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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醫 李飄紅樓 4124 字 2個月前

城。

然而那樣一個女子此刻卻是選擇了離開,而守望在她身後的那一名男子,他眼中的痛苦、掙紮與隱忍,即使隻是一個側臉,卻能讓人深深地體會到他此時的心境,並不由得為他所動容。

阿依的心臟一緊,%e8%88%8c尖品到了一絲清苦。墨硯將夜明珠移到畫卷右上角的一首《虞美人》上,頓了頓,輕聲%e5%90%9f誦道:

“曲闌深處重相見,勻淚偎人顫。淒涼彆後兩應同,最是不勝清怨月明中。半生已分孤眠過,山枕檀痕涴。憶來何事最*,第一折枝花樣畫羅裙。”

%e5%90%9f誦畢,兩人望了望卷軸上的那一幅畫,再回味著右上角題寫的詞,一時間都沒有言語。

阿依雖然聽不太懂那首詞,但看了看畫又想了想詞,大概的意思也能猜測出來,心下不禁有些惆悵,頓了頓,十分惋惜地問:

“這兩個人最後莫不是和離了?”

“未必是成%e4%ba%b2了的。”

“不成%e4%ba%b2怎麼可以住在一起,不成%e4%ba%b2怎麼可以私相授受,若是成%e4%ba%b2了就應該好好過日子,弄什麼幺蛾子麼,故弄玄虛!”阿依被剛剛的詞和畫麵裡仿佛讓她%e4%ba%b2身感受了的錐心情愫弄得心情不太好,鼓著腮幫子有些沒好氣地說。

墨硯失笑搖頭,將畫軸重新卷起來用絲絹包裹好,重新放回牆壁上的暗格裡。然而手不經意觸碰到暗格的最裡邊,忽然摸到先前沒有發現的一物,狐疑地抽出來。阿依看他拿出來的好像是一本書,頓時有些小興奮,一把奪過去,雙眼亮晶晶地說:

“好像是本書,藏得這麼隱秘,莫非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書麼?”

墨硯聞言,眉角狠狠一抽,見不得人的書?那是什麼書?你就那麼想看見不得人的書?

此時阿依已經舉起夜明珠照在書的封麵上,正尋思著會不會是每日記錄之類的,會不會寫一寫在山穀中的趣聞或是山穀的秘密構造之類的,然而當眸光落在封麵的一刹那,她的心裡重重一沉,瞳仁驟然緊縮,整張小臉都僵住了。

墨硯覺察到她的不對勁,狐疑地問了聲“怎麼了”,好奇地湊過去,當一雙眼眸落在封麵上時,不禁眯了一眯,湛藍色的封麵上,赫然是一行龍飛鳳舞,肆意灑%e8%84%b1的黑字——《黃粱醫經中》。

竟然是一本醫書。

不過墨硯也沒覺得太奇怪,相反他在一入穀時就覺察到了,此處種了那麼多藥材,想必穀主人應該是一位大夫。

讓他奇怪的是阿依的反應,相當震驚的模樣,雖然從她繃緊的小臉上看不出來,但他卻能從她不停變化的氣息中感覺得到。她似乎很興奮,很意外,很欣喜但又有一些慌張,難得能從她身上感覺到這麼一串驚人的情緒起伏,墨硯愣了愣,微訝地問:

“怎麼,你知道這本書?”

“唔,我隻是沒想到這裡會有醫書……”阿依模棱兩可地回答了句,順手翻了幾頁。

與護國候府西小院下的《黃粱醫經》無論是書寫模式還是筆跡基本一樣,可以斷定兩本書是同一個人所寫。隻是護國候府那一本是下冊,她本以為隻要找到上冊就齊全了,原來還有一本中冊。先生曾經說過,《黃粱醫經》是從祖上那裡傳下來的,是百仁堂的所有物,可是既然是百仁堂的所有物,其中一冊為什麼會流落到這一處不知名的山穀裡來,還被收藏在暗格裡了呢。

墨大人說,這間屋子有百年曆史了,百年前,大齊國剛剛建立,那時候的秦家先祖還是大齊國的國師。

《黃粱醫經》到底是誰寫的,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心裡頭凝重了起來,她不由得皺了皺眉。

墨硯見狀同樣皺了皺眉頭,敏銳地問:“怎麼,這本書有什麼不對嗎?”

