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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招了,大夥兒讓我必須帶個妹子過去。”

“啊?”林彧頓時給傻了,太陽%e7%a9%b4的青筋突突直跳,怎麼每次自己都是栽在真心話大冒險上?不知道姐上次玩出心理恐懼症了嗎?她可是發了毒誓再不玩這種要人命的玩意了。

“這個不好吧?!”

“沒關係的,真沒什麼大不了的。”

敢情哥們你是給整習慣了吧?沒看出來妹子我的婉拒嗎?不要逼急了我,不然我真衝上去擰斷你脖子,林彧心裡叫囂著。

當她還在滿腹不滿卻一心平複自己不規律的急速跳動著的心臟,勸著自己衝動就是魔鬼的時候,他倒是不客氣地就伸手想來拉她的手,幸虧林彧反應及時,“唆”的一聲就把手收回來放在%e8%83%b8`前握住,連忙說:“真的不好,還是不過去了吧。”

敢情你是想光天化日之下之下,不對,皓皓月空之下明目張膽地占妹子便宜?

“哎呀,同學,沒什麼的,走吧,走吧,幫幫我唄。”說著又嘗試著來拉她的手,她這次直接把雙手背後緊緊握住了。

上天啊,我待你不薄啊,你怎麼總我給找茬啊?林彧真想仰天長嘯。

“不好,不好,我有男朋友了,我有男朋友了。”她這腦子應該就沒有比這個時候轉的更快的時候了吧。

“啊?”他楞了幾秒,打量了她一會兒,顯然是不相信我情急之下的話,她做初一,他就做十五,立馬堆上滿臉的笑容,青春痘還在他臉上顯得越發歡快起來,接著說:“他反正又不在,沒關係的。”

這家夥心理素質也忒好了吧,還真咬住自己不放了?

“我男朋友馬上就來了,馬上就來了。”就在她跟他爭執不下的時候,她的視線不經意掠過他看到後麵走來的莫廷煒,不管三七二十一,三步並作兩步就跑了過去,她這一行動他要還不知到什麼意思那還真是男生中的極品了。

走開幾步後,她還不放心地悄悄回頭看那漢子,瞧見灰溜溜地走回了自己的陣地,估計那漢子應該隔這個距離聽不見他們說話了,她才佯裝淡定地跟莫廷煒簡單打了個招呼,順手指了指相反的方向說:“學長,我們往這邊走吧,邊走邊說。”

林彧就逃命似的想要快速走開,一股氣走在了前麵,反應過來自己沒有跟莫廷煒同步而行,就連忙放慢步子,回頭看他,就在她等他跟自己走到一道上的時候,程咬金就從天而降。

“嗨,同學,彆急著走啊,要不你和你男朋友一起來吧,我這群損友硬是要我來拆了你們這對鴛鴦才肯放過我。”

這陰魂不散的小鬼還真是喜歡挑戰人的底線,林彧就是沒想通自己到底招誰惹誰了,儘拆她的台。

她沒敢看莫廷煒,所以就悄悄然地低下頭,斜著眼瞟了他一眼,想在他臉上看出點波瀾起伏來。關鍵是那漢子還嫌林彧不夠衰,沒皮沒臉地添了句:“你倆兒不會不是男女朋友吧?”

頓時有人臉就紅了,脖子耳朵應該無一不是血紅色吧?莫廷煒應該也是看的一清二楚了。

“怎麼可能?咱兩鬨了點小彆扭不行啊!?”有句老話叫‘死鴨子嘴硬’,她可是一直把這句經典當成褒義再用呢,它蘊含著的可是寧死不屈的偉大革命精神。而她今天恰好也把它表現的淋漓儘致,因為她話一落的下一個動作就是兩手故作%e4%ba%b2密地挽住莫廷煒的右手,抬起自己“高貴”的頭顱,還朝著那漢子“哼”了一聲以示不滿。

最後,那自來熟的漢子看了看“鬨了小彆扭的兩口子”,在看了看麵無表情的莫廷煒,頓時不好多說什麼,也不好強求在氣頭上的人,隨他們去鬨騰,也就訕訕而走。

作者有話要說:

☆、這就是她過的生活?

