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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落開她們都坐過旋轉木馬,那種全世界都飛起來的感覺特彆奇妙。

然後,不知從何時開始,這變成了我最大的願望。

“真巧啊,姐姐。”顧沉把玩著小瓶子,對我笑顏如花,“你看我們竟然有著同一個願望。”在他的另一隻手上,另一個小瓶子在雪中似乎發出了淡淡的微光,那時候顧沉站在那裡對我笑,我卻分明感覺到他的眼中,在流淚。

☆、旋木【四】

我和顧沉足足排了三個小時的隊才輪到了我們,在坐上旋轉木馬的那一瞬間,我心跳異常猛烈,那種很奇妙的感覺我說不出來,也沒有任何言語能夠形容。

顧沉坐在了我身後的旋轉木馬上衝我揮手,他摘下了墨鏡,臉上有抹不正常的紅暈,嘴角噙著滿足而又快樂的笑容,我想我們此刻的心情一定是一模一樣的。

旋轉木馬轉起來的那刻,我的心也跟著飛翔了起來,周圍的風聲輕柔的劃過我的臉頰,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

我回過頭去看著顧沉,他離我越來越遠,我衝他揮手,大喊著:“顧沉,謝謝你!”

顧沉說,“姐,我馬上就會飛去你身邊。”

我笑著說他幼稚,衝他作鬼臉,忘情的高喊著,周圍的人看我的眼神都很怪異,她們大概都以為我瘋了。

旋轉木馬轉了一圈又一圈,我突然很想哭,沒有來得想哭。我摸上眼角,閉上了雙眼,感覺全世界都跟著我飛翔了起來。

原來旋轉木馬真的是這種感覺。

“傻乎乎的笑什麼呢?”顧沉的聲音從耳畔響起,我驚訝的抬頭看向他近在咫尺的俊顏,甚至看清了他眼底的流光溢彩。

“你什麼時候跑到我身邊來了?”我驚奇的問道,語氣帶著絲顫音。

顧沉笑了,“我不是說了嗎,我會飛到你身邊來。”他說,“這是一種魔法。”

我鄙視的看著他,“顧沉,你少騙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怎麼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魔法!”

“彆人不會的魔法,這種魔法隻有我會。”顧沉說這話的時候眉目飛揚,他高傲的揚起頭像帝王一般自信又傲慢。

“那是什麼魔法?”我似信非信的問道。

顧沉沒說話,隻是看著我笑。

那是我記憶中顧沉笑容最美、最真實的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旋轉木馬停下,我戀戀不舍的離開,顧沉拉著我走,問道:“姐,你以後還會來坐旋轉木馬嗎?”

我說,“不會了。”十八歲的願望,我隻坐這麼一次。即便我很喜歡,還想要坐,但是這種感覺我要我我自己記得,刻骨銘心。

“我也不會了。”顧沉重新戴上墨鏡,他說:“十八歲隻有一次,所以我隻和你來坐這一次。”

我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我送你回去吧。”

“啊?”聽顧沉這樣一說我反倒愣住了,“你不是說要我陪你一天嗎?”

顧沉沉%e5%90%9f一下,“嗯,我可能堅持不到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顧沉這話是什麼意思,他高大的身軀已經覆了下來,在我驚疑不定的眼神中緩緩倒下。

“姐,我可能需要睡一下,彆擔心,我有魔法護身,不會有事的。”這是顧沉在遊樂場和我說得最後一句話。

他的額頭滾燙,我幾乎是觸碰了一瞬,然後就條件反射的避開了。

突然想到什麼,我臉色瞬間白了,隻失聲叫道:“顧沉?!”

我怎麼能這麼大意,差點忘記顧沉你,還在生病呢!

☆、明月【一】

我匆忙打電話給顧沉的得力部下阿淵,本想直接送顧沉去醫院的,但阿淵說顧沉說過他這輩子就算是死都不能去醫院。我無奈,隻能先和阿淵一起把顧沉帶回了爺爺家的彆墅。

41度3。這大概是我見過的最高的體溫了,燒成這樣怎麼能不去醫院?我果斷命令阿淵去請醫生,就算是不去醫院,那把醫生請到彆墅來總沒問題了吧?

阿淵是顧沉從小就被派到身邊的人,他是爺爺從孤兒院帶回來的,對顧沉的一切都非常了解。

“阿淵,我問你,顧沉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燒的?”我冷著聲音問道,莫名有些氣惱。

阿淵一板一眼的回答:“兩天前。因為少爺不肯去看醫生,連藥都不吃,我們這些手下人也不敢忤逆少爺。”

我瞥了正躺在病床上眉頭緊蹙的顧沉一樣,暗暗罵他活該。

明明是生病了,還裝作沒事的樣子帶我去遊樂場,顧沉你是不是燒糊塗了?我在心裡問著,有些懊惱的抓了抓頭發。

醫生很快就來了,阿淵把大致的情況和醫生說了下,然後回過頭來看我,似乎有什麼話想說的樣子。

“有話直說。”我沒好氣的說著,語氣十分不客氣。

阿淵終於說道:“大小姐,本來少爺的體溫昨天已經降下去了,但是因為一早就出去接大小姐回來,路上又吹了風,所以才導致高燒不退。”

我一怔,然後才道:“顧沉是不是和你說什麼了?”

