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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醫 李飄紅樓 4100 字 2個月前

就害羞了,阿硯雖然從小就被女孩子圍著,但他還真的就對哪一個都愛答不理,連婆母都說過,他小時候那種拽拽的樣子讓人看了就想抽他。

不過這也說明他品行端正嘛,阿硯他絕對沒有跟女孩子的那些雪月風花、曖/昧不清的關係,他長到這麼大,能跟他說上話的女孩子除了公孫柔就是你了。連他屋子裡的丫頭都因為受不了他的冷漠脾氣,竟然全部求到婆母麵前,說她們寧可去圊廁也不願意再伺候三少爺。”

阿依十分讚同地點點頭:“墨大人的確是個很挑剔的人,我也覺得紅箋大姐她們的確很不容易,每天都要伺候墨大人,一定很辛苦。”

景容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她的本意是想讓這個姑娘知道他們家阿硯是個很清白正派的人,不過現在看來她好像說多了弄巧成拙了,頓了頓,笑問:

“你與阿硯認識多久了?”

阿依揚頭想了想,回答:“許久了,大概幾年了吧。”

“你與阿硯是如何識得的?”景容好奇地問。

阿依想了半天,搔搔鼻梁,慢吞吞地回答:

“那次墨大人去蘇州查案,在打鐵鋪裡認識的,那時候他抓起我的下巴,看著我,說我長得像一隻小老鼠。”

景容滿頭黑線,這樣離譜的評價是個姑娘都會接受不了吧,彆說長相清秀的姑娘,就算是那長得最難看的,聽了這樣的話也保證會一巴掌扇過去。

“你不喜歡阿硯嗎?”景容眨眨卷翹的睫毛,問。

“並不是不喜歡。”阿依搖搖頭,誠實地回答,頓了頓,又說,“不過墨大人總是喜歡欺負人威脅人,冷著一張臉時能嚇死人,可是話一多起來又很囉嗦,不是有那個詞麼,叫喜怒、喜怒……”

“喜怒無常。”景容替她說出來。

阿依用力點頭:“沒錯!就是喜怒無常!高興的時候怎麼樣都好,不高興的時候馬上就會變臉,而且他不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都會來敲我的頭,還總是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行為!”

“比如呢?”一聲恍若徐風拂過幽篁,靈韻悅耳的醇厚嗓音自身後響起。

阿依一邊翻攪著魚湯,一邊連珠炮似的回答:

“比如總是罵我笨蛋,我就算不聰明但我也不是笨蛋;還有總是說我像老鼠,就算我不夠美人傾城,但好歹也算是清秀有加;還有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把自己不喜歡吃的硬要讓彆人吃掉,我雖然不討厭吃蘿卜,但也不能一整頓飯都在吃蘿卜,而且墨大人明知道我最喜歡吃綠豆糕,為了欺負我竟然把我的綠豆糕全部吃光了;

睡相又差,還很挑剔,連花瓶略動一下位置都知道,一天要洗兩次澡。墨大人的被子竟然是用緞子套起來的,每隔三天床單和被套就要換一次。而且一件衣服隻穿一天,我一直很好奇,墨大人每天都要上朝,他的官服是不是也每天都會換乾淨的,可是官服隻有一套,如果是陰雨天,就算回到家馬上洗也不會乾,這可怎麼辦……”

“不打緊,我一共有三套官服,就算一件不乾,還有兩件。”身後,悅耳的嗓音似潺潺流水一般清潤動聽地響起。

“真的假的?官服還可以有三套?”阿依當時就震驚了,下意識回過頭驚詫地問。

然而下一息,映入眼簾的那一抹頎長如鬆,秀挺如竹,豔色如沁玉,風姿如薔薇的紫色身影卻讓她的心咚地一聲,一聲尖叫卡在喉嚨裡,並在她的眼落入他眼裡的那一刻驚天動地地響起來:

“啊!墨大人!活的!”

“不是活的還能是死的?”當真是墨硯,一襲紫衣,長身鶴立,彎著眉眼,正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

阿依霎時滿眼驚恐地四處尋找縫隙,準備遁地逃走。

“罪魁禍首”的景容趕緊將小泥爐上的銀銚子拎起來,對墨硯訕訕地笑說:

“三弟,你們慢聊,我先把這粥給你大哥送去。”說罷一溜煙走了。

阿依眼見她走了,心裡懊悔不迭,她哪能想到墨硯居然會在她說他壞話時從天而降,果然背後道長短會爛%e8%88%8c頭。

“若不是我今天聽見,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這麼了解我。”墨硯直直地望著她惶亂如受驚小鹿似的眼眸,%e5%94%87角勾著惡質的皮笑肉不笑,邁上前一步。

阿依眼珠子滴溜亂轉,想要不著痕跡地橫向滑步,卻被他錯了一步再次堵住。

“我很囉嗦?”墨硯似笑非笑地問。

阿依閉緊嘴巴,瘋狂地把頭搖成撥浪鼓。

“我喜怒無常?”墨硯揚起特好看的眉毛。

“是我用詞不當,大人那叫有個性。”阿依繼續猛搖頭,十分狗%e8%85%bf地奉承。

作為一個優秀的丫鬟,不會狗%e8%85%bf怎麼行?

她可是專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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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三章 你和墨硯睡過了?

“我的行為讓你匪夷所思?”墨硯眯著狹長的眼眸,繼續皮笑肉不笑地問。

阿依瘋狂搖頭都快要把腦袋搖掉了,繼續狗%e8%85%bf地奉承:

“是奴婢太膚淺,無法了解大人那些行為背後發人深省的道理!”

