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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釵記 雲之風華 4150 字 2個月前

能及的麵容,想著他那還未長開,介於男人和孩子之間的身子,緊致的肌膚有著光滑的的手感,聽著他自己意%e6%b7%ab出來的,夏語澹嬌嗔的聲音,早已心神蕩漾,也就沒在意趙翊歆冷冰冰帶著怒氣的眼神。

帶著這種眼神,貓爪子一樣撓在身上才有意思呢。

白文成一步一步的逼近,垂涎的笑道:“宮裡的貴人都是我們家的人了,宮裡的東西,還不是我們家的東西。好孩子,跟著我走,我保管你們姐妹倆兒吃香的,喝辣的,還有多少精貴的玩意兒,你們這輩子沒見過,下輩子投胎再來也未必能見。來來來,跟我來,我絕不虧待了你們。”

趙翊歆當然是男的,可是這會子,他在白文成眼裡和女人一個用處,所以,統稱‘姐妹’。他說的絕不虧待也是真心的,這麼豔麗的兩個人,把他伺候舒服了,他有什麼東西舍不得給他們呢。

白文成邊動嘴,邊伸手來拉扯趙翊歆,他身邊四個小廝也配合著他拿出架勢來,若趙翊歆和夏語澹乖順就好了,若是不乖孫,四個人還綁不了兩個十幾歲的小孩子,兩人一個堵住嘴巴抗走。

這種事情,在平都公主下降聶家後,他們就乾過一回,這麼被擄走玩一次,被玩都是白玩。誰還有臉到處宣揚自己被□□了,褲子一%e8%84%b1一係,誰來證明,被誰□□了?誰的後台,能有營陵侯府強硬?

趙翊歆漆黑的眉眼染著濃重的怒氣,臉色已經憤怒到煞白,又氣出一層胭脂紅,伸手掰住白文成的四指,往他手背折,手腕一扭,同時踢出一腳,踢在那隻手的肩膀上,勁風帶起趙翊歆的衣擺,把白文成踢飛了出去。

隻聽到半聲劇痛卡在喉嚨裡的呼痛聲,一陣筋骨哢擦哢擦扭斷和拉斷的恐怖聲。

白文成伸過來的右手,手指,手腕,手肘,肩甲,四處關節都被折斷了。白文成呼痛呼到一半,就暈了過去,立馬又痛得醒過來,在地上嚎叫。四根折斷的手指,食指和中指朝著手心,無名指和小拇指朝著手背,這樣詭異的擺開。

白文成痛得像被人重頭澆下一桶水,臉上*的,呼哧著氣道:“給我……給我抓住他們!”

趙翊歆根本就沒有逃,從袖袋裡掏出一塊和他衣服同質地的月白色手帕,平靜的擦著剛才和白文成觸碰過的那隻手,擦完了把手帕丟在地上,隨意的看著前麵半圈的四個人,一隻手背在身後,把夏語澹拉住。

夏語澹都呆住了,她生氣發狠的時候,最多折掉彆人一根手指甲,趙翊歆眼睛都不帶眨的,把人一隻手所有的關節都拆斷了,估計修都修不好。夏語澹雖然呆住了,但緩緩的呼出一口氣,也回過神來,不能在對方走狗麵前落了趙翊歆的氣勢,緊緊的靠在趙翊歆的後背上,這時,她突然想起來,那次趙翊歆在麵館說過,他一個人打五個人沒有問題,又放鬆的緩緩呼出一口氣,這麼狠辣的身手,果然打五個人沒有問題。

趙翊歆就站在哪裡,折斷人的手,就像折斷一根黃瓜似的,那麼平靜。白文成的小廝反而不敢直接撲上來,其中一個人手指著趙翊歆怒喝道:“長了狗膽的小子,你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人,是老營陵侯的小舅子,現在營陵侯的%e4%ba%b2舅舅,平都公主的舅公,你打的是皇%e4%ba%b2貴戚!”

