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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談,他兩手交叉放在%e8%85%bf上,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容,每一句回答都滴水不漏儘顯風度。

這應該是一段視頻資料。

畫麵一轉,一個女主持人道:“遺憾的是,2014年7月5日,這位路瑤集團世上最年輕的CEO、慈善家羅滕在省醫院的病床上離開了人世,年僅三十二歲--”

後麵的還有很多歌功頌德的內容,不過師羿安覺得那些已經不重要了,沒想到陳輝除了上演了一出人鬼情未了,還搭配了一出的霸道總裁愛上他的狗血戲碼。他弓著身子對陳輝說:“我怎麼沒看出來你還有言情女主的命。”

陳輝沒注意師羿安說了些什麼,隻是盯著電視嘴裡重複了兩遍路遙集團,一轉頭突然說:“我想起來了,我雖然沒見過羅滕,但是這個人好像住在我們老板家旁邊。”

終於對上了,師羿安掙紮著從朗倏%e8%85%bf上爬起來,對陳輝說:“你開車,我們去他家看看。”

陳輝老板家的彆墅距離城區並不算太遠,這裡的小彆墅都不算大,但是卻極為雅致,兩戶之間用籬笆牆隔開,獨立又不拘謹,倒是有幾分米國小鎮的感覺。所幸陳輝以前經常因為來參加老板組織的party,和門口的保安倒也有過幾麵之緣,所以才把他們這麼輕易的就放了進來。

陳輝將車子挺穩之後,指了指眼前的小樓,說:“就是這家了。其實我也沒見過羅滕本人,隻是聽我們老板說過,這裡住著路遙集團的董事長。”

師羿安自己下去按了半天的門鈴也沒人,折回車上,坐在副駕駛上問:“說起來,他頭七前那幾天你在乾什麼?”

“我能在乾什麼,工作工作工作。自從我們老板找了那個風水大師來給看過風水之後,我們公司的業績就像是被點著的竄天猴一樣,一個勁的向上竄,老板倒是賺的盆滿缽滿,我們這些人可被折騰慘了。”陳輝找出自己的日程本把那七天的行程看了一遍說道。

師羿安順手接過日程本,看到上麵密密麻麻寫的都是字,秀氣的小字,一看就知道是女秘書寫上去的,他每一天的日程都排的滿滿當當,隻有7月12日那天,寫了一條--RH公司競標。

“競標用了一整天?”師羿安問。

“沒有,那麼大的案子拿下來了,剩下的時間當然是慶祝了,他們找了模特來,在老板家後院的泳池開泳裝party,從下午玩到第二天早上。”說道這裡,陳輝不知道拖著下巴在想什麼然後一臉慘白的說:“我想起來了,就是從那天開始,我發現自己就被他纏上了。”

“你那天晚上做了什麼?”一群喝高的男男女女和一個處在頭七的鬼,最後你們還結了婚,你們玩的是有多嗨啊。

陳輝用雙手搓了搓臉,捂著臉悶聲道:“我喝高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第22章 結冥婚

就在師羿安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陳輝突然想到他們這群人開party,每次都會錄視頻作紀念,所以直接接通了自家老板的電話,老板聽過之後一路飆車從公司趕回來,給他們看了聚會當天的光盤。

泳池派對進行到晚上10點,正是最high的時候,滿屏幕的大白%e8%85%bf把屏幕前的人眼睛都晃瞎了,一個穿著泳褲的胖子被一群人嬉笑著尖叫著推入泳池,泳池裡的水濺出來,瞬間就把屏幕打濕了。過了一會兒,一個醉鬼跑過來拿了塊凹凸有致的彩色布子,將屏幕草草擦了一下,開始抱著屏幕傻笑。

“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了。”醉鬼對著鏡頭說了一句話莫名其妙的話,就把鏡頭轉向隔壁家的籬笆牆,然後就看到醉鬼搖搖晃晃的走過去,以一個極其狼狽的姿勢從籬笆牆上栽了過去,不久之後,那個醉鬼就回來了,喜氣洋洋的,胳膊下麵還夾著什麼東西。

師羿安將錄像停了下來,蹲在55英寸高清LED電視前看了半天,轉頭問陳輝:“你把羅滕的遺像拿回來乾什麼。”

坐在沙發上的陳輝打從剛才開始就是一臉尷尬的表情,現在更是說不出話來了,用手遮了額頭速度極快的回答了一句:“我喝高了。”

喝高了,真是個好借口,人家喝高了頂多是亂個X,你TM的就厲害了,在人家頭七的日子裡潛入彆人的家,跟人家拜了堂不說,還把人家的遺像一路順了出來,死者為大,不論用什麼借口,這樣的行為都有些太過分了。

之後的鏡頭就沒什麼了,陳輝也沒有將鏡頭轉回去,而是一直對著隔壁的籬笆牆,除了能看到各種醉鬼從鏡頭前略過,基本上就沒有彆的了,師羿安暫停了視頻,詢問道:“那天晚上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板攤攤手道:“也沒什麼,隻不過是當時大家都喝多了,也懶得和他們小年輕玩了,就坐在一邊聊天,我無意間說起這裡的住戶,我就說旁邊住的是路遙的總裁,生前風光無限,做了不少善事,病逝之後三天就被草草打發了,現在羅家人為了爭遺產,爭地位,早就已經打翻了天,根本就沒人來管他。哪能像我們現在這麼逍遙自在,結果陳輝就突然站起來了,說要去看看”

“那,他從隔壁回來之後有什麼不一樣的。”師羿安繼續問。

老板繼續道:“沒什麼不一樣的,都挺正常的,他還拿著那個照片對我們說,這是他老婆,當時大家喝高了,也沒覺得有什麼。這兩天他突然說他家裡好像有點不對勁,我怕是出事了,才給幫他聯係了師大師,師大師向我推薦了您。”

這個師大師一定是再說師羿群,聽起來真是夠怪的。

師羿安也就不問陳輝當天晚上在羅滕家裡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了,看陳輝這個樣子,他也肯定不知道。不作就不會死這句話說得可是真好啊,陳輝就是一個血淋淋的實例,擺在這裡。

“走吧,我們回去吧。”師羿安對陳輝說。

陳輝愣了一下問:“回去乾嗎?”

