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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殺人。”

夫妻倆又說了一會兒話,門就被推開了,簡鵬不聲不響地走了進來。

“發現什麼沒有?”

難道剛才簡鵬他們有發現什麼,但是礙於人多口雜,所以才深夜過來?二妞猜想。

簡鵬正色道:“四周無任何痕跡。”

簡卓聽到他的話,眉擰得更緊了,“連血跡都沒有麼?”

“沒有。”簡鵬的臉色更難看,尺墨被開膛破肚,身上的血都快流光了,據曹簾所述,她是死在彆處然後才被移屍過來的,凶手必定身手過人,否則根本就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簡卓望了眼窗外,沉聲道:“今晚一直在下雪,但並不大,不足以遮掩腳印,你可到外麵查看過?”

“嗯。”簡鵬點頭回答:“弟子幾人仔細搜尋了一番,並無人的腳印或者馬蹄痕跡,所以……”簡鵬欲言又止。

“這裡又不是隻有我們幾個人。”簡卓冷哼一聲,接下去道:“我早已疑心凶手就在我們中間”

“對了,發生這麼大的事,那賽公子和他的那兩個丫鬟卻並沒出來。”

“什麼?”二妞心急地問:“那個賽公子也來了?”

“嗯。”

“那他把房錢交給誰了啊?”這可是幾十兩黃金的事兒,二妞可放心不下,恨不得連夜就當麵問那賽公子。

“還沒給,明天你自己去到他那兒拿。”簡卓回答得頗不耐煩。

“弟子想,該不會是那賽公子做賊心虛,所以才故意不出來?”

“不然。”簡卓分析道:“如果真是他做的,他又何必讓自己顯得如此不同,不是平白使我們生疑麼?”

簡鵬想想也是,這種時候凶手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但是還有一個可能,“會不會是他故布疑陣?”

簡卓直覺這件事沒這麼簡單,但是凶手什麼證據都沒有留下,隻能等到明天簡雁為尺墨驗屍完之後再看看有什麼線索了,“說說看,你第一眼看到被開膛破肚的尺墨時想到了誰?”

“章計善。”簡鵬的臉上露出鄙夷之色,“雖然以他的功夫不可能做到毫無動靜地殺死一個人,但是這的確是他的做派。”

“嗯。”簡卓陷入了沉思,好一會兒之後才道:“時辰不早了,你也回去歇息吧。”

“是。”簡鵬走出去帶上門。

“章計善是誰?”二妞縮回床上,隻露出個腦袋問簡卓。

簡卓也%e8%84%b1了外衣躺進被窩,卻沒把燈熄滅,“章計善是個%e6%b7%ab賊,而且手段毒辣,遇到那些不從的,就會將人開膛破肚。”

二妞抖落一身的%e9%b8%a1皮疙瘩,她抱緊了簡卓的手臂,害怕中有一絲內疚,“今晚我一直沒睡,但是真奇怪,怎麼沒聽到動靜。如果我當初再警醒一點的話,說不定就能找到凶手,那個伶俐的小丫頭也能泉下心安,說不定還能把她救下來。”雖然和尺墨並無交情,但是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妙齡少女死在自己麵前,那種感覺絕對不好,二妞根本沒勇氣再一次回想起自己剛才看到的血腥場麵。

簡卓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們這麼多的高手都在這裡,但是沒一個人發現這件事,就算你再警覺也不可能聽到任何動靜,所以彆想那麼多。”

這、這難道是安慰?二妞感動地淚眼汪汪,“簡大俠,我以前誤會你了,你根本就是個正常人。”

簡卓指風一掃,房間立馬就陷入了黑暗,“睡覺。”

二妞越發纏得緊,在他臉上連%e4%ba%b2了好幾下,“嗯。”

雖然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但最近天寒,大家也還是起得比往常晚,二妞畏寒,通常簡卓一起床被窩就冷得很快,她不止一次向簡卓抱怨過,這幾天一直都在下雪,今天便索性陪著她一起躺著了。

“師父?”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簡卓仔細地替二妞掖好被角,這才穿戴整齊打開門,“何事?”他的說話聲壓得很低,並不想吵醒二妞。

簡鵬著急地道:“尺墨的屍體不見了。”

“不見了?”簡卓既驚且疑,是誰把尺墨的屍體搬走了?如此大費周章又是為了什麼?如果搬走屍體的是凶手的話,為什麼昨晚又把那具屍體扔到曹簾的床前,這豈不是多此一舉?

“對!”簡鵬指著柴房的方向道:“弟子和簡梟簡雁一大早就去了柴房,但是那裡連血跡都沒了。”

“看來那尺墨身上還有什麼線索是我們沒來得及發現的。”簡卓問:“你們昨晚可有發現尺墨身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簡鵬回答:“弟子並未發現。”

“還有誰知道這件事?”簡卓麵無表情地問。

“沒了。”簡鵬略一想,道:“樓下的門都是我們開的,並沒人比我們更早起來。”

“這件事先彆聲張。”簡卓道:“把柴房的門關上,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嗯。”簡鵬點頭。

時至辰時,大家都陸陸續續起床了,二妞也抱著大狸哈欠連天地從樓上下來,“趙梧升。”她站在樓梯上大呼小叫。

“哎。”趙梧升從廚房走出來,應道:“什麼事兒啊?”