“沒什麼不對的,就是奇怪為什麼這裡會有醫書……”阿依說得倒也不算敷衍,她的確很好奇。

“你應該猜到這穀主人必是一位大夫,這裡有醫書也沒什麼奇怪,說不定那邊那個書架裡也有醫書。”墨硯漫不經心地回答,人已經躺下了。

他的一句話提醒了阿依,阿依的眼眸閃了一閃,盯著手裡的《黃粱醫經中》抿了抿%e5%94%87,還是將那本醫書重新放回暗格裡,合閉擋板,隻聽哢噠一聲,牆壁再次恢複原狀。

阿依將大紅色的紗簾重新拉好,拽著鬥篷亦躺了下來,一雙大眼睛在暗夜裡閃來閃去。她有一種直覺,這間小小的竹屋和這座不知名的山穀或許與秦家有些聯係,也許等她出去後該和先生說一下這裡的情況。還有那一本《黃粱醫經中》,拿彆人的東西終是不好的,在還沒有跟先生商量好之前,她還是先用眼睛好好地看吧。

看來從現在開始,她要好好地留意這座古怪又荒蕪的山穀了。

ps:這兩天家裡事多,折騰來折騰去,思路也不太好,今日兩更,三更紅樓明天補上,明天周六紅樓儘量存存稿,%e4%ba%b2們也彆熬夜太晚,對身體不好,大家晚安!

☆、第二百四五章 綠眼赤蛇?幻覺?

第二日一大早墨硯就去院子裡四處尋找出口。

阿依則多了另外的好幾件事情,她的小挎包裡還有一隻布口袋,她想分彆去裡院和外院再多裝一些藥,等回去之後用在軍營裡。還有那些個龍爪花,帶回去一些,有非常好的消腫止痛效果,還可以用於催吐。

另外還有就是那一本《黃粱醫經》,她趁墨硯不在偷偷地揣起來。她並不是要據為己有,而是想自己讀一遍,回去再默出來。

當然這件事她打定了主意回去是要告訴先生的,讓先生來看一看那枚玉佩,也許先生會想出其中的聯係。現在再回想那枚玉佩的外形,她總覺得很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阿依幫助墨硯一同尋找出口,開滿龍爪花的前院她沒有找到線索,暖泉山洞她也沒有發現異常,於是找著找著就去了先前墜崖時的那片山穀。再找著找著,抽出布口袋,她把藥田裡剩下的比較有價值的草藥全部鏟出來裝好。

黃昏時分,阿依沒有找到關於出口的線索,倒是灰頭土臉地背了一袋子草藥從前麵回來。因為要穿過一條長長的山洞,她又沒有夜明珠,便撿了一根樹枝綁了些枯草用火折子點燃,背著布口袋踏進山洞裡。

還是一如既往地黑,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阿依走在陰暗的山洞裡,感受到周圍有一股陰冷潮濕正從厚重的山壁內襲來。讓她渾身發毛。

昨天通過這座山洞時,墨硯的夜明珠雖然很明亮,但因為麵積的緣故。他的夜明珠又是紫色的關係,並沒有將四麵都照得很清楚。而今天阿依舉了一隻火把,兩旁光滑的山壁都被火把熊熊的火光點亮,微微閃動,讓阿依的心莫名地有些緊張。

噝——噝——

走到一半時,阿依忽然覺得背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她好像聽到了什麼奇怪的聲音。一股類似於爬行動物的陰腥濕氣夾雜在山洞內特有的潮濕陰冷之氣裡。不受控製地鑽進鼻子,讓阿依渾身一顫。小臉開始發白。

噝——噝——

阿依覺得自己一定是幻聽了,她絕對什麼都沒有聽見,她一定是剛才蹲的時間太久,一時之間耳鳴了。嗯,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噝——噝——

那個聲音仿佛在引起她的注意。

終於,阿依停住腳步,顫顫巍巍地舉著火把,僵硬地轉動脖子,循著聲音,望向頭頂斜上方一塊凸起的岩壁。

一對綠眼睛!

