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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醫 李飄紅樓 4144 字 2個月前

。啞口無言,阿依見狀越發窘迫。連忙小聲說:

“三殿下,你不要誤會,我隻是稍稍有那麼一點好奇……三殿下都有娃娃了應該%e4%ba%b2過吧……”她又一次靠近,壓低了聲音問出一句讓景澈整張臉都開始抽的話。“三殿下%e4%ba%b2嘴時伸過%e8%88%8c頭嗎?”

景澄的臉已經開始紅一塊綠一塊紫一塊,愕然無語地望著她,整張臉抽得越發厲害。阿依見狀連忙把頭搖成撥浪鼓似的澄清道:

“三殿下。你不要誤會,不是我覺得好奇。我也是替人問的,因為他很好奇,可是我又不知道,所以……”她連珠炮似的小聲說,“不應該伸%e8%88%8c頭吧,醫者說病從口入,會生病的!”

“……這個嘛,”景澄略尷尬地咳嗽了兩聲,訕訕地回答,“這種事全憑兩個人的喜好,通常來說,嗯,唔,會……”

他最後一個字才落下,就見阿依用一種愕然又十分不讚同的眼神看著他,緊接著小聲咕噥了句:

“現在不講衛生的人怎麼這麼多!”一麵說一麵仿佛在躲避似的大步溜走了。

景澄停住腳步,盯著她的背影滿頭黑線,額角突然蹦出來的青筋開始不停地抽啊抽。他乾嗎要被她這麼說,凡是成了%e4%ba%b2的人都應該知道那種行為是理所當然的吧,你們都成%e4%ba%b2這麼久了還這麼磨蹭也好意思當著彆人的麵說彆人的壞話,墨硯娶了你他還真是可憐!

……

因為墨硯居住在相州城的知府宅邸,於是阿依也被安置到了那裡。她是墨硯的妻子,自然住在墨硯的房間裡。

墨硯因為忙於收尾,今晚怕是不能回來了,阿依坐在桌前煩惱自己的右手。

右手的各個關節並沒有問題,雖然無法自主彎曲,但是關節是健康的,通過她給自己針灸,雖然效果不大,但是自由彎曲的問題稍稍得到了改善,繼續針灸下去,或許無法回到靈活自如的從前,但是拿東西還是沒有問題的,不過……她的右手可並不是隻為了拿東西。

大大的杏眸裡掠過一抹憂鬱,然而無法自由彎曲還並不是最糟糕的,最最糟糕的是,她右手的知覺無論怎樣都無法恢複,沒有痛感,喪失了觸覺,無論觸碰什麼都麻木沒有感覺,感受不到溫度,也沒有乾燥或溼潤的感覺,且半點也沒有隨著施針而改善……總覺得這就是右手廢了的樣子,事情真是糟糕了……

“夫人,阿勳求見夫人。”門外,鳳一鳳二一同把守,突然通報。

“讓他進來。”阿依微怔,緊接著平聲回答。

不久,阿勳從屋子外麵進來,在看見阿依好端端地坐在凳子上時,高興又激動,顫聲道:

“姑娘能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

“我的遺書你交出去了嗎?”阿依第一件便先問了這件事。

“還沒有,因為墨侍郎前去越夏國替姑娘拿來了解藥,之後姑娘一直陷入昏迷中。”阿勳說著,從袖子裡將她寫的遺書遞過來。

阿依接過去,放在火上焚毀,又問:“延州那邊有消息嗎?”