二妞從他手上搶過一個包子塞進自己嘴裡,道:“收賬去。”她說著就往賽公子的方向邁腳。

“好久不見啊賽公子。”二妞皮笑肉不笑地站到賽公子桌前,“在本店住得可還舒心?我們昨晚那麼吵您都沒醒過來,想來應該不錯吧。”

賽公子將手裡的筷子放下,斜眼看了一眼二妞和她身後的趙梧升,道:“承你吉言。”語氣卻是輕蔑的。

二妞指使趙梧升拿來算盤,自己則坐到他對麵,不一會兒,趙梧升就回來了,二妞裝模作樣地撥了幾下算盤,道:“賽公子吃住都在這兒,您見多識廣,自然知道世上沒有白吃白住的道理,剛才我姑且算了一下,您和兩位姑娘的住宿費用是一百二十兩金子。”

“什麼?”賽公子不怒反笑。

“這難道是家黑店不成?”煙霞大呼小叫,“這銀兩我們不付。”

簡卓竟然還說賽家是七大家族中最有錢的,有錢人都是摳出來的麼!二妞冷笑,“這可由不得你,難道你們還想吃白食麼?”

“既然你要這麼說,那我們也沒辦法。”煙霞說得輕巧。

難道真當我白養了一群人麼?老娘我開的店可是日結薪的,“趙梧升,告訴他們吃白食的人的下場。”

趙梧升傻乎乎地道:“下場是什麼?”

說話間煙霞和煙雲已經麵容肅殺,磨拳霍霍地將二妞圍了起來。

密切關注這邊動向的簡卓衝簡鵬等人使了個眼色。

二妞勉強讓自己心平氣和地坐在椅子,該死的趙梧升,一點用處都沒有。

“不知道下場到底是什麼?”一向不怎麼多言的煙雲冷笑著問。

這時候逞英雄來句狠的當然很酷,但是沒有後台的二妞隻能佯裝鎮定不說話。□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終於,一聲輕笑打破了僵持的局麵,簡梟扛著他那柄大刀,和簡鵬等人走了過來,朗聲道:“我倒是知道在本店吃白食的下場。”他說著便將大刀直直地插進了桌麵。

煙霞和煙雲再加上個賽公子也不過是三個人,二妞這邊可是一大幫,她挺直了腰,一臉小人向地敲詐,“這桌子也不能用了,修桌子的費用算在你們頭上,一共是黃金一百五十兩,立馬就結吧。”

作者有話要說:深夜更文,容易肚餓.....

☆、94進樺陽村

賽公子往簡卓的方向望了一眼,簡大俠正大馬金刀地坐在櫃台後麵,鎖著眉一本正經地拿著賬本算賬,他悠悠一笑,道:“煙霞,按簡夫人說的做,把金子交給她。”

二妞拿了黃金喜滋滋地回房間,她從包袱裡拿出前幾日收起來的元寶一並排在桌子上,恨不能挨個兒%e4%ba%b2一遍,足足數了三遍之後,她才把金子收起來,想了想,又從中取出兩個元寶出來,交給趙梧升,讓他帶著周將去鎮上換些碎銀,再買些好酒好菜回來。

一頓午飯吃得賓主儘歡,大狸變成人形,捧著%e9%b8%a1%e8%85%bf,滿嘴油光。二妞衝另一桌的賽公子端起酒杯,她款款笑道:“都是你的錢,多吃點,這杯酒敬你。”說著便一仰脖,將酒液灌入喉嚨中。

賽公子磨了磨牙,硬擠出一個笑,也執起酒杯,一飲而儘。

吃完飯,趁大家都在,鴻歡看了簡卓一眼,見他對自己微微點了個頭,便朗聲道:“諸位,我們積聚在這裡,無非是想要進入樺陽村!三日之後月圓之夜,便是我們入村之時。”

眾人的臉色俱是一凝,隻有大狸還在埋頭吃二妞塞給他的一大把花生。

回到房間,二妞一手捧著金子一手抱著大狸,滾著棉被躺在床上,還飽含熱淚地望著簡卓做深情款款狀,“簡大俠。”

簡大俠斂眉無聲地問,乾嘛。

“進了樺陽村就是我命由天不由我了。”二妞低落地道:“我想臨死前做點自己喜歡做的事。”

“你喜歡做的事?”簡卓淡淡地掃視著她,道:“就是抱著金子大狸睡覺?”

“不僅僅這樣。”二妞目光炯炯地望著簡卓,期盼道:“我還要你陪著我。”

簡卓不明所以地哼了一聲,卻還是坐到了二妞身邊,“彆擔心,進了樺陽村我也能保你無事。”

二妞依舊愁眉苦臉,“你也從來沒有進過樺陽村,誰都不知道進去會發生什麼事。我現在才終於明白什麼叫做有錢沒命花。”

簡卓瞧著她那副蔫頭蔫腦的樣子就不舒服,這人囂張起來是真囂張,可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唉聲歎氣,沒有半分骨氣。

二妞也不管簡卓說不說話,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進了樺陽村能不能向裡麵的人求求情,讓他們放我一條生路,我這輩子做人清清白白,從來沒做過損人利己的事,當初進去偷拿聖果的事業不是我乾的,那些老祖宗現在恐怕連骨頭都化成灰了,那就不如讓這一切塵歸塵土歸土。”

簡卓聽她說話,不覺好笑,樺陽村的人如果這樣好說話的話,那那些聖果豈不都要被采摘儘了,他盯著被窩裡鼓起的那個包袱,“損人利己的事?”

二妞從床上爬起來,將收著黃金的包袱係在%e8%83%b8`前,正襟危坐道:“當然沒做過啦,這些金子都是他們心甘情願給我的,又不是我逼他們的。再說了,住我們的店,吃我們的東西,他們好意思不給銀兩麼?”

晚間吃晚飯時,趙梧升看著二妞%e8%83%b8`前那個沉甸甸的包裹,問:“二妞你身上背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