沒錯,她的眼睛很快便對上了一對瑩光灼灼的綠眼睛。足有兩個豌豆那麼大的眼珠子正冒著幽綠的光芒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一瞬不瞬,是了,蛇本身是沒有眼瞼的。它盯著人時自然會一瞬不瞬。

但阿依顯然忘記了這一點,她全身僵硬,似兜頭淋了一盆冰水,如今正順著腳底心一直到頭頂,已經被層層冰封住了。她瞪著一雙大眼睛目不轉睛地望著盤踞在頭頂上方的一條大蛇,沒錯。那是一條很大的蛇,大得足有碗口那麼粗。就那樣似很慵懶地一圈盤著一圈,隻微微探出來一隻海碗那麼大的頭顱。

此刻它正一瞬不瞬地瞪著阿依,豌豆眼睛一閃一閃的,看見阿依朝它望過來,長長的火紅的信子比剛剛吐得更歡,收回去吐出來,吐出來再收回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火紅的信子……

不僅僅是火紅的信子,就連那碗口粗,看上去足有六尺來長的龐大身軀同樣是火紅的,遍體通紅,紅得如火,紅得似血,一隻尖細的尾巴尖隨著它一吞一吐的信子在那裡立著,漫不經心地搖晃著。

碧綠色的眼睛,紅彤彤的身體,連眼眶周圍的皮膚亦是紅色的……

綠色,紅色,紅色,綠色……

此時它正在用一種讓阿依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眼神望著她,它直勾勾地望著她,吐信子的動作隨著它仿佛正在觀察她的眼神一點一點地減慢。

觀察……

這條蛇竟然在觀察她!

阿依繃著小臉,與它對視了片刻,忽然轉身,一步,兩步!

長長的山洞裡再次回蕩起她細微的腳步聲,以及——

噝——噝——

身後再次響起頻率穩定的吐信子聲,阿依的脊背卻徹底僵硬如冰,脖子以下的部位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她的小臉白中發青,拚命地告訴自己那是幻覺幻覺,她一定是受了驚嚇現在又太累了,所以才會看到她一直夢想著要去尋找此刻卻讓她慫了的綠眼赤蛇。

這裡是大齊國境內,怎麼可能會有綠眼赤蛇!

她夢寐以求想要尋找的綠眼赤蛇,怎麼可能這麼容易隻是墜個崖的工夫就被她找到!

……魂淡的沐春生,他那個時候可沒告訴過她綠眼赤蛇居然長這麼大!

阿依挺直著脊背,一步一個腳印,堅實地走著,看上去相當淡定的樣子。隻有她自己知道,如果她會哭的話,她現在一定淚流滿麵了。

噝——噝——

吐信子的聲音雖然越來越遠,這會兒卻仿佛吐出了點玩味的感覺……

玩味?

她果然是出現幻覺了,一條蛇怎麼可能會去“玩味”,這麼想的她一定是昨晚沒睡好腦袋生鏽了!

甫一出洞口,阿依的整個身子都被冷汗濕透了,重見天日的她抬起頭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仿佛剛從死亡的邊緣爬回來了似的。

竹屋裡細微的響聲拉回了正在阿依的腦袋頂上無聲搖擺的三魂七魄,她猛然回過神來,一把將手裡的口袋和火把扔掉,飛也似的衝進竹屋裡。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