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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一塊手帕,嫌棄地道:“擦擦鼻涕!”

二妞接過手帕,大聲地擤了擤鼻涕,然後把手帕還給灰狼道:“謝謝。”

灰狼背著雙手並不接,他狐疑著道:“你就是簡卓未過門的娘子?”

二妞想這時候可不能再給簡大俠丟人了,她挺了挺%e8%83%b8,咳嗽了一聲,朗聲道:“正是在下啊啊啊阿欠!”得,這下算是丟人丟徹底了!

灰狼也不看二妞憋得通紅的臉,自顧自地道:“不知道情報是否有誤。”他向著二妞問:“你不是在開玩笑?”

二妞臉也不紅了,氣也不喘了,臉色也平靜了,“您終於看出來了,我和簡卓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啊,我和這群人也沒有任何關係,要不您放我走成了,你們忍狼還缺人手麼?我這人會做飯會洗衣服家務全能,要不然您收了我得了。”

灰狼聞言表現得很無所謂,“既然如此,那就殺了吧,省得帶在路上還多事兒。”

二妞嬌羞一笑,拿著手帕老鴇樣地對著灰狼一甩,道:“死相,聽不出來人家這是在開玩笑咩?簡卓就是我最%e4%ba%b2愛的相公啊。”

灰狼渾身一抖,立馬離二妞三尺遠,他清清嗓子道:“弟兄們,帶著這群人去我們發現的山洞。”

好不容易趕到了離這兒不遠的山洞,大家自動自發地圍著一團篝火排排坐,老實地都不用殺手們用劍來趕,濕透了的衣服黏在身上有種刺骨的寒意,二妞整個人湊到火前麵,烤完前麵烤後麵,見她這樣,大家也都紛紛效仿。

烤了一會兒,二妞懷裡的大狸終於被捂得差不多乾了,它從二妞衣服裡竄出來,抖抖身上的毛,二妞見沒人往這邊看,急忙拎著它的脖頸將它重新塞回懷裡,氣急敗壞地教訓道:“這都是一群殺人不眨眼喪心病狂的殺手,你竟然還敢在這個時候跑出來,小心人家把你剝了皮當山%e9%b8%a1烤!”

蓬鬆的毛被打濕的大狸看上去有些可憐和滑稽,它吱吱地叫了兩聲,討好地%e8%88%94%e8%88%94二妞的手指,乖乖地重新躲到她的懷裡。

作者有話要說:胡漢三又肥來了......這麼久沒更對不起大家~~~沉痛地鞠躬

☆、75故布疑陣

二妞最吃不消這種溫情牌,想到現在自己落入真正殺人不眨眼的壞蛋手裡,是生是死還不一定,說不定還得連累這麼無辜可愛的大狸陪葬,她悲悲切切地哭開了,“我的命好苦啊,簡卓,你個薄情寡義的負心人怎麼還不來救我?我早就知道和你在一起就沒好事,老娘穿過來可是為了錦衣玉食大魚大肉的,偏偏遇上了你個災星……”她一邊哭還一邊用袖子擦鼻涕。

“你!吵什麼吵?”守在門口的一名殺手拿著劍指向二妞,問:“活得不耐煩了?!”

“我冷!我餓!”二妞直著嗓子嚎。

“大爺我還又冷又餓呢!”殺手同誌非常不近人情不懂得憐香惜玉,凶神惡煞地拿著把劍重重地揮了兩下,他的本意是嚇一下二妞,沒想到二妞自己直直地撲了上去,他沒防住,一下子就被來勢洶洶的二妞給撲倒在了地上。

二妞不等他反應過來就一把將他臉上的麵罩給拉了下來,一邊拉還一邊道:“我倒要看看你們忍狼都是些什麼貨色!狗膽包天打家劫舍謀財害命!”

忍狼組織裡的殺手早就被警告過不能要了這幫人的命,所以那殺手雖然惱怒,但也沒下殺手,隻奪過二妞手上的麵罩附到自己臉上,一個翻身將二妞給壓倒了,“給老子老實點!”

