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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醫 李飄紅樓 4158 字 2個月前

抽了抽,為什麼每次跟這丫頭在一起,他都會有種想吐血三升的衝動?!

“不勞你費心,心儀我的姑娘多了去了,多的都能從這裡一直排到江南省去,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墨硯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

那是因為那些姑娘全都被大人的外表迷惑了,如果那些人知道了大人的真麵目,脾氣壞又愛欺負小姑娘,動不動就給漂亮姑娘取“笨蛋、老鼠”之類的彆名,還總是喜歡拉姑娘家的衣領子時,心儀的隊伍才不會排那麼遠!

阿依在心裡腹誹著,然而嘴上卻不敢說出來,抱著毛絨絨又蓬鬆的鬥篷吞了吞口水,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問:

“對了,大人,你上次明明說要送給我一匹馬的,你到底什麼時候送我?”

墨硯一愣,狐疑地想了想,他有答應過這種事嗎?

阿依一看他的表情就不高興了,難道他上次隻是隨便說說,果然當官的說話最不靠譜了,民聲誠不欺人!

墨硯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了,恍然地哦了一聲:“我知道了,等回頭母馬生了小馬我就送你一匹。”

還沒生呢?!

墨硯被阿依那一臉很明顯地寫著“你是騙子”的表情弄得滿頭黑線,無語地說:

“還有兩個月就會生,你再等等,我又不會賴賬,說過會送你一匹就會送你一匹。”

阿依用很不相信的眼神看了他好一會兒,咕咕噥噥地小聲說:“總之墨大人你要說話算話,說話不算話的人是做不了河神的!”

“……”為什麼每次她都能有本事讓他這麼地火大,墨硯的後槽牙開始疼。

就在這時,鐘燦再一次從外麵走進來,來到墨硯身旁,低聲通報道:

“主子,柳南巷已經端了,隻是讓朱文武給逃了。”

墨硯眉頭一皺,周身上下忽然迸發出淩然的怒意,聲調不高卻含著足以令人膽戰心驚的寒涼,冷冷地斥了句:

“一群沒用的東西!”

鐘燦把頭壓得更低。

阿依雙手捧著茶碗,小口小口慢慢地喝著,一邊喝一邊用眼睛偷偷地瞧著墨硯。柳南巷就在一品齋的後巷裡,原來他是來辦公務的。

墨硯凝眉頓了一頓,抬眼對她淡淡地說:“我還有事,你自個兒回去吧。”說罷起身就要離開。

阿依愣了愣,急忙俯衝過去一把拉住他的袖子。

“乾嗎?”墨硯一愣,回過頭望著她的手,問。

“墨大人,你會把茶錢付了吧,我已經沒錢了。”她一臉誠懇地問。

滿頭的黑線落下來落下來已經快要把墨硯壓到地底下去了,他十分匪夷所思地反問了一句:

“在你眼裡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阿依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問題,翻著眼白想了一想,中肯地回答道:

“墨大人你是個脾氣很壞,我行我素,唯我獨尊,一點不在乎他人想法隻想著自己高興,雖然看起來很厲害但是囉嗦起來卻真囉嗦的人。”

“……你留下來洗盤子。”墨硯冷冰冰地撂下一句,一甩袖子要走。

阿依愣了愣,果然人都不能聽實話嗎,她還以為墨大人是個很心%e8%83%b8寬大的人,沒想到心眼這麼小,再加一條。眼看著墨硯要走出門了,考慮到自己沒帶錢的實際問題,阿依絞儘腦汁去想,終於想出來了,手一拍,對著才要出門的墨硯歡喜地說了一句:

“不過墨大人,你有著一個非常大的優點,非常非常大呢!”

“是什麼?”墨硯停下腳步,洗耳恭聽地問。

“……你有著一張非常非常俊美,讓人看上一眼就不會忘記的美麗臉蛋。”

“……”墨硯沉默了半天,居然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走了。

鐘燦看了看自己主子,又看了看還在一臉擔心著的阿依,嘴角狠狠地抽了抽:這兩位到底在玩什麼呀,怎麼就讓人聽不懂呢?

墨硯到底還是付了茶錢,阿依得知以後長長地鬆了口氣。

☆、第一百六七章 相%e4%ba%b2

多日的陰霾天氣終於被今日烈烈的北風吹散,太陽再一次穿破層雲露出笑臉,明媚的陽光輕灑在門前的小院裡,又是一個愜意的午後。

今日百仁堂休業,阿依在城外忙了一整天安置災民的事,午後回來,換了衣服坐在床上翻出藏在床底下的針線籃子,自裡麵拿出一個才做了一半的青色香囊,繼續繡起來。就在這時,窗子底下忽然響起薄荷的聲音:

“解頤在麼,大姑娘來了!”

阿依嚇了一跳,差一點被針紮了手,慌手慌腳地將香囊重新收回床底下,這才應了一聲,起身走到門口,薄荷已經打起簾子,秦無憂抱著小手爐披著鬥篷含笑步進來。

“大姑娘怎麼自己過來了,有事打發人叫我過去就是了。”阿依嘴裡說著,連忙將她往裡讓,不大的屋子裡取暖設施倒還好,雖不及內院的正房,倒也還算暖和。

秦無憂笑著在熏籠前坐了,環顧四周,輕聲說:

“你何不聽父%e4%ba%b2的在這屋裡安個地龍或是直接照母%e4%ba%b2說的乾脆搬到二門裡去。”

“這屋子這麼小,用不著地龍。我時常出去又不一定什麼時辰回來,二門定點就關也不太方便。”

