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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黑心肝的!德順已經讓人抓走了,你滿意了啊!初愛軍,要是德順被判了刑,我杜雙月和你們不死不休!”東院鄰居趙德順的媳婦杜雙月,站在自家院子裡,一邊說一邊哭。

她能不哭嘛剛才t市森林公安來人,把他們家的頂梁柱趙德順給抓走了,罪名是毀林偷樹,這要是判刑怎嘛辦?就算是不判刑,拘留上一周半個月的也受不了啊!這莊稼現在正是需要除草鏟地的時候,要是這個活兒趕不上,地都荒了,秋天難道要去地裡打草?

聽說這個告密的就是初愛軍,初家這兩年的日子好過了,就不顧自己相%e4%ba%b2現在過的什麼窮日子,不就是偷砍了幾棵樹嗎?又沒有偷他們家的,他們家舉報個什麼勁兒。

杜雙月越想越生氣,嘴裡的話也就越來越難聽:“初愛軍,你過上好日子才幾天,就這樣糟踐鄉裡鄉%e4%ba%b2,你不得好死、、、、”

“杜雙月你嘴裡放乾淨點,什麼糟踐鄉裡鄉%e4%ba%b2?我們家做什麼事情了啊!你明說,我們家做什麼事情了?”初媽媽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叉腰站到自家院子裡開始和杜雙月對峙。

“白老大,你消消氣啊!德順被抓了,他老婆情緒激動,你也體諒體諒,不和她計較,啊?咱們回屋!”初爸爸趕緊出來對自己家老婆又哄又拽,想要息事寧人。

“不行,趙德順被抓了,又不是我派人抓的,她杜雙月憑什麼罵我們,我今天非要和她說清楚不可。”初媽媽死活不答應進屋。

“憑什麼罵你們,你還真敢問出口,不是你們舉報的嗎?舉報村裡人偷樹賣樹,”杜雙月叉腰回話。

“誰舉報了?你告訴我,誰告訴你說我舉報了?我們對峙,我吃飽了撐的,為什麼舉報你們?”

“你不就是吃飽了撐的嗎?你這是敢做不敢認,做了□□還想立牌坊?我還就告訴你,大家都這麼說,你去對峙啊!除了你們還有彆人會舉報嗎?整個村子就你家初愛軍和你弟弟初愛民沒偷樹,不是你們舉報的還能有誰?”

“我們沒偷樹和我們舉報的有直接關係嗎?你這是什麼邏輯,再說你自己也說了沒偷樹的還有我弟弟初愛民,為什麼你們就那麼肯定是我們舉報的?”初媽媽聽著簡直要氣瘋。

其實,這個流言初媽媽自己前兩天也是聽說過的,那時候樹販子剛被t市林業局抓了個人贓並獲,村裡就有人開始傳是初愛軍舉報的這件事情。

剛開始隻不過是一些人傳,很多人還不信,還當笑話給講給初媽媽聽。

可是沒兩天就有消息傳出來,說這件事情上麵要徹查,所有參與偷樹的都要抓回去,這回大家的情緒激動起來,再加上流言越來越有鼻子有眼,不相信的人也開始信了,村裡人看他們的眼神就開始有些異樣。

“就是這個邏輯,人家初愛民沒偷樹,但也沒攔過誰去偷,你們倒好,裝大頭蒜攔人賺點外快就算了,現在還舉報?你們就這麼看不過鄉%e4%ba%b2們掙點錢?”

初媽媽和杜雙月大吵了一架,也沒分出個是非對錯,吵得嗓子冒煙,自己也有些泄氣了,氣呼呼的回到了臥室,撲倒在床上就開哭起來,哭著哭著看見旁邊的初爸爸,更加委屈:“不是早和你說過,不要攔著大家砍樹,不要管這件事情,這回倒好,我們成了舉報的了?現在被杜雙月指著鼻子罵,你滿意了?”

