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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次,隻有我已經很久沒去看過爺爺了。我覺得自己挺沒有孝心的,爺爺對沈碧茹一直不喜歡,對我卻一直是不錯的,從來沒有給過我一個冷臉,甚至對我要比對顧流溢和顧沉都要溫和得多。

吃過了晚飯,沈碧茹私下讓我帶著喬南木去各處轉一轉,她的意思明顯到不能再明顯了,我點著頭,故作什麼都不明白的樣子。

沈碧茹厲聲對我說:“你彆跟我這裝傻,我跟你說,你彆以為自己吃虧了,人家南木還不一定樂意娶你,你少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就連顧流溢都說:“你要和南木搞好關係,以後說不定你們會成為一對,總是要習慣的。”

我不敢忤逆沈碧茹的意思,卻敢對顧流溢發著小脾氣,“你覺得我嫁給喬南木會幸福嗎?你又不是看不出來,他分明就是不喜歡我的!”

顧流溢無奈:“我不是說過了嗎,喜歡不一定適合,喬南木是最適合你的人。”

“哪裡適合我了?”我煩躁的抓著頭發,特彆不甘心的模樣。

“因為你任性,表麵上張揚內心卻極缺乏安全感,喬南木經曆過的事比你多,閱曆也比你多。他可以包容你所有的小性子,他內斂,不露鋒芒,這樣一個人可以寵你到極致,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顧流溢語重心長的教育著我。

是啊,喬南木很好,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我想我唯一不滿意的就是,我們彼此都沒有感情。

正說著,喬芸歌走了過來,她似乎聽到了我和顧流溢的談話,笑笑了說道:“顧傾,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我弟弟南木曾經為了愛情私奔過,做過很多瘋狂的事。”

我一怔,驚訝的看向喬芸歌。

那個安靜淡然,笑容不達眼底的俊朗男子,他為了愛情私奔過?

我想我是不信的。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候南木十八歲,比你還小是不是?南木是天才,從很小的時候就展現出了驚人的天賦,幾乎沒有什麼是他不會的,沒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那時候的南木和現在的你一樣,任性、霸道、張狂、對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屑一顧,高中的時候喜歡上了一個女孩,那真的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孩了,就像十個人走在大街上有九個人都一樣的那種普通,可是南木卻愛得不顧一切,為了那個女孩甚至要放棄整個家族放棄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喬芸歌安靜的眉眼和喬南木有些相似,她說著這些事,眼中露出了複雜的感情。

“你彆怪你父母和你哥,他們都是為了你好,你現在還年輕,正在最美好的年華,如果換成普通女孩子,可能正在談著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但是結果呢,還不是遍體鱗傷的長大,流溢他們是為了保護你,不讓你受傷才會從很久以前就定下你和南木的事,或許你現在是真的不能明白,不過沒關係。”她說:“我相信總有一天南木會讓你明白。”

我訝然,無言以對,然後側目就看到了安靜站在那裡的喬南木。他那般的雲淡風輕,不慌不忙不驕不躁的迎著我的目光,那般的淡然。

☆、指尖【四】

我坐在陽台上吹風,喬南木就站在我身後,他隻是這樣站著我就能感受到強大的壓迫力,他沒有刻意去散發什麼氣場,隻是他本身如此,身上有一種很強大的東西,連壓都壓不住。

外界人是怎麼形容喬南木來著?我所了解到的隻有兩個詞,一個是天才,一個是君臨天下。

說喬南木是天才的人很多,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但喬南木還是比不上他哥哥的,喬家大少爺喬聖熙,據說那是一個超越天才的存在,喬南木名頭沒有他大,天才也是一說而已。

而我第一次見到喬南木就已經領略到了他君臨天下的氣質,我想除了這四個字再也沒有彆的詞能更好的形容了。

他那般的少年,眉眼冷淡,氣質卓爾,是一個如同帝王一般的存在,不強勢卻也不容置疑。

我忍不住多看了喬南木幾眼,我覺得他這樣的男子不應該像是那種會服從父母安排的人,我總覺得比起我對他的排斥,他對我應該更加排斥才對。

可喬南木從始至終都沒有否認過喬芸歌的話,我知道他全部聽見了,可他沒有說我以後不會娶顧傾這種話,他甚至太過平靜,連一點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你似乎總是看著我出神。”喬南木注意都了我的目光,冷淡的開口,沒有疑問,隻是淡淡的陳述語氣。

我馬上錯開目光,猶疑不定的問道:“喬南木,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沒有馬上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摸了摸口袋,卻什麼都沒摸到,眼眸一閃才反問道:“你指什麼?”

“彆裝傻,喬芸歌和我說的話你一定都聽到了對不對?”我定了定心神,故作平靜的說著。

喬南木扯了扯嘴角,帶出一個譏諷的弧度:“哦,你是說我私奔那事?她沒騙你,我的確做過。”

才不是那件事呢!我回頭瞪他,總覺得他是在故意跟我裝糊塗。可一轉頭,就看進了他幽深的眼中。

“我不是說那個!”我有些挫敗的說道:“喬芸歌說我會嫁給你,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一定不會娶我對不對?你不是有喜歡的女孩子嗎?”都私奔了,可想而知喬南木對那個女孩子的感情有多麼深,他又怎麼可能服從家裡的安排娶我呢?

