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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醫 李飄紅樓 4054 字 2個月前

大概是中了暑熱,覺得有些惡心,不打緊。”

綠芽立刻滿臉歡喜地扶起阿依,關切地道:“奶奶站起來吧,彆在地上躺著,地上暑氣更重。”

阿依點點頭,扶著綠芽的手慢慢地站起來,眸光落在景灝身上,故作不解地問:

“咦,這不是太子殿下嗎?太子殿下為什麼會在這裡?”

“奶奶突然暈倒,是太子殿下趕過來救起奶奶的。”綠芽連忙解釋道。

阿依恍然,慌忙屈了屈膝,渾身不適卻勉強撐著,含笑弱聲說:

“多謝太子殿下。”

景灝的麵皮狠狠一抽,心想你是唱戲的嗎,一張竹板臉竟然也能這樣地唱作俱佳,若不是本太子最愛看戲,一定會被你給騙了,還以為你真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才暈倒在皇上麵前的呢!

心裡雖然這樣想,臉上卻沒露出來,拳頭放在嘴%e5%94%87邊輕咳了兩聲,淡道:

“既然墨侍郎夫人身體不適,就回去吧,本宮送你出宮,以免你迷路惹墨侍郎擔心,再怎麼說墨侍郎也是當朝重臣,本宮多照顧他夫人一下也是應該的。”

“多謝太子殿下,隻是臣婦還沒有與皇後娘娘道彆,就這樣子走了若是皇後娘娘責怪下來……”阿依皺起眉,十分為難地說。

“皇後娘娘素來寬厚,你身體不適皇後娘娘會理解的。本宮這就派人去向皇後娘娘說明緣由,墨侍郎夫人與本宮一同出去吧,本宮的肩輿就在外麵。”

阿依應了一句“是”,再次道了謝,跟著景灝一路出了鳳儀宮,太子的肩輿果然穩穩當當地停在鳳儀宮外。

阿依跟著景灝上了肩輿,好在太子爺的肩輿夠大。兩個人坐在上麵並不顯得擁擠。

景灝就這樣將阿依送到朱雀門外。一輛馬車已經停在那裡,阿依走下肩輿,再次對景灝道了謝。景灝撓了撓頭,又擺了擺手,道:

“我也是因為三皇兄突然開口求我幫他一個忙,再說你又救了祁心。而且……我還真沒想到,父皇他竟對你。嘖,父皇也真是的,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偏偏要對你……”他似很難接受。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道,“罷了。你快走吧,這一次應了皇後的召見也就算了。以後沒什麼要事最好彆再進宮來,你們家不是還有一個公孫柔嗎,把參加宮宴的事情推給她不就成了,反正你們又不分大小。”

“是,多謝太子殿下提點。”阿依施了一禮,輕聲說。

“行了行了,快回去吧。”景灝揮揮手道。

阿依告辭過後,帶領綠芽上了景灝事先為她們準備的馬車,馬車立刻向皇宮外行駛去,景灝一直望著那輛馬車消失在宮門外,確定不會再有危險了,這才轉身,才要登上自己的肩輿,就在這時,一匹快馬從朱雀門外飛馳而來,馬上一人蟒袍加身,英姿颯爽,器宇軒昂,正是寧王殿下景澈。

景灝雖然知道因為冊立太子的事景澈變得與他越發不睦,然而景澈終究是他的兄長,他也不能亂了長幼的規矩。其實他壓根就不想當這個勞什子太子,他隻想做個逍遙自在無拘無束的藩王,然而父皇已經隱隱知曉他與祁心的事了,據聞是景澈告的秘。

他雖然並不在乎,他壓根也不想隱瞞他和祁心的事,他和祁心是認真的,並不是玩玩而已,然而他也知道一旦事情曝光定會引起軒然大波,甚至還會為祁心引來殺身之禍。一方麵他想要全世界都知道都接受他與祁心的情,一方麵又擔心自己的魯莽會讓他永久地失去祁心。

