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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掩日光 淺灰綠 4404 字 2個月前

,炊煙嫋娜。

亂菊麵帶微笑,細細打量著這個她失而複得的男人。市丸銀馱著市丸菊,一路說說笑笑,渾然沒有父%e4%ba%b2的樣子。可是這樣的他,才是她喜歡的他。

關西腔,高個,偏瘦,常笑,小時候住過流魂街,隻有一個陋習:愛偷六番隊的柿子。不愛發火,不囉嗦,與亂菊結為連理。

他白膚細目,笑起來像壞人。

她想和他在一起。

隻想和他一起。

永遠和他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亂菊和銀

預告:下一個番外日番穀家的小隻

☆、番外【五】姍姍來遲

“吱吱吱——”

窗外的蟬鳴一浪高過一浪,震耳欲聾。

燥人的暑氣把空間都給扭曲,正午高溫籠罩下的屍魂界一派懨懨的氣息。不管是嗜血好戰的十一番隊,還是本就祥和寧靜的四番隊,都敗給了磨人的高溫,躲在空調房間裡抱著零嘴躺屍而不願踏出一步,活%e8%84%b1%e8%84%b1像幾個癩皮狗的群居地。

院子裡的流水聲就顯得格外清脆了,容秦剛剛經曆了生死大關,正滿頭是汗地睡在裡屋。

冬獅郎犯愁地抱著一個小孩呆坐在隊長桌前,望著那孩子不怎麼熱情的一張臉頭痛欲裂。

窗外蟬鳴更加大聲了。

他真的……不是很會哄小孩啊。

***************

一個月後。

容秦神清氣爽地趴在那孩子對麵,摸摸她頭上黑色毛發愛不釋手,如癡如醉。

“這是我的小孩啊……”

那個小baby依然瞪著不怎麼熱情的綠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偶爾才眨一眨以示自己非玩偶。

“準確地說,是我們的。”

冬獅郎頭也不抬,嘴角的笑意難掩,提筆落筆間,一張張文件正以飛快的速度被解決著。

“嗯。”容秦點頭,“這孩子性格像你。”

突然,木門被打開,北川銘一蹦一跳的跑了進來直奔沙發處,眼睛裡光芒四射:“啊,快跟舅舅玩快跟舅舅玩!!”

容秦嘴角一扯,看著他十分激動地抱起小女孩在空中轉起了圈圈:“飛高高~飛高高!”

那女孩依舊是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眼神睥睨。

“說起來,這孩子叫什麼名字啊?”北川銘突然停住,瞪圓了眼看著容秦。

容秦微笑,正欲興致勃勃地開口:“哦,這個啊!我們打算叫……”

“就算是你曾經的姓氏是鄭我也絕對不允許我們的小孩叫‘鄭方形’這種奇怪的名字。”冬獅郎突然打斷,容秦聞言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垂下了手。

“小名也不行!”

冬獅郎補充。

“那我仔細想想……”容秦撚著下巴,皺起眉頭閉上眼,似乎想得很用力的樣子,嘴裡還不停嘟囔著“哪裡奇怪了……”

“叩叩——”

門推開,又進來了一個人。

“打擾了。”挽月把懷裡厚厚的一遝文件放在冬獅郎桌子上,十分淡漠地開口,“日番穀隊長,這是從六番隊拿來的報表。”

“啊,辛苦你了。”

冬獅郎頷首,挽月攤攤手客套地回了句“沒什麼”後端著食盒放到了沙發前的小矮幾上。

“副隊長,這是六番隊朽木隊長送的,說是朽木夫人專門做的點心,給您補補身子。”

容秦聞言立馬張開了眼,食盒裡塞滿了櫻花酥和各種她愛吃的糕點,讓她頓時就忘了她女兒的名字還沒取。

“嗚……好好吃,好幸福……”容秦嘴裡塞滿食物,幾乎都要淚流滿麵,“緋真真是個好人啊,朽木大佬太幸福了!!”

