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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老爺聞言笑得和藹慈祥,“賢婿這次助我良多,請務必留下來住一宿,讓我儘儘地主之誼。”

簡卓也不推辭,道:“如此有勞二叔了。”

曹老爺有了簡卓這顆定心丸,剛見麵時萎靡不振的情緒早已一掃而空,他打開房門,吩咐下人帶簡卓他們去西廂。

到了房間,二妞一把關上門便對著缺心眼的趙梧升道:“晚上多加留意,務必小心一些。”

趙梧升心有戚戚然,“二妞你也是,這宅子可不太平,那碧央可是不明不白就不見了。”

二妞冷笑一聲,“我看是有人裝神弄鬼,那曹老爺肯定不是什麼好鳥,反正你小心點就是了。”

“有人裝神弄鬼?”趙梧升不明所以地看著二妞,問道。

“自然的了,你們家不見了一個人,你難道首先想到的就是鬼把他拖走了麼?”反正我聯想力沒這麼好。

“不會。”趙梧升非常認真地想了一遍這個問題,回答道:“如果是管家不見的話,我想他大概是出門置辦東西去了,如果是廚娘不見的話,我想她大概是出門買菜去了,如果是煙環不見的話,我想她大概是出門買胭脂水粉去了……”

二妞見趙梧升大有能把家裡所有人都揣摩推測一番的趨勢,急忙叫停,“所以啊,那曹老爺為何如此篤定地認為碧央的消失與鬼神有關?”

趙梧升點頭,“對啊,二妞你真是聰明。”

二妞隨手把包袱扔到床上,哼了一聲道:“彆用你的誇讚來侮辱我的智商。”

趙梧升樂滋滋地也把包袱放到桌子上,看了看房間裡的擺設,道:“曹家果然名不虛傳。”

二妞騎了一天的馬,*微恙,才懶得看自己房間裡有什麼東西,反正東西再怎麼好,那也是彆人的,她不顧形象地趴到床上,對著趙梧升道:“待會兒出去吃東西記得替我帶點回來,騎在馬背上顛簸了一天,我現在一步都不想動。”

趙梧升剛想走上前看看她,就被簡卓的劍給攔住了,“你的房間在隔壁。”

趙梧升撓撓頭,道:“我先看看二妞怎麼了。”

“叫師母。”

“那我先看看師母怎麼了。”

“師母自然由師父照看,你的房間在隔壁。”

趙梧升不放心地看了眼二妞,拎起小包袱,依依不舍地道:“師父,徒兒先行告退。”

簡卓擺擺手道:“下去吧。”

二妞趴在床上,把臉對著門口道:“趙梧升,待會兒彆忘了給我帶吃的啊,多葷少素。”

趙梧升高聲應了一下,“哎!”

等著趙梧升從外麵掩上門之後,簡卓才不滿地道:“趙梧升既然是我的徒弟,你怎麼也要做出師母的樣子來!”

二妞%e5%b1%81%e8%82%a1痛得要死,連坐都坐不了,尾椎骨簡直像被磨平了一樣,而造成這一切的都是簡卓這個非要揚鞭快馬的%e5%b1%81%e8%82%a1結了不知道多少層繭的操蛋玩意兒,她沒好氣地道:“要不是你非得讓我騎馬,我會因為%e5%b1%81%e8%82%a1痛不能坐下來,起不來吃晚飯麼?”

簡卓難得沒有針對二妞的抱怨,反而走上前,大手罩上二妞的%e5%b1%81%e8%82%a1,聲音放輕了些,問:“很痛麼?”

二妞抓住他的手,道:“乾嘛?趁我不能動耍流氓啊?告訴你,老子現在%e5%b1%81%e8%82%a1痛得要死,沒興趣做這檔子事!”