二妞閉上眼睛,更加用力地哭嚷,“救命啊非禮啦!!!”

碧央正愁沒有借口打擊報複,聞言連忙上前將壓在二妞身上的殺手給一腳踹了出去,他踢完人,轉身義正言辭地抱拳對著灰狼道:“我們雖然落到了你們手裡,要殺要剮隨你們便,但是如果想要折辱我們……”碧央沒有再說下去,隻重重地“哼”了一聲,將二妞給拉起來,扶到火堆旁。

忍狼組織的殺手們聞言都蠢蠢欲動,灰狼卻隻陰晴不定地看了看坐在火堆旁的眾人,並不下命令,“彆管他們。”

二妞坐到馮明寒旁邊,拍拍身上的塵土,壓低聲音問道:“看清楚了麼?”

“你沒事吧?”馮明寒語帶關心地問,“難為你了。”

“沒事兒!”二妞搖頭滿不在意地道:“你乾嘛要讓我去扯那個人的麵罩?”

馮明寒搖頭不語,自己冥思了片刻之後才輕聲道:“小心驅惡。”

驅惡?不是解空教的副教主麼?難道忍狼和驅惡有關係?馮明寒這個說話欠缺條理的王八蛋,放在現代學理科一定沒希望了!二妞急得抓耳撓腮,“靠,老子連誰是驅惡都不知道,你讓我怎麼小心啊?”

馮明寒真誠地眨眨眼睛,道:“我也不知道驅惡到底是誰。”

二妞連白眼都懶得翻,假裝照顧身體虛弱的馮明寒似的靠近他,用輕的不能再輕的聲音問:“好,那我問你,忍狼和驅惡有沒有關係?”

馮明寒點頭,“我從一開始就覺得蹊蹺,忍狼的行事作風與我所熟知的解空教內的惡鬼十分相像。”

“惡鬼?”

“對,驅惡手底下有八百惡鬼。”馮明寒依然像是隻剩下半口氣似的斷斷續續地道:“他們、他們神出鬼沒,能以一當十,手底下從無活口,惡鬼隻聽從驅惡,幾乎沒人見過他們的真容。但驅惡曾和人說過,惡鬼的左臉上都會刻有一個鬼字,所以我才會讓你去揭開他們臉上的麵罩試探一番。”

那被揭開麵罩的大漢雖然臉上有層胡茬,但是那也不妨礙二妞看清他的臉,“可是他的臉上沒有刻字啊。”

“對。”馮明寒肯定地道:“正是因為沒有字,所以我才更加懷疑。惡鬼臉上刻字,這是驅惡放出風來說的話,惡鬼本來就是一支隱秘不為人知然而雷厲風行的隊伍,從沒人見過他們的真容,可為什麼驅惡卻要暴露他們讓人知道他們臉上刻字,這不是很矛盾麼?忍狼的行動力同樣驚人,他們憑空出現迅速在江湖占領了一席之地,沒人知道他們為何而殺人。所以我想會不會是驅惡自己故布疑陣,說惡鬼臉上刻有鬼字,其實是不想讓人將忍狼和惡鬼聯係到一起。最重要的是,我剛才看到那個灰狼的腰間還彆著一塊解空教的令牌。”

二妞被馮明寒說的一番話搞得有些糊塗,這真假虛實讓人捉摸不透,但是最後一句她是明白了,她不經意地往灰狼方向瞥了一眼又慢慢地轉回頭,“他腰上哪有什麼令牌!”

馮明寒堅持道:“剛才他和薛少俠打鬥的時候那塊牌子的確在他腰間彆著。”

二妞狐疑地看著馮明寒,終究還是點頭道:“算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總之小心駛得萬年船。不過你可彆再叫我去乾什麼蠢事了,我怕我堅持不到簡大俠來就一命嗚呼……”

馮明寒不等二妞說完又道:“剛才在下和你說的要小心驅惡並不是信口胡言,惡鬼隻有驅惡才能驅動。”

“你的意思是?”二妞機警了起來。

“以現在的局勢來看,他混在我們中間的幾率很高,他有可能是你,也有可能是我。”馮明寒低沉的嗓音聽上去有幾分可怖。

你說你自己就得了,還非得帶上我,誰沒事吃飽了撐著上演無間道,“那驅惡到底是男是女?”