她大朵快頤,一邊猛塞著糕點一邊含糊不清地開口:“朽木家的那位怎麼樣?”

挽月轉了轉眼珠子,話中有話頗意味深長地回答道:“朽木小少爺一切都好,說起來他的名字還是緋真夫人%e4%ba%b2自取的呢。”

容秦喜笑顏開:“既然這樣,那我們也找緋……”

話還沒說完又被打斷了,北川銘抱著小女孩兒走到她身邊沒好氣地敲了敲她的頭:“自己小孩的名字自己取才有意義!”

容秦摸摸頭,不做聲。

“那我就去找緋真夫人取取經!挽月,幫我看一下孩子!”

她一激動,立馬蹦下沙發瞬步離開,秋原挽月臉一下子垮下來,非常無力地捂了捂頭。

北川銘笑嘻嘻地接近:“我可以幫你。”

“那還真是謝謝了。”她麵無表情地接過北川銘懷裡的小日番穀,兩人的神情竟出奇地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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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真~~~”

容秦大喊,再次翻過朽木家的圍牆從天而降,朽木白哉看到她這幅樣子臉又黑了一個度。

“哎呀,朽木小少爺在練劍啊!”

她轉身,看到朽木翕渾身汗津津的,喘著粗氣一下又一下地揮動著手上的木刀。見著她來,用手背擦了擦滑至下巴的汗珠驚喜地朝她招招手:“北川阿姨!聽說日番穀妹妹已經出生了!”

容秦也笑著朝他打了個招呼,挑眉說:“是啊,什麼時候帶你去看看她?”

“好!”

朽木翕笑得一口大白牙,溫文爾雅得不像是朽木白哉那個冰山的兒子。

容秦再次轉身坐在緋真身邊:“啊……取名字是個大問題啊,緋真你當初是怎麼給你兒子取名的啊?”

緋真捂著嘴巴輕笑起來,似乎覺得容秦煩躁甩頭的樣子很有趣:“我啊?我平時在朽木家裡也沒什麼事,就看了看你之前待著現世的那個國家的古書,覺得很有意思。我在一本叫《詩經》的書裡看到這樣一句話:‘兄弟既翕,和樂且湛’。但是我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直到朽木大人回家以後告訴我翕的意思是和順才搞懂呢。”

緋真溫婉笑起來,朽木白哉麵無表情的臉也漸漸柔和下來,容秦呆呆地聽著緋真介紹朽木翕的名字來源:“當時翕出生的時候我就想著,這個孩子身在貴族之家,將來一定會麵對無窮的壓力。但我作為一個母%e4%ba%b2,隻希望他能快快樂樂長大,一家美滿就足夠了。”

容秦撓頭,笑得很不好意思:“好有詩意……話說《詩經》這本書我活了這麼多年也沒有好好看過,你說的那句話我見都沒見過呢……”

緋真拍拍她的肩:“不礙事,隻要是父母認真起名字,寄予的希望,孩子一定都能感受到的。”

容秦眨了眨眼,開心地應了一句“嗯”!

風吹起,櫻花飄落,朽木白哉很平靜地開口:“說起來,我之前聽說你想給你女兒取名‘鄭方形’……”

容秦握拳,閃著星星眼問他:“朽木大佬你也覺得很可愛很好聽對不對!”

朽木白哉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麵不改色地奉勸道:“我勸你早日放棄這個想法。”

容秦哽,朽木白哉閉著眼睛悠哉地喝了一口茶後繼續補充道:“她將來會恨你的。”

容秦泄氣,憤恨地瞪了他一眼。朽木白哉又小啄了一口茶,緋真在他身邊樂得不可開交。

“那,我就先走了!”容秦揮揮手,瞬步跳上圍牆,“朽木翕!明天我來接你去看我家的小豆包!”

