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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炕上嗑瓜子聊天。

“這誰家孩子啊,是你奶奶家來的小客人嗎?”初媽媽看初武出去一會兒領回來個俊小夥忍不好奇。

初爸爸可是知道初武是跟著借冰釧子的倆人出去的,對此更加好奇,又怕開口就說漏嘴,隻能用眼神詢問。初文看見好看的陌生大哥哥也忽閃著大眼睛,不說話。

“不是奶奶家的客人,是我在綠湖碰上的,這家夥在水燭叢中暈倒了”

“暈倒了?是哪裡不舒服嗎?快往裡坐,我先去給你倒杯茶”說著就出去端茶了。

初武趕緊讓身後差點死掉的家夥坐上去。

“你不是去你奶奶家串門了嗎?怎麼又跑去綠湖了。”初媽媽把茶端回來接著問自己兒子。此時初爸爸抓了獸醫的書準備兒子一露餡兒就開溜。

“奧,我去的時候爺爺正要出門,說是要去綠湖割水燭芯做蓋簾,我就替爺爺去了。”初武在路上早已經想好了說辭,此時順嘴就說了出來。

“對、對,尊老愛幼嗎?你看我兒子多棒,怎麼能讓老爺子自己去那麼遠的路,對吧?”初爸爸悄悄向兒子悄悄豎起了大拇指,相互心照不宣。

初媽媽還要細問,就見炕上的少年軟軟的倒了下去,碰的旁邊的茶水全部灑在了炕上。

薑明瑞今天被人敲了腦袋、又凍了不短時間、再跟著初武走了兩公裡路,早已經到了極限,現在放鬆下來熱氣一熏,是再也撐不住了。

一家人馬上手忙腳亂起來,此時初爸爸和初媽媽才注意到小客人後腦勺和黑色大衣上不明顯的血跡。肉眼看,傷口倒是不大,也不再流血。

初爸爸把為自己學獸醫準備的高級醫藥箱拿了出來,裡邊大部分都是獸用藥。他咬一咬牙就拿了一種給牛用的,減了少許藥量喂了,又搗碎了幾片敷在了小客人額傷口上。完事後圍著傷處上下左右細細摸過:骨頭應該沒有敲壞,死不了人。

初爸爸這個人懂的東西挺雜,在村裡偶爾也會充當醫生的較色,不然也不會準備自學了就去考獸醫執照。而對摸骨正骨來說他也算是一把好手,在這方麵也沒出過什麼差錯。

在農村外傷隻要不是傷了骨頭根本就不會有人太重視,一聽骨頭沒壞,大家都鬆了口氣。

初媽媽轉身拿出大骨頭燉湯去了,說是等人醒了給補一補。初爸爸又聚精會神的看起了自己的書。初武和初文靜待人轉醒。

可是從下午一直守到傍晚,那人非但沒醒,還發起了高燒,這回初爸爸有些急了,跑到村主任家借用人家的手機給富原鎮劉大棒槌打了個求助電話。

劉大棒槌是富原鎮唯一有執照的醫生。獨此一家,坐地開價,醫術算不上多好,賣的藥死貴,誰找他看病誰就挨宰,村民就送了劉大棒槌的諢號。

劉大棒槌騎著他的紅色小摩托,不一會兒就上了門。診斷的和初爸爸說的差不多,開了一些退燒藥就拿了他的出診費走了。

到了晚上十點,初文已經打上了哈欽。初武就讓父母帶著她去東邊臥室休息,自己留下來照顧傷患。

左右無人,初武守在旁邊細細端詳此人眉眼:一雙濃黑的刀子眉微皺著,薄厚適中的%e5%94%87有些發乾,剪成時下最流行的碎發發型已經長的有些長,讓本來菱角分明的臉型顯出了幾分柔和,閉著的眼睛遮住了醉人的風華。

