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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掩日光 淺灰綠 4255 字 2個月前

就不會死,和平子真子他們不一樣,容秦自己犯賤選擇離開屍魂界,然後把自己搞到了這步田地,現在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這句話的精髓所在。

於是,容秦開始了人生中第三次徹底的後悔自己的衝動。

第一次,是在她幼兒園的時候。她因為一把小凳子跟班主任對嗆,以逃學為由逼迫媽媽打電話給班主任讓她道歉,後來長大了見到班主任都覺得實在是太丟臉了每次都要繞道走。

第二件事發生在她高二還沒有美術集訓的時候,她們班上的某個男同學開始追她,於是天天早上送早餐,豆漿和瑞士卷。就這樣把心智年齡隻有5歲的容秦花了五個瑞士卷就給搞定了。 隻是迫於容秦的專業課,沒約會幾次。終於在容秦進入集訓的第一個月就夭折了。 關於這段苦逼的初戀容秦沒有怎麼難過,隻是覺得五個瑞士卷就四個月有一些不太劃算。

更讓她感到不爽的是,雖然那個男生是以“當初隻是一時衝動現在沒有感覺了”為理由提的分手,容秦也的確在那時候有些內疚,但更多的是竊喜。畢竟她在專業課和男朋友之間實在是□□乏術,想了很久也不忍心說出想要分手這件事。

可是當第二天當看到他發出了跟他現在的女朋友在一起的照片的時候,她才明白自己是被劈%e8%85%bf了,並且容秦自以為他的現任沒有容秦長得好看,十分痛心自己沒有堅定決絕地先提出分手,而造成了現今“她被甩了”的局麵。所以,她在前任對她說“我們還是好朋友”的時候,淡定地回了四個字:

“給老子滾。”

而第三件,就是如今,特彆的懊悔離開屍魂界。

原以為時間久了忘掉冬獅郎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可當她午夜夢回時每晚準點出現的身影時,她不淡定了,而且是非常的不淡定。那種感覺就如同高中時代做夢他們班的英語老師騎著恐龍追著她背英語課文一樣令她肉緊。

想到這裡難免有點失落,仿佛一下子被抽光了力氣,她癱軟在桌子上埋起頭,竟不知不覺睡著了。

空調散發的冷氣咄咄逼人,容秦恍惚中感覺到有人給她披上一件衣物,猶如當年賴在少年家的庭院裡迷糊時那雙怕她著涼給她蓋上衣巾的,溫柔的雙手。竟有些久違的感動。

隻是,醒來發現隻是南柯一夢,沒有衣物,沒有雙手。

夢裡的少年逐漸走遠,不知不覺淚滿襟。

同時,她悲劇的發現受涼了有些感冒,或許還伴隨著腹瀉,也就是俗話說的拉肚子,容秦更不開心了。

然而,她是在第二天一早抽完馬桶的時候想到的這個事情。

最近她的心情實在是很差。而畫畫這事兒跟心情其實有挺大的關係,心情不好的時候要麼就突然畫的一級棒要麼就猶如爛泥糊不上牆。容秦堅信自己絕對是後者,琢磨著不能讓自己的個人情緒影響到她可愛的學生們,於是她把前幾年沒用上的所有帶薪假統統合並,堅定地告訴早已眼淚汪汪的校長她要請五個月長假,並大義凜然地闡述了教師的個人消極因素對考前學生有多麼糟糕的影響。

其實她根本沒這麼聖母。

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容秦的這個父%e4%ba%b2雖然在性彆上有點點小差異,但也的確在剛到屍魂界的那幾年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雖說始終都在捉弄她,讓她很長一段時間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都會不自覺地發抖,卻也都是些美好的回憶。

是的,她想要去見一見夜一了。

於是她很快的收拾了小包裹,辦好了簽證,規劃好了行程。等到某天下午甚太在屋外慢悠悠地掃著地大喊“店長有人找”的時候,浦原喜助扶著帽子打著哈欠探出頭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光景。

黑發少女眼睛彎彎,與百年前在她初學瞬步的小山包被夜一捆著的容顏毫無二致,傍晚雀鳥歸巢,翅膀震動,她在靜謐的霞光裡淺笑%e5%90%9f%e5%90%9f。

“好久不見,喜助先生。”

作者有話要說:  元旦第三天,新年快樂!!

看了大家的評論大部分都在問那女娃什麼時候回去。我隻能說放心吧肯定會回去的!結局一定是喜劇!一定!