正在他左右為難之際,不知為何,關於奏請他為太子的折子竟如雪片一般地飛上朝堂,這等離譜的事就連他才聽聞時也覺得很不可思議,然而也就在那時,他在和墨研飲酒訴說苦惱時,墨研對他說,隻要他收斂起來做個好太子,讓父皇滿意讓大臣滿意,他就可以順利登基,一旦順利登基為帝,到時候他想要祁心那還不是易如反掌,他甚至還可以修改律法允許男妻,到了那時他就可以和祁心光明正大昭告天下了。

不得不說,這個建議對於他來說十分具有誘惑力,隻要是為了和祁心在一起,他什麼都可以去做,於是現在,他正在為了成為一個優秀的帝王而努力,哪怕是因此得罪了二皇兄,他也隻能說一句“抱歉”了。

“嗬,這不是我們尊貴的太子殿下麼!”景澈從馬上下來,慢悠悠地踱過來,陰陽怪氣地笑道。

景灝心裡很討厭他這樣陰陽怪氣的,卻因為兄友弟恭,不得不應了一句:

“二皇兄。二皇兄今日怎麼沒有來早朝,父皇可是因為二皇兄缺席了早朝生了好一會子氣。”

景澈輕輕地哼了一聲,也不知是在嘲諷彆人還是在嘲笑自己,繼續陰陽怪氣地道:

“我隻是今兒身子不適,起得晚了些,父皇他老人家又何必如此生氣。父皇他既有老三那樣賢能能乾的,又有太子殿下這樣寬容厚道的,兩個兒子捏在一起完美無缺,又何需我這樣的殘次品。”

景灝皺了皺眉,忍不住道:“二皇兄這是怎麼說,我和二皇兄同為皇子,理應當一同為父皇分憂,為大齊國的發展儘一份力才是,二皇兄說的意思我不明白,我隻知道,身為皇子要時時刻刻為了大齊國著想才是。”

他這樣的論調讓景澈越發惱火,眼角微凝,看著他冷笑一聲:

“我哪裡敢與太子殿下相提並論,太子殿下自小就受父皇寵愛,雖不是皇後肚子裡托生的,卻是公孫昭容所生,因為是一家子,現在就連皇後娘娘也對你關愛有加。我雖然自幼記在皇後名下,實際卻是一個不受寵還病死了的嬪的兒子,從一開始我與太子殿下就是雲和泥的差彆,太子殿下明知道這些卻還稱‘我們’,在下真是倍感惶恐。”

景灝眉頭皺得更深,不悅地道:

“二皇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兄弟一場,如今我不過是被封為太子,二皇兄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說話夾槍帶棒又對我百般不滿,二皇兄你若是哪裡看不上我你儘管說出來,這樣子陰陽怪氣的有什麼意思!”

“的確沒意思。”景澈冷笑一聲,大喇喇地道,“太子殿下多心了,在下哪裡敢對太子殿下心懷不滿,在下巴結太子殿下還來不及呢,在下可是害怕萬一哪一天惹惱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記好了這筆賬,過後再砍了在下的腦袋!”

景灝聽他越說越不像,內心惱火,腳一跺,憤憤地道:

“二皇兄,你今天簡直不可理喻!我不想再和你說了,我先回去了,二皇子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對父皇解釋你今兒早朝缺席的事吧!”說罷,登上肩輿,怒氣衝衝地離開。

景澈立在地上冷冷地瞪著景灝的肩輿遠去,良久,狠狠地啐了一口,冷笑道:

“死斷袖,你以為當上了太子你就能變成皇上嗎,我呸,想和我爭,你還嫩了點,老子就算攪亂了天下也不會把皇位讓給你,彆做夢了!”