“奴才正要說這件事,延州已經傳來消息,說他們已經找到了石頭山山脈上的最高峰,因為姑娘之前說此事要隱秘,所以麒麟也沒有多說,隻是給了姑娘一個地址。”

“哪裡?”阿依眉角微蹙,問。

“邕城。”

“邕城?邕城不在沙化省,邕城在沙化省的鄰省,更何況……”阿依說到這裡時,心咯噔一聲,她上一次做軍醫的時候在邕城呆過很長時間,也在邕城外駐紮過,對那個地方的地理環境很熟悉,邕城周圍隻有一座山,那就是黃石山,而黃石山她知道的,黃石山內有一座背景微妙的山穀。

夜夜穀,秦夜,而據史書記載,大齊國高祖皇帝的名諱為景夜……

一顆提到嗓子眼裡亂跳的心伴隨著逐漸幽深下來的眸色一點一點地平靜下來,頓了一頓,她淡聲問:

“邕城的黃石山與喬公山是在同一山脈嗎?”

阿勳皺眉思索了片刻,回答:“據奴才所知,那兩座山並不相連,隻是挨著。”

阿依聞言便不再說話,真相究竟是怎樣還是要等到了邕城以後才能知道。

……

因為半夜裡阿依趴在床上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腦子裡亂七八糟地想了許多事情,卻沒有一件事能夠完整地想清楚。墨大人沒有回來,於是她索性坐起來,想出去溜達順便瞧瞧墨大人,沒想到找到了議事廳,守門的小兵卻告訴她墨元帥去找蘭軍醫了。

阿依轉而去蘭陵秋哪裡,哪知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麵傳來蘭陵秋的聲音:

“好不容易才愈合的傷又裂開,你到底做了什麼?!”

“什麼也沒做。”墨硯不耐煩地回答。

“作為一個大夫,我再次嚴正地提醒你,你的傷口很深,潛入越夏國皇宮差點要了你的命,我好不容易才給你縫上,我費了許多力氣給你縫了三百二十針,你至少也讓我歇一歇,之前因為她被抓走就掙開過一次,這次又裂開,反反複複裂了縫縫了裂,若是感染膿腫,到時候神仙也救不了你。”

“我知道,你少羅嗦。”墨硯硬邦邦地回答。

蘭陵秋啞然無語,作為一個大夫,他是真心不願意為一個比他還豪橫的病人治療。

阿依立在門外,站了片刻,轉身,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破曉時分墨硯才處理好軍務,回來時%e8%84%b1鞋上床直接睡在阿依的外側,阿依已經醒來了,半抬起身子望向他,雖然他已經刮了胡子,但泛著青色的麵皮仍舊透著濃濃的倦色。他睡得很熟,戳他一下他都沒有醒來,阿依的眸光順著他的臉落在他的脖子上,一道刀傷從耳根子後麵一直蔓延到肩膀裡,傷口雖然不深但卻很長,正在結痂。

她心跳微頓,不由的伸出手指去輕輕摩挲,一直摩挲到裡衣內,輕緩地挑開裡衣帶子,露出纏滿繃帶的%e8%83%b8膛,%e8%83%b8膛上纏滿了繃帶,沒有露出一片肌膚,繃帶上還隱隱透著鮮紅的血跡,可見外傷的嚴重程度,幸虧現在還是冬天,若是夏天,這樣嚴重的外傷……簡直想都不敢想,當初先生就是因為外傷過重引發膿毒血症過世的。

她呆了一呆,緊接著輕輕地長歎了口氣。

大概是事情基本都處理完了,墨硯一睡睡到黃昏時分,阿依也沒去鬨他。待墨硯總算醒來時已經到了晚飯時間,阿依正蹲在外屋喂小赤吃燒鵝,小赤雖然不滿意這不是一品齋的燒鵝,不過還是勉為其難地吃掉了。

“墨大人你起來了,吃晚飯吧。”阿依說著站起來,走到門外喚人端來飯菜放在外屋的圓桌上。

墨硯在桌前坐下,看著小赤惡心巴拉地在牆根吞燒鵝,又見阿依把菜端過來放在桌上之後就要離開,便問:

“去哪兒?坐下來吃飯。”

“我吃過了。”阿依說,墨硯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硬是拉著她坐在他旁邊的位置上。

☆、第六十一章 無法恢複的右手

阿依坐在墨硯身旁,墨硯夾了一筷子菜放在阿依的碗裡,道:

“這邊不比家裡,沒什麼好吃的,你多吃點東西,我不在家時你都不好好吃飯嗎,瘦成這樣!”他一麵說一麵往她的碗裡不停地夾菜,她中毒初愈,又一直昏迷,緊接著突然被擄走擔驚受怕,最後還毒翻了一座城,“你也夠了不起,被擄走竟還能做那麼多事,也真難為你了,你當時給我的字條,那字可有夠難看的,你是用左手寫的吧,我差點以為是假的。你真的沒受傷嗎?”

