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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說什麼?”二妞有絲不解,又有些了然地看著趙梧升,狡黠地問。

“我想知道我二叔的生死。”趙梧升直視二妞的眼睛道。

“為什麼?”二妞剛才便隱隱猜到了趙梧升的心思,但是靠趙梧升一個人就獨闖冰窖成功率並不高,看來是趙梧升這廝是想要自己出山啊。

“我不想梧成一輩子都記掛這件事,他的身體一直都這麼差,大夫說很大一部分是由於鬱結於心所致,梧成年紀輕輕,我也表示以後絕對會把家交給他掌管,他能有什麼可犯愁的,肯定是為了我二叔的事。”

“所以你想要進冰窖一探虛實,如果你二叔真的還有一口氣,你就打算讓趙梧成留在家裡,你去遊曆江湖尋找神醫良藥;如果你二叔不幸已經亡故,你便會對著趙梧成直言相告,正所謂長痛不如短痛,他隻要闖過這關,今後的路便一帆風順了。”

趙梧升呆愣愣地張大了嘴巴,一副被二妞嚇傻了的樣子,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e8%88%8c頭,“你、你怎麼知道?”

“廢話。”二妞拍了一下趙梧升的%e8%83%b8脯,翻了個白眼道:“你現在整張臉上都寫滿了我要為梧成弟弟獻身的大字。”

趙梧升赧然一笑,“我也不清楚我這麼做,梧成會不會不高興。”

二妞站起來戳了一下他的腦門,劈裡啪啦地罵道:“傻大個,你事事都以他為先,為了他舍棄家產,為了他不顧你娘的命令要進冰窖,就這樣你還擔心做了這些事會不會被他嫌棄,你怎麼這麼沒出息?!真不知道那個趙梧成給你吃了什麼藥,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的生活裡有一個你娘這樣的女神存在就夠了,再來個趙梧成我看你這輩子就不用為自己活了,反正你前半輩子就圍著你娘轉,後半輩子就跟著趙梧成轉。”

趙梧升受了二妞的罵也不氣也不惱,還嘿嘿嘿地笑了起來,二妞見他那副“要以聖母光芒照耀大地”的死德性就氣不打一處來,踹了他一腳之後才覺得%e8%83%b8口的鬱氣散去了一些,“笑笑笑!笑你妹啊。有時間笑還不如早點計劃一下自己的將來,等你窮困潦倒的時候我可沒錢借你!”

趙梧升聞言跟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縮起了肩膀,想要去抱窩在二妞腳邊的大狸,才剛伸出手就被大狸呲牙咧嘴給嚇退了,他往後退了兩步,訥訥地道:“你剛才在客棧不還說以後你的錢就是我的錢,不會放著我不管的麼?”

二妞繼續朝趙梧升扔衛生球,“你管我!老子愛給你錢就給你錢,現在老子心情不好,懶得鳥你你想怎麼樣啊!”

趙梧升儘顯草包風格,臉上依舊掛著笑問:“你心情不好啊?”

“廢話!帶著你這麼個拖油瓶,換誰誰心情好的起來?”二妞怒氣騰騰地道。

趙梧升也不反駁,傻笑著問:“那你是願意幫我進冰窖了?”

二妞冷笑一聲,“我能不幫你麼?”

趙梧升驚喜地搓搓手,剛坐下去又站了起來,情難自禁地一把抱住了二妞,蒲扇般的大手下死勁拍打著二妞的背,“好兄弟!”

二妞差點被他幾巴掌送上西天,急忙掙紮出來,一邊咳嗽一邊對著趙梧升拳打腳踢,這隻牲口!“呸,誰願意幫你,我是自己好奇,進去看一眼那人死沒死透我就出來。”

“對對對,你是自己好奇。”趙梧升見二妞咳嗽得臉都紅了,想要幫幫她,又擔心自己下手重,被二妞嫌棄,隻好站在一旁耷拉著眼角問:“你好一點了麼?要不要叫個丫鬟過來伺候你?”