簡卓裝聾作啞,對二妞的叫囂不置一詞,反而要去解她的褲腰帶。

眼見著貞/操就要不保了,躺在床上像條死狗的二妞慌慌張張地開始奮力抵抗,“哎哎哎,你還來真的啊?你說你怎麼這麼禽獸呢?對著一個身心受創的可憐人也下得了手,告訴你啊,我還未滿十八周歲啊,強/奸未成年人那是罪上加罪啊大哥。”

簡卓瞥了她一眼,終於啟%e5%94%87道:“我隻是想幫你上藥。”

二妞鬆一口氣,繼續趴到被子上,把頭枕在枕頭上,道:“您一代大俠,我可擔不起,把藥放這兒吧,待會兒我自己能上。”

簡卓觀察了片刻,這才道:“你自己太勉強了,我來。”

二妞扭著脖子看了他兩眼,把手伸出來,道:“你來也行啊,不過黃花大姑娘的%e5%b1%81%e8%82%a1也不是白看的,拿點銀子來再說。”

簡卓歎口氣,從懷裡掏出一小錠銀子遞給她,然後才把藥瓶打開,從中挑出一些藥膏,去%e8%84%b1她的褲子。

“哎!慢著。”二妞氣定神閒道:“大姑娘的褲腰帶也不是那麼好解的,先拿點錢來再說。”

簡卓直接抽出一張銀票,“不許再多說廢話。”

二妞喜笑顏開地把錢收進荷包裡,道:“小滴也是道上混過的,都明白。Come on,baby!”她說著便擺了個自以為誘惑狂野的動作,豪放地解開褲子,老實地讓簡卓給她上藥。

塗完藥之後,簡卓用手巾仔細地擦拭了一遍手指。

二妞係好褲腰帶,繼續癱在床上,上過藥的%e5%b1%81%e8%82%a1一片清涼,連帶著人都輕鬆了下來。二妞趁著簡卓現在心情不錯的樣子,小心問道:“簡大俠,那不如我們明天坐馬車?”

簡卓隨手把手巾一扔,冷淡依舊,“騎馬。”

二妞衝著他豎起中指,“靠!”

簡卓憑直覺便知道她沒在說好話,他皺著眉本想說兩句,卻又欲言又止,一撩衣袍,坐了下來。

二妞也不管他,扯了被子蓋在身上睡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二妞一覺睡醒,肚子餓得要命,偏偏簡卓不在,房中一片漆黑,她在黑暗中套上鞋子,就著月光點亮油燈。她隨意瞄了一圈,發現大狸還窩在被子上酣睡,便上前拎住它的脖頸,道:“我快要餓死了,你還在這裡睡?快點起來去廚房偷隻%e9%b8%a1回來!”

大狸沒有一覺睡到自然醒,非常不高興,偷什麼偷!我是胡狸,又不是黃鼠狼!

“不對啊。”二妞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不再看被吵醒之後呲牙咧嘴的大狸,而是繼續觀察這間屋子,四周安靜得有些怪異,她越看越心驚,額上已然滲出了冷汗,“大狸,快點起來!”

大狸似乎也感知到了這屋子裡有不同尋常的東西,立馬警覺起來,像往常那樣跳上二妞的肩膀,二妞拎起包袱,抽出匕首,護在%e8%83%b8`前,咬牙切齒道:“簡卓你個X無能的死太監,一到關鍵時候就鬨失蹤!等老子%e8%84%b1離險境,他娘的,我一定休了你!”

話音剛落,房間門便被一陣陰風給吹開了,二妞咽下一口唾沫,那隻拿著匕首的手掌中滿是汗,她惡狠狠道:“何方宵小,鬼鬼祟祟!有膽子出來和老子單挑!”

又是長久的靜默。

二妞踮著腳尖往門口移動,竟然再沒遇到任何異常的事。一出房門,二妞便不管不顧地撒%e8%85%bf狂奔,直到遇到幾個端著盤子的丫鬟,她把匕首藏入懷裡,用袖子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又將手心在衣擺上擦了幾下,這才施施然上前問:“幾位姑娘請留步,不知諸位可否知道簡卓簡大俠現在何處?”

