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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一進圖書館就看見初武抱著平時嫌棄萬分的大頭電腦發呆,有些奇怪道。

“沒有,走吧!”初武站起身習慣性的去拽薑明瑞的手臂。可是手伸到一半兒,腦中忽然冒出了今天聽到的消息,有些訕訕的把手收了回來。

“包養”、“在一起”這樣的字樣,作為一個男人不想在意,卻總也忍不住那點怪異感。初武想,或許過幾天,過幾天就會調整過來吧!畢竟這些都不是真的。

可是薑明瑞是誰啊?全部身心都在初武身上,要不是初武堅決反對,最近這段時間他是恨不得放下自己的課程,二十四小時都在初武身邊。

“你知道了?”吃飯的時候薑明瑞看著渾身彆扭的初武還是決定說開。他已經打定了主意,無論初武給出什麼樣的反應,自己也不會退縮半分。

初武的這一輩子,他薑明瑞要定了!

“恩,我全知道了,感覺有些怪怪的,可是我們倆怎麼可能嗎?包養、一對兒,簡直都是無稽之談,你說是不是李秀華放的消息,我們算是斷了他的財路,他這麼報複一下也不是不可能!”

“是李秀雅。”

“奧,是她?也是,李秀華現在都自顧不暇半死不活呢!可是這個女人這次算是打錯算盤了,我們倆是兄弟,怎麼可能是他們說的那種關係。”

“要是我說,我希望是那種關係呢?”薑明瑞實在是受不了初武一副堅決撇清任何曖昧的距離感。和初武認識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在初武的臉上看見這樣的表情,他一激動就說出了自己最想說的。詭異的是,說完自己還沒有絲毫的後悔,反而有了一種忐忑許久終於決定了的放鬆。

“什、什麼關係?”初武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飯也不吃了,直接撂了筷子。

“一對,就是戀人關係,如果說我希望我們是戀人關係呢?我希望你的一輩子隻看著我一個人,我希望你的一輩子都有我陪著,我希望你的一輩子就是我的一輩子。”薑明瑞難得說了一句這麼長的句子。

可是卻把初武下了一跳:“你胡說什麼?我們倆怎麼可能?”

薑明瑞對此卻鬆了一口氣,第一反應往往是潛意識最真實的映射。初武說的是我們倆怎麼可能,而並不是兩個男人怎麼可能,那就是說初武是能接受兩個男人在一起的。

“我們倆怎麼不可能,我,我薑明瑞隻想和你在一起,一起生活一輩子,你呢?”薑明瑞再接再厲。

初武:“、、、、”怎麼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怪圈。上一世也是初三的時候認識了白清淺,然後和那個人一直糾纏到三十好幾,最後得了個那樣的下場。這一世呢?這一世初三的時候認識了薑明瑞,本以為會是一輩子的好兄弟,可是如今還是發展成了這個樣子。和薑明瑞在一起?可能嗎?薑明瑞是薑老爺子唯一的希望,是薑家這一輩唯一的一個人,老爺子能讓他和一個男人相守?

薑明瑞:“你呢?和我在一起好不好?做我的戀人,我的愛人。”

“不可能的,我們倆是不可能的。”初武看著滿含期待的薑明瑞,終於說出了拒絕的話,這是他第一次拒絕薑明瑞的請求,可是這種感覺真的是糟糕透了。

他起身往外走,薑明瑞當然也要跟上去。

兩個人回了初武的房子,初武終於反應過來,自己把剛剛表白過的人給帶回來了,換了鞋、進了臥室、迅速關了門,把薑明瑞擋在了外麵,門板差點都摔到薑明瑞的鼻子上。

好吧!初武需要冷靜。薑明瑞在客廳坐了一會兒,乾脆長%e8%85%bf一身就倒在沙發上,躺著躺著就睡著了。

晚上初武起來上洗手間,看見沙發上蜷縮起來的薑明瑞心尖一下一下的抽疼:“起來,起來,這麼多客房你不知道進去睡?”

“不睡客房,”薑明瑞捂著腦袋耍起了無賴,他是咬準初武會心軟。

果然,初武在沙發前麵站了一會兒,就無奈投降了,薑明瑞順利鑽進了初武的臥室。

“媽,”初武睡眼惺忪的接了電話,昨天夜裡在薑明瑞旁邊他可沒睡好,熬到很晚才睡著的,一大早就被初媽媽的電話吵醒了,還有點兒迷糊。

“你說什麼?”初武的迷糊在初媽媽哭哭啼啼的一句話下,就好似兜頭一盆冷水,馬上就清醒了。

☆、第八十三章

對春耕秋收的農民來說,春天沒有絲毫收入不說,還要買一大堆的種子化肥之類,又是疫病多發季節,全都是用錢的地方。可是經過一個冬天的消費,去年那點微薄的收入已經用的差不多了,所以春天又□□荒,也是賒賬和借錢最多的時候。

可是今年的石頭村卻格外不一樣,因為從t市來了一個樹販子,石頭村的人就來了個全村總動員,開始就地取材,瘋狂的偷樹、賣樹,這春荒當然就沒有前幾年那麼嚴重。

“咱們去進貨吧?趁大家手裡有錢,咱們也能多收點現金,這樣秋天的時候也就不用一家一家的跑了!”初媽媽在村裡轉了一圈回來以後,對著初爸爸說道。

初爸爸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兒子去了b市上學,女兒去了t市上學,白老爺子和老太太也跟著自己的寶貝外孫女陪讀去了,家裡就剩下自己和白老大,不忙起來還真是空的慌。

