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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呢,從我本人的角度來說,我真的非常同情他,我也深深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但是,和他在一起臣妾做不到啊,我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另一半會是一隻鬼。而且,我現在也是個三十多歲的人了,我家裡人早就已經催著我結婚了,整這麼一出,我家老太太會氣死的。”陳輝說道。

師羿安想了想道:“其實,冥婚是為了那些有緣無份的有情人再續前緣的,我覺得你們兩個不可能僅僅隻是冥婚時的一麵之緣,你快好好想想,你們還在什麼地方見過。”

“他這樣的人,見一麵之後怎麼可能忘了,我說我想不起來了,就是真的想不起來了。”陳輝苦笑著說:“我就算想起來了,又能怎麼樣,難道他還能和我離婚不成?”

“說不定,想起來了,你就願意對他負責了。”師羿安若有所思的說道。

☆、第23章 結冥婚

要說,師羿安的這個思路還真是沒錯,你現在做的事情,決定你今後的人生,這句話可不僅僅隻是你微博裡麵的一句%e9%b8%a1湯式的格言,更是一條講述天地輪回因果報應的金句。師羿安覺得自己反正沒事做,就開始坐下來幫著陳輝分析。

“既然是冥婚,你可能是欠下了情債。”師羿安說道。

陳輝說:“我可沒欠什麼情債,雖然以前我確實是玩的很瘋,但是大家都是你情我願,好聚好散,雖然男人我之前也找過幾個,但是大多都是可愛的小白兔類型,所以我才敢跟你保證我絕對沒見過羅滕,也不可能跟他有任何感情上的瓜葛。”

師羿安摸著自己光滑的下巴,最後想了想問:“你的那些男友女友都叫什麼?”

“kevin、jake、john無非就是一些gay們常用的假名,我就記得有一個不是,他叫--”陳輝說道這裡就停下來了,表情變了幾遭,才口不對心的說,“我不記得了,他是我大學時候的一個小學長,一雙眼睛清亮亮的,看人的時候特彆深情。”

“唉唉唉,回回神,你是有家室的人了,彆老想著這些了。”師羿安曲起手指在茶幾上敲了敲示意陳輝回神。陳輝回神之後抱歉的笑了笑。

隨後陳輝心不在焉的又和師羿安聊了幾句,說話之時還一直向門的方向瞟好像有什麼事情一樣,他說,“大師,時間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剩下的都是屬於對方的私事了,師羿安也就沒有精力再去窺探打聽。起身伸了個懶腰,告彆了陳輝,叫上朗倏回房睡覺去了。

縱使是休息了,心裡終歸還是惦記著這件事情,他是個天師,有他的責任,更加可悲的是,他不是個惡人,他不想讓任何人/鬼因為他的抉擇收到傷害。如果他願意,他總能想到一個方法來保住陳輝,但是每當他閉上眼睛,他就會想起羅滕看著陳輝的眼神,那種眼神帶著強烈的占有欲和控製欲,在這些濃烈的感情下麵,還掩藏著某些深深的愛戀和癡迷。

陳輝聽到大師房門關上的聲音,獨自一個人站在陽台上,窗外濕潮的夜風灌進來,讓他覺得有些窒息,為什麼他就想不起來了呢,小學長到底叫什麼呢?那個名字就像是一道禁咒一般,在封印下蠢蠢欲動,似乎在等待一個破土而出的時機,又好似是一句百轉千回的%e5%90%9f唱,在內心徘徊,想要張嘴時,卻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陳輝想了半天後,還是覺得一片混亂,就開了瓶酒開始自斟自飲起來。電視上麵又在放關於羅滕的內容了,不就是死了個總裁嘛,搞得好像電視台台長他%e4%ba%b2爹死了一樣。

話又說回來,真正心平氣和下來再看這個羅滕,劍眉星目長得真是英俊,眉眼間還帶著那麼一絲熟悉。他就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羅滕講話,直到羅滕說出了那三個熟悉的字,回憶突然就像是滾滾而來的山洪,應聲衝倒了他所有的防線。

陳輝連滾帶爬的爬起來,想要衝進臥室裡去問個清楚,但是卻又想起臥室裡的羅滕早已忘卻前塵。幾番思量,他拿起了車鑰匙,如果他沒有記錯,那麼羅滕家裡應該還沒有收拾。

淩晨的時候,陳輝終於開車來到了羅滕家的社區外,負責值夜班的保安一臉笑容的說:“您們又在開睡衣派對了啊。”

既然對方已經幫自己想到了理由,陳輝也就欣然接受了。

開著車一路到了羅滕家門口,因為家家戶戶都是籬笆牆,陳輝沒費什麼事情就成功的進去了,然後憑著隱約的記憶,在後麵找到了一扇沒有上鎖的落地窗,上一次,他應該就是從這裡進去的。

從窗子裡進去,憑借著窗外的微光,看清眼前的靈堂,桌子上的照片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送回來的,乾乾淨淨的擺放在那裡。原本讓人頭皮發麻的景象卻讓陳輝覺得莫名的安心。

他摸黑走過去,輕車熟路的開了燈,然後抽了三根香點燃,插在了香爐裡。

這裡每一間房子的格局都差不多,陳輝打開一盞小燈,上了樓。

二樓主臥室看起來就像是一間婚房,家具簇新一副還沒開始使用的樣子,靠經右邊的臥室比較小,家居用品齊全,看起來倒像是經常有人在住,因為已經好久沒人住了,陳輝走過去把窗子推開,剛好能從窗子上看到自家老板的後院,後院的泳池裡的水在燈光下搖曳。