趙翊歆是高傲到目下無塵的性子,這會子也不會和小廝對話,就是動手,也懶得對小廝動手,直接拉著夏語澹就抬步走了,兩個小廝要擼袖子,趙翊歆停下來,就等著他們先擼好袖子。

那種鎮定自若的神態,他們的手連黃瓜都不如。

天子腳下到處都是深藏不露的人,其中一個小廝有點心算,知道他們這回看走眼了,拉了一下兩個袖子擼了一半,正在猶豫該不該繼續擼下去的同伴。

趙翊歆和夏語澹就在他們這樣畏畏縮縮的猶豫下,走遠了。留下白文成在罵罵咧咧,道:“給我跟上他們……媽的,我找姐夫……”

他還沒有說完,馮撲帶著一群人不知從哪裡撲出來,把白文成五個敲暈了抗走。馮撲還在白文成殘廢了的那隻手上踩兩腳罵道:“他奶奶的,殿下長這麼還沒有欺男霸女呢!”

☆、第一百零九章 申敕

白家在白氏成功當上聶家妾之後,就不住十八裡鋪了,依附著聶家水漲船高,居住在小富人家聚居的永和街附近,隻是白文成太好色,又知道永和街的人家招惹不起,就常常去十八裡鋪橫行霸道。

就那麼一去,本人連著四個小廝徹夜未歸,其妻白娘子著急,也還是先使喚仆人們在他相好那些窩裡找了找,才求到白氏那裡。

白氏一聽白文成出門時打扮得那麼富貴,又去十八裡鋪那種人蛇混雜的地方,第一反應就是被人打劫了,綁架了,一次五個人全部綁走,這還了得,也不住她那根最近稀罕的百福百壽鎏金拐杖,帶著弟媳婦,直接殺到營陵侯處。

為什麼是營陵侯而不是老營陵侯呢?因為老營陵侯是夫,營陵侯是子,對兒子要求,當然比對丈夫要求容易些。

白氏一邊哭一邊謾罵道:“你舅舅一夜不曾回來,跟出去四個小廝,也一個沒有回來,也不知哪個兒王八羔子,盯上了你舅舅。”

營陵侯是知道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舅舅,在外麵有幾個相好,也不著急的陪笑道:“估計是在哪兒絆住了,他又不是幾歲的人,還能走丟了。”

白娘子抹淚道:“昨天離家時,他說這些日子悶得慌,出去看看,帶了四個小廝,他們又能住哪裡?”說悶得慌,就是家裡家外這麼些人都睡膩了,若是會相好,誰會帶著四個小廝。

營陵侯收回笑容道:“姨娘也該多管管舅舅了,抱上孫子的人,也該莊重些,彆什麼人都拉上手。”

白氏大了白文成十幾歲,說是姐弟,長姐如母,白文成一直是白氏養的,這麼個大活人不見了白氏心疼還來不及,哪兒聽得進去這樣的話,拍著桌子強硬道:“便是我要管,你也得先給我把人找著了,失蹤一天一夜了!你現在給我使人去找,聶家的人不夠,你讓五城兵馬司的人,全部給我出去找!”

在兒子麵前,白氏有幾分說一不二的底氣。大梁律沒有不能以妾為妻的硬性規定,但兒子要當侯爺,為了避免落下寵妾滅妻的口%e8%88%8c,白氏要當一輩子的妾,白氏自覺為兒子犧牲了一輩子,所以,也能抬起腰杆發號司令。

營陵侯蹉跎不前。在白氏麵前,哄一哄她,營陵侯能叫白文成一聲舅舅,可真正說出去,白文成是他舅舅嗎?外麵不少同僚恥笑他庶子出身,若大張旗鼓的動用五成兵馬司來找白文成,更要被人恥笑了去。而且,五成兵馬司聶家也動不了。

所以,營陵侯勉強笑道:“姨娘先彆急,我這兒先讓人去舅舅長逛的幾處地方尋一尋。現在永嘉侯是五城兵馬司的總指揮,我們家怎麼指使得動五城兵馬司的人。”

白氏又在兒子麵前哭罵了一陣,%e4%ba%b2自坐鎮指導了聶家管事們怎麼找人才算罷休。整個聶家能抽調的人手,都得去給她找弟弟,正這般忙忙亂亂的安排著,總管門房的程大急急來報:“老爺,天使奉著聖諭來了!”

