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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頭,伏在他耳邊說:“走,我們去聽聽那兩個說什麼呢?”

也不等他開口,她就拽著他幾步跟了上去。

“老公,剛才那個是你同學啊?長得好帥哦。”

楊娜娜這說話才腔調還真是奇特,在自己男朋友麵前說話都是這麼open,要不是林彧是她室友,早就習慣了她老不正經的樣子,怕是現在下巴就得掉地上去。

楊娜娜嘴裡誇著,頭還在往前麵探過去,想望到前麵剛才‘帥哥’離開的轉角,看能不能在一睹芳容。

“你還看、你還看。”這姐夫我是知道的,一向是慣著楊娜娜的,但是兩人都是時常打趣著說話的,簡直就是天作之合,天生夫妻相。

“好好,不看、不看了。”這才連忙改口,又小聲嘀咕,“走遠了,我想看也沒得看來。”

又往前走了好大一段路,林彧和莫廷煒都打算改道錯開他們了的時候,又聽見楊娜娜說:“你說,為什麼學校裡總是美女和醜男走在一起啊?”

隻見姐夫猛然甩開楊娜娜的手,撇著嘴說:“你又說我,你又說我醜。”

大姐夫其實長得還是一表人才的,不瘦不胖,整個人給人活力四射的感覺,隻是楊娜娜之前開玩笑說他仔細看長得不好看罷了,哪知這話還給他記上了。

楊娜娜又連忙小跑著追他,去拉他的手

這兩人鬨著玩的相處方式是林彧和莫廷煒做不到也學不來的,或許每對戀人都有獨特的表達愛意的方式,儘管在外人看來無法理解,但這就是他們的全部。

莫廷煒走路有點不穩當了,林彧拉著著他走到旁邊的長木椅坐下,不再跟著楊娜娜看熱鬨了。

“怎麼樣?暈嗎?”林彧聽說有人喝酒是後勁特彆大,嚴重的時候是會斷片兒的。

他扶著額頭,默不吭聲,她把臉湊過去,想看看他臉色怎麼樣,她拿開他撐著額頭的右手。

他轉過頭看著她用手按上他太陽%e7%a9%b4,聽她說話:“我幫你揉揉吧,下次我去幫你喝,把那群混蛋灌到爬著回去。”

當然他一聽就知道她是說氣話,誰不知道林彧喝幾瓶啤酒就倒的,更何況他們是來整白的,怕是她自己得被他背著回去才是。

就算如此,他還是緊皺著眉頭,些許嚴肅地說:“女孩子家家的喝什麼酒,怕這世道好人太多是不是?”

她笑了,由衷地笑,沒有絲毫不喜,因為這就是他的表達方式,很傲嬌的方式。

林彧抬起眼睫看著他映著橙黃的路燈的雙瞳,裡麵閃著黑色深邃的光亮,而她,被蠱惑了。

她膽大地湊近他的臉,%e5%94%87與%e5%94%87僅隔那麼幾毫米的距離,在她心悸到臉頰緋紅,不知該如何做的時候,一股溫熱的氣息落在她的臉頰,%e5%94%87間的柔軟帶著火熱的溫度和熟悉到溫馨的氣味。

他是在告訴她,他做不到像她室友她們男朋友一樣,嬌慣著、打鬨著,但是這是他的方式。

他不會讓她感覺不到他的愛意,他的心意,讓她隻會豔羨其他人的戀愛,偷聽偷看人家的戀愛,體會人家戀愛的甜蜜和美好,因為他會給她,跟其他人一樣的幸福。

這是她的初戀,亦如這個初%e5%90%bb一般,刻在心扉間最堅硬的石牆上,誓難磨滅。

作者有話要說:

☆、墨菲定律

林彧糊塗地過著自己的日子,不明白抑或才是平靜的方式,才能讓自己逃出心靈的束縛。

第二天一大早,林彧就給代小魚打了電話,手裡拿著熱水袋,時不時拿兩顆上次代小魚送來的葡萄,慢悠悠地來回在客廳走著還給代小魚打了個電話。

“代老三,咱什麼時候好—好—聚—聚—啊?”