“回去和那個鬼,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離婚。”

陳輝的臥室還是像早上一樣,門一開,就能感覺到森森冷氣撲麵而來,羅滕一看到陳輝進來了,馬上從床上站起來,儘量扯出一個看起來還算溫和的笑臉,對著陳輝說:“小輝輝,你來看我了嗎?”

那個笑容看的師羿安一陣冷戰,一把拖住陳輝道:“彆過去,我怕他打死你。”

陳輝自然是不想過去,很自然的選了個距離床最遠的位置站在了那裡。

“我們查到你生前的資料了,你叫羅滕,是個大公司的總裁--”

“行了,不用說了,這些對我來說都不重要。”羅滕張口打斷了師羿安的話,他說,“我對我生前的事情完全不感興趣。”

完了,連生前往事都不再介意,這個羅滕的覺悟也有點太高了,師羿安完全沒有辦法繼續下去了,他戳了陳輝一下,示意他說話。

陳輝還沒開口,羅滕就已經有些明白了,他收回了張開的雙臂,臉色也沉了下來,慢慢坐回床上,兩隻眼睛就像兩條鐵鎖一般緊緊鎖住陳輝。

陳輝深吸一口氣,道:“首先我要先道歉,我那天去偷了你的遺像確實是我不對,但是我求你可不可以放過我,我們兩個離婚吧,以後我每年都去給你祭奠燒紙,不論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燒過去。我還可以找個大和尚給你超度,讓你下輩子投胎投個更加富貴的家庭。否則你現在和我糾纏不清也絕對是沒有好處的。”

師羿安清了下嗓子,表示不滿,我大天師還在這裡站著,你就要請和尚來,這說的過去麼。

“不行。”羅滕聽完之後,咬牙切齒的否決了陳輝的提議。

“你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羅滕有些怒意的說:“我就要求你和我廝守一生,你答應麼。”

“你這是耍賴。”陳輝也怒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就耍了你怎麼著吧。”羅滕一副打死都不可能回心轉意的癩皮狗樣子,和他的長相和身份真實完全不搭調。

被一個鬼擠兌成這樣,陳輝當然也不會再沉默下去,說到底他也還是個男人,之前懼怕羅滕,是因為那是因為羅滕處在一個自己未知的世界裡,多少還有些忌憚,現在羅滕現了原形,自己身邊還有個大師撐腰,底氣都比之前足了:“大師,打散他,大不了我倆同歸於儘。”

羅滕笑著坐下來,也對著師羿安說:“沒錯,大師聽他的,我們兩個同過床,還一同赴死,聽起來真是太浪漫了。”

“浪漫個鬼。”

“沒錯,我就是個鬼。”

“大師,打散他。”

“沒錯,大師,聽他的。”

“大師……”

“大師……”

師羿安被他們一人一句的爭吵,完全沒有辦法思考,滿耳朵的重複爭吵,師羿安站起來怒吼一聲:“大你妹夫啊,你倆都死了,拿冥幣給老子付賬啊。”

罵完之後就奪門而去了,他們兩個離什麼婚,這麼默契在一起算了。

“媽蛋的,我本來應該是個帥氣的天師,談笑間妖魔鬼怪灰飛煙滅,為什麼現在卻要像個居委會大媽一樣,在這裡調節夫妻矛盾。”師羿安四十五度角望天,淚流滿麵。還好陳輝是個男人,要不然按照羅滕這個節奏來看,說不定現在他還要幫陳輝爭搶孩子的撫養權。

“而且這個事情我不能解決了,我就拿不到錢。自己經手的第一個案子就搞砸了,可就真的沒臉見人了,該死該死該死。”師羿安和朗倏抱怨了幾句,朗倏就坐在一邊,也不附和也不反駁,搞得師羿安更加煩躁了。他用腳將擋在自己麵前的椅子勾過來,氣哼哼的坐下。

他就想找個人商量一下,有這麼難嗎?他轉頭看著朗倏一張死人臉坐在那裡,覺得想要實現這個願望,真的是好難啊。

師羿安本來不想拖延的,畢竟這個鬼的法力增長速度讓人咋%e8%88%8c,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衝破符咒而出,到時候,為了不傷害到陳輝,事情就麻煩多了。

師羿安聽到身後有動靜,轉頭看到陳輝也跟了出來,陳輝尷尬的笑著說:“剛才真是對不起。”

“算了,應該是我道歉。”師羿安摸摸頭說:“其實這件事從頭到尾都不怪人家羅滕,羅滕作為一個五講四美三熱愛的好鬼,答應了你的求婚,結果你酒醒之後就不認賬了,你這不是耍流/氓嘛。”

陳輝滿頭黑線的說:“大師,貌似耍流/氓的那個人不是我吧。”

“你倆已經結婚了,人家那是享受自己的合法權益。”師羿安好心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