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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你來一定會很開心的。”我強迫自己錯來目光,故作鎮定的說道。

夏零城給我的感覺和顧沉有點像,但我卻深知他比顧沉要危險得多。因為顧沉雖然霸道又有些偏激,但卻從未真正做過什麼傷害我的事。可夏零城——去看流星雨的那次,他那般用力的掐著我的脖子,我知道他當時是真的想,動手的。

☆、他城【六】

“我在的話,她反而會緊張。”夏零城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他的眸子在這樣的夜晚中顯得格外摧殘。他語氣從容,淡淡的說出這個事實。

我一想也對,反倒不知道該找什麼話題來和他說話免去尷尬的氣氛,一時有些氣惱。待對上他帶著揶揄的眼神時頓時明白過來,他是故意讓我尷尬的。

我大概上輩子和夏零城有仇,所以才會互相看不順眼,以至於他每每見我都要奚落一番。就好像把我惹生氣他就會撈到多大的好處一樣,我覺得他真的挺變態的。

“聽說黎揚在追你?”莫名的,夏零城來了這麼一句。

原來八卦不僅是女人的天性,事實證明男人也可以很八卦的。

“沒有,那都是些誤會。”我條件反射就否認,幾乎已經成了習慣。

夏零城對我的回答頗為意外,“我還以為你會炫耀一番?”

有什麼好炫耀的。我鄙夷的看著夏零城,覺得他的思維真不是正常人所能比擬的。

看著這樣子的我,夏零城反倒笑開了,他眉眼間都沾染上了幾絲笑意,仿佛剛剛那個冷漠而又疏離的形象根本不是他一般。

這男的,變臉比翻書都快。

“笑什麼笑!”我惱羞成怒的吼道,總覺得夏零城這笑容中帶著嘲諷的意味。

然後夏零城就真的不笑了。他一本正經的看著我,有一種專注的錯覺,他眯著眼睛,摸著下巴說道:“就是覺得很開心,怎麼,我不能笑嗎?”

我被噎,隻瞪著他。

“你有毛病吧?我實在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哪裡好笑了。”

夏零城沉思,然後頗為讚同的點了點頭說:“嗯,我也不知道。”

簡直是氣死我了。

正當我忍不住要破口大罵的同時,夏零城又雲淡風雲的開口在我之前說道:“就是覺得一看見你,就特彆開心。知道你和黎揚沒什麼關係後,就更開心了。”

之後我什麼都不想說了,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嗓子眼裡,琢磨了半天夏零城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看著他半隨意半認真的眼神,強壓下心底冒出來的想法,暗暗罵自己多想。

夏零城是誰啊?那可是寧靜的女朋友,我怎麼能有那種暗示到近乎表白的錯覺呢?

雖然以前桃花很多,但自從顧沉插手後所有的桃花就都飛跑了。好不容易又冒出來黎揚這一朵大桃花已經把我弄得心煩意亂,夏零城又出來搗亂說一些曖昧不明的話。

他肯定是又在耍我了。

我決定無視他的話,裝模作樣的看了看低頭看了看手腕,然後特彆淡定的說:“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再見。”

夏零城做出一個請便的表情,我與他擦肩而過的同時他微微俯下`身子湊到我耳邊輕聲說道:“顧傾,你的手腕上可是乾乾淨淨的。”他語氣帶笑,依舊帶著揶揄之色。

靠!

我大臊,夏零城你不羞辱我你就不好受是吧!

我馬上丟盔棄甲,落荒而逃。

如果我再細心一點就會發現剛剛那一瞬我和夏零城之間的距離太近,從後麵看來就像是在接%e5%90%bb一般;如果我再再細心一點也會發現,夏零城的動作帶著刻意的%e4%ba%b2昵,眼神雖寵溺卻不達眼底;如果我再再再細心一點也難發現,就在我們身後的不遠處,那個美麗漂亮的女孩子折斷了手中的一束百合花,她眸子深處,突然冒出強烈的決絕神色。

可是我,什麼都沒發現。

☆、指尖【一】

校慶結束後,我和顧流溢一起回到顧家。

我還以為自己會膽怯,但卻沒有。我平靜的推開了那扇門,然後一如既往的對顧淮民和沈碧茹笑著叫了一聲爸媽,顧淮民依舊是冷淡的點了點頭,沈碧茹瞥了我一眼,倒是什麼話都沒說。但她臉上的不滿表情分明是對著我的,我隻能故作不知。

隨後進來的顧流溢推了推我,示意要我上樓去換件衣服。我沉默的點了點頭,就上樓去了。

然後我就聽到顧淮民問顧流溢:“校慶的事如何了?”

顧流溢隻答:“很成功。阿傾把一切事都處理得很好,爸您就不用擔心了。”

顧淮民沒說話,沈碧茹接過話來說道:“那個死丫頭能處理什麼事!a大交接權的事還不是你在背後幫她處理的,基金會也完全不管,她當她是誰?好好的生日宴非要請一些所謂的朋友,結果呢,她那些朋友捅了多大的簍子,如果不是芸歌大度,現在……”

沈碧茹喋喋不休的說著,我關上房門阻隔掉一切聲音,努力讓自己不被沈碧茹的話所影響。

我告訴自己其實這些我早就習慣了,更難聽的話我又不是沒聽過,可我心裡還是怪沈碧茹的。總是看到彆的母%e4%ba%b2對自己女兒百般嗬護,可沈碧茹這個母%e4%ba%b2,莫說嗬護,就連一個笑臉都從未給過我,我總是會忍不住懷疑我到底是不是她的女兒。

我把自己關在屋子裡聽著音樂,期間有人來敲過房門,我隻當沒聽見,那人似乎也沒有什麼耐心,隻敲了兩下就走開了。

我給許落開打電話,她接了電話在那邊興奮的吼著:“阿傾,你現在什麼都彆跟我說,我要去發展我的戀情,爭取早日拿下他回來給你們看!”然後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我在這邊默默的翻了個白眼,又去給寧靜打,可是打了一遍又一遍也沒人接聽。我一想,寧靜此刻大概正在和夏零城在一起,也就沒再繼續打了。

最後打給蘇顏,她很快就接聽了,電話那端的蘇顏溫和的問道:“阿傾,你現在在哪裡?”

