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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釵記 雲之風華 4134 字 2個月前

皇太孫妃呢。香嵐撇下了夏謙,為自己找了一條捷徑,說起來夏謙玩弄了她一次,她又何曾把他放在心裡,夏謙就是頭種豬,配了種也沒他什麼事了。

香嵐是成竹在%e8%83%b8的踏進石榴院。夏語澹殺不了她,一個做粗活的丫鬟,一個十幾年嬌貴的小姐,一對一的打起來,夏語澹殺不了她。隻要她敢動手,香嵐就會把這樁醜事說出來,石榴院裡沒有夏家的人,也沒有夏語澹的自己人,都是皇家的人,隻要她把這件事情抖出來,彆人長著耳朵會聽去,這樣夏語澹的皇太子妃,就當不成了。今天夏語澹殺不了她,讓她出了石榴院,這就是她一輩子的把柄了,以後好不好就抖出來,夏語澹不敢動她。

一個皇太孫妃,隻能由著她予取予求,香嵐這樣想著,忍不住抬起了頭……

他五官精致賽好女,卻沒有一絲陰柔的氣息,舉手投足之間帶著比太太更加雍貴百倍的氣質,精美而沉默,誘人凝望卻不敢直視,因為他在山巔懸崖上,往而生畏。香嵐把目光轉向夏語澹,隻見夏語澹恭敬的向他點頭致敬。

一聲殿下,衝破了香嵐的耳膜。她像被人抽調了渾身的力氣,如一灘泥一樣的倒在地上,瑟瑟發抖。

石榴院用的都是內侍,為什麼有一個正常的被尊為殿下的男人從屋後走出來。

香嵐今天的話隻想說給夏語澹一人聽到,若是殿下也聽到了,夏語澹當不成皇太孫妃,她捏著把柄有什麼用,她還不想和夏語澹一起死。

香嵐萬萬沒有想到,也想不通為什麼皇太孫從天而降。

香嵐如篩子一樣在發抖,因為她懷孕了這幾天開始了尿頻,被趙翊歆一嚇直接尿了出來,不過她自己沒有覺察到,她隻是抖著嘴%e5%94%87,腳軟了站不起來,爬著爬向夏語澹,伸著手泣不成聲,語不連句:“姑……姑娘,我……我……錯了……”

趙翊歆把香嵐踢開,一把出鞘的利劍遞到夏語澹的右手上。

“你要殺了她,你必須殺了她。你做了我的妻子,將來會有很多人求你,若是他們求而不得,他們會把你吞沒,換一個有求必應的人,代替你的位置。你要學會運用你殺戮的權利,震懾每一個敢藐視你的人!”

趙翊歆的右手包住了夏語澹的右手,執起了那把劍。他從身後擁抱著她,他的臉貼著她的臉,他溫潤的嘴%e5%94%87在她的耳畔輕啟。語氣輕柔,如情侶之間,咬耳低語。

趙翊歆的臉上沒有憤怒,他在教他的女人,怎樣成為一個,皇的女人!

“啊……”乾淨利落的一劍伴隨著淒厲的尖叫,她睜著眼睛,看見自己的血如泉湧一下的離開了身體,她一口氣息勻勻的呼出,她多舍不得呼出這口氣,最後一口氣。

“為什麼?”香嵐到死也不明白,她以為她走進了富貴的殿堂,為什麼走進了墳墓裡。

夏語澹的眼前一片血霧,久久不散。

屋外的宮人聽到香嵐的尖叫闖進來,看見香嵐死在趙翊歆和夏語澹麵前,不知發生的什麼,紛紛跪地,不知所措。

“把她丟出去,丟到高恩侯的眼前。”趙翊歆橫抱起夏語澹道:“把地洗乾淨……不,把地板都撬了。臟得都洗不乾淨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誣告

