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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而且畫中還慢慢地多了其他的人,我不敢多看,便立馬跑走了。”

簡卓靜靜地聽二妞說完,皺著眉思慮了片刻,開口問:“那畫中的人穿著紫衣?”

二妞鄭重點頭,“絕對錯不了,雖然房間裡光線昏黃,但是我看得很仔細,那的確是個穿著紫衣的女人。”

“慣穿紫衣……”簡卓用中指叩叩桌麵,閉上眼想了會兒,緩緩道:“那人許是薛紫衣。”

他話音未落,二妞和趙梧升便異口同聲問道:“薛紫衣是誰?”

簡卓卻看著趙梧升,道:“其實這薛紫衣,和你們趙家倒有些淵源。你的祖父趙天便是她的外祖父。”

“那她娘不就是我的姑母?”趙梧升認真回想了一遍,便否認了,“可是我爹他並沒有任何姐妹,隻有我二叔一個弟弟。”

“其實,你二叔他並不是你祖父趙天所出,而是薛家的幺兒,薛紫衣才是真正的趙家人,這也是我無意中聽人說起才知曉的,江湖中人大概沒什麼人知道此事,不過,趙薛兩家掉包的其中緣由我並不清楚。”

“可是那個女人隻是穿著一件紫衣而已,你如何能肯定那人就是薛紫衣?”二妞細想了一遭,單單靠著衣服顏色便認定那人是薛紫衣未免也太武斷了。

簡卓站起來,看了周圍一圈之後才道:“你們知道這以前是薛府麼?”

“什麼?”趙梧升驚異道。

“這裡以前就是薛府,但是二十三年前,這裡發生了一場巨變,薛家當時的家主,薛長躬練功走火入魔,一夜之間殺死了薛家所有的人,包括仆人、自己的妻妾還有兒女。”

二妞搖頭惋惜道:“所以說嘛,練功需謹慎,一不小心走火入魔,害死自己不說,還害死彆人。”

“之後薛家就易主了,曹家花錢買下了薛家的宅子。但是我看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當初的事一定另有隱情。那無故消失的碧央,便姓薛。”

“你不是說薛家已經被滅門了麼?”二妞問道。

“薛央那時約莫是十二三歲的樣子,跟著一個年長的丫鬟去了涼秀山上拜佛,因為下了大雨,山路濕滑所以才在寺中留宿,薛家失勢之後,她便嫁給了曹仁,也就是現在的曹老爺。”

二妞腦袋轉了一圈道:“那時候薛央才十二三歲,曹仁那時候最起碼也有三十歲了!”她轉了一圈眼珠子,發揮想象力腦補道:“難道隱藏在薛長躬走火入魔殺害全家的表象之下的事實是曹老爺見色起意,滅了薛家滿門再嫁禍給薛長躬,隻為了娶薛央?”

簡卓輕笑出聲,“不可能,薛家人都死在薛長躬的絕學流水無傷之下,曹仁沒這般手段,而且此人有心無膽,薛央縱然有傾城美貌,曹仁也不敢輕易動了薛家。”他說著便慢慢變了臉色,表情漸漸凝重起來,“但是薛家的事他也絕對%e8%84%b1不了乾係,他的背後,恐怕隱藏著更大的一股勢力。不然以當初薛家如日中天的實力,怎麼可能會一夜之間被滅門。”

二妞咽了口口水,擔心道:“那簡大俠咱們快走吧,照你這麼一說,這曹府不亞於龍潭虎%e7%a9%b4啊,我們還是儘早上路,去景森鎮吧。”

簡卓替自己倒了杯茶水,抿了一口之後才道:“不,其實我繞道來曹府並不單單是為了曹岑,更重要的原因是你爹和鳳傾傷的失蹤與薛家有關。當初薛家、趙家、袁家、佘家、劉家、塞家、鳳家七家共同守著一個秘密,佘家和劉家一直人丁不旺,趙家無故衰落,趙天更一度落草為寇,即使後來略有起色,也是因為趙家混入了奸細,而不久之後薛家被滅門,據我所知,塞家也曾出過問題。其實,把這些事情串起來,事實顯而易見,有人在背後打擊這七大家族。鳳傾傷本姓袁,因為身份特殊,再加上一直跟隨鳳家家主鳳琉習武,故而化名鳳傾傷。所以,鳳傾傷的失蹤,我想可能與二十三前滅了薛家滿門的人有關。”

“不可能吧。”二妞也覺得有些口渴,學簡卓也替自己倒了杯水,咕嘟咕嘟喝下去之後抹了一把嘴之後才道:“那些人竟然時隔二十三年才來找鳳傾傷的麻煩?”

簡卓眉頭緊鎖,想了想又搖搖頭道:“你說得有道理,但目前隻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們暫且留在曹家莊一段時日再另做打算。”

“嗯。”趙梧升咬了一下下%e5%94%87,這才開口問道:“師父,你剛才說的那些七大家到底是什麼?他們又是在守著一個什麼樣的秘密,為何這些事我從來沒聽我爹或者我娘說過?”

簡卓簡單地分析了一下道:“但看你爺爺把自己的長女與薛家幼兒掉包一事便能推測出他肯定是知道這個秘密的,但是之後你爹早逝,可能沒來得及告訴你,至於你娘,她早早就被人頂替了,自然也不可能把這種事來告訴你。”

趙梧升不禁又想起了自己死因不明的娘%e4%ba%b2,忍不住滴下了幾滴英雄淚。

二妞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怒道:“有沒有一點出息啊你!現下最重要的是搞清楚殺你娘的凶手,還有查查看到底是誰把那副畫放到我房間,目的又何在。你在這兒哭,除了礙著我們的眼,沒有任何實質意義!”