一雙修長的三角眼裡掠過一抹陰鷙嗜血的寒光,冷峻的%e5%94%87角抿起,似冷笑,又非冷笑。

……

阿依被馬車送回了護國侯府,平安歸來,回到房間時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頓了頓,想起剛才景凜的觸碰,心裡一陣扭曲的惡心,不肯用正房的大浴缸,而是命人拿了浴桶燒了藥水,泡在水裡一遍一遍地洗著,直到差一點將下巴搓掉皮才肯罷手。

心中的憎惡感越發濃厚,惡心的東西全部消失好了!

她坐在妝台前望著鏡子,冷冷地想。

就在這時,雪盞從外麵進來,看見她,訝然地問了一句:

“三少奶奶怎麼一個人回來了,三少奶奶不是和藕湘院的三奶奶一同入宮去了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阿依正煩躁,皺了皺眉,紅箋已經回家待嫁去了,而這個院裡資格最深的便是雪盞。阿依討厭彆人擅自闖入她的房間,然而這個雪盞也不知道從前就是有這樣的規矩,還是故意太沒規矩,總是不請自來不請自入,讓她的心裡很是煩躁。

並不回答,沉默了良久,見她還沒有走的意思,仿佛正等待她的回答似的,不禁皺了皺眉,回過頭看著她問:

“雪盞,我沒入府之前你也是這個樣子嗎,也不通報一聲就徑直從外麵進到主子的房間裡來?”

雪盞微怔,緊接著心裡產生了一絲抵觸,皮笑肉不笑地道:

“三少奶奶為何如此問,奴婢身為三少爺的貼身丫鬟,這身份本來就是通報的,通報的又哪來的需要通報,三少奶奶過去不也是丫鬟麼,想必三少奶奶對這些事應該很了解才對。”

阿依杏眸微眯,看了她一會兒,哧地笑了:

“你說的沒錯,不過現在這屋子裡頭不一樣了,現在住在這屋裡頭的人是我,我不喜歡丫鬟不在門外通報一聲就進來,希望你記得這一點。”她淡漠地說。

☆、第三十九章 雨

雪盞麵色微變,眼裡掠過一抹薄怒,頓了頓,沉聲道:

“雖然三少奶奶如此說,可以前奴婢一直都是這樣做的,三少爺也並沒有任何不滿的地方,奴婢想既然三少奶奶要改變規矩,這屋子裡也並不是三少奶奶一個人居住,還有三少爺,三少奶奶還是先與三少爺商議一下再做決定,以免突然改變了規矩引起三少爺的不快。”

不過就是一個進門通報的問題竟也能上綱上線到這種程度,阿依心情不快,這會兒越發不快起來,看著她,冷冷地道:

“以前三少爺沒有任何不滿的地方那是因為他壓根就沒把你看在眼裡,可是現在我覺得你不通報一聲就在我眼前晃來晃去讓我覺得很不愉快,既然我已經成了你的三少奶奶,我現在就是你的主子,是這個屋子裡的主子,我是否要與三少爺商議那是主子之間的事,你聽從我這個主子對你的命令那是你作為丫鬟的職責。身為丫鬟沒有反駁主子的權利,你作為貼身丫鬟這麼多年難道連這個都不懂嗎?我實在不願意責備你作為一個丫鬟職業素養竟這樣差,但聰明的丫頭應該一遍就能聽明白主子的話,你若是連這都聽不懂,我覺得你還是回去重新學一學該怎樣做個丫鬟會更好。”

雪盞麵色慘白發青,她作為貼身丫鬟跟著三少爺這麼多年,備受府內主子的喜愛,又被府裡的其他下人爭相巴結,還從來沒受到過這樣的羞辱,氣得渾身亂戰,卻啞口無言。

“還不下去。”阿依看著她氣哼哼的樣子,越發覺得惱火。冷聲道。

雪盞在原地呆站了一會兒,眼睛一眨,竟然哭了出來,轉身委委屈屈地跑走了。

阿依覺得一陣惡心,她做丫鬟的時候無論受到什麼樣的待遇可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