碰巧,這幾個丫鬟就是給膳廳送水果點心的,那為首的一個丫鬟輕聲細語道:“姑爺正和老爺一起在荷香亭賞舞,這位公子是和姑爺一道過來的麼?”

二妞作了個揖道:“在下獨孤,今日傍晚和你們姑爺一起送你家小姐回來,剛才身子不適所以在西廂房休息了一會兒,醒來時屋中空無一人,便出來找尋簡大俠。”の思の兔の網の

幾個丫鬟聽見西廂房三個字都抬起了頭看她,剛才與二妞講話的那個丫鬟更是連聲音都抖了起來,“那、那,不知、公子可遇、遇到什麼不同尋常的事麼?”

二妞有意從她們嘴裡套話,她裝作苦惱地道:“好像的確有些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那些丫鬟直勾勾地看著二妞,急切地問。

“可是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果然,有個心直口快的丫鬟上鉤了,她有些絕望地望著二妞,問道:“是不是公子一覺醒來便看到了一幅畫?”

二妞心下一驚,臉上神情卻更加放鬆,裝成懵懂無知的樣子搖搖頭,她嬉笑道:“不對勁的是你們曹府的床啦,太軟了,我睡下去,都不舍得醒過來。

那些丫鬟都勉強笑了一兩聲,“既然無事,那公子請隨奴婢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看文的筒子們,最近好久都木有更............但好消息是最困難的時期終於過去了~~~

☆、43畫中謎

還未到荷香亭,二妞便聽到了素雅的絲竹聲,待漸漸走近,她原本平和的臉便變得猙獰了起來,你妹的趙梧升,還有殺千刀的簡卓,把她一個人留在鬼屋裡,兩個人竟然在這裡吃香的喝辣的,溫柔鄉裡逍遙自在。這是叫賞舞麼?那跳舞的已經跳到你們身上去了好不好?!二妞蹬蹬蹬地走上前,對著曹老爺施了個禮。

曹老爺吃下由身邊舞女剝的葡萄,搖頭晃腦道:“是獨孤少俠吧?不必多禮不必多禮,快快入座,歌舞正興啊,接下裡的曲目,保管讓你們目不轉睛。”曹老爺說著便對著他們三人露出一個男人間心知肚明的猥瑣笑容來。

二妞把包袱一扔到趙禽獸懷裡,扯過他的前襟,細細磨著牙道:“趙梧升你個王八蛋,老子餓得都快腸穿肚爛了,你倒好,在這裡聽著小曲摸著大姑娘的小手!”

趙梧升連忙擺手澄清道:“我沒有摸大姑娘的手,是她們自己硬要粘上來的。”

二妞扯過趙梧升桌上的一個%e9%b8%a1%e8%85%bf,咬了一口,又狠狠擰了他一把這才有些消氣,吃下一些東西之後,二妞才擦擦嘴巴小聲道:“這宅子果然不太平,今晚小心行事。”

趙梧升豎起耳朵,也壓低聲音道,“出什麼事了麼?”

二妞舉起酒杯放到嘴邊,擺擺手道:“回去再說。”

喝酒賞舞直至夜半,大家才散,一回到房間,二妞便把自己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簡卓和趙梧升,“我一覺醒來,屋中沒有任何人,但是卻有不屬於我的非常清晰的呼吸聲,我一開始以為是大狸,但並不是。我又看了一圈,這才發現牆上多了一幅畫。我記得很清楚,那麵牆上原本是沒有任何東西的,但是一覺醒來卻多了一幅畫,所以有些不解”

“那副畫在哪兒?”趙梧升性急地問。

二妞聳肩道:“現在已經沒有了。”她指著自己左邊的那麵牆接著道:“原本是掛在那裡的,畫裡有個麵容有些模糊的女人,穿著紫色的衣裳。原本我隻是以為有誰裝神弄鬼故意躲在房間裡,再放上一幅畫來嚇唬我。但是,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那幅畫中的人竟然動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