“啊?啊!好的……”朽木翕開心地甩了甩手中的木刀以示回應。

“這女人……”

朽木白哉臉更黑了。

就不能走一次正門嗎?!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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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火搖曳,冬獅郎滅了隊長室裡的燈後回到房間,看到容秦趴在桌子上正寒窗苦讀,打著聚光燈聚精會神地看著一卷……

破破爛爛的書。

他卸下冰輪丸放在窗台上過去好奇瞄了一眼,發現密密麻麻寫滿了自己看不懂的方塊字,他有點頭疼。

“你在乾嘛?”冬獅郎皺皺眉,伸出手揪了揪她的馬尾辮。

容秦被他這小學生的行為給逗樂了,像個地頭蛇般拉了拉他的臉,一本正經道:“我在給咱女兒起名呢。”

冬獅郎眉頭挑了挑,再轉頭看看一直坐在床上麵無表情看著他們的小女孩,歎了一口氣。

“你看咱們結婚這麼久才孵了小孩出來,其實我覺得姍姍這個名字很不錯。”容秦說著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件事,看著冬獅郎愣愣的表情才指著她的娃解釋道,“姍姍來遲這個成語你聽說過麼?她來得這麼遲,這個名字果然很不錯吧?”

冬獅郎用手撐著桌子,另一邊摟住容秦的肩膀,很無奈的說:“日番穀姍姍?你不覺得念起來很奇怪嗎?當做小名倒是可以,但是母%e4%ba%b2大人你能不能想個正常點的名字?”

容秦如遭重擊,把一卷《詩經》拍在冬獅郎%e8%83%b8膛上,惡狠狠地說:“這哪裡不正常了?總比市丸菊的名字鄭重很多好不好?!父%e4%ba%b2大人,你怎麼不好好想個名字?”

冬獅郎微笑,指著那摞本該容秦處理的文件:“父%e4%ba%b2大人很忙。”

容秦煩躁地繼續攤開詩經,像個牛逼的學者一樣對冬獅郎介紹:“《詩經》裡大多數都是淳樸的民謠啊,以前學的時候那幾首還不錯,可我看了很久還是不知道該讓她叫什麼。”

“念給我聽聽?”冬獅郎%e8%84%b1下羽織坐在床邊,伸出食指揉了揉小女孩的臉,小孩轉頭看他,一大一小兩個冰山相視無言。

“咳咳,那我念了啊。這首叫《蒹葭》……”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容秦停頓,突然提議道:“哎,不如就叫伊水?”

那小女孩臉黑了一黑,冬獅郎扶額:“日番穀伊水……這名字比日番穀姍姍還不怎麼樣……”

容秦氣急,把書一扔:“那到底想怎樣嘛!”

冬獅郎沉%e5%90%9f了會兒,摸著下巴緩緩開口:“剛剛有一句是‘白露為霜’?”

容秦點頭。

“就叫這個了。”冬獅郎一錘定音,床上那個小女孩終於有鬆了一口氣的趨勢。

“啥?!叫日番穀白露為霜?!好難聽啊!你取的還不如我的呢!”

“……”

冬獅郎很想昏倒,並把她的腦袋開個口讓虎徹勇音來檢查一下她的智商到底在什麼層次,老婆太蠢,讓他很心塞。他一瞟邊上的女兒,小臉上終於出現了名為震驚的表情。

“我是說,叫日番穀白露!!!”

容秦眨眨眼,突然錘手:“好名字!”

“哪好?”冬獅郎木訥問道。

那分明是他想趕快結束這個糾結的取名事件而隨便扯出來兩個字拚成的名字,他自己也覺得挺隨便的,不過會比姍姍和伊水要好很多就是了……

隻不過……

“當然好啊,你想想,你的斬魄刀是什麼係的?!”

冬獅郎答:“冰雪係啊。”

“對嘛!!!”容秦一拍她的肩,興奮異常:“霜不就是爸爸你的特征嘛!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