趙梧升抹了一下眼睛,低著頭“楚楚可憐”地看著二妞。

二妞一巴掌把他的臉拍到另一邊,“趙梧升你要不要臉啊,竟然對我扮無辜想要博取同情?!”

趙梧升急忙反駁,“我沒有……”

二妞不管青紅皂白就把大狸扔到他懷裡,把他推出去,“晚上要是害怕就抱著大狸睡,彆睡太死。”

把趙梧升掃地出門之後,二妞舒了一口氣,老三老四地往床上一躺,一個人就霸占了大半張床。

簡卓站在床前,命令道:“替我%e8%84%b1衣。”

二妞癱在床上不想動,“唉,難得大狸不在,這樣完美的二人世界,簡大俠你彆太掃興嘛,快點%e8%84%b1了衣服上來咱們聯絡一下感情。”

簡卓表情複雜地望著大咧咧躺在床上完全擔不起秀色可餐四個字的二妞,最終還是自己%e8%84%b1下了衣服,吹滅了油燈上床。

二妞自動往裡麵挪了挪,讓出些空間來,“簡大俠,擠不擠?”

“還好。”

二妞於是心安理得地繼續霸占著大半張床,大半條被子,“簡大俠,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與您探討探討感情上的事呢?”

“說。”

二妞笑得跟朵花似的湊到他麵前,八卦道:“那你說說你的頭一個妻子唄。”

“她叫曹涼。”

“嗯,然後呢?”

“沒了。”

“簡大俠,你這是活生生的敷衍!”二妞本著等價交換的原理,道:“那這樣吧,我也說說我的前未婚夫,我說多少你也要說多少。”二妞也不管簡卓答不答應,自顧自咳了一下清清喉嚨,“他姓李,是個大夫,跟你差不多高,但是比你要瘦上一些,也比你白一些,笑起來左邊臉頰上有個酒窩,今年二十八歲,很深的雙眼皮,眼睛很漂亮,挺直的鼻梁,總而言之,就是很好看!當然我不是那麼膚淺的人,隻是因為他長得好看就喜歡他,他是個非常好的人,總是照顧我,願意聽我抱怨,給我意見。”二妞說著便完全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裡,李醫生,你可知道我暗戀了你整整兩年零三個月啊!好不容易等到你和你女朋友分手了,結果我竟然沒把握住機會就穿越了,我不甘心啊!你這狗屎的老天!我恨這愛捉弄人的命運,二妞咆哮狀在心裡內流滿麵。

簡卓默默地聽完二妞所說的話,不屑道:“這種弱不禁風的男人有何用?!”

二妞一邊擦淚一邊不負責任地道:“所以他最後死於了一場風寒。所以,你以前的娘子她是因為什麼才過世的?”二妞緊張地看著簡卓,就怕他從嘴裡吐出一句,因為我一個不小心沒控製好手勁就把她給弄死了。

“她是因為生簡鵠的時候難產過世的。”

二妞終於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放下一顆心,假惺惺道:“母%e4%ba%b2都是偉大的啊。”說完便轉過身背朝簡卓,搶過所有的被子,把自己裹成一條毛毛蟲,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前天的時候被車撞了,腦袋磕了一下,頭有些暈,滾去睡覺了,所以沒有更文,對不起大家了......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44真相

次日清晨,二妞心滿意足地睡醒起床,走到門外,院子裡隻有趙梧升一個人在練劍,“簡卓呢?”二妞問。

趙梧升停下動作,回答:“師父他說有事出去一趟,讓我在這裡練劍等你起床。”

二妞想他大約是去接簡雁去了,便伸個懶腰,拍拍肚子道:“我快餓死了,有吃的麼?”

“有丫鬟送了早飯過來,在我房間裡。”趙梧升走在前麵,領著二妞邊走邊道:“昨晚有什麼異常麼?”

二妞搖搖頭道:“沒有,大概簡大俠陽氣旺,那些魑魅魍魎不敢過來。”

接連吃下幾個已經有些冷掉的饅頭之後,二妞打著飽嗝從趙梧升的包袱裡抓出兩大把花生,想著拿回去喂大狸。

等到簡卓回來,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二妞見他隻有一個人,便問:“簡雁呢?”

“我讓她晚上再過來。”簡卓一撩下擺麵容沉靜地坐下來道:“她現在正住在附近的客棧裡。”

“那曹老爺那邊我們怎麼說?”二妞探著頭問道,“再說我們不是說過今天就走麼?又留下來不知道曹老爺會不會起疑心。”

簡卓沒多想便道:“這個無需擔心。曹仁現在就好比是驚弓之鳥,他見簡雁沒來,自然不會讓我走。我已經囑咐過簡雁讓她等到夜深人靜之時再來,屆時再看這宅子裡到底有沒有屈死的冤魂。”

二妞點頭,然後便抱著大狸繼續躺回床上,懶洋洋地道:“既然今晚有活要乾,那我就先補補眠吧。”

趙梧升古怪地看著她,“你不是剛剛睡醒麼?再說,馬上就是午時了,就快用午膳了。”

二妞一骨碌翻身起來,興致勃勃地道:“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了,來這曹家莊一趟,不好好吃它個夠本怎麼對得起自己!昨晚上和今早上的夥食糟透了。來,趙梧升,我們兩個人一起去外麵運動運動,我要把胃空出來,午飯多吃點!吃完再睡!”

話音未落,趙梧升便呆愣愣地被二妞拖著出了房門。

“來,來,來。”二妞紮了個一點都不結實的馬步,對著趙梧升道:“其實你師母我是個大隱隱於市的世外高人,我們家有一手不外傳的絕活的,現在我就收你做我的關門大弟子,過來,叫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