“彆生氣白老大,清者自清,過兩天肯定就會好了!”初爸爸也隻能這麼安慰。

可是兩天後事情卻並不如初爸爸想想的好轉。

趙德順後森林公安又來村子抓走了兩個,還有一個偷的多的,因為怕下一個被抓的就是自己,現在已經出逃外地了。

這回真的是整個村子的人,都把初爸爸和初媽媽當仇人看,村裡人路過初家門口,都要往院子裡吐口吐沫,罵上一兩聲。更遑論家裡的除草劑了,那是一瓶都賣不動,和耕種時候的紅火形成了一個可笑的對比。

這天初媽媽去了一趟初愛民家裡,回來以後抄上一個小兒手臂粗細的木棍就往外走,還好被初爸爸及時攔住了。

“你讓開,我今天一定要找王月華問個明白!”

“又怎麼了?你找王月華乾什麼?”

“說我們舉報了大家,你知道這話從誰嘴裡說出來的,是我們的好弟媳單玉榮和我的好姐妹王月華,我今天非要找這兩個人問清楚不可!”

☆、第八十四章

初爸爸最後還是沒能攔住初媽媽,隻能自己跟上,兩個人就近直接奔王月華家裡而去。

王月華此人,是初媽媽的手帕交,是和前進村一同嫁到石頭村的好姐妹,和初家來往頻繁,在初媽媽心中那是不低於白牡丹的存在,這次把初媽媽黑成這樣,初媽媽的傷心是可想而知。

初媽媽拿著自己的木棍,一路走一路想著以往的各種事情,越想越不能理解王月華做這件事情的初衷,心緒怎麼可能平靜,到了王月華家裡和正在自家園子裡乾活兒的王月華沒說上幾句話就吵了起來。

“是我說的又怎麼樣,我還一直把你當做好姐妹,沒曾想你們能乾出這樣的事情!”王月華承認的毫不猶疑,仿佛%e4%ba%b2眼看見初爸爸初媽媽撥打了舉報電話一樣。

本來這種事情,要是沒有新的證據出來,那肯定是翻不了案的,初媽媽也深知這一點。和王月華吵架,唯一效用估計就是想泄憤、想要個說法,可是這一架吵下來,一口氣沒出成、說法也沒要到,自己的火氣反而更大了。

初爸爸對著把自己氣的倒仰的初媽媽,再次好說歹勸,終於是攔住了初媽媽繼續去找單玉榮理論的腳步。

“要不,給兒子打電話,問他有沒有什麼辦法?”初媽媽在晚上恢複理智以後提議。

“白老大,兒子知道了除去多個人擔心,還能做什麼呢?咱們這個家長做的,現在根本幫不上他什麼忙,要是再給他添負擔、、、”初爸爸說道。

初媽媽一想,的確是那麼回事,好像兒子從小到大真沒求過自己什麼,連生活費都要的格外的少,反倒竟是給她們出主意幫忙了,她也就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這件事爸媽那裡也彆說,免得二老擔心,”初爸爸又囑咐一句。

“知道、知道,睡吧。”

可是這種被動等待真相大白的日子並不好過。

第二天起來,準備摘菜送到方圓食府的初爸爸就發現,自己家園子裡的蔬菜大棚破了一個大洞。

接著收到了白老太太打來的電話,讓他今天送完菜務必記得去接他們,正好明天是周日,他們要和初文回來在這邊住上一天。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告訴我們,要不是滿曉去看我們的時候說漏嘴,我們還蒙在鼓裡。”白老太太進來以後埋怨自己的女兒。在她的概念裡,一家人就應該是甘苦與共的,即使幫不上忙也要在一起取暖。

初媽媽趕緊賠不是。一家人坐下來聊了一會兒,有白老爺子和白老太太兩位老人一輩子的智慧寬慰著,初媽媽難得睡了一個安穩覺。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朦朦亮,初文就尋著自己上早自習時候養成的作息表早早的醒了,穿戴好了就站到初爸爸前麵,提著自己昨天拿帶回來的兩瓶好酒,央著初爸爸一起去看初爺爺初奶奶,她這是開學以來第一次回家,也難怪這麼積極了。