一具渾身是血的屍體由石榴園的內侍抬出,丟在了嘉熙院正堂屋前。

然後整個高恩侯府,從主到仆都沸騰了。大房的主子們出去了,二老爺在衙門,三老爺不知哪裡閒逛去了,留下不頂事的女眷,在屋裡團團轉而沒有主意。

私下口耳相傳,大家知道了石榴園裡多了一個皇太孫,人是皇太孫殺的。

多年來,趙翊歆一次也沒有駕臨過高恩侯府,他是高恩侯府的外孫子,又即將成為高恩侯府的女婿,其實大家是有過期待的,哪一天迎請皇太孫,敘敘原來的%e4%ba%b2戚情分,敘敘新建立的翁婿情分,隻是從來沒有想過,人直接去了石榴院。

侯府這樣的家庭,未婚男女之間不是不可以見麵,但也隻能在長輩的看顧下見麵,隻有正式成%e4%ba%b2,男女才可以無所顧忌的獨處,怎麼皇太孫告訴也不告訴一聲,就往石榴院鑽?哦,大家忘了,他是皇太孫。這樣一來,香嵐為什麼又去了石榴院,為什麼被皇太孫殺了,怎麼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史氏和石氏合夥來向趙翊歆請安,或是請罪,腳也沒有邁到石榴院,被攔了回去。皇太孫丟了個死人到侯爺的門前,女婿丟了個死人到嶽父的門前,事情這麼嚴肅,在大房還沒有回來之前,大家都縮在了自己的屋子裡。

夏文衍一眾匆匆趕回嘉熙院,看見香嵐一劍穿%e8%83%b8的屍體。“怎麼回事?”夏文衍驚慌的問夏訣。香嵐是夏訣的丫鬟,喬氏,夏譯,夏爾彤三人都紛紛看著夏訣。至於段氏和趙氏,進嘉熙院之前,夏譯和夏謙讓她們把孩子帶回屋去,就是把她們排除在這件事之外了。

“我不知道!”夏訣真的不知道,不過臉色嚇得泛白。

夏謙算得上是夏家人裡臨危不懼的,至少他的臉色沒有太大的變化,抓著夏訣的手腕還能擠出一點自嘲的笑意:“弟弟,我的好弟弟,你的婦人之仁或許要害死了哥哥,不過哥哥不怪你,這沒你什麼事,哥哥總是會護著你的。”

夏語澹成為皇太孫妃那一日,夏謙就想除了香嵐,人一死,一死百了,可是夏訣軟綿,軟綿到不敢殺人,不忍看到彆人被殺,勸阻了夏謙。在夏訣的心裡,香嵐這麼一個溫馴的人,給夏謙抱了不會反抗,事後沒有一句怨言的人,實在不需要殺了她平添麻煩。聽了香嵐說她懷孕之後,夏謙暫時遷就了夏訣的意見,若以前的高恩侯府門庭冷若無人關注,現在的高恩侯府烈火烹油無數雙眼睛盯著,夏訣的一個丫鬟驟然死亡,萬一查出她是帶著身孕死亡的,這筆混賬都得算在夏訣的頭上,夏訣的名聲大損。夏謙是愛護弟弟的,顧念著這一條,讓香嵐多活了幾日,教她稱病離府,而後伺機除了她。

“哥……”夏訣是軟弱的人,他掉下了眼淚,不知道說什麼。他一直都不知道該如何做,如何說。他要勸夏謙,勸不住隻能把香嵐給她,他阻止了夏謙殺香嵐,現在累及了全家。

夏語澹說他是沒有錯的,他是小兒子,自幼疼愛,可是他習武從文,為人做事,都資質平庸,做不得他的主,也做不得彆人的主。夏謙看著夏語澹不一般,他察覺了,一個是同父同母的哥哥,一個是同父異母的妹妹,兩個人在他心裡高下自顯,他瞞著,但他會勸著哥哥。如他哥評定香嵐的那幾句話,露著%e8%83%b8脯子想勾引爺們兒。夏訣隻把香嵐當個丫鬟,不準備把她用在床上,哥哥對她有意思,一個丫鬟有什麼舍不得。那要當忠仆的,都能為主子死了,夏訣所受的教導裡,奴婢隻有服從,他準備把香嵐送給哥哥了。

“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喬氏也是一無所知,夏謙突然這麼說,有點擔心她的兩個兒子,語氣嚴肅。

夏謙還能帶著痞痞的口氣,對著香嵐的屍體踢了一腳道:“這不僅是個*,還是一個瘋子。”

