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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繼位,皇後人選是誰還不一定呢!

柳氏讓開身體,將幾人迎了進去。

……

日已斜落,霞光撒在五間占地大門上,朱漆大門便生的格外的閃亮,門口的石階上鑿雕出祥瑞花鳥圖案,兩邊高牆琉璃瓦一路圍起重重高牆。

葉瑾夕下了馬車站在門前,抬頭看門楣上黑底金漆的“葉府”兩個大字,這是葉猛千金求的書法名家筆墨,意態風流,氣勢磅礴,單一匾牌就能看出主人家的富貴榮華。

這裡,亦曾經是這具身體的家,隻看著周圍那隻存在記憶裡的熟悉景象,葉瑾夕覺得心中有一種酸楚的情緒緩緩飄蕩。

葉天浩偶爾回頭發現葉瑾夕並未跟上來,反而駐足門前仰頭凝視著什麼。

遠處的霞光灑落在她的身上,讓那雙平日裡犀利的眼眸露出微醺神色,好似蒙上了一層霧,各種複雜情緒在其中翻騰。

葉天浩得意一笑,想到年幼時那個女人居住在這裡,而母%e4%ba%b2每次帶著自己從這裡經過的時候,都會對他說:“天浩,記住,這裡是你的家!”

其後,母%e4%ba%b2果然將那個女人趕走,隻是留下了一個小孽種在府中。

他從小就喜歡欺負她,誰讓她出生便是嫡女,而他明明是葉府長子,卻隻能是個繼子!

葉天浩臉上閃出厭棄神色,冷不丁開口諷刺道:“嗬,真是沒見識的鄉下女人,怎麼樣,你以為君府好?我葉府比君府大上一倍有餘!你若是乖乖跟我道個歉,讓我出了心裡頭一口惡氣,我便讓你入門,住在這裡!可是你要記住,這葉府,是我的!”

葉瑾夕回過神來,其實在她兩歲時,君晚蘇便“病勢”離府了,所以她才對這個母%e4%ba%b2一點印象都沒有。

此刻看著葉天浩臉上那副得意與似乎生怕自己搶走什麼似的表情,葉瑾夕不由得冷笑,“葉府至今欠我一百六十萬兩黃金,這府邸……不過是我暫時借給你們居住罷了!”

“你……!”葉天浩心中大駭,想要再說些什麼,葉瑾夕卻是擺了擺手:“你不是葉猛等著我嗎?他人呢?”

葉天浩聽到這裡,壓下心口惡氣,想到母%e4%ba%b2的安排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你現在囂張,等會兒,有的你哭!

“跟我來。”葉天浩帶著葉瑾夕在葉府裡三拐四拐來到了後院,指著後院大廳對葉瑾夕開口:“去吧,就是那裡。”

葉瑾夕鎮定自若,像看白癡一樣看著葉天浩:“這裡是內宅,乃是婦人召見%e4%ba%b2戚好友的地方,葉猛找我,若下不了床,就必定是去臥室。若下得了床,他怎麼會在這裡召見我?”

葉天浩聽到這話一噎,煩躁的揮了揮手:“讓你去你就去,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怎麼,你以為你是什麼重要客人不成?還要在前廳召見你?!”

葉天浩心思簡單,什麼情緒都掩藏不住,看著他的樣子便知道前方大廳裡恐怕等著自己的不是什麼好事。

然而葉瑾夕眼睛一眯,看向前方,她倒是要見識見識,那柳氏的手段!

葉天浩眼見葉瑾夕邁起了腳步走過去,這才鬆了口氣,對身後小廝道:“去告訴父%e4%ba%b2,就說葉瑾夕看他來了。”……

葉府後宅一如彆處,奢華漂亮,葉瑾夕走進去便發現一個身穿藕色衣裙的女人坐在上位上,她看上去身形瘦弱,年約四十,臉上帶著慈善的笑意,若不是那雙眼睛太過上挑,顯得十分刻薄,到很是端莊,隻是平白透著幾分小氣。