因為平都公主下降了聶家,這幾個月聶家恩寵不斷,常常接到各種賞賜的聖諭,隻是之前的賞賜,都是早幾個時辰或幾天傳出消息,沒有這樣突然來的,不過營陵侯沒有在意這份突然,還問到:“有多少人來?”

若是賞東西,一人拿一樣東西,加上宮衛和打傘鳴鑼的人,動則就是幾十上百人成隊浩蕩威武而來。這樣奉著聖旨走過來,才是聶家得到的體麵。

程大明白營陵侯的意思,擦擦額頭的汗道:“也隻一個姓曾的宣旨太監,手持聖旨來了,命太爺和老爺等大小主子都去接旨,小的看今日天氣陰寒,讓著他們吃茶,他們也沒有接茶。”

動靜不似以往,營陵侯心提了一下,問道:“可驚動了公主和瑛哥沒有?”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網ω友ω整ω理ω上ω傳ω

平都公主府和營陵侯府相連,平都公主和駙馬聶瑛住公主府,在聶家地位超然。

程大鬆了鬆勁兒,笑道:“倒是不曾打擾公主殿下。”

營陵侯也算著笑道:“那便無大事,趕緊叫大家準備好,去前廳接旨,姨娘,接旨要緊!”

為白文成忙碌的人早就停了下來,聶家大小主子得準備接旨,白氏是妾,不算主子,她沒有跪接聖旨的資格。白氏心裡壓著一口氣,麵上不敢表現半分,還要麵帶微笑的走回她的屋子躲著。

老營陵侯站在最前麵,營陵侯站在身後,往後依著輩分和年紀,站了四位小爺,女眷另外站成一排。

身後十個宮衛站成燕翅,曾太監捧著聖旨,麵上肅然,道:“司禮監監官曾止,受皇命,前來向前營陵侯聶奔問話,聶奔接旨。”

老營陵侯已有六十多,以老病為由把爵位傳給了兒子,利索的跪下接旨,一陣環佩之聲,所有人都整齊的跪了下來。

因是皇上以聖旨傳話,用詞就口語許多,其實很多話沒有寫在聖旨上,是曾太監口頭傳達道:“聖旨下:朕於年前詔發天下,各地宗室皇%e4%ba%b2,應以身作則,樹立奉公守法的典範,為天下臣民做好表率。聶奔,你知道嗎?”

老營陵侯額頭冒出冷汗,道:“臣知道。”

“燕京永和街草民白文成,可是府上卑妾白氏之弟?”

老營陵侯很想多說幾個字,可聖旨問話之下,隻有是與不是,老營陵侯原來聲如洪鐘的聲音,變成了一口破鐘,道:“是。”

“草民白文成,多年來以聶家舅爺自詡,近一年來,以皇%e4%ba%b2貴戚自詡,奸汙男女十餘人,其中男者五人,女者九人,兩人奸汙致死。聶奔,你知道嗎?”

“臣……臣……”老營陵侯冷汗涔涔。白氏是妾,白家確實不是聶家的正經%e4%ba%b2戚,可是,現在營陵侯爵已經落到了白氏一脈子孫頭上,白家無%e4%ba%b2戚之名,確有%e4%ba%b2戚之實,奉承在白文成周圍的人,都是這麼抬舉他的,白文成確實沾沾自喜著頭上那頂高高的帽子。那些男女,具體幾人幾人,老營陵侯不會知道那麼清楚,隻有鬨大了,鬨到白家擦不了%e5%b1%81%e8%82%a1,才會捅到聶家來,致死的兩人,老營陵侯倒是知道,白文成都是挑沒錢沒勢的窮困人家玩玩,弄死了人賠個百八十兩銀子,有聶家在,那兩家還敢繼續爭不成,而且百八十兩銀子不少了,他們都窮困了,要是窮困到自賣自身,也隻值幾兩銀子罷了,還沒有百八十兩。

“聶奔隻需回答知道,或是不知道。”曾太監可沒有耐性聽他一直臣下去。

老營陵侯頭點在地上,道:“臣知道!”身後營陵侯等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