秦無憂想想也是,便點點頭。

“大姑娘找我有事嗎?”秦無憂很少會出二門,今日%e4%ba%b2自過來讓她有點奇怪。

“沒事就不能過來瞧瞧你嗎?”秦無憂似笑非笑。

“不是,隻是我屋裡這麼窄,怕大姑娘坐著不舒服。”阿依忙搖搖頭說。

“所以才說讓你換間屋子嘛。”秦無憂笑說,頓了頓,才正經著表情,道,“是父%e4%ba%b2叫我來的,剛剛父%e4%ba%b2命人叫我來說話,我從父%e4%ba%b2那兒出來。想著都在屋子裡坐了一上午了,回去也沒什麼趣,聽說你回來了,便過來瞧瞧你。”

“啊!”阿依猛然想起來。“對了,今日是國子監祭酒程大人帶夫人和程三公子來做客的日子,晚上還會一起用膳呢,因為馬上就要過年了,好不容易才約好在今天。怎麼,大姑娘是在擔心這件事嗎?”

秦無憂的臉轟地紅了,急忙擺手,結結巴巴地說:

“不是的!隻是父%e4%ba%b2把我叫來說這件事!我根本沒有一直在意這件事!”

阿依被她慌張的樣子逗得撲哧一樂,秦無憂的臉緋紅,霍地站起來。轉身:

“我還是回去吧!”說著要逃走。

阿依連忙拉住她,笑道:“大姑娘,我又沒有取笑你,你走什麼,你不是說回去沒什麼趣嘛。”﹌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秦無憂站住腳跟。回頭瞄了她一眼,頓了頓,訕訕地又重新坐下,將手裡的帕子捏得緊緊的。

阿依看著她,想了想,勸慰道:

“大姑娘你也不要太擔心,又沒有正式過禮。隻是私底下相看相看,行與不行過後才能說得算。先生和太太一同挑選出來的,應該不會錯,之前先生也有多方打聽過,我猜先生選出來的人應該都是性情溫和,為人正直的那種。具有這樣品性的人對妻子應該不會很差。再說順眼不順眼大姑娘你今晚自己也瞧一眼,若不行就說,你若是不好意思出口就告訴我,我去幫你跟先生太太傳話,你若不願。先生太太是不會逼你的。”

她的一席話讓秦無憂的心稍稍平靜了些,捏著帕子半垂下頭,糾結地沉默下來。

阿依疑惑地看了她一會兒,忽然抿了抿嘴%e5%94%87,狐疑地盯著她,小聲問:

“大姑娘,莫非、你還在記掛著公孫公子的事?”

秦無憂渾身一顫,仿佛被雷劈了似的,抬起頭眼神驚慌,連忙搖頭笑說:

“說什麼記掛著?我哪有記掛著,再說公孫公子與我又沒什麼關係,隻是覺得上次他因為我被燒傷,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阿依望著她解釋得有些混亂的樣子,沉默了半晌,猶豫了一下,輕聲道:

“其實前幾日公孫公子找過我了。”

秦無憂眼眸一顫,驚愕地望向她。

“公孫公子讓我帶一封信給大姑娘,但那是私相授受,所以我沒答應。後來我又問了公孫公子一些事,雖然之後被打斷了沒問完全,不過公孫公子的主要意思,是想問大姑娘對他到底是怎麼想的。還有就是公孫公子說若是大姑娘肯答應的話,公孫府那裡他會解決好,蒲荷郡主的事大姑娘也彆放在心上。”阿依一邊說一邊觀察秦無憂的表情,然而她沒什麼表情,隻是低著頭也不說話,阿依撓了撓後腦勺,小聲問,“所以大姑娘,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心裡若是有彆的想法,卻又去和彆人成%e4%ba%b2的話,心裡一定會十分不好受的。”

秦無憂默然了良久,長長地歎了口氣:

“並非是心裡有誰,公孫公子隻是在我心裡留下的印象還算深刻的男子罷了,因為從小到大除了家人和家仆裡有男子,其他男子要麼沒見過,見過的也都是匆匆一麵然後就忘記了,唯有公孫公子留下的印象很深。我隻是一想起%e4%ba%b2事就渾身不舒服,要和一個隻見過幾麵甚至還有可能連話都沒說過的陌生男子結為連理共度一生,解頤你不覺得這樣很奇怪嗎?”

阿依一愣,想了半天,說:“可是大部分男女都是這樣吧,不單是像大姑娘這樣的女子,即使是男子們成%e4%ba%b2掀蓋頭之前也不一定就知道自己妻子的長相。好歹先生太太還讓大姑娘看一眼,還有好多人家是定好了日子才通知要成%e4%ba%b2的姑娘的。”

秦無憂又一次沉默下來,頓了頓,歎道:“這種事我也知道……”

阿依覺得她有些焦慮,想了想,拍拍她的手說:“大姑娘,你不要太緊張,又沒有一定要你跟程公子或者公孫公子怎麼樣,今晚隻是看一眼,若是第一眼就不順眼,不要就是了,不會有人逼你的。不然這樣,雖然大姑娘隻能看程公子一眼,但我是丫鬟,我今晚去伺候餐桌,幫大姑娘好好看看程公子的性子是不是真的很溫和。”

秦無憂猶豫了半天,握緊她的手,有些擔心地問:

“不會惹出什麼亂子吧,彆給家裡添麻煩才好。”

“不會的,我知道分寸。”阿依保證道。

秦無憂拉著她的手呆了一呆,幽幽地歎了口氣,似有些心煩地道:

“罷了,不說這個,你今日出城去了,那些平州的災民究竟怎麼樣了,我恍惚聽說好像城外開始鬨疫病了。”

“哦,是傷寒,據說是先從之前留住在城裡的災民中傳出來的,之後朝廷把染病的那一些人緊急送往城外,可不知怎麼竟然連城外的災民也染上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