他坐下來,拉開正中間的抽屜,裡麵不過是一些簡單的素描,每一張的筆觸都非常生澀,可以看得出來畫畫的並沒有經過係統的學習,不過是一些隨手的塗鴉而已。

陳輝這些素描,輕笑著說:“十多年了,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啊。”

滿滿一抽屜素描,陳輝一張一張的拿出來看,直到破曉。最後他在抽屜裡麵看到一個紅色的小盒子,上麵用銀色的筆寫著:to:輝,我們去外國結婚把。

陳輝喉頭滾動,指尖一軟,盒子應聲落地。

他蹲下`身子撿了戒指,就往樓下走,他要回去告訴大師,他不離了,他想起來了,他要負責。

陳輝剛剛下樓,就聽到大門發出卡啦一聲。

話分兩頭。

陳輝家師羿安才剛剛醒來,他一隻手頂著發脹的額頭,一邊爬了起來,覺得整個世界都在劇烈顫動。

掛在牆上的液晶電視正在演偶像劇,女主扇了男主兩個耳光之後,嚶嚶嚶的在那裡哭,男主站在那裡一口一個“你聽我解釋啊”,半晌卻一句解釋的內容都沒說出來,這樣的內容重複了三分鐘之後,師羿安再也無法忍下去了,罵了一句“傻X”,摸過床邊的遙控器開始換台。

他聽到浴室裡傳來淋浴的聲音,就知道肯定是朗倏在裡麵洗澡。

一隻大黑狼坐在噴頭下麵,用兩隻狼爪子給自己洗毛,然後仰麵躺在地上用雙爪給自己洗肚子,想想就覺得忍俊不禁。

浴室的水聲聽了,門把手下壓,朗倏出來了,他自己沒有幻化衣服,而是穿的是陳輝給他們準備的新睡衣。

看到不是一隻*的黑狼從浴室裡爬出來,師羿安深表遺憾。

“你換台了?”朗倏一邊擦頭發一邊問道。

“是啊。”師羿安一邊百無聊賴的換著台,一邊托著下巴說:“那些有什麼好看的,婚前是你愛我,我不愛你,婚後是你媽我媽和他媽,還不如看看我們的羅滕羅大總裁給你灌輸人生哲理和心靈%e9%b8%a1湯呢。”

師羿安把電視停在省裡的經濟頻道上,上麵正在重播羅滕的訪談。訪談是在醫院做的,即使當時的羅滕已經非常虛弱了,但還是強打起精神的坐在醫院病房的沙發上。

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情況下,主持人也不太敢問一些關於生死的敏[gǎn]問題,一直都在問一些無關緊要的內容上打轉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直到羅滕自己說:“其實,我還有很多沒有完成的事情,但是時間已經不允許了。”

主持人被羅滕突如其來的感情流露給說蒙了,這句話完全%e8%84%b1離了之前導演給她的劇本,一時間主持人的節奏反而被羅滕帶走了,羅滕低聲道:“如果不是我快死了,我一定會再追求她一次的,直到她願意和我結婚。不過,既然我已經要死了,那麼我就隻能祝福她今後會遇上一個更加愛她的人。”

想不到這個死鬼還是個癡情的種子,還三番兩次的追求喜歡的人。要是這貨沒死,師羿安自己都恨不得抱著羅滕的大%e8%85%bf和他一起撿肥皂了,這個女人居然還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言辭拒絕這樣一個移動印鈔機。

“我倆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大四,她大一,我倆年紀相同,她不願意叫我學長,就叫我小學長,每次聽到她這樣叫我,我就覺得,我可能這輩子都沒辦法愛上其他人了。我這個人不太懂愛情,她去米國之前對我說,等到我們兩個能結婚的時候,就在一起,當時以為是承諾,細想開來,原來是拒絕。”羅滕說道這裡,突然用手摸了摸額頭,擋住了他臉上的淒涼的笑容。

師羿安手裡的遙控器啪的一聲落在地上,鞋都沒來急穿就從床上跳了下來,他現在急需和陳輝談談人生了。

一圈下來,他都沒有找到陳輝,陳輝家雖然大,但是遠遠沒有大到可以藏個人找不到的地步,應該是在沒和他說的情況下出門去了,隻是鞋子還放在門口的換衣間裡,人就已經不在了,他這是有多著急。

師羿安折回屋子裡,看到朗倏又在那裡看狗血偶像劇了,他現在就想掐著朗倏的脖子說:“你看毛線的電視啊,回頭看看這個家裡發生的事情吧,比偶像劇都要狗血啊。”

不過他現在正忙著翻自己帶來的東西,他找了一張黃表紙,畫了一張醒世符出來,催動體內靈力把符紙都燒成了灰燼,然後用水將符灰溶開,將水端給了羅滕。

羅滕坐在那裡看著師羿安遞給他的那被黑乎乎的東西,擺了擺手說:“謝謝,不用了,我不渴。”

……

“乾了這杯,就能讓你想起你生前的事情。”師羿安說。

“不用了。”羅滕再次拒絕。

師羿安說:“隻要你喝了這杯水,你就能夠想起生前的事情,說不定你能想起你生前最愛的人。”

“都不重要了,我隻需要知道我死後最愛的人是誰就行了。”

“你--”師羿安正絞儘腦汁的想著怎麼勸服對方。

羅滕突然站了起來,一臉嚴肅,著急的說:“我要出去,陳輝可能我家裡出事了。”

“什麼?”師羿安反應倒是也夠快,馬上知道羅滕可以感覺到陳輝的所有情況,反手扯了旁邊的桌布來擦地上的記號筆標記,記號筆是油性的,滲進了木地板中,根本就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