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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度春風暖 喬木溪 4224 字 2個月前

楊淩自然也沒有見過他們。他笑了笑,抱拳道:“那麼兩位就給小弟一個薄麵,不要擾民了吧?”

“我們本就不想擾民的,是他們故意找茬兒。”楚紫煙見事情有所緩和,湊上前道:“他們蠻不講理,霸占了我們的位置還血口噴人。”

“既然李兄,獨孤兄和這位小姑娘不再與你們糾纏,你們就快些離開小洞天罷。”楊淩知道刀疤男連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打不過,這才出來解圍的。若他不出麵,當真打了起來不單是損壞彆人的財物,就連刀疤男自己也難免不流血流淚。

刀疤男本來就是個三流痞子,剛才已經被李辰良露出的一手給震住了,此時楊淩給他個台階下,他哪有不下的道理,轉頭對同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們走!”

“小弟在二樓訂了雅間,幾位賞光小酌幾杯,可好?”楊淩目送刀疤男遠去,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聽到有酒喝,李辰良求之不得,一口答應了。

上到二樓,他差一點點就與穿了白衣的蘇玉青擦肩而過。

蘇玉青成功顛覆了她在李辰良心中的形象。他是走過後又倒回來的,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蘇玉青。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這是受什麼刺激了?”李辰良盯著倚在欄杆上同樣瞪著他的蘇玉青,皺眉道:“你瘦了!”

“你的臉……”蘇玉青不答李辰良的話,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你是說它啊?”李辰良摸著臉上那一道傷疤,得意洋洋地道:“怎麼樣?是不是更有男人味兒了?”

蘇玉青白了他一眼,無語地看著他。

原來,李辰良俊美的臉上突兀的顯出了一道傷疤。她與李辰良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猶如兄妹一般。此時李辰良被毀了容,蘇玉青滿腹疑問,想直截了當的問他,但是周圍的人太多了。

“走走走,先去喝酒。”李辰良知道蘇玉青會換下一襲紅裝,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他也有很多話要問她,但不是現在。

作者有話要說:

☆、醋意

獨孤懷瑾此刻的心情可以用雀躍來形容。許久沒有見到蘇玉青,他已是萬分想念,如今有幸見到心上人,自然歡喜。他不知道蘇玉青因何而傷神,以至於看起來憔悴了許多,但他知道身著白衣的蘇玉青依舊美麗如初,突然想到蘇玉青是個愛酒之人,忙道:“我去叫壺女兒紅。”

楚紫遙不動聲色的看著獨孤懷瑾兩步並一步地去找女兒紅,忖道:“你討好她也沒用,她早已是我的人了。”

楚紫煙則是牽著姐姐的手,垂頭不語,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她一眼便認出了楚紫遙,但楚紫遙改了男裝,她不敢上前相認,唯有牽了她的手。如楚紫煙一樣,獨孤懷瑾與李辰良也一眼認出了她,同樣是不敢開口相認。

楊淩在李辰良口中得知了眼前的白衣女子就是江湖上傳言嫉惡如仇的花影樓樓主蘇玉青,抱拳道:“久仰蘇姑娘大名,在下武當山楊淩。”他一直很欣賞扶弱濟貧的人,臉上的神情也儘是欽佩,眼神轉向楚紫遙,問道:“不知這是哪位英雄?”

“楊少俠客氣了。”蘇玉青隻聽說過楊淩的一些英雄事跡,對他並不熟悉。她心情不佳,不想多理人。出於禮貌,還是客套了幾句,望了一眼楚紫遙,道:“英雄不敢當,她是我的師弟。”見到楚紫煙委屈不語的樣子,對著李辰良道:“你們幾個大男人進去喝酒,我們就不進去了。喝完酒過來尋我們。”

青山碧水,茂林修竹,郊外一處宅子中傳出斷斷續續的哭聲。

蘇玉青倚在柱子旁,無語地看著撲在楚紫遙懷裡哭得天花亂墜的楚紫煙,忖道:“不就是久彆重逢嘛,至於哭得如此震耳欲聾麼?”掃了一眼楚紫遙,意思是叫你妹妹彆哭了,哭了大半個時辰累也不累?