他是見過這個人上次轉醒瞬間的,潑墨般不含雜質的黑瞳仁比旁人略大,看著你的時候感覺真誠而專注,和默默的跟著他趕路的少年簡直判若兩人,真是高傲的很低調的家夥。

領人回來的路上光顧著和李長福他們錯開,連這家夥叫什麼名字都忘了問。

晚上十二點過後,傷患終於退了燒,悠悠轉醒。初武馬上輕手輕腳的溜進廚房熱了骨頭湯端過來。

薑明瑞不客氣的接過,呼嚕嚕倒進了肚子裡,但也就僅此而已,頭還是有些發暈,碗裡的幾塊排骨一口沒動。

“我叫初武,你呢?”初武接過空碗問道。

“薑明瑞,謝謝你救了我!”說的時候看著初武的眼睛,讓心理年齡30多歲的他直呼這家夥的眼睛好唬人。

“恩,不客氣!這大冬天的,要是你自己的話指不定就凍死了。還要嗎?頭不暈了吧?”初武也沒說今天他要是不過去,就會有人過去把薑明瑞沉湖裡的事情。沒有發生的事情說不清楚,而且鄉裡鄉%e4%ba%b2也不好看。

“還好,吃好了。謝謝你”這人說話還真是簡短乾脆。

“看你應該不是附近的人吧?是被人敲到腦袋上了?”初武鍥而不舍。

“我是t市來的,沒留神讓人敲了悶棍。”說著把手伸進被子裡摸自己口袋。初武看著少年嚴肅的表情配上自己給隨便蓋上的小碎花被子感覺挺有喜感。

“手機、錢包都沒了”摸完了薑明瑞說道。

初武聽完了也不知是什麼滋味。前世他依稀聽說此案的作案動機是羨慕那人的手機,覺得新鮮,又看人一個人出去了就摸上去找了個機會敲了一棍子。他們起先貪圖的隻是那個綠屏的小手機。那兩個小子他此生也看見也認識了,年紀比現在的他也大不了兩歲,看著也沒有比彆人少長了什麼東西,為什麼就會乾出如此蠢事?

初武心情沉重。看時間已經很晚了也不再多說,鑽到被子裡馬上就睡著了。

暈乎了大半天的薑明瑞聽著身邊人輕輕的喘熄,此時卻頭腦清醒起來。

前兩天姥爺的朋友去家裡的時候帶了兩條鯉魚,老爺子吃著讚不絕口。那人又繪聲繪色的講了好些冬天鯉魚湖鉤魚的趣事和盛景,讓從未見過的他頓覺新鮮。和周長智他們一說,幾個人當下都來了興趣,就開了車來這邊買魚看湖。

本來想的好好的,在這邊呆上幾天,看一看那個人說的鯉魚湖,再買了姥爺喜歡的本地鯉魚回去,老爺子肯定就歡歡喜喜。沒想到離開在村民家買魚的一幫人還沒走到那人說的鯉魚湖呢,就讓人暗算的差點丟了性命。

要不是他試著扒開湖麵上的雪的一瞬間看到冰層中凍著的小魚,覺得神奇,看的聚精會神,能被人暗算嗎?要是光明正大的打,他薑明瑞怕過誰?打悶棍的家夥最好現在開始祈禱彆讓他查到,不然非得教會他們悔不當初怎麼寫不可。

心裡發狠,情緒一激動,腦袋更暈,看來是讓人敲成輕微腦震蕩了。

身邊睡著的這個小家夥倒是挺可愛的,除了眼睛比較大以外,小鼻子小嘴小耳朵的精致五官組合在微錐形的臉上倒是意外的溫和好看。皮膚還挺白,比自己這個小麥色皮膚的更像個養尊處優的城裡人。

比較懊惱的是和小家夥的見麵方式著實有點狼狽。但要是沒有小家夥,自己指不定莫名其妙的就葬身在這個地方了。

這可是他的恩人,看著也覺得%e4%ba%b2切平靜!