“哎呀我的媽呀,您老人家能彆咬牙切齒的說話不?奴家瘮的慌啊。”她電話那邊一個勁兒地打晃子,混淆視聽,口氣倒是謙卑到欠扁,“%e4%ba%b2愛的,我能不能申請和解?我媽還在跟我鬨呢,說趕明兒要把你請來一起做思想工作,你不能看我後院著火的時候來趁火打劫啊。”

“死丫頭,彆給我顧左右而言其他的,我是趁火打劫嗎?我這是興師問罪來的,說,昨天晚上那出兒是幾個意思,跟尤豪銘那個混蛋合著夥來算計我?”

“這、這、這事兒,不好說,還是不”

“不解釋不可能,我現在頭都是大的,昨天被尤豪銘那傻逼灌了酒,吐到腸胃抽搐,手腳發軟,現在腦袋都還有些糊塗,八成是酒勁上頭到現在都還沒緩過來,都是些什麼破酒,後勁這麼強,我這兩天就呆家裡,哪兒也不去,你也少拿你媽當幌子,自己什麼時候想好怎麼忽悠我了什麼時候來給我解釋個一二三四。”話說完,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掐斷了電話,對著電話哼了幾聲。

所謂一事接一事,也就是墨菲定律,你越是事多煩躁的時候,麻煩事也就越多。

這個季度超市的優秀員工定了下來,林彧也就多了不少事情要處理。

接連幾天的晚班讓林彧有些疲乏,不是超市的工作時間安排如此,而是她私下跟同樣是在超市上班的嚴萱和石小喬換的,她們倆個是兩年前才來這裡工作的,因為她們從小學到初中就是同學,初中畢業又一起出來打工,所以感情也是特彆好。

她們這兩天是晚班,當然這是個誰都不太樂意的工作時間段,人在晚間的精神都不是太好,容易出錯,而且晚間的時候客流量明顯比白天大,因為工作日的時候,大多上班族都隻會在晚上出來閒逛或是購買生活必需品。

老板應該也是想到了這些,所以往往會在傍晚和晚間的時候安排一些促銷活動,雖然會找一些外援和促銷人員來撐著,但是無形中也增加了不少的工作量。

跟林彧一起值晚班的是另外一個高中才畢業的女孩子——唐淇淇,沒考上大學,專科,家裡覺得讀著也沒多大用處,尤其是女孩子,讀再多的書都是人家家的媳婦,還不如早點出來上班。

她進來超市工作的時間也不久,半年的樣子,還是一副小姑娘的純真模樣,做錯了事情被罵的時候會臉紅,私底下也被林彧撞見她偷偷紅過眼,淚珠子直打轉,林彧也不多話,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安慰,隻在她情緒要平複下來的時候遞給她一張紙巾。

這是她作為一個沒有文憑沒有背景的女孩子出身社會必須經曆的事情,現在都還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旦林彧現在幫了她,什麼都護著她,那她恐怕是什麼都學不會,學不會承擔、忍受以及獨立,但是偶爾提點幾句還是有必要的。

林彧平時偶爾跟她閒聊兩句,而唐淇淇似乎對她對待她的方式很受用,總是姐姐前姐姐後的叫她,時間久了,林彧發現這唐淇淇實際上是個直性子的人,有話就憋不住,如果膽子大點,怕是遇見看不慣的事情,衝上去就能給人一頓臭罵,還讓人還不了口,雖然她現在還沒有那個膽兒,但是私底下也透露一些她知曉而林彧卻沒上心的事情。^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姐姐,你乾嘛要跟嚴萱她們換班啊?她們老是在背後說你壞話,聽著都讓人生氣,你還把晚上休息的時間拿來跟她們換了班,她們是不會念你的好的,純粹是拿來喂了白眼狼,我真是搞不懂你怎麼想的。”