“好了煙兒。”楚紫遙摸了摸楚紫煙的頭,道:“彆老哭,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以前楚紫煙哭的時候她都是不管不顧的,由她哭,累了自然就停了。可是,楚紫煙這次哭的原因不是她闖禍被罰或是哭著鬨著要什麼東西,她哭的原因是因為自出生以來這是楚紫遙離開她最久的一次,如今久彆重逢,她情不自禁。

楚紫遙順著楚紫煙的後背,%e8%83%b8`前衣襟被淚水濕了一大片。楚紫煙對她的感情她比誰都清楚,也許是因為母%e4%ba%b2早逝的緣故,楚紫煙自小就愛粘著她。妹妹的吃喝拉撒睡雖不是她%e4%ba%b2自照顧,但也是她看著彆人照顧的。楚紫煙因她而哭泣她也有些心疼,可還是要維持身為長姐的威嚴,道:“不許哭,再哭就讓楚菀把你送回國都。”

楚紫煙胡亂地摸了摸臉上的眼淚,抽泣道:“我就要跟著姐姐。”曆經千辛萬苦才找到姐姐,當然不想剛見麵就被送回公主府。她聽李辰良說三日後武當山頂有好戲看,想跟著她們去湊熱鬨,慢慢止住了哭聲。

“哭得像隻小花貓,羞也不羞?”蘇玉青覺得楚紫煙好可愛,一聽到要將她送回益陽,立馬就直起了腰杆全神戒備,生怕楚紫遙喚楚菀出來將她送回去。笑歸笑,卻還是遞上了手絹,笑道:“來,擦擦小貓咪的眼淚。”待到楚紫煙情緒穩定後,問道:“小丫頭,師姐問你,李辰良臉上的疤痕怎麼回事?”

她對李辰良臉上的疤痕十分好奇。李辰良一向自以為英俊不凡,如今臉上多了道礙眼的疤痕居然像沒事兒人一樣,肯定有古怪。

楚紫煙臉色一黯,默默地垂下頭,過了好一會兒,小聲道:“都是我不好,害得三姐夫毀了容。”

“怎麼回事?”楚紫煙皺了皺眉,冷聲道:“闖禍了,是不是?”那日與李辰良分彆之時她將楚紫煙的安危儘數交給了他,如今楚紫煙安然無事,他卻毀了容。她就知道她這個妹妹沒個消停,如果當真是因為她出去闖禍而致李辰良毀容,她定要好好懲罰懲罰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

“姐姐,這次絕對不是煙兒主動惹的事。”楚紫煙眼淚汪汪,有些委屈地道:“是王元霸!上次他在醉仙樓強搶民女,我揍了他一頓,豈知他一直懷恨在心。那日我偷偷溜去醉仙樓玩,給他知道了我是女兒身。事後他使花招抓了我去丞相府,三姐夫是闖進相府救我才受了傷。”

“豈有此理!”楚紫遙臉色不大好看,冷聲道:“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相府是越發猖狂了。”皺眉看著楚紫煙,道:“不是叫你不要出公主府嗎?為何不聽?”

蘇玉青將作勢又要哭泣的楚紫煙拉到了背後,道:“這不沒事嘛,那麼凶做什麼?”

“王允本就有異心,我和父皇都不在益陽,公主府守衛森嚴你不待就算了,你竟敢甩掉保護你的坤影獨自外出,這樣很危險,你知不知道?”楚紫遙寒氣逼人的目光掃向楚紫煙,道:“李辰良因你而毀容,紫韻知不知道?”

“三姐是知道的。”楚紫煙躲在蘇玉青背後,探頭,怯怯地道:“三姐也沒說什麼呀,她還笑著說三姐夫多了道疤更有男人味兒了!”