喬南木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隻沉默的看了我半響,才從一旁拿過一件衣服來自然的披在我的身上,然後說:“天冷了,你穿得太少還在這裡吹風,會生病。”他這一串動作做起來行雲流水,仿佛已經做過許多遍那樣熟練。

“回答我的問題!”我煩躁的一把扯過衣服扔到地下,對喬南木所做的一切都視若無睹。

喬南木看著底下的衣服,眸子深深的,“你真的想知道?”

“當然!”我揚著頭,倔強的看著他。

朦朧的月光下,照得喬南木的臉忽明忽暗,我努力想要看清他所有的表情,卻隻聽他說道:“你嫁,我就娶。”

那五個字重重的擊在我的心口,我失控的問道:“為什麼?”我的聲音尖銳,我隻知道如果喬南木不反對娶我,那我就真的隻能嫁給他了。

嫁給這個並不喜歡我、又令我看不透的男子。

☆、指尖【五】

在我的質問聲中,喬南木卻始終是雲淡風輕的模樣,他眼中一點多餘的表情都沒有,冷靜淡然的說:“你問我為什麼?這個問題我比你還想知道。”

“你為什麼不反抗?你不是有喜歡的女孩子嗎?”我難得的失控,發絲在冷風中淩亂的飛舞著,身子止不住的顫唞,“到底是為什麼?”

喬南木看著我慌亂的模樣,俯身撿起被我扔在地上的衣服,強勢的披在我身上,還不忘細心體貼的幫我係上扣子。可他越是這樣不動聲色,我就越覺得害怕。

“我喜歡的女孩子,早就死了。”寂靜的夜空下,他的聲音中帶著幾絲不易覺察的寂寥,甚至在說死這個字時也一點動容的神色都沒有。

我卻是蒼白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什麼反應都沒了。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以後要娶的人是顧傾了。你這麼激烈的反應我可以理解,畢竟我們不熟,可顧傾,你彆忘了,我們——來日方長。”他伸出手來幫我整理著頭發,動作妥帖且嫻熟,他冰冷的指尖一次次劃過我的額頭,我忍不住瑟瑟發抖,喬南木卻無動於衷的繼續幫我整理著頭發,略微沉了聲音問:“顧傾,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

我搖頭,不住的搖頭,想開口說話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來。◤思◤兔◤在◤線◤閱◤讀◤

“她是被人活活逼死的。因為她知道自己不會被喬家承認,知道自己不可能和我在一起,所以從二十樓跳了下去,當場死亡。”喬南木伸出手來,在他中指的指尖上清晰的刻著一個字母,那個大大的x那般清楚的顯露在他的指尖上,就在我的眼前。

聽說,食指是距離心臟最近的位置,這個手指和心臟之間相連,喬南木把這個字母刻在食指上,也就間接的把那個女孩刻在了心口處。

“你這個瘋子!”我一把拍開了喬南木的手,想要把那冰冷的溫度也一並揮開。我隻感覺到了無休止的冷,喬南木帶給我的冷。

“害怕了?”喬南木看著這樣的我,微扯嘴角,近乎冷漠的說:“我以前恨過你,顧傾。我一直在不住的想該怎樣報複你才好,可就當見到你的時候我才發現我根本就不恨你。”他的眼中突然露出了一種憐憫的神色,“你不過也是一個可憐人,我又有什麼資格恨你呢?”

他說:“既然如此,還不如我們在一起。我不喜歡你,你也同樣不喜歡我,這樣很好不是嗎?”反正他這一生再也不會對旁人動心了,既然他不討厭顧傾,那麼就娶了她又有何妨?他可以寵著她,給她所有的一切,除了愛情。

“喬南木,我們連世界觀都不同,你覺得我們能在一起好好相處嗎?”我突然特彆想笑,“我不會和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你甘心,我不甘心。”

“無所謂。”喬南木隻說:“我不會逼你,既然這是你選擇的路,那你就按照你的方式走下去。”等到哪一天你自己遍體鱗傷了,你就會明白兩個人在一起,不是隻靠那些風花雪月的愛情,而是需要相濡以沫的默契。

“我等哪一天你和我說,喬南木,我後悔了這句話。”那是喬南木那晚和我說的最後一句話,他就那樣不容置疑的說我肯定會後悔,仿佛已經預見了我所有的一切。

“我不會後悔的!”我看著他,倔強的揚著頭,用比他還要肯定十倍的語氣說著。

喬南木一笑置之,他想這樣也好,那些他曾經經受過的她最好也感同身受一次。他有些殘忍的想,顧傾,我勸過你了,是你自己不聽,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隻要等就好了,等她後悔的那一天,然後她就會慢慢長大,到那時候他再娶她,或許更好。

☆、爺爺【一】

喬南木離開前再沒對我說過一句話,反倒是喬芸歌偷偷問我:“南木都和你說什麼了?”我覺得她管得太多,沒好氣的說:“他什麼也沒跟我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喬芸歌了然道:“看樣子是什麼都和你說了。”然後就很放心的走了。

顧流溢也忍不住問我:“你和喬南木鬨彆扭了?”

“有那必要嗎?我和他又沒什麼關係。”我說得是事實,顧流溢卻想歪了,一本正經的跟我說:“鬨彆扭是很正常的事,常言不是都說了嗎小兩口床頭吵架床尾和,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無語,不過一晚上的功夫,怎麼在顧流溢看來我和喬南木就變成小兩口了?不過我也懶得解釋。

“本來決定想讓你和喬南木先訂婚的,可是喬南木說等你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