二妞聞言立馬直起腰中氣十足地道:“你瞎了啊?這兒連杯熱茶都喝不到,沒有丫鬟難道讓我這個蓋世豪俠自己去燒水啊?”

趙梧升促狹地看著二妞笑,嘴上卻恭恭敬敬地道:“那在下這就去找個機靈的丫鬟過來伺候獨孤大俠。”

二妞也笑了,挺著不存在的象征權勢的大肚子道:“還不快去!”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和葉子同誌私聊,她說分不清這文的走向趨勢,覺得可能要NP了.......我不知道大家會不會也有這個想法.....在這裡我鄭重聲明一下,有生之年,我寫NP的可能性幾乎為零。而且我認為人生中,愛情不是唯一的,也不是最重要的,所以男主的唯一功能不是和女主談戀愛!

☆、33詛咒

沒想到要進入冰窖比二妞想得要麻煩得多,她躲在草叢裡,“嘖”了一聲看大狸一路狂奔去引開那些看守冰窖的家丁,笨手笨腳的趙梧升則裝模作樣地混在那些家丁一起,發號施令追趕大狸,這混蛋一邊追還一邊激勵大家:“兄弟們,加把油啊,抓住這隻黃鼠狼,咱們扒了它的皮,吃它的肉!”

呸,誰是黃鼠狼啊!吃誰的肉啊!膽兒還挺肥,你們動個試試!二妞左右張望了一下,見大家都往那邊跑遠了,便小心翼翼地放輕步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冰窖,結果差點沒把鼻子撞扁,那冰窖本來是處在地下,但是趙夫人在冰窖的上麵又堆了一座假山,封死了一麵後,留下一麵讓人看守,並且還造了大門,也就是說,要先進冰窖,就得先開這扇門,再順著雕鑿好的石梯走到冰窖裡。

二妞碰了一鼻子的灰,正想砸兩下門上的鎖來泄憤就聽到那些家丁回來的聲音,隻好揉著鼻子光明正大地逃竄了。

二妞剛回到西廂房,就看到趙梧升焦躁不安地站在房門口等她,不遠處是肥碩的被誤認成黃鼠狼的大狸。

趙梧升見二妞回來,急忙上前幾步迎著她道:“怎麼樣?怎麼樣?”

二妞沒好氣地放下原本捂在鼻子上的手,該用手指點著紅通通的鼻尖道:“怎麼樣你不會自己看啊?老子為了你差點賠上自己的鼻子!你個白癡,你不是說看守冰窖的隻有兩個普通下人麼?你不是說隻要順著石梯往下走就能看到冰窖麼?結果兩個變成了八個,普通下人變成了會點功夫的護衛。還有,你怎麼不早點說順著石梯往下走之前會有一扇掛著鎖的門!”

趙梧升手足無措了,支支吾吾道:“我、我先前也、也不知道這個情況啊。”

二妞覺得自己有必要和趙梧升保持距離,不然很容易早登極樂,她氣餒地瞪了一眼趙梧升,進了房間便替自己倒了杯冰涼的茶水喝下。

趙梧升好一個魁梧的大漢,硬生生把自己縮小了兩圈,蜷在門口不敢進來。

二妞覷他一眼,倒也沒有真的生他的氣,對他勾了勾食指示意讓他進來道:“進來吧,反正今天我也沒想能真進去,你想啊,你娘那麼仔細的一個人,既然打算做一件事那麼怎麼可能不把它做好,我已經做好要二探敵營的準備了,今天是去探探路,後天才是我們真正上場的時候。哎,對了,你會開鎖麼?”她隻想了一秒,便能肯定趙梧升這個大老粗不可能會這門精細的手藝活,便換了個問題:“我知道你不會,那冰窖那邊的門的鑰匙你有麼?”

趙梧升露出一個愧疚的表情,老實地道:“鑰匙在我娘那兒。”

“那你去你娘那兒偷吧。”二妞不負責任地建議道。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網Θ提Θ供Θ線Θ上Θ閱Θ讀Θ

“偷?!”趙梧升嚇得一把從凳子上跳了起來,“還是從我娘那兒?”