“沒有。”阿依聽了他的話,心跳微頓,下意識於桌子底下捏了捏自己的右手。

“怎麼不吃?”墨硯給她夾了滿滿一碗菜,她卻不肯動筷。

“我吃過了。”

“那就再吃點!快吃,你不是喜歡吃冬菇蒸%e9%b8%a1麼!”他的語氣是不容反駁的。

阿依盯著自己碗裡的%e9%b8%a1肉,袖子下的右手依舊想要虛握,然而能夠活動的也隻有不甚靈便的第一指節,她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偏過頭對他笑說:

“不然墨大人來喂我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哈?”突如其來想都沒想過的要求讓墨硯愣住了。

“墨大人喂我吃吧。”阿依笑眯眯地對他說。

這要求讓墨硯窘迫、狐疑又莫名其妙,不過對於這樣的要求他並不是不願意,想了想,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冬菇用碗接著遞過來,阿依張開嘴吃掉。墨硯忽然有一種在喂老鼠的感覺,起了興致,於是繼續喂繼續喂,把她的腮幫子撐得鼓鼓的。這一下更像老鼠了。

墨硯心情不錯,繼續喂她吃更好吃的東西,阿依怕他提讓她動筷吃飯的事,因而也不能拒絕,隻得他喂她一口她吃一口,吃個不停,就在這時。一個人匆匆進來緊接著在看見這一幕時腳步一頓連退三步退到門口。

“我來得還真不是時候。”景澄不好意思地笑起來。

墨硯已經放下碗。跟著景澄出去了。

阿依這才鬆了一口氣,想要拿茶杯去喝水,不料卻碰掉了桌子上的筷子。筷子恰好落在她的右手邊,她下意識彎腰去撿,當沒有任何觸覺的指尖碰到筷子時,她呆了一呆。有一瞬的恍惚,隻有前指節能夠不甚便利地活動。即使是一雙小小的筷子也拿不起來,她怔愣了片刻,將心底的難過壓抑下去,情不自禁輕歎了口氣。換左手將筷子拾起來。

然而才直起腰,映入眼簾的卻是墨硯突然變得僵硬的臉,一張俊美的臉繃得緊緊的恍若抹上了一層漿糊。墨黑的眼眸因為不可置信劇烈地顫唞起來,他呆呆地望著她。

“手。怎麼了?”良久,他勉力壓抑住驚慌失措,沉聲問。

“啊,沒什麼,隻是手突然麻了,有些不好用。”她竟然笑得陽光燦爛,那燦爛的笑容背後是許多的心虛與僵硬,她語速極快地解釋道。

墨硯看著她,忽然上前一步,將她從椅子上拽起來,拉著便走。

阿依愕然,卻掙%e8%84%b1不開他的手。

墨硯一直將阿依拉到蘭陵秋的住所。

在阿依頭疼的眼神裡,蘭陵秋用一根小木錘在她的右手上敲了敲,問:

“有沒有感覺?”

阿依搖頭。

蘭陵秋又用一根針灸用的長針刺入阿依的%e7%a9%b4位裡,問:“有沒有感覺?”

阿依還是搖頭。

於是蘭陵秋點燃了一根蠟燭。

“你若是敢拿那個燒我的手,我就把你的鬥篷燒得渣子都不剩。”阿依沉聲警告。

蘭陵秋被迫放下了蠟燭。

“握成拳我看看。”他說。

阿依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