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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醫 李飄紅樓 4164 字 2個月前

妙:“隻是看個傷,這跟喜歡討厭有什麼關係?阿柔表妹,她是女大夫,在她麵前%e8%84%b1鞋你不用覺得不自在。”頓了頓。又對阿依說,“你幫她看一眼,我出去看看公孫霖和秦大姑娘找到沒有。”

“大姑娘還沒找到嗎?”阿依一驚,連忙問。

“她和公孫霖在一起,應該不會有事。”墨硯說著,轉身又出去了,留下禪房裡阿依與公孫柔大眼瞪小眼。

“公孫姑娘……”阿依對著待墨硯走後又恢複了一臉凶惡的公孫柔,眼睛比剛才抽筋得更厲害,“你%e8%84%b1鞋嗎,你若是不%e8%84%b1那就不%e8%84%b1,反正隻是摔倒不會太嚴重,等下山後找個禦醫給你看更妥當。”說著,轉身就要走。

“硯表哥說讓你給我看傷,你要去哪裡?!”公孫柔用軟綿綿的嗓音厲聲喊了句,雖然不可怕但是卻異常刺耳,她憤憤地%e8%84%b1下鞋襪,露出雪白如玉雕的蓮足,線條優美的腳踝已經腫得像小山一樣高。

阿依瞅了她一眼,不甘不願地在軟榻前蹲下來,摸上公孫柔腳踝的紅腫處,哪知才一摸上去,公孫柔噝地倒吸了一口氣,竟然一腳飛過來!

幸好阿依躲得快,不過也是因為她這麼一躲,導致立足不穩,竟然華麗麗地摔了一個大%e5%b1%81墩!

“……”阿依的額角跟著開始抽筋。

就在這時,忽聽墨硯隔著門簾在外麵問:

“看完了沒有?公孫霖被燒傷了,據說是因為救秦大姑娘所以才被燒著的,看傷情有些嚴重,你的大姑娘被嚇得渾身發抖,你去看一眼吧。”

然而還不待阿依回答,公孫柔卻已經用帕子捂臉故意放大聲音再次嚶嚶地哭起來。

阿依已經啞口無言,墨硯聽見哭聲不對,以為怎麼了,忙掀開簾子步進來。

公孫柔一看他進來,直接攔在阿依前麵開口,委委屈屈地泣訴道:

“硯表哥,這位姑娘她下手好重,捏得阿柔的腳好痛!”

阿依自從醫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病人,達官貴人她治過不少,就連墨研病成那樣都沒有像她這樣不懂得禮數,她願意為病人付出真心可不代表她願意拿熱臉去貼冷%e5%b1%81%e8%82%a1,從地上站起來走到墨硯麵前,滿臉不爽地說了句:

“這位姑娘我治不了,你還是另請高明吧,我雖是大夫,卻不擅長小兒科。”說罷,大步離去。

小兒科?

公孫柔的臉忽然漲紅起來,她被羞辱了?

“……”墨硯心裡卻在想公孫柔到底做了什麼,竟然能把一向好脾氣對患者無微不至的阿依給惹毛了,居然能把她氣得讓她說出一句“另請高明”,他突然有點佩服起公孫柔了。

秦無憂與公孫霖都在另一間禪房裡,公孫霖的半拉肩膀都被燒糊了,正坐在禪床上努力忍耐疼痛。秦無憂坐在他身邊已經被嚇傻了,渾身顫唞,哆嗦著嘴%e5%94%87一個勁兒地衝他道歉,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幾乎快要哭出來了。

公孫霖雖然疼痛,但看到她這個樣子又是欣喜又是心疼,不由含笑握上她顫唞的小手,柔聲安慰:

“彆怕,我沒事!”