工作的時間對林彧而言開始過得漫長,腦袋裡空空的,也就這樣熬到了下班時間。

“林彧,下班了,明天見。”一起在這家連鎖超市上班的唐淇淇就住在附近,男朋友每天晚上會準時來接她,跟林彧的關係也算不錯。

“明天見。”

這家連鎖超市的工作時間要一直到晚上十點半,林彧住的地方離超市有點遠,坐公交不堵車的時候大概四十分鐘,晚班車會一直開到十點四十,十分鐘的時間差就是她一到下班準點時間,衣服不換,提著東西就往外衝的原因。

顧不得漆黑一片的四周,顧不得寒風瑟瑟的聲響,隻管埋頭大步地朝公交站走,隻是想忽略掉身後詭異的氣氛,但是她心底一直隱隱作祟的慌亂感漸漸加劇,步子隨著這種異樣感的加劇而越來越快,控製不住地加快,甚至小跑了起來,隻想擺%e8%84%b1身後黑漆漆的一片。

趕到亮著燈光的公交站牌處,她整個人長長地吐了口氣,不是說她現在到底有多膽小,隻是一直怕黑,如今,比起以前已經好了很多很多了,隻是有些克製不住心裡發毛,尤其隻有自己一個人,還要走在這麼漆黑的道上的時候,晚上這趕班車的十分鐘無疑對她而言格外煎熬。

“這冷死人的天氣,估計過兩天就會降溫了。”

林彧心裡開始合計起生活開銷,一進入冬天,也就意為著消費的提高。

天氣有些轉涼了,晚上降了霜就顯得格外的冷清,林彧身上穿的工作服有些單薄,完全無法抵抗深夜裡寒冷的侵襲,她站了一會兒感覺身體都有些冰冷了,就在原地蹦蹦跳跳起來,她沒那麼多經濟來源支撐起她凍病的昂貴支出,也沒閒錢買上一件幾千塊的羽絨服隨身帶著,這是最廉價實在的保溫方式。

忙著保暖的林彧沒注意到,對麵花壇後方一點不顯眼的人影,一雙棕色的眸子打量著她,看著在站牌附近學兔子跳的林彧,莫廷煒不動聲色,冷眼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這就是她過的生活?

她原來是那麼嬌氣的一個女生,那年送她坐飛機回家,才剛把人送進安檢,幾分鐘就接到她電話,聽到她嗚嗚咽咽的聲音從那頭傳過來。

冬天要把自己裹成一隻熊,手上的電暖寶就沒撒過手,他嘲笑她該冬眠了,她還會發點小脾氣來捍衛自己的“尊嚴”,接下來的每個低於十度的天氣照樣裹成熊。

買個女生用品都得打電話要人陪著,他一個大男人都沒臉紅心跳加氣喘的,她倒是從進超市就一路拽著他胳膊臉紅到送她回到家。

過去那個嬌氣又膽小的女生現在卻可以大晚上一個人走夜路,一個人等公交,一個人回家

這四年,一千四百六十一天,她就是這樣的?

遠處傳來車喇叭聲,顯得格外的突兀,林彧追著緩緩停下的車,二三步就跨了上去,她真的凍僵了,車上沒有暖氣,但是比起外麵溫度也是要高上二三度的,這足以緩解她身體的僵硬感和緊繃感。

末班車上大多的人都是像林彧一樣,工作時間比較長,晚上為了節約開銷,拚命趕公交,擠上公交就意味著這一天可以多節約下來十塊錢,一個月就是三百塊,這足夠支付一個月的水電費了。

