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
“抱歉……”
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難過,實體化後蹲在她的麵前陪著她,可容秦卻隻隱隱覺得空氣有些浮動,看不見她的實體。
“抱歉……”她捂住眼睛低下了頭。
“嗯,不要緊的。”容秦微笑著搖了搖頭,裝作輕快地說:“剩下一點靈力,勉強還能讓我垂死掙紮一下吧~”
她閉了閉眼,看到遠方的天空中似有似無的怪物朝她衝來,她看看周圍人跡罕至,也就放下心來捏緊了拳頭跳到牆上,心一橫,伸出了右掌對著那個空氣扭曲的地方: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啪——”
容秦感到一股巨大的衝擊力朝%e8%83%b8口襲來,生生被打在了牆上,吐了一口血。
眼瞅著另一掌又要狠狠降落在她身上,她連忙滾了一圈艱難地爬起身,體力不支,隻移動了數步,就腳一崴摔在了地上。
她瞪了瞪眼,想要凝聚霄%e5%90%9f的刀形,卻中途失敗,隻好不屈地看著那隻她看不太清楚的虛,看著它嘶吼,鳴叫,然後向她衝來。她倔強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咳了幾聲,毫無閃躲之意。
即使在生命的最後幾秒,她也不要懦弱地死去,她和虛大眼瞪小眼,坦然接受了死亡。
***************
“快點說啊!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白井今次郎被搖得頭昏腦漲,含糊不清地吐出幾個字:“好像……好像叫北……北川……容秦……”
那個白頭發麵目凶惡的大哥終於把他放下了,他鬆了一口氣。可轉眼又提心吊膽地發現那個大哥拔出了身後的刀。
“喂……大哥……我跟你什麼仇什麼怨啊……”
他癱在地上,渾身顫唞地看著冬獅郎。
說好的這個世界很寬容呢?說好的這個世界很祥和呢?眼前如惡棍一樣凶神惡煞橫眉冷對的白發大哥好可怕啊!北川小姐你騙我!
冬獅郎眉目如霜,拔出冰輪丸狠狠地在空氣裡一劈,周圍黯然失色,狂風席卷,穿界門緩緩地打開,一片紅光照耀下,冬獅郎酷酷地又開了口:
“小子,你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白井今次郎趴在他腳下,額前的劉海被吹得儘數揚起:
“我……我從中國……杭州來的……”
“是嗎……”
冬獅郎跳進穿界門,轉頭對著他笑了笑,神情倨傲:
“謝了。”
他道了聲謝,狂風地震中穿界門又緩緩閉合,消失在空中。白井今次郎愣愣的看著如夢的一幕發生到結束,終於眼睛一白,暈了過去。
☆、久彆重逢
“咚咚咚咚咚——”
容秦滾了一路,揉著酸痛的腰起身,臉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逃得很狼狽。
那隻虛像是火箭筒一樣,不斷地發射骨質的利器,炸的容秦生疼。
“你妹啊……你這種破虛……”容秦感覺胃裡翻滾,跟頭翻多了,她有點想中途去吐一吐。
“什麼?!你說我這種虛?!哼!我很弱嗎?”那個虛大概是感到它的虛格受到了侮辱,頓時點燃了怒火,齜牙咧嘴地對著容秦惡狠狠的說:“哼,我還想說,像你這種破死神呢……”
“是啊,像我這種破死神……”
她捏了捏手,感覺不到絲毫力量。
“活該去死嗎……”
她閉眼,感受到周圍空間裡的靈力都被那個虛收集,慢慢凝聚成一個血紅色的虛閃滋滋作響,鬆了一口氣下來。
這回,逃不掉了。
她絕望地看著那個虛閃在她麵前不斷擴大、擴大、覺得自己身為一個前任十番隊副隊長,實在是太荒唐,太丟臉了。
也許是任職的時候砍了太多虛,現在,它們的後輩來幫它們報仇雪恨了。
她不覺害怕,竟索性坐了下來休息,麵無表情地盯著那個碩大的,馬上就要發射的虛閃。
突然,空氣中又是一陣強烈的扭曲,那隻虛愣了一愣,一不注意就把虛閃給發了出去。
容秦呼吸一滯,感受著颶風卷起,大地都為之顫動,在她的正上方轟鳴而出現的穿界門緩慢地拉開,爆發出的更為璀璨的紅光幾乎能把黑夜照亮,相較之下,那虛閃竟黯然失色。
容秦瞪大了眼,呆呆地看著那個穿界門拉開,少年堅毅的臉上帶著紅色的光影,那充斥在空間裡的靈壓,帶著冰雪特有的氣息及時趕到,可那身影卻渾身是血,看上去如地獄修羅一般。
讓她,一下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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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坐於霜天,冰輪丸!!”
有一個聲音混合著沙啞,冷冷地喊出這句話,高舉手中的長刀。
容秦睜大眼睛,看到了那個身影,那個無數次出現在夢境中想掐都掐不死的,魂牽夢繞的身影。少年白色羽織還粘著血跡,手執冰輪丸站在她麵前,這一次是真的在保護她。
千鈞一發之際,冰輪丸一揮,冬獅郎隻手一揚便瞬間凝結了冰柱,爆炸聲接連響起,堅固的水藍色冰柱從穿界門一直連接到那隻虛身上,頓時冰封十裡。
“哢滋哢滋……”
那隻虛愣愣的表情和那顆近在咫尺的紅色虛閃還殘存在冰柱內,卻隨著漫天的冰雪一起碎裂,很快就消失在空中。
陽光折射著冰淩,天地間美得不可言說。
是她嗎?