葉瑾夕知道,這柳氏乃是柳丞相的一個庶女,當年因為身份低微不配嫁給葉猛為妻,才會與葉猛私下結情,成為他養在外麵的一個外室。

其後,在葉老太爺的大肆操辦之下,葉猛娶了匿名的君晚蘇,隻是君晚蘇性格剛強好勝,兩人從小打到大自然心中有些不合。

柳氏楚楚可憐,弱柳拂麵,倒成了葉猛心尖上的人物。

其後不知為何君晚蘇遁世,柳氏因為生下長子,在柳丞相的暗中支持下,順理成章的進入葉府成為當家主母。

葉瑾夕施施然走了進來,站在柳氏麵前沒有分毫要行禮的樣子。葉猛在家,柳氏就一定要擺出一副慈善的麵目來,既如此何必委屈自己?

柳氏瞪著一雙杏眼,臉上雖帶著笑容,隻是眸中卻蘊藏了恨意。

當年自己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順利成為葉府當家主母,可就是這個小丫頭壓在自己頭上,她清清楚楚記得自己入府那日葉猛對她說的話。

“……謹夕乃是我葉猛唯一嫡女,你的兒子女兒隻能算是繼子繼女,所以若是被我發現你對她一絲不好,便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柳氏想到這裡攥住了手中的手帕,她與葉猛在一起這麼多年,從未聽葉猛說出如此狠辣話語過!

可是為了這個賤人,葉猛說了!

柳氏眼中寒光大盛,本以為將這個小賤人趕出去便算完了,卻沒想到她竟然回來了,而且……她的生母竟然是君晚蘇那個女人!

她從前隻知道葉猛妻子來曆不明,可恨這麼多年竟然一直都沒有將那人與君晚蘇聯係在一起!

不過,葉府是她的,誰敢來搶奪,那便隻有一個後果,死!

寂靜的對視時,突然外麵響起丫鬟的咳嗽聲。柳氏立馬斂起那些陰狠情愫,率先開口:“謹夕回來啦,快坐下。”

☆、086 姐妹一起做側妃

柳氏變臉之快,讓葉瑾夕暗暗咋%e8%88%8c,可對方當她是傻子不成?外麵那咳嗽聲傳來的信號,自己也聽的清清楚楚!

眼見葉瑾夕站立在原地,並無坐下的跡象,柳氏微微尷尬,引起話題:“謹夕,我聽說當日你在榮成賭坊贏了葉府一百六十萬黃金,咱們都是一家人,就算君府與葉府有什麼瓜葛,也不該你們小一輩來乾涉。”

這話落下,那原本輕微走來的腳步聲突然頓在了門口處。

這腳步聲十分輕盈,若不是葉猛病重,恐怕葉瑾夕都不會察覺到他的到來,而柳氏一句話,卻真是毒辣至極!

她故意將賭坊之事與葉府君府聯係在一起,就是為了將臟水潑到君晚蘇身上!任誰聽到這句話,都會誤解當日之事乃是君晚蘇指使自己作為。看來柳氏是通過葉猛這一次心傷察覺到葉猛對君晚蘇舊情仍在,想要挑撥離間來了!

葉瑾夕冷笑一下,那雙古井般的眸子裡帶著森冷寒意,“夫人說的話,謹夕不明白。那一百六十萬黃金的欠條乃是葉初若所寫,與葉府,君府何乾?”

葉瑾夕一句話點明了這隻是私人恩怨,撇清了君府的關係。

柳氏凝眉,早就聽說這個賤人這次回來性情大變,卻沒想到如此伶牙俐齒了。她微微一笑道:“這孩子,都是自家姐妹,什麼欠不欠的。”

葉瑾夕但笑不語,並不回應這句話。

柳氏隻覺得自己每每出招都好似打在棉花上,好生無趣,不由得進入到正題:“其實今日母%e4%ba%b2喊你回來,是想要給你說說今日發生在醉仙樓的事情。”

終於進入正題了。

葉瑾夕與她玩文字遊戲早就膩歪了,隻是見對方那一句母%e4%ba%b2說的如此自然,真是太過偽善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父%e4%ba%b2,您怎麼站在門口?”門外,葉天浩聲音恰好響起,然後便是葉猛洪亮的嗓音:“我聽說謹夕來了,所以過來看看。”

“真是不懂事!”葉天浩扶著葉猛走了進來,同時狠狠瞪向葉瑾夕:“你來看父%e4%ba%b2,還要父%e4%ba%b2到這裡來,就不知道去父%e4%ba%b2臥室?不孝女!”