“這個在下實在是不知道。”

二妞靜下心來端坐在火堆前,在腦海裡把所有人都排查了一遍,沒發現任何蛛絲馬跡,隻意識到自己不是當偵探的料,瞎琢磨除了能耗損點腦細胞讓時間過得快一點之外沒有任何實際的意義,還不如想想驅惡為什麼要混到他們中間,而且忍狼這麼辛苦地把他們抓住,到底想做什麼?

二妞還沒把事情理出個頭緒呢,那邊紅霜已經開始梨花帶雨地哭開了。││思││兔││網││

“怎麼了?”一位儘職儘責的殺手同誌過來問。

紅霜抱著齊熊的頭,哭得淒慘,她抽噎著道:“他、他暈過去了,身上好、好燙……”

殺手同誌看了眼陷入昏迷的齊熊,然後將詢問的目光投向為首的灰狼。

灰狼思忖片刻,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將一顆藥丸取出後遞給手下,讓他拿給紅霜。

紅霜此刻也顧不得這顆藥丸是否有毒或者有效,急忙將藥丸送進齊熊的口中,等他吞下藥丸之後,青笙和紅霜便想一起%e8%84%b1下齊熊濕透了的衣服,放到火邊炙烤,隻是兩個女人做這種事到底是有些顧忌,碧央見狀,便和病歪歪的張三觀一道將齊熊的衣服扒了下來,

“他會沒事麼?”跳躍的火光映照在紅霜寫滿擔憂的臉上,她和齊熊一樣,身上穿的都是僧袍,頭發又被剃光,此時衣裳濕透人麵淒楚的樣子倒真有幾分羸弱少年的生澀味道。

青笙一麵擔心著鴻歡一麵又對眼下的處境憂心忡忡,卻也還勉強安慰著妹妹道:“放心吧,會沒事的。”

二妞長歎一口氣,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但是最起碼現在忍狼的人對他們還算客氣,應該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可是明明上次驅惡還用付桑來對付他們,差點讓他們命喪地下機關,這次為什麼又放過他們?

眾人又冷又餓地縮在篝火旁待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山洞忽然出現了一個人,一個渾身是血的人。

“怎麼了?”灰狼見到來人,慌慌張張地站起來,一個縱身掠到他麵前,問:“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渾身是血?”

來人看到灰狼,身子一軟,癱倒在地,灰狼扶起他讓他喝了口水,片刻之後,他才慢慢地緩過來,用沙啞的聲音道:“那個、那個簡卓不是人,我、我們全、全軍覆沒……”

“全軍覆沒?!”灰狼冷汗涔涔,“隻有你一個逃了出來?”

“對。”來人艱難地點點頭,他行動遲緩地解開黑衣,%e8%83%b8口處赫然一道長長的傷痕,目測是劍傷,“這是被他劍氣所傷的地方,我已經敷過藥了。”

灰狼緊鎖雙眉,想了想,用手指點點守在洞口的兩個人,又指了指受傷的男人,粗聲道:“你們兩個過來,抬著他,我們現在就走。”

馮明寒平靜地望著外麵,低聲在二妞耳邊道:“已經來不及了。”

二妞轉頭,問:“什麼來不及了?”

馮明寒閉目傾聽,道:“簡大俠已經來了,看來我果然托付對了人。”

二妞一聽熱淚盈眶,可算把大部隊給盼來了,簡卓這名字現在比上帝如來佛祖都好用啊,剛才聽到簡卓全殲忍狼的時候,她的拳頭都握出了汗,隱隱的自豪和緊張。

果然,忍狼的人剛要趕著他們上路的時候,簡卓從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