十點鐘十分以後的時間因為即將關門,所以超市就沒什麼客人了,往往都是被拿來閒聊消遣掉了的,唐淇淇是個心裡藏不住事的,不說出來心裡就不會舒服的。

“淇淇,在我麵前說說就算了,你給我說說,她們在私底下怎麼說我的?我一向也沒怎麼跟她們說話,還真不知道在她們心裡是怎麼想我的。”林彧故意想讓淇淇一次把憋著的話都說了,不讓她說出來,遲早得把她自己憋壞的。

“我上次在廁所聽見她們說,姐姐你跟小老板糾纏不清,有私情,要不然老板也不會每次都在評優秀員工的時候總是落在姐姐你頭上,聽得我滿肚子的火,她們算哪根蔥啊?工作也不過兩年,就想著什麼員工福利都攬回去,姐姐你都工作四年了,也沒看見過想她們那樣急功近利的,再說了,要不是姐姐一開始帶著她們做著做那的,她們那笨手笨腳的樣子也不會在超市待得了這麼久?”

“人跟人是不一樣的,說實話,她們進來上班的時候,我還真沒什麼忙的上她們的,就連你上班,我不也沒什麼可以幫你教你的嗎?”

“姐姐可教了不少,姐姐不記得,我可都記著呢。”

每個人都不同,淇淇性子強硬了些,是要讓她自己多經曆點、多學著做才能成長,而嚴萱和石小喬不一樣,她們是‘拉幫結派’地進來的工作的,算不上趾高氣昂,但看得出來是不喜歡有人指手畫腳地教她們做事情,林彧也就不去觸那個眉頭,自討苦吃。

“我就是看不慣她們平時那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好像全世界就是她們兩個轉的一樣,一天沒事就喜歡編排人,就像那些三四十歲的長%e8%88%8c婦一樣。”

林彧笑了笑說:“不是都說人生就像一場旅行嗎?指不定就在哪兒翻車了呢。隨著她們去吧,把自己的事兒做好就行了。淇淇啊,那優秀員工獎我到底是拿了,跟她們換倆個晚班,不過是受幾個晚上的累,可是換來接下來幾個月耳根子的清淨也劃算,拿了我的好處受了我的恩惠,再是一天三四次地在我背後嚼著%e8%88%8c根,她們不臉紅我都先臉燒得慌,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兒?”

“怪不得姐姐都不跟我換班,要跟那兩個沒心沒肺的換班了,這下心裡明白了,姐姐這是會做人做事。”

但是隻有林彧自己知道,小恩小惠終究不是長遠之計,老板再這麼多給她兩次獎勵,就算是在這裡呆了四年的‘老人’了,怕也是要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不可。

這家分超市的老板是半年前才調過來的,新官上任三把火,起初一開始就立了規矩,嚴格考勤,隨時檢查工作情況,工作上更是出不得絲毫差錯,起先還可以在人流量少的的時候偷點懶,現下是時刻打起精神,嚴陣以待。

隨後,看林彧作為“老人”做事嚴謹到位,想拿她作為標榜來立威的同時也想拉她站在一邊,新增了一個季度優秀員工的獎勵,而且連帶兩個季度的都給了林彧,最近瞧他的意思,是有意要提拔她當領班。

人得到的好處多了,自然就有人眼紅。

她想,她本就不是什麼有出息的人,為了這份小工作,什麼事情自己都是窩囊地一忍再忍,但是如果這分店老板要一直拿她當槍使,問題會越來越多,到那時候也就是不得不遞交辭職信的時候了。

“林彧,恭喜,又是優秀員工。”領班王姐語氣越是平常,越是藏不住那股子酸味,一方麵,她一直在爭取那個獎金,另一方麵,她這個領班需要通過這些獎項來證明自己的能力,立不了威,如何更好地安排其他人工作?

林彧也不去接她的話,隻露出點笑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