兩人達成一致,拿上錢、開上小貨車就進了t市。

因為自己就是農民的關係,什麼型號的種子和化肥是好的,附近的農民喜歡什麼,兩人都知道個大概,所以進城後也就毫不猶豫的直奔去年口碑最好的種子和化肥,倒也省事。

“初愛軍,咱們先說好啊!今年誰給現錢咱們就收著,給不了的,你一定要記好帳,記好了,年終一定要如數給我討要回來,要是再讓兒子給你收尾,明年我也跟著爸媽去給初文陪讀!”初媽媽一邊盯著賣家往小貨車上裝種子、化肥,一邊對著初爸爸發狠。

“恩恩,遵命白老大!”初爸爸想起年前的那一出,有些心虛,趕緊答應。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大善人初愛軍和白海棠!”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在正在忙碌的兩個人旁邊響起,在“大善人”這個讀音上還特彆加重了語氣。

初媽媽和初爸爸轉身一看,是富原鎮上做同樣生意的老吳家媳婦張美芝。

“就你自己來的嗎?也來進貨啊!”初媽媽打招呼。

“是啊!今年我們進的少,就我一個人來也夠了,不像你們,進的這麼多,不來兩個人怎麼行呢,是吧?”張美芝還是延續了豔陽怪氣的腔調。

“你這話說的,多拿不就是圖少跑幾次,我這就是個懶人辦法。”初媽媽此時也感覺出了對方口氣裡的不對勁,但還是平靜回話道。

“得,這和懶不懶沒什麼關係,你們賣的多,當然要進的多,你們家比彆人家便宜那麼多,賣的不多才有鬼,不是嗎?初家大哥、嫂子,是不是這個理?”

“喲你這說的哪裡話,我們也就是去年收賬的時候,少收了一些而已,而且也隻少收了我們自己村裡人的,何談多賣?是吧!而且就我們那個小村子,多賣能賣上多少?況且今年我和老初說好了,大家怎麼賣,我們也肯定怎麼賣。”°思°兔°在°線°閱°讀°

本來初媽媽這話,就是對著熟人解釋解釋,表表態度,可是張美芝聽到這個話,火氣反倒是更大:“怎麼?價格戰打不動了?名氣收的夠了?今年我可是聽不少鄉%e4%ba%b2說,要去你們家買種子化肥呢,你們再用便宜價賣啊!看你們能賣幾年?大手筆砸了同行的飯碗,這回還反過來充什麼大頭蒜?”

初媽媽看一看自己身邊,低著腦袋的初爸爸,也就不再和張美芝計較,正好此時貨物也已經裝好了,兩人踏上了回家的路。

“白老大,彆生氣了!我今年一定會好好把錢都收回來的。”初爸爸在入睡的時候再一次保證。

初媽媽因為遇見張美芝的事情已經悶悶不樂一天了。沒辦法,他也知道去年他辦的這件事情對同行來說不地道,因為他收賬的時候收的數目確實超出了附近同行打折這樣的範圍,今年聽聽“裝好人”、“壓價格”,這樣的風涼話也就隻能忍氣吞聲了。

日久見人心吧,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初媽媽也隻能這麼安慰自己,翻了個身睡著了。

這個春天,果然來他們這邊買種子、化肥的人比以前更多了。初爸爸也算是記住了自己的承諾,拿現錢買的按照現錢的價格一分錢不少收,賒賬的就把賬好好的記上。

“今年大家手裡頭有了點兒錢,拿現錢買的人比以前多了好多。”晚上初媽媽一邊點賬,一邊感歎。

“這錢我收著,心裡也堵得很,你沒看見周圍的樹林都快砍沒了!尤其是一千一,現在估計就剩下麵上的那幾棵了。人說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怎麼到了我們這兒就成這樣了呢?”初爸爸長長的歎了口氣。

“行了、行了,老初,我可告訴你啊!你這話和我說就說了,到了村裡可不許勸人彆砍樹,聽到沒?我可聽說了,你前兩天還勸趙青山彆去偷樹呢,那家人是你能說的動得,彆到時候說出個仇人來。”

“知道,知道,我不說了還不行嗎?明年沙塵暴把咱們村那些坨子地都刮成個鳥不拉屎的不毛之地,有的村裡人哭!”

初媽媽也歎了口氣,她也知道初爸爸說的在理,可有些事真的是管得了自己管不了彆人,她又能怎麼辦呢?

“對了,國家不是說治理沙塵暴,禁止亂砍樹了嗎?還出了退耕還林的政策,號召大家種樹。現在不是砍自己家的樹還需要采伐證?咱們村現在林子都砍沒了,不會出事嗎?”初媽媽突然想到了這一茬兒。

“不會吧?誰知道呢!算了算了,反正和咱們沒關係,我不管,你也彆瞎擔心了。哎,白老大!今年退耕還林,要不咱們也退一點?”初爸爸轉移話題,然後兩個人的話題圍繞起了自己家各種%e9%b8%a1毛蒜皮的事情。

“大哥,今年選舉,你和嫂子要不要也參加?”初愛民這天從t市回來以後直接就來了自己大哥家裡。這兩年大哥和大嫂在村裡的威信那是年年見長,他相信隻要這兩個人去參加選舉,肯定也能弄一個小官兒當當。

“彆,我和你嫂子自己的事都忙不過來呢,村官兒也沒個正經工資領,我去湊那個熱鬨?我又不傻!”初爸爸堅決拒絕。

初媽媽在一旁也點頭同意,他們倆現在的攤子就夠大了,耕、牧、商、醫都沾著一些,家裡家外的事情都忙不過來呢!

可是他們不想找麻煩,麻煩卻開始找他們。

“初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