林彧工作一整天,在公交上有些疲勞地打著嗬欠,微微低下頭,眼睛躲在垂下來的劉海後麵閉目養神。

四年前開始,林彧才知道原來城市裡的公交就算是夜班車也沒有位置可以坐,公交上的人從來都是人擠人,晚上隻是空閒些,不太擁擠罷了。

一開始她不習慣跟一群陌生人擠來擠去,更不喜歡彆人碰到她,起初遇到胖子或者不老實的男人擠她,還會被彆人踩到腳,她一到站就會衝出公交跑回家裡,趴在床上哭上好一會兒,晚上她自己哭聲回蕩在她的小房子裡顯得格外地瘮人,她甚至會被自己的聲音嚇著,後來慢慢也就不哭了,時間一久,再笨的她也知道再遇到這些該怎麼巧妙地躲開了。

她工作也不算是輕鬆,有時候的晚班會累得直打瞌睡,時間長了,也習慣了,上班太累的時候,在公交上站著也可以睡著了。

她有時候會想,習慣真的是個可怕的東西,它逼著你成長,逼著你改變,逼著你變成另外一個自己。

到站了之後,林彧還得再走五六分鐘的小道,這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周圍的住戶都是些起早擺攤賺錢的人,這時候早早熄燈睡下,小道全靠這寒冷夜裡的月光來照亮······§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拖著長長的影子,走在這月夜裡顯得格外淒涼。

“那天我打從你門前過,你提著水桶往外潑,潑在了你的長裙上,路上的行人笑得嗬嗬嗬,你什麼話也沒有對我說,隻是流著眼淚看著我······”

也不是第一次這樣回家,她總是會下意識地輕輕哼著一兩句童謠來緩解那種莫名的恐懼感。

背後的人看著她一路上的腳步都是輕快的,但同時也沒放過快要到居民樓下通道時她匆忙的腳步中透露出的慌張、緊張和害怕······

作者有話要說:

☆、扶不起來的阿鬥

白天見到莫廷煒,她以為她不會再去多想什麼,但還是被以前的回憶狂轟濫炸地一夜無眠,一夜無眠的後果也是相當嚴重的。

第二天,果不其然,林彧頂著標準的黑眼圈去上班,就連唐淇淇都跑來給她送冰塊,讓她暫時冰敷一下眼睛,還讓她跟她換半天班,回去休息。

她發現果然自己這腦子不適合太複雜、太糾結地想太多事情,昨天晚上腦子裡反複在想莫廷煒怎麼回來了?

她也沒推拒唐淇淇的提議,一是她真的感覺到腦袋脹痛,這種狀態最容易生病,二是就自己這三秒鐘一打盹的精神狀態,找零找錯了還得扣自個工資,一點都不劃算。

她們每個月都會有三天假期,這兩天也差不多輪到她了,索性就跟領班把假往前調了兩天,自己直接回去放這個月的休假。

她真的感覺到累了,幾年來前所未有的疲勞,中午一換班她就直接回家了。

她草草收拾了一下自己,換了睡衣就直接爬到被窩裡,緊緊地抱著泛黃的兩米大的大熊睡覺,意識很快就朦朧了。

三點鐘的時候,她猛然驚醒了之後,眼角是濕的,枕巾潤的,而且腦子一直都是恍惚的,睡意絲毫不減,身體也使不上力,她有些恐慌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感覺到沒有發燒,頓時有舒坦了一口氣,她害怕去醫院,也沒有富裕到可以去醫院。

想著自己自從昨天再見到莫廷煒之後,似乎大腦就不正常好好工作了,本來腦容量就不大,這下好了,這樣下去腦子遲早得提前報廢掉。

“林彧,林彧,你給我清醒,不許想了,不許想了。”

她拍了拍被自己扔到一邊,身體半掛在床邊的熊,在床上發呆了好一會兒,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回到家一直都沒有吃過東西,在廚房裡走了兩遍,拿出了電飯煲裡麵中午回來睡覺前煮好的飯,摸了摸內膽的外壁,發覺已經冷透了,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