葉瑾夕見葉猛雖被葉天浩攙扶,但是精神奕奕,隻除了腳步虛扶外,並無病重痕跡,不由得放下心來。其實這具身體本身,對這個父%e4%ba%b2,多少還是有些感情的。

葉天浩繼續斥罵:“當年,父%e4%ba%b2在太子麵前受了多少委屈才保下你一條性命,可是你倒好,一回到京都就先幫君府來跟我敵對,君晚蘇是你母%e4%ba%b2,可是你也是父%e4%ba%b2的女兒!父%e4%ba%b2臥病在床多久了,今日若不是我去喊你,你是不是打算永遠不回來啊!”

葉天浩擺出大哥的架子,鋪頭蓋臉的將葉瑾夕訓斥了一頓。可偏偏他說多少話,葉瑾夕臉上都是無波無瀾,綿裡藏針,讓他隻覺得氣悶。

“好了好了,先說正事吧。”葉猛聲音洪亮,隻是仍舊有些底氣不足,打斷了葉天浩的喋喋不休,雙手背在身後,緩緩走向上位坐下,這才看向了葉瑾夕,濃眉微擰,“今日初若與太子發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葉猛的語氣淡淡的,掩飾了見到葉瑾夕的尷尬,畢竟前幾日,他差點出手殺了這個女兒。

“知道了。”葉瑾夕亦淡淡回應,人家不拿你當女兒,她自然也不會熱臉去貼他冷%e5%b1%81%e8%82%a1。

柳氏坐在旁邊,提到這件事情眼眶又是一紅,拿著手帕擦了一下眼睛,虛偽道:“初若好好地孩子,就這樣毀了,老爺,這件事情您說怎麼辦?”

葉猛臉色鐵青,葉初若若是完完整整回來了,那麼他自然有地方撒氣,可偏偏綠撫被人殺了,葉初若也嚇暈了過去,讓他將所有火氣憋在心裡,此刻看見柳氏這幅樣子,立馬厭煩的站了起來,揮了揮袖子:“哭什麼哭?你養的好女兒!現在還能怎麼辦,嫁!嫁吧!將她趕出家門,我葉府沒有這麼不要臉的女兒!”

“老爺!不能啊!”柳氏哭著站了起來,撲倒在葉猛腳下,跪著抱住了他的雙%e8%85%bf,“當年謹夕未婚先孕,老爺也隻是將她扔到遠處的莊子上,並未趕她出家門。”

並未趕出家門?

葉瑾夕眉毛一橫,難道說當年那嬤嬤說的話,不是葉猛的意思,而是柳氏搞的鬼?

她雙拳緊握,心中漸冷,此時雖然可以將柳氏做的事情說出來,可自己並未有任何證據,柳氏到時候來一句是自己不堪忍受莊子上的清苦,私自逃了,葉猛隻會相信她的話!

這柳氏敢明目張膽說出來,看來是必有所依!所以葉瑾夕聰明的保持了沉默。

柳氏說完上一句話便略微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等著葉瑾夕反駁,她早就準備好了如何駁斥葉瑾夕,到時候隻會讓葉猛對她更心生厭棄,可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葉瑾夕的話,柳氏掩住眸中失望的神色繼續道:

“且初若剛剛醒來了,我仔細詢問才知道,原來,原來初若根本就不是去找太子私會的啊!”

聽到柳氏的話,葉猛身體一僵,“不是去私會,那是去乾什麼?”

柳氏抽抽搭搭,看上去十分可憐,“初若說,聽聞君夫人身體大好,是因為謹夕找來的那神醫給了一瓶定靈丹,她說她沒本事找來神醫,卻知道太子那裡有一顆護心丹,老爺這一次傷及心脈,想要去求了太子給老爺,順便,順便……”

好一個柳氏!

葉瑾夕心中冷笑,想要給自己女兒私會找個借口,卻還要順便將她拉下水!這句話明裡暗裡其實是在指責她既然有本事給君夫人一瓶定靈丹,怎麼就不知道給葉猛一顆護心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