☆、第7章 答謝一行

初爸爸和初媽媽早起發現小客人的燒退了,就徹底放了心。

初武隨著父母起床,薑明瑞昨晚胡思亂想了大半夜此時還沒有醒。

初武到後院背了一會兒英語,凍得直哆嗦轉身回屋。進了屋就看見薑明瑞正起來穿衣服。穿好了裡邊的,就伸直了手臂遠遠拿著染了血的黑色毛呢大衣,用漆黑的眼珠子怔怔看著,乍一看就像是發呆。但是初武卻明顯看出了他的不悅。

他估計是嫌棄衣服上染血,不想穿了。初武默默的找了一件初爸爸的乾淨衣服遞了過去。薑明瑞就接過去利索的穿好了。這件衣服是初媽媽過年時候給初爸爸買的皮大衣,初爸爸就穿了一次,閒繃得慌。⊙思⊙兔⊙在⊙線⊙閱⊙讀⊙

穿在薑明瑞身上長度正好,但是有些肥,肩膀那裡尤其明顯,少年的清瘦身型還不能完全撐起來。

初武看他穿好了,又給他倒了洗臉水,站在旁邊給他遞香皂、毛巾跟伺候少爺似的服務了一遍。

此時初媽媽已經煮好了早飯直接把飯桌擺到了西臥室的地上。

用大骨頭湯煮爛的粘稠的高粱米粥散發著誘人的香味,還有參了蕎麥麵的血腸切成了小片炒了一小盤,素的土豆燉酸菜看著也很下飯。

初武上去擺好凳子,招手讓薑明瑞坐下。

“後廚房那邊太冷,就在這邊吃把,彆凍著傷口。都是鄉間的菜,來嘗嘗,要是不喜歡就告訴阿姨,阿姨再給你做你愛吃的!”初媽媽說著遞過了碗筷。

“沒,很好!”薑明瑞的回答很乾脆,簡直讓初媽媽的熱情無處安放。閉了嘴,給兒子使眼色讓他自己多招呼人家。

一看穿戴就應該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又是城裡來的,也不知會不會嫌棄這鄉間的粗茶淡飯,可彆把人餓著。初爸爸和初媽媽還是有點擔心。

初家也沒有食不語寢不言的習慣,在飯桌上初媽媽就把昨天的疑問問了出來。

薑明瑞把對初武說的話簡單說了一遍,又告訴了初媽媽來這邊的原因。

初媽媽對敲人悶棍,摸人手機的行為覺得挺憤恨,又沒缺了手腳,也不知是誰家的孩子養的這麼無法無天。

初爸爸感歎:現在來這邊買魚可不怎麼新鮮啊!都是過年前鉤上來的,時間一長肯定沒原先好吃,還說下次這邊一出魚就給他捎話。一說到魚,初爸爸總是很熱情。

薑明瑞默默聽著,手上的筷子也沒閒下。就像電視劇演的萬歲爺吃粗糧貼餅覺得新鮮,今天初家擺出來的飯菜對他來說也是第一回。燉的很爛的粘稠的高粱米粥完全把高粱的粗糙感燉沒了,粒粒香軟,當地人特有的蕎麥麵和血灌血腸的辦法,把血腸的血腥味降到了最低,也算是彆有一番味道,酸菜又正好中和了前兩樣東西吃多了會有的膩味。初武給他添了兩次米飯才讓他感覺到了飽足。

飯後,薑明瑞問初家人借手機要打電話。

這會兒初武他們家彆說是手機,連固定電話也沒有呢,手機對此時的鄉下人是奢侈品,安裝固定電話的又嫌石頭村戶少,住的分散,懶得費力氣在這邊掙點小錢,還不夠拉的那麼長電話線的錢呢。

初爸爸隻能厚著臉皮,又去村主任家裡借了人家的綠屏手機,寶貝似的捧了過來。誰讓傷患不宜吹冷風呢。

薑明瑞道了聲謝,接過手機撥了過去。五分鐘後一輛越野車直接開到了初家。

車上跳下來一個穿著皮夾克的小子,看著年紀也和薑明瑞差不多,和初家人禮貌的打過招呼就拉上薑明瑞接走了。

周長智昨天差點被這個小祖宗嚇出毛病。趁他們在村民家裡買魚的功夫薑明瑞就不見了。問了村民,說是去鯉魚湖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