屋裡都是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夏謙把他和香嵐睡了一次,香嵐懷了他孩子的事情說了出來,“那會兒,我把弄她把弄得太痛快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夏文衍氣得吹胡子瞪眼,罵道:“你個畜生,這是要累及全家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因為自己的肆意妄為和一時的遷就,釀成了現在的禍患,夏謙內疚的跪了下來道:“父%e4%ba%b2母%e4%ba%b2明鑒,兒子再不肖,也不是賀蘭敏之一流,提著全家的腦袋,隻圖一時的快活……”夏謙的眼裡閃爍著不甘:“唐高宗時,後族武家如何榮寵,凡和武家沾%e4%ba%b2帶故的,都擠入顯貴,賀蘭敏之還隻是皇後的外甥。現在我們家裡有什麼?祖姑在宮中幾十年如何難做,隻我們自己知道罷了,我怎麼敢!那是死罪,要是做了,誰也救不了咱們。”

少有男人是被美色衝昏頭,幾乎都是被權利衝昏了頭,隻要有權利,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夏謙上有父母,下有妻兒,他還想活著呢,他還要活得風光無限。

夏爾彤也是有點怕了,跺腳道:“都怪外祖父,我們家就不會有現在的危機……”

喬氏臉色微變,厲聲道:“爾彤你住嘴!”

外孫女怪死去的外祖父,夏爾彤的這句話已經大不孝了。喬氏現在還不允許,子女們不孝。

夏文衍和喬氏是齊聲喝止夏爾彤道:“你還不住口,若非老嶽父為我們籌謀,夏家如何有現在的風光!”

夏爾彤扁著嘴,到底沒有說出來‘誰稀罕’這句話,她的婚事,喬氏從十歲就給她物色了,先是永嘉侯的兒子,再是金鄉伯的孫子,他們都拒絕了,這次肅莊郡王做了一次媒,是魯王的兒子,比比夏語澹是不服氣,不過皇太孫之下就是王爵,公侯伯都得往後靠,夏爾彤的婚事看漲都是因為家裡出了太孫妃。

皇後是不得寵的,夏家的風光無限還要仰仗太孫妃。

能怪喬費聚什麼?喬費聚他算對了,夏謙,整個夏家包括自己的女兒,都喜歡權利。為了權利,夏文衍甘心處處忍讓喬氏,後院的女人由著她打殺,庶女由著她養壞。喬氏她想成為下一任皇後之母,夏爾彤還是想當王妃的,夏譯幾匹馬都護送不了,隻能當個富貴閒人。

“父%e4%ba%b2母%e4%ba%b2暫且寬心,即使香嵐在皇太孫麵前說了什麼話,也是因為我始亂終棄之後,她的報複之心臆想出來的,這是對我的誣告。夏爾凝,我在她麵前從來沒有越軌的言行。死人的話,她怎麼說我怎麼應嗎?便是我應了,夏爾凝也不敢應呀。”夏謙挑著眉邪笑。

夏謙回想他的言行,沒有一點供人懷疑的地方。夏謙確實偏愛同姓,對女人少了那麼點耐心,就少了曖昧,香嵐那麼騷,是自己送上門來的。所以,夏語澹應該察覺不到。

喬氏也有了底氣,道:“捉賊拿臟,捉奸拿雙,一沒人證,二沒物掙,我兒清白,豈是一介賤婢可以汙蔑的。”

夏謙和喬氏的心思對上了,夏謙什麼都還沒有做,需要承擔什麼責任?夏謙之前隻是想想,現在想想也沒有了,何罪之有?當然什麼都不承擔是不可能的,斷尾求生,玩弄了香嵐,把香嵐的肚子搞大了這件事還是要承認的,不過,香嵐是家生子,主子要她生她就生,主子要她死她就死,一具身子怎麼把玩,也不是大罪,那大宅門裡臟的臭的,兒子肖想了老子的姨娘,小叔子摸上了寡嫂的床,不要太多,當哥哥的玩到了弟弟的屋子裡還算小事。可是香嵐太把自己當棵蔥,仗著自己曾經是太孫妃的丫鬟要夏謙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