初爸爸挺高興,雖然這段時間初爺爺和初奶奶對他也沒什麼好臉色,但是他相信真相大白以後一定會好的,所以兒女孝順老人,他是求之不得、樂得成全。

“咱們走著去,正好咱倆還能運動運動!咱們走嘍~~”初爸爸拉長了音調,連每天一看的麻黃也顧不上了,和正在燒火做飯的初媽媽打了聲招呼,帶著自家的小公主就出發了。

“記得回來吃早飯啊,我做了文文最愛吃的奶糕!”初媽媽盯著父女倆的背影囑咐。$思$兔$在$線$閱$讀$

“嗷嗷,好嘞!”初文答應的挺痛快,她在t市萬般好,但確實非常想念媽媽做的奶糕,她一定會早去早回的。

“咱們等愛軍和初文回來再吃吧!”白老爺子和老太太看初媽媽正在把飯菜擺出來了,趕緊阻止道。

初媽媽看時間確實挺早,兩個老人拒絕的也堅決,就不再堅持,三個人坐在屋裡聊著天,坐等父女倆回來一起用飯。

可是左等人沒回來、右等人不見蹤影:“要不我們還是先吃吧,估計那父女倆在那兒吃上了!”初媽媽怕餓著二老。

“好吧!”白老太太看了看老爺子終於答應了,她倒是沒事,但是白老爺子的腸胃並不多堅韌,所以還是先用飯吧!

可這頓飯注定是吃不安生的,白老爺子和老太太沒吃上兩口,初媽媽就接到了初爸爸的電話,接起來一聽是自己女兒的聲音,說初爸爸在回來的路上被車撞了。

小姑娘帶著哭聲的尖利嗓音,成功的飄出了聽筒外,飄進了初媽媽旁邊二老的耳朵裡,再加上初媽媽聽到消息以後煞白的臉,兩位老人有什麼不明白的,初媽媽後知後覺的想瞞也是瞞不住了,三個人出了屋子小跑著趕往出事地點。

據初文在電話裡說的,出事地點正好是他們家這一排中間往南拐的那條中心大道上,旁邊應該就是趙青山、王月華他們家。

果然等初媽媽他們拐過彎兒,一眼就看見了一個農用四輪,四輪車的斜前方圍著一圈人,趙青山和王月華夫妻二人赫然在列。

而初爸爸正坐在包圍圈正中央的地上,抱著右腳、%e8%84%b1了鞋襪,露出的腳踝那裡整整粗了兩圈,一看就是傷了骨頭,不然不可能腫的這麼快。

幸好人沒事、全須全尾的在呢,初媽媽心裡的大石頭落了一半兒,眼睛盯到初爸爸的腳上,眼淚就泛滿了眼眶。

可是她盯著圍在周圍的一圈人,到底忍住了眼淚。

“姥姥,”初文看初媽媽已經開始攙扶起初爸爸,姥爺也上去幫忙了,摸了眼淚就直奔到了自己姥姥旁邊。

白老太太連忙安慰起自己受了驚嚇的外孫女。

“嘖嘖,沒撞死真是可惜了。”單飛寧看見初爸爸被扶起來,涼涼的說道。

“你怎麼說話呢?你會不會說話?”白老太太氣到了極點,開口質問。

“切”、“嘖嘖”的聲音陸續傳出,圍觀的人對著白老太太也是一副非常不屑的表情,趙青山和王月華這兩個以前吃過白老太太不少飯的小輩也沒露出一絲好臉色。

好在一群人最後的一絲理智還是在的,到沒人接著出頭和老太太頂缸,單飛寧搶先轉身坐到四輪車駕駛座上,“突、突、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