阿依被林康帶進來,兩人一齊咳嗽了一聲將這旖旎的畫麵打斷,秦無憂的臉轟地紅了,羞得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公孫霖的心情卻很好,也不在意被揶揄。

阿依心想秦無憂該不會隻因為公孫霖救了她一次就改變從前的態度要對他以身相許吧,她並不討厭公孫霖,可是秦無憂的性子太貞靜,並不適合人物背景太複雜的婆家,尤其是還要碰上公孫敏和公孫柔那樣的小姑子,那更是一攤華麗麗的悲劇,阿依很替秦無憂擔心。

公孫霖的傷勢很嚴重,明明外麵有厚厚的大氅,卻還能燃燒到裡麵將衣服和皮肉燒糊在一起,阿依檢查了一會兒,從隨身帶的小布包裡取出剪刀、藥水、燒傷膏以及繃帶。

“解頤,公孫公子的傷怎麼樣,要不要緊?”秦無憂忐忑不安地問。

“皮肉傷而已,隻要不沾水不飲酒不吃辛辣河鮮,按時換藥幾個月就能愈合了。”阿依清點著用具回答,頓了頓,對秦無憂道,“大姑娘,我要替公孫公子%e8%84%b1衣服了。”

秦無憂一愣,隨即臉通紅,站起來低著頭出去了。

阿依感覺公孫霖瞪了她一眼,不過她不在乎,就算公孫霖不介意被秦無憂看他的*,說不定看光了還可以賴上她以身相許,可她不能讓他毒害了秦無憂的眼睛,至少暫時還不行,為了濟世伯府的門風著想。

阿依整整花了一個時辰才用藥水將公孫霖的燒傷衝洗乾淨,將已經黏在皮膚上的衣料連皮帶肉用鑷子毫不留情地撕下來,燒傷麵積足有一個手掌那麼大。

公孫霖被藥液殺了一個時辰,又被撕去許多皮肉,臉色蒼白,大汗淋漓,就快昏過去了。林康實在圍觀不了這個慘烈,早就跑了。阿依也被累得汗流浹背,好不容易將傷口全部衝洗乾淨,塗抹了藥膏,用繃帶牢固地纏好,剛打好繩結,墨硯掀簾走進來,不耐煩地問:

“還沒好?”

“好了好了。”阿依連忙回答,對公孫霖說,“公孫公子,我去請你的隨從進來幫你穿衣服。”

“多謝姑娘。”公孫霖被她慘無人道半點不知手下留情地折磨了一個時辰,連嘴%e5%94%87都是青白的,還是道了謝。

阿依點點頭,跟著墨硯走出禪房,剛叫了候在外麵抱著衣裳的公孫霖的隨從進去,秦無憂扶著薄荷的手大步迎過來,蹙著眉尖,滿臉不安地問:

“解頤,公孫公子怎麼樣了?”

“已經上了藥,養一陣子就沒事了。”

還沒等阿依說完,秦無憂已經幾步走到禪房門口,輕聲問:

“公孫公子,你好些了嗎?”

公孫霖答應了一聲,秦無憂就進去了。

阿依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看秦無憂急成那樣也就沒阻攔,轉過身剛往前走了一步,卻被一塊微微凸起的青磚絆了一跤,她嚇了一跳,慌張中順手抓住了走在前麵的墨硯的上臂,她是站住了,墨硯卻噝地倒吸了一口涼氣,臉刷地黑了!

阿依一愣,他也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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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八章 辱罵

墨硯見自己的胳膊被她握住,黑著臉想掙%e8%84%b1,阿依卻皺著眉頭再一次握住他的胳膊,很嚴肅地問:

“墨大人,你受傷了?”

“沒有!”墨硯斬釘截鐵。

“騙人!”

“我騙你乾什麼?”墨硯強調地反問。

阿依卻不理會他無事的語氣,扯著他的袖子說:“剛好還剩下一些藥,我來幫大人包紮。”

“不用了……”墨硯傲氣地想拒絕,然而阿依已經扯著他的袖子將她往濟世伯府專用的禪房走去。

墨硯微怔,低頭望著她緊緊地扯住他衣袖的小手,身體深處仿佛忽然有什麼東西洶湧而出似將他的%e8%83%b8腔填滿,並不斷地向外膨脹擴散,輕佻而緩慢地摩攃著他的心房,癢癢的,癢得人直想笑。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禪房裡,墨硯在椅子上坐了,阿依站在他對麵麵色平靜地說:

“墨大人,把衣服%e8%84%b1了。”$思$兔$網$

“你也太心急了吧。”墨硯眉角一抽,手握衣襟,似笑非笑地問。

阿依一愣,正二八經地回答:“不急不行,若是不快點敷藥會惡化的。”

墨硯望著她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忽然有點鬱悶,與她的坦然相比,他的扭扭捏捏反倒顯得猥瑣了,不過他心裡依舊莫名地有些不平,慢吞吞地去解外衣的盤扣,卻因為手臂受傷活動很不靈便,解了半天也沒解去幾粒。阿依等得不耐煩了,上前去手腳麻利地幫他解開衣扣,將男子的衣服一件一件很熟練地%e8%84%b1下來。

墨硯望著她嫻熟的舉動,心裡又有東西在翻湧,陰雲密布在頭頂,他黑沉著臉咬著牙質問:

“看你這麼熟練,你之前究竟給多少個男人%e8%84%b1過衣服?”

“剛剛才幫公孫公子%e8%84%b1過。” 阿依愣愣地回答,頓了頓,反問。“大人問多少,那屍體算不算?”

墨硯被她噎得不爽地磨了磨牙:“身為女子,你這樣子膽大妄為,成何體統!”

“墨大人。你不要不好意思,醫者眼中無男女,你現在在我眼中就像白骨一樣,我什麼都看不見隻能看見傷。”阿依很貼心地勸慰。

“……”墨硯竟然無言以對。

阿依解開他沾了血跡的褻衣,露出精壯的%e8%83%b8膛,雪白的肌膚光滑如瓷,肌肉虯結健碩,從他穿上衣服時纖細文弱衣冠楚楚的文官樣子半點看不出他竟然擁有這樣結實健美的體魄!

“看夠了沒有?”墨硯沒好氣地問,他坐在這裡又不是為了來給她參觀的,再說她這麼直勾勾地盯著他還讓他怪不好意思的。

“墨大人。你的身子是我目前看過的裡邊長得最好看的。”阿依認真地誇讚了句。

“是和你看過的那些死屍比嗎?”墨硯眉角一抽,問。

“死屍曾經也是人的。”她竟然認真地回答了。

墨硯忽然有種想敲她腦袋的衝動,右手卻抬不起來。

靠近手肘處的斜刺刀傷,劍刃插進去三寸左右再被迫拔出來,將肌腱撕裂得更嚴重。皮肉外翻,鮮血淋漓,創口猙獰可怖。大概是因為他穿的是紫色衣服,衣袖上剛好繡上了繁複的纏枝花紋,若不是她剛才上去捏了一把,任誰也無法發現他竟然受傷了。傷口的嚴重程度讓阿依皺了皺眉,取出瓷瓶。用棉花蘸了裡麵的藥液清洗傷口。

一股火辣辣的刺激性極強的疼痛感迅速穿透皮肉直直地刺進來,墨硯眉頭一皺,咬著牙問:

“你瓶子裡裝的是什麼,怎麼一股酒味?”

“是我配製的藥水,是用酒和藥混合而成的。”直到今天她能夠根據自己的想法和需要隨心所欲地配置藥品,她才明白當初秦泊南為什麼會先將她送到藥堂去學習配藥而後才開始習醫出診。那時候在藥堂裡積攢的知識和經驗不僅僅是直到現在,即使到了將來她亦會受益匪淺,“用這個清洗傷口愈合得更快,墨大人你忍耐一下,公孫公子剛剛被用這個洗了一個時辰呢。”阿依說著。又從布包裡取出金創藥倒了大半瓶敷在墨硯的傷口上抹勻,再用繃帶一點一點地纏起來。

她就站在他麵前,她離他很近,近得讓他可以看清她根根卷翹恍若蝶翅一般的睫毛。一股甜而不膩,幽然清遠的淡香自她身上散發出來,他微怔,下意識問:

“你熏香了?”

阿依一愣,搖搖頭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