蘇玉青對著楚紫煙使了個眼色,叫她先躲起來,道:“男人要那麼好看做什麼?我看李辰良就很喜歡那道疤。”

“果然是青梅竹馬,連我喜歡這道特彆的刀疤都知道。”說曹操曹操到,李辰良大步流星的跨進房門,朗聲道:“這不怪紫煙那丫頭,怪隻怪我學藝不精。王允不但不阻止他兒子強搶民女,還要殺人滅口以絕後患。我當時那叫一個氣啊,差一點點就亮出身份了。不過轉念一想,亮出身份可能情況更糟,索性就跟他們大乾了一場。”◢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楚紫遙緩緩地敲著桌麵,說道:“這筆賬先記著,待我回去了%e4%ba%b2自去丞相府跟他算總賬。”她對李辰良沒有亮出身份一事表示讚賞,若他當時當真亮出了身份,怕是會遭到更加殘酷的打擊。至於王允嘛,她要去丞相府一次性算清所有的賬。

“你們也打算去爭個武林盟主來當當?”李辰良對獨孤懷瑾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在自己旁邊,道:“杜遠是武林大會的策劃人,可是至今還未出現。”

“怎麼?不可以?你們能做的事,我照樣能做。”蘇玉青坐在楚紫遙旁邊,幫她沏茶,道:“杜遠不出現就沒勁了。不過你且放心,他一定會來的。”

“可以,我們沒說不可以啊。”李辰良攤開手,聳了聳肩,笑道:“不過嘛,這些舞刀弄槍打打殺殺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們男人最好。”他既為江湖人,自然會時刻關注江湖紛爭。杜遠的所作所為他早就有所耳聞,這次上武當就是打算與正派人士聯手,將之逐出中原。

蘇玉青撐著下顎,挑眉道:“小瞧女人的男人是討不到好的。”

“蘇姑娘自然是女中豪傑。”獨孤懷瑾不像李辰良般那樣愛跟蘇玉青抬扛,他巴不得使出渾身解術討好蘇玉青,又怎麼與之抬杠呢?他將一壇女兒紅放在離蘇玉青不遠的桌麵上,道:“這是上等的女兒紅。”

楚紫遙冷冷地看著百般討好的獨孤懷瑾,心裡很不是滋味。在小洞天的時候就出去找女兒紅,這還送上門來了,心想:‘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有人對她好,我該高興才是。’可見到蘇玉青對著獨孤懷瑾微笑的時候,她心裡怎麼都不舒服,煩悶異常,站起身道:“我乏了,你們慢慢聊。”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蘇玉青不自在的笑了笑,隱約猜到楚紫遙獨自離開的原因。她開了那壇女兒紅,倒了三大碗,率先喝乾,道:“她可能有些不舒服,我去看看她,你們繼續。”

獨孤懷瑾對她的存什麼心思她一直都知道,可她隻有佯作不知道。

原因有兩個。其一,她對獨孤懷瑾沒興趣,楚紫遙才是她所在乎的。其二,她總不可能明目張膽地告訴獨孤懷瑾她愛的是楚紫遙吧?這樣會嚇死人的。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當做什麼也不知道。

蘇玉青一路走一路盤算著怎麼跟楚紫遙解釋,可推開房門她就後悔了,解釋什麼的見鬼去吧!

房內不止楚紫遙一人,還站著一個男人。

男人先是背門而立,聽到推門聲轉過身來,隻見其身姿挺拔,麵若冠玉,儀表不凡。他見到不敲門直接推門而入的蘇玉青,愣了愣,問道:“你是?”

“你又是誰?”蘇玉青不打算解釋為何要對著獨孤懷瑾笑,她想弄清楚屋內是怎麼一回事,板著臉道:“你為何會在我房裡?”

男子微微一笑,抱拳道:“在下劉旭。”至於為什麼會在這裡,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蘇玉青恍然大悟,原來眼前這個風度翩翩的人就是傳言中楚紫遙指腹為婚的夫君。掃了一眼楚紫遙,見她戴著麵具端坐在一旁,並沒有打算解釋為什麼劉旭會出現在房裡的原因,心裡沒來由升起一絲懊惱,來回打量著二人,覺得他們無論在哪方麵都是那麼的般配,而她在這個房間裡像是多餘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