“詞用的不錯嘛。”墨硯挑了挑眉。

“多謝大人誇獎。”阿依急忙說,頓了頓,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問,“大人,你可以離得遠一些嗎,我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他離她太近,近得%e8%83%b8膛都快要貼上她的下巴了,從他身上散發出一股幽淡迷離的薔薇花味道,明明並不濃烈,卻讓她頭腦發暈,就快不能呼吸了。

墨硯卻偏不離開,反而居高臨下地盯著她那張逐漸蔓延了緋紅的小臉,看了一會兒,忽然一把捏起她的下巴,手勁雖然不大,行為卻很粗魯,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她瘦窄的小臉,輕蔑地哼了一聲:

“閒的沒事做,居然跑來做軍醫,這才幾天,都瘦成老鼠了!秦泊南到底是怎麼養著你的?!”

他的語氣活像是他把他的“老鼠”暫借給秦泊南飼養,結果秦泊南沒養好,於是他心裡窩氣又瞧不起,至少在外人看來他的語氣是這樣的,專橫霸道。

老鼠?

阿依的眉角狠狠一抽,其實每次聽他說她是“老鼠”她都會有一種想飛起一腳踹他的衝動。隻不過她不敢。不著痕跡地搖了搖腦袋,想要將他捏著她下巴的手搖開。

墨硯卻自己鬆了手,退後一步。阿依終於得以正常呼吸,在心裡長長地鬆了口氣。

“墨大人,你怎麼會突然到惠州來了?”阿依轉過身,繼續熬著魚湯問。

“我來盯著你。”墨硯漫不經心,語速飛快地說。

“啊?!”阿依驚詫了一聲。

“我來送軍糧。”墨硯立刻改變說法,有些不耐煩地回答。

阿依扁了扁嘴,頓了頓。又問:

“墨大人你不是刑部侍郎麼,為什麼要由刑部來送軍糧。刑部不是辦案的地方麼?”

“因為兵部人手不夠,我自請借調,你好囉嗦,一個女人家總問這些沒用的事做什麼!”

阿依眉角的青筋狠狠一抽。她和他簡直就不能夠愉快地聊天,扁了扁嘴,專注熬製魚湯,不再搭理他。

墨硯站在她身旁,呆了一會兒,忽然看了她一眼,眉尖微蹙,問:

“我的睡相很差?”

“……”阿依覺得還是不回答好,心裡卻鄙視地嘁了一聲。你自己睡相差不差你自己不知道,上次睡在一起時,整整一夜她都在做夢夢見自己變成了猴子被大山壓住。醒來一看原來是他把胳膊和%e8%85%bf全壓在她身上了。

“你不要仗著和我睡過一次就到處造謠,我睡覺明明很規矩的。”墨硯義正言辭地說。の思の兔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阿依滿頭黑線,咬著牙,頭也不抬地說:

“我哪裡有造謠了,墨大人你自認為你睡相很規矩你為什麼還要問我,你自己的睡相怎麼樣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

“我睡覺時都睡著了。我哪還能看得到自己的睡相?”墨硯用懷疑她智力的語氣反問。

阿依被他的話氣了個倒仰,每次跟他拌嘴皮子她總會覺得自己要短壽十年。憤憤地道:

“那大人你就去找一個跟你睡過的人去問麼,乾嗎一定要來問我?”

“我隻跟你一個人睡過,我找誰去問?”墨硯揚眉,理直氣壯地說。

“……”阿依嘴角狠狠地抽了抽,猛地扭過頭去,直勾勾地看著他說,“墨大人,你能不能不要總說睡不睡的,我和大人隻是在一張床上睡過,可是你總說睡來睡去的,若是被彆人聽到會引起誤會的!”

墨硯愣了愣,緊接著撲哧一笑,滿眼調侃地道:

“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小丫頭,知道的事情倒還不少!”

“我又沒在和大人開玩笑,我的名節若是壞掉了大人你要負責嗎?”阿依義正言辭地問。

“好啊。”墨硯竟然爽快地點點頭,“你若是不想再在濟世伯府裡呆著,就來我府裡給我做專屬丫鬟吧。”

阿依已經無言以對了,彆過臉去重重地說:

“墨大人,我再也不要和你說話了!”

“我隻是開個玩笑,你乾嗎這麼認真地生氣!”墨硯見她繃著小臉當真生氣了,用一副她十分不解風情的口%e5%90%bb說。

阿依不肯理他。

墨硯也覺得自己跟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開這種玩笑有些過分,他向來都是正氣凜然冷若冰霜的,他對於這樣的性格定位也很滿意,可怎麼到了她麵前他居然跟林康那廝有一拚,搖身一變竟成了登徒子了,他對於自己也很無語。

望著她輕輕地攪動著鍋裡的魚湯,頓了頓,忽然問:

“聽說秦泊南為了救你受傷了?”

“嗯。”阿依淡淡地哼了一聲。

“你沒受傷吧?”墨硯上下打量著她,問。

“我沒事,不過先生受傷了,而且傷勢不輕。”阿依輕聲說著,眉宇間流露出一絲淺淺的關切。

這抹關切卻被墨硯牢牢地抓在眼裡,於是他扭過臉輕哼一聲,心裡對秦泊南英雄救美這件事莫名地有些不爽。

魚湯燉煮好了之後,肉質爽滑,清香鮮美。

墨硯往鍋裡瞥了一眼,好奇地問:“不是說這城裡連糧都快斷了嗎,怎麼還會有魚?”

“今天出城去運水的小兵裡有一個是我治過傷的,他在河裡撈了兩條小草魚,就拿回來送給我了。”

“你在這裡人緣混得還不錯麼。”墨硯一笑,半點也不知道客氣地說,“煮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