心中一股怒火層層燃起,殺機乍現。

葉天浩被對方那突然爆發的氣勢懾服,呆愣在原地不明所以,眼前女子明豔的容顏上厲色閃現,尤其是那雙眼睛裡帶著細碎的光芒,宛如刀刃,讓人望而生畏。

他咽了口口水,卻不敢再說些什麼,隻是往葉猛方向靠了靠:“你,你這個賤人,你想做什麼?在父%e4%ba%b2麵前,你也敢沒大沒小?”

葉瑾夕也覺得自己怒火發的莫名其妙,步非宸喜歡男人的謠言乃是她一手造成,可為何聽見葉天浩如此詆毀步非宸,她竟然發怒?

雖不解自己此刻心情,葉瑾夕卻直直看向葉猛,臉上冷冽化成嘲諷的微笑:“父%e4%ba%b2?好,既然你是父%e4%ba%b2,那就好好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他說的什麼話?我是賤人,那你算什麼?”

葉猛生性正直,早就知道葉天浩說話太不靠譜了,剛剛那些話更是讓他發怒,然而在自己女兒麵前他多少想要給兒子留些顏麵,此刻聽見葉瑾夕的話隻覺怒火再次燃起,側頭看著自己猥瑣的兒子,再次看看站在前方身姿挺直,施施然而立的葉瑾夕,當下一揮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啪!

葉天浩被葉猛一巴掌打在臉上,直接打得吐了血。

“你這個不孝子,來人,給我拉下去,關滿三個月才許放出來!”

一旁站立的柳氏眼看自己%e4%ba%b2生兒子被打的吐了血,都是因為麵前站立的這個賤人,不由得恨從心起,緊緊攥住了手帕,臉上的笑容卻一如剛才。

葉天浩那方被打懵了,直到被叫下去也沒敢再說一句話,而葉天浩被拉下去後,柳氏便再次開口:“謹夕啊,女兒婚事,從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件事情,理應由你父%e4%ba%b2給你做主。”

葉瑾夕嘴角掛著笑意:“男主外,女主內,自古以來女兒婚事當由母%e4%ba%b2做主。”

聽到這裡,柳氏立馬臉上露出笑意,“是啊,如今母%e4%ba%b2就給你……”

“我葉瑾夕隻有一個母%e4%ba%b2,那便是君晚蘇夫人!”葉瑾夕打斷了她的話,同時那雙大眼睛瞪向了葉猛,“我若是告訴你,當年我懷孕之事乃是這個人與你的好女兒一手陷害與我,你可相信?”

葉猛剛剛打了葉天浩,竟讓葉瑾夕對他生出些許期許來,或許,或許這個父%e4%ba%b2也不是無可救藥的吧。

葉猛聽到這話瞪大了眼睛,旁邊柳氏插話道:“謹夕,你這是什麼意思?若是陷害,那現在你帶回來那個小雜……孩子是誰?難道是憑空出現的?”

說完這句話,柳氏扭頭看向葉猛,低下了頭拿著手帕擦拭了一下淚水,“老爺,我知道,謹夕這孩子從小便與我不%e4%ba%b2,她肯定以為是我趕走了她母%e4%ba%b2吧,可是老爺,我對謹夕的好,您可是一清二楚啊!這些年來,因為她,您一直拖著初若的婚事,我可有過半句怨言?我知道我出身微賤,是個庶出,沒有什麼見識,沒辦法把天浩培養成才,可是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葉猛立馬被柳氏轉移了注意力,擰眉看向葉瑾夕,“謹夕,當年之事與她無關,你母%e4%ba%b2之事也與她無關,她根本就未見過你母%e4%ba%b2。”說到這裡,那雙大眼睛裡帶了些許失望,“謹夕,身為我葉家子女,即便是無才也不要緊,可是這血口噴人,卻萬萬不許!”

這句話的意思,是在暗指自己血口噴人了!

葉瑾夕剛剛燃起的一絲希望立馬消失,這柳氏果然厲害,這些年來竟讓葉猛一絲也從未懷疑過她!可惜的是自己並未有什麼證據,葉猛認定了自己誣陷,多說無用。

看見葉瑾夕的沉默,葉猛厭煩的擺了擺手,“你的婚事就這麼定下了,若是非要晚蘇答應這門婚事,那我一會兒就去說與她聽。”

“不用一會兒了,我已經來了!”葉猛的話剛剛落下,便隻聽外麵一聲慘叫,接著一道颯爽英姿大步踏進房間。

君晚蘇一身綠色衣裳,與女子寬廣袖口不同的是,她的袖口收縮,且並未穿著長裙,而是一條高腰褲,腰部被一條寬大玉帶係住,整個人看上去充滿了一種力量美!

君晚蘇與柳氏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類型,在絕對強勢的君晚蘇麵前,柳氏就顯得格外嬌俏。

君晚蘇身後背著月影劍,進門之後看也不看目瞪口呆的柳氏與頗為無奈的葉猛,隻是上下打量著葉瑾夕,見她完好如初這才轉過頭來。

“葉夫人,好久不見。”君晚蘇語氣冷冽,看著柳氏的眼神帶著複雜,隻是被她巧妙掩飾了下去。

柳氏立馬緊張的看了一眼葉猛,見他好似已經呆住了並未聽見君晚蘇的話,心中不禁鬆了口氣,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