“是的。我本來是勸少爺去看醫生的,但少爺說因為今天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所以顧不得看什麼醫生了。我還以為是道上出了什麼問題,等少爺說要去接大小姐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少爺說的很重要的事就是和大小姐一起去遊樂場……”阿淵顯然不能理解顧沉的行為,悄悄看著我的神色說道。

其實,我很也不理解。

正當我迷茫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顧沉時,門口傳來一陣嘈雜的吵鬨聲,阿淵臉色一變,然後為難的看著我。

“怎麼這麼吵?顧沉生病了需要休息,阿淵,這是怎麼回事?”我厲聲問道,關於裝模作樣我還是頗有感觸的。

“這……”阿淵為難的正要解釋,門卻被轟得一下踹開了,連正在給顧沉準備輸液的醫生拿藥的手都抖了抖。

我皺起了眉頭。

“我知道阿沉回來了,你們乾嘛攔著我?我要見他!”被兩個黑衣大漢拉著的是一個豔麗的女生,她此刻正拚了命的想要進門來,卻奈何敵不過兩個大漢的力量卻依然拚命掙紮著。

阿淵上前,有些無奈的說道:“方小姐,少爺不舒服,您還是先出去得好。”

方小姐?這個稱呼讓我微微驚訝了一下,這個所謂的方小姐難道就是方朝陽的妹妹?

“你說什麼?阿沉生病了?那我更要去照顧他了!”女生胡亂的揮著手,阿淵又不敢傷她,隻能先讓兩名大漢放開她。

待女生看到一旁的我時,忽然大吼了一聲,我不悅的皺眉看她,她指著我就說:“這個狐狸精是從哪裡來的?阿沉是不是喜歡上彆人了?他不要我了是不是?”

☆、明月【二】

飛揚跋扈。

這是方明月給我的第一印象。

我本以為擁有這樣一個名字的女孩是溫柔恬靜的,她可能和方朝陽一樣沉穩冷靜,但我萬萬想不到方明月竟會是這樣的女孩子。

“方小姐是吧?你說話客氣一點,這不是在你家,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大吵大鬨?”我冷笑一聲,對方明月指過來的那隻手指感到非常礙眼。

方明月似乎沒料到我會這樣說,愣了三秒鐘後才爆發,“你以為你是誰?這裡是阿沉的家!我以後是要嫁給阿沉的,就是這裡未來的女主人!”方明月滿臉怒容,對身旁麵色難堪的阿淵說道:“你趕快把這個女人給我扔出去,我不想看見她!”

“方小姐。”阿淵聲音也冷了下來,“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

我似笑非笑的打量著方明月,“不知羞恥。你說你是這裡的女主人?不好意思,顧沉才十八歲,說什麼結婚也未免太早了。另外,誰同意你嫁給顧沉了?方小姐,你現在馬上從這裡出去,否則彆怪我沒提醒你。”‖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方明月不屑的看著我,嘲諷道:“你以為你是誰?”

我挑眉,閒閒的對阿淵說道:“阿淵,那你就告訴方小姐我到底是誰。”

“是。”阿淵麵色冷凝的對方明月介紹道:“這是顧家的大小姐顧傾小姐,少爺的姐姐。”

阿淵剛說完,方明月的臉色瞬間慘白,盯著我看,好像我是什麼恐怖的人一樣,呐呐的張著嘴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很好。

方明月,我正式記住了這個名字。

自打我進入顧家之後還沒有一個人敢對我大聲說一句話,方明月也算是破例了。

正巧這時醫生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對我說道:“少爺的體溫有些高,我已經給少爺打了點滴,隻要退燒就一切都好辦了。”

我點頭,“也就是說不會有生命危險?”

“這……”醫生麵露難色,“隻要處理的好就不會。”

我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不耐煩的開口吩咐著:“你把要注意的事都告訴阿淵,阿淵你彆離開這個房間,好好照顧顧沉,有什麼情況隨時通知我。另外,學校那邊多給他請幾天假,沒有我的吩咐不許顧沉離開這張床。”

“是,大小姐。”阿淵一條條的聽著,沒有絲毫的不耐煩,反倒是都用心都記著。

目光轉向一旁安靜下來的方明月,看著她小媳婦似的眼神,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我沒什麼好氣的說道:“方小姐你可以回去了,以後彆讓我看見你出現在這裡。”

方明月一聽急了,卻不敢再衝我大聲說話了,“姐姐你彆趕我走啊,我要在這裡照顧阿沉!”

“誰是你姐姐。”我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如果你再不走我就讓你把你扔出去了。在你成為這裡的女主人之前,我說話還是管點事的。”

方明月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卻依舊沒有走的打算。

我在心底暗罵一聲,對阿淵道:“給我備車,看來我要%e4%ba%b2自送方小姐回去。”我特意加重送字,語氣可以稱得上是惡狠狠了。

方明月自知理虧,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隻是怯怯的看著我,絲毫沒有剛才的潑婦樣。

☆、明月【三】

雖然擔心顧沉,但方明月也不能放著不管。再三強調阿淵一定要把顧沉的病情隨時向我彙報後,我就強拉著不願離開的方明月回了a大。

礙於我顧沉姐姐的這個頭銜,方明月再不敢對我大吼大叫了。

剛下車我就拉著方明月一路殺到方朝陽的班級,在被告知對方不在教室的時候,我真想拿根繩子直接把方明月綁起來然後拿著大喇叭廣播方朝陽要是再不出現我就把你妹妹一直倒吊在那裡……

這確實很暴力。

就當我準備實施這一方案的時候,方朝陽卻像是知道了這一點似的,從前麵不急不慢的朝我走來,一副如沐春風的樣子。

“顧傾,好久不見了。”方朝陽熟稔的向我打著招呼。

我呸,誰跟你好久不見了。我翻了個白眼,不客氣的說道:“廢話少說,看好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