是他啊。
虛的粉末散在空中,冰雪消融,他收起斬魄刀踱步到她麵前。
容秦終於看清了他的模樣。這時的他,已經披上了綠色圍巾,長成帥氣的少年了。
可她卻呼出一口氣,徑直從他的身邊繞過,好似陌生人一般,目不斜視。
所謂的咫尺天涯,大抵上說的就是這種情況吧。明明近在眼前,卻要假裝看不清。
“這麼大頭的虛都看得到,卻看不到我嗎” 冬獅郎背對著她,歎了一口氣緩緩道,“作為副隊長,曠工這麼久,對隊長還視而不見。”
“北川容秦,你到底想怎麼樣?”
她充耳不聞,極速向前走著,仿佛後背有著洪水猛獸,避之不急。
冬獅郎瞬步至她麵前,一把摟過她,把她緊緊箍在自己懷裡。容秦被深深地震驚到,有些發怵,掙紮著想要逃開。
真是……太他媽丟臉了啊……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碧綠的瞳孔熟悉又陌生,擾亂了靈魂。
容秦掙紮著逃開,勉強對他一笑:“呃…哎呀?…這不是隊長嗎……你……你長高了啊……哦嗬嗬嗬……”
冬獅郎眉頭鬆開,聲音也軟了下來,看著她的臉接話道:“你的頭發也長了。”
容秦撓撓頭,低頭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氣氛尷尬下來。
我已長發及腰,少年娶我可好?
……媽的,想什麼呢!
最後還是冬獅郎打破了死寂。
他說:“這麼多年,你到底去哪裡了?”
這時,容秦的腦中有個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老爸,老爸,我們去哪裡呀~有我在就天不怕地不怕~”
容秦默,好像有哪裡不對。
“我……”
“虧我之前還誇你是瀞靈庭最好的副隊長。”冬獅郎打斷她沒什麼內容的結巴,“就這樣一聲不吭走了這麼多年。”
容秦不知道說什麼好,看著冬獅郎拆開隨身攜帶的小包裹,掏出一個略顯陳舊的小木牌:“十番隊已經很久沒有副隊長了,你的副官臂章一直在我這。”
他眼中帶著些乞求,輕聲說:“回來吧。”
容秦瞳孔放大,覺得此刻真是丟臉極了,之前留下那跟遺物一樣的東西給他,還說了那種話……要是一走了之也就算了,偏偏還走不成,最後竟然還被領導給發現了……這曠工曠得……有些失敗啊。
“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容秦還未開口,就又被少年納入懷中,冰雪的氣息充斥在口鼻,令人發酸。
冬獅郎撫著她的後腦勺,在她耳邊輕輕耳語道:“當初,我也沒說我不喜歡你啊。”
容秦大驚,狠狠地推開了他,冷冷說:“少來了!如果你對我還有一點尊重你就不該這麼說!”
冬獅郎急火攻心,生生吐了一口血,跪在地上。
容秦趕忙去扶他,這才看清他身上竟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刀傷。
“你……”
她張口欲問他,卻發現冬獅郎身子一鬆,倒在了草叢裡。
臥槽!!
是我害的嗎?!
真的是我害的麼?!!
“喂,你彆暈啊!!喂!!”
容秦不停地拍著他的臉:“喂,冬獅郎你彆暈啊……你不會死了吧……冬獅郎?!喂喂!日番穀隊長?!!”
她癱在地上,無語地看著這個突發倩況,頭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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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旅客您好,本次航班即將開往在日本東京國際機場。歡迎您的乘坐,我們……”
廣播裡乘務員沒什麼感情的聲音響起,容秦目光呆滯地坐在機艙裡,弄不明白怎麼就這麼快速地辦好了登記手續買好了機票就如此果斷地又飛去了日本。
她把昏迷不醒的冬獅郎又拉進自己懷裡,感歎世事無常。誰曾想過今早起來還在杭州的賓館裡孤獨地享受著早餐後,下午就馱著個她心心念念好多年但是卻滿身是血的人衝過各種海關踏上了去日本的道路呢?
最近發生的事情有點多,她的腦容量有些不夠,太陽%e7%a9%b4突突跳起,她又按了回去。
“嘀嘀嘀——”
“喂?”
“容秦啊!!你的休假已經結束了哇,怎麼還不回來上班啊?!!”
校長陰陽怪氣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容秦嫌惡地拿開耳朵。
“抱歉呐校長,我這兩天有些事情,解決了就馬上回去行嗎?”
“嗚嗚嗚你可得快點回來我快鎮不住這些學生們了!!”
當她是什麼了……怪力亂神才能鎮住學生嗎?
這時,一個空姐淺笑盈盈地朝她走來,很和藹地說:“您好,飛機馬上要起飛了,請您關閉您的手機,謝謝。”
容秦點點頭,絲毫不理會電話那頭張牙舞爪的校長,默默按掉了電話,歎了一口氣。
她又看了一眼趴在她身上渾身是血呼吸急促的冬獅郎,再次感歎了一遍身為魂魄的好處。幸好現世的人類都看不見,要不然她拖著個渾身是血的人估計還沒走到安檢的地方就要被當成殺人狂魔拘捕了。
現在她抱著他擠在小小的座位上,也是渾身地不自然,一鬆手他就要滑下去,容秦隻得一路摟著他,聽他嘰嘰咕咕地呢喃些什麼,卻分辨不出到底講了些啥。
而且,她現在的姿勢依然詭異,已經覺察到來自空姐的打量目光了。
她扭頭看著下方的雲海,故作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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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助先生!!!”
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