“在家。”我站在落地窗前,低頭看著下麵,情緒有些低沉的回答道。

“校慶結束後我也沒見到了,原來你是回去了。”蘇顏說:“正好明天周六,我和小靜也要回去。”她頓了頓,又問道:“你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我怔了怔,垂眉道:“沒事,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是想聽聽你們的聲音。許落開正忙著談戀愛,寧靜沒接我電話。”我直接坐在地板上,因為撲了厚厚的毯子所以一點都不冷,我環抱著自己的雙%e8%85%bf問道:“你現在方便嗎?還是很忙?”

蘇顏瞬間沉默,我聽到了電話那邊乒乒乓乓的聲音皺起了眉頭又問道:“有人在你身旁?”

那聲音,聽上去好像是在砸東西。

“嗯,我這邊有些棘手的事情要處理。”蘇顏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阿傾,如果不是這邊的事情有些嚴重,我一定會陪你聊天的。”

“沒關係。”那邊的動靜越來越大,我隻好說:“那你先去忙吧,我先掛了,周一學校見。”

“好的,周一見。”然後,電話那端就傳來了掛斷的聲音。

我看著手機屏幕從亮到滅,又呆坐了一會,就站起身來開門下樓。

☆、指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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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我下樓,下麵銀鈴般的笑聲便讓我腳步一頓,我側頭看去,樓下客廳昂貴柔軟的沙發上端坐著的優雅女子正和沈碧茹談笑,眉眼間全是掩蓋不住的風華。

顧淮民和顧流溢都沒在下麵,保姆李嫂正在準備飯菜,喬芸歌和沈碧茹宛若母女一般坐在一起聊著天,場麵看上去特彆融洽。

我一時不知道該不該下去了。我想如果我下去就會破壞這麼美好的一幕,或許我應該裝作什麼都沒看見轉身離開最好。事實上正當我準備轉身的時候,喬芸歌已經看到了我,衝我招手,展露笑顏說道:“阿傾,你站在那裡乾嘛?快下來啊。”她語氣那般%e4%ba%b2昵,仿佛我們是關係多麼多麼好的%e4%ba%b2姐妹一般。

她這一招手,沈碧茹自然也看到了我。她瞥了我一眼,什麼都沒說。

我隻能抬腳向下麵走去,帶著不冷不熱的笑容對喬芸歌點頭致意。喬芸歌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勾%e5%94%87一笑對身旁的沈碧茹說道:“阿傾和我弟弟真的是很般配啊,我看顧家的孩子都優秀的很。若是我家再有一個女兒就好了,阿傾還有個弟弟不是。”

我臉上的笑容一僵,卻是再也笑不出來了。

沈碧茹聞言笑了,“我看你和流溢才是最配的。”她又瞥了我一眼,帶著些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這個死丫頭哪裡配得上南木,當初我是希望兩家的關係能更進一步才說來個喜上加喜,真是對不住喬家了。”

喬芸歌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笑容中包含著一點點的羨慕。

我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值得她羨慕的。

樓上傳來了推門聲,我和喬芸歌同時抬頭向上看去,隻見顧流溢和喬南木並肩而來。顧流溢冷峻的麵容始終帶著幾分疏離,喬南木英氣的臉龐帶著淡淡的笑容,眼底深處卻是一片漠然。

突然覺得顧流溢和喬南木有些相像,都是冷漠到難以接近的人,不同的是顧流溢把情緒完全暴露在外麵,而喬南木則藏在了心底。

喬芸歌自然而然的上前挽上顧流溢的手臂,笑著讓他不要太累。我身子僵直的坐在沙發上,低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指,如果我知道今天喬芸歌和喬南木這對姐弟會來,那就算打

死我我都不會回來的。

“傻坐著乾什麼?還不快打招呼?怎麼這麼沒教養!”沈碧茹使勁推了我一把,厲聲說著。

我咬%e5%94%87,深吸一口氣,擺出一個絕對友善的笑容來,特彆溫和的說:“喬二小姐,喬三少爺,真沒想到你們會來。”然後我就接到了沈碧茹冰冷的眼神。

沈碧茹隻道:“這孩子又胡說,你們彆理她,是在鬨脾氣呢。”說完,又給了我一記警告的眼神。

“阿傾是見到南木緊張了呢。”喬芸歌打著圓場,又回頭對自己弟弟揶揄道:“你看你冷著一張臉都把人家嚇到了。”

喬南木瞥了喬芸歌一眼,冷淡的“嗯”了一聲。

我錯開目光,或許喬芸歌說得沒錯,我的確見到喬南木會緊張。從剛剛喬芸歌和沈碧茹的談話中我隱約了解道喬芸歌沒有騙我,我和喬南木之間大概真的是有著某種聯係的。

大概是他們上一輩的默契,我隻知道喬南木不喜歡我,而我也同樣不喜歡他。

☆、指尖【三】

一頓晚飯,除了沈碧茹和喬芸歌說說笑笑,其他人都很沉默。顧淮民和顧流溢從來都不是話多的人,至於喬南木,他隻吃了很少的飯,偶爾動兩筷子夾一口菜,卻是滴酒不沾。

顧沉沒有來,聽說爺爺最近身體越來越不好了,顧沉大部分時間都在陪著爺爺,顧流溢偶爾也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