二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是你去難道讓我去啊?你是她兒子,和她的關係這麼%e4%ba%b2密,自然要好得手一點,我雖然是個和尚,但又不是太監,人家會讓我近她的身麼?”

趙梧升為難,囁嚅著道:“可是我不敢。”

二妞可沒那閒工夫給趙梧升做思想工作來鼓勵他,“愛去不去,我是樂得逍遙,你不去正好。你看這麼多天過去了,也沒見你那梧成堂弟說要出遠門,你就放心吧,他說不定早就把那天聽的話全都忘了,他爹的事也放下了。你們與其用藥給他調理身子,還不如讓他住到朝陽的房子裡,多曬曬太陽就好了。”

趙梧升堅定地搖頭,“梧成從來沒忘記過二叔的事,雖然我一直希望他能忘記。他一直住在幽林居也是從小給他看病的張大夫特意囑咐我們的,說是他身子虛,要住在幽靜的地方,彆讓人去打擾。”

“毛病都是慣出來的。”二妞就像是在勸那些溺愛孩子的父母一樣對著趙梧升耳提麵命,“你要是把你那千金之軀的梧成表弟扔到乞丐堆裡,不出五天我就讓他大變樣,吃飯香了,胃口好了,連精氣神兒也提起來了。”

趙梧升在對待趙梧成的問題上明顯地不退讓,他皺著眉,埋怨似地看了二妞一眼道:“你就被在這兒瞎說了,梧成他是真的身體不好。彆再東拉西扯了,我們接著來說正事,我娘她一年就去看二叔兩回,但是那串鑰匙她倒是經常都放在身上,要偷的話,有點困難。”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你是她兒子,又是這個家的大少爺,偷把鑰匙還不簡單?大膽地向前去吧少年!本大師相信你。”假和尚二妞拍拍趙梧升的肩膀鼓勵他,“對了,今晚上什麼菜啊?剛才跑了一路,躲在草叢裡心理壓力又比較大,中午吃下的東西都被消化得差不多了。”

趙梧升正憂心忡忡地想著辦法,可是思來想去,那把鑰匙都處在看得到摸不到的地方,偏偏二妞還問了這麼一個不相乾的無足輕重的問題,他用略帶責備的語氣埋怨道:“這個時候你怎麼還吃得下去啊?”

二妞的眉毛一下子豎了起來,旋即踢翻了踏在腳下的一把椅子,“靠!老子為毛吃不下去,趙梧升,我老實告訴你,我對發生在趙梧成身上的任何事都沒有興趣。我可不是真和尚,對普度眾生慈悲為懷沒興趣!再說我答應了幫你,也確實幫了,可到頭來落下一通抱怨!反正愛誰誰,這件事老子不乾了。這幾天住在你們家多有打擾了。”二妞說著便從懷裡掏出那疊衝簡卓那裡順來的銀票,抽出一張瀟灑地遞給趙梧升,“這是食宿費,不用找了。”

趙梧升又是訝異又是愧疚地看著二妞,本能地推開那張銀票,要去拉二妞的另一隻手,“我不、不就是說了、說了一句話麼?我錯了還不成麼?二妞,二妞……”

二妞用食指和中指夾著那張銀票,把手抵在趙梧升%e8%83%b8`前,拉開和他之間的距離,“彆,咱倆不熟,請叫我獨孤長老。”

“二妞……”趙梧升眨巴著那雙和自己身形外貌不符的圓乎乎的略顯稚氣可愛的眼睛,可憐地道。

二妞對著這個傻大個還真的不怎麼能狠得下心,可是這時候服軟她多下不了台,二妞隻好咳嗽了一聲,保持住自己冷若冰霜的麵部表情,“趙少爺,貧僧偶感不適,想要臥床休息,煩請趙少爺移一下貴步,好走不送了您呐。”

趙梧升這個頭腦簡單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