最後再宣揚宣揚我們人數少得可憐的群,最近在畫鳥居和李淼的人設,有問題就儘管問!!號碼是 172508236,作者我好寂寞啊!不見不散!

☆、人麵依舊(一)

浦原喜助愣了。

愣了好久。

……

真的很久。

那雙藏在帽簷底下暗戳戳的雙眼眨啊眨,才確認了剛從午睡中蘇醒的自己不是在做夢。

“你是小容秦嗎?是嗎?”

容秦噗嗤一聲笑了,拍了拍浦原喜助的帽子:“大叔你老年癡呆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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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裡屋,完全是熟悉的日式風格小店,隻是賣的東西看起來都像是三無產品的樣子,糟亂不堪。

浦原喜助回神過後的第一句話問的如她所意料,他問:“你怎麼會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容秦拖著大大的行李箱,很委屈地看著他:“喜助先生,你難道不先安排給我一個房間放行李嗎?”

浦原扯了扯嘴角,把她領到一個雖然小但好歹不失整潔的房間裡,裝修得很古樸,很簡單,承襲了浦原喜助一貫的摳門傳統。

“好了,現在可以說了吧?”

浦原喜助撐著紅姬,邋遢地靠在牆壁上,看著床沿上跑過一隻黑貓,歪著頭看她站在床邊整理東西,把衣服一件件疊好放在一邊,浦原喜助這才發現她行李箱裡一片狼藉,像是整東西的時候直接塞進去的。

“唔……簡單的來說,就是我失去了靈力。”

“你知道藍染叛變了嗎?”浦原喜助提問,又加了一句話,“空座大戰的時候,並沒有看見你。聽說已經離職了?”

“啊,差不多吧。”容秦口氣淡淡的,像是敘述一件毫不相關的事情,“我什麼都知道,那混蛋叛變的時候還砍了我一刀,真疼啊,有機會我一定要還給他。”

浦原喜助啞了啞,不知該接什麼話才好,他是個明白人,儘管容秦告訴他的原因他不是很明白,此時也清楚不應再多說些什麼。

每個人都有些不願啟齒的過去,有的事情不需要過多的追問,隻要做到尊重便好了。

“那麼,你在此之前,都是怎麼生活的?”

容秦手頓了一頓,拉上行李箱,把它推到了牆角,把自己狠狠甩到了大床上,再伸出手撈過那隻警惕的貓咪。黑貓痛苦地“喵嗚”了一聲,被她牢牢抱在懷裡。

“我之前一直都在中國。你們來到現世這麼久,應該知道的。我現在可是一個平凡的美術老師了啊,天天教他們畫畫,挺累的。你們呢?喜助先生。”她明知故問道,眼睛死死盯著那隻喵,讓那喵感到了濃濃的壓迫。

“還有你啊,夜一大媽。”

“砰”地一聲,憑空升起了白霧,夜一撐著頭,渾身□□躺在床上,一臉“我很有興趣”的表情,對著容秦挑了挑眉。

“哎呀,我們很好。不過我可是‘姐姐’啊!”夜一不爽地揉了揉容秦的頭發,“你知道的還真不少,還知道什麼?都說給我聽聽?”

容秦捂著臉,那場麵太過美麗,她修煉許久,依然敵不過老奸巨猾的夜一,還是不敢看。

“這不是重點……現在請你把衣服穿好!!”≡思≡兔≡網≡

她把棉被往夜一身上狠狠一裹,在夜一哈哈大笑之際羞紅了臉。

浦原喜助幸災樂禍地看著兩人的互動,卻不想也被拉下了水。

“喜助先生你也檢點一點啊!雖說你這店開在現世也沒人光顧,可是好歹還會有幾個死神會來買你東西的,不管怎樣也請把和服拉緊一點!前襟也太空了吧我都可以塞下一個赤火炮了你這暴露狂!!”

聽了容秦一番吐槽,浦原喜助感覺自己臉上寫滿了“為老不尊”這幾個字,隻好委屈地拉了拉自己的草綠和服,默不作聲。

容秦這才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跪坐在床上,假裝平靜的樣子說:“我知道很多事呢,平子隊長他們虛化了對不對?現在就住在這個城市裡對不對?你們啊,帶著大鬼道長和副鬼道長私奔,有沒有想過鬼道眾會忙死了啊。誌波隊長在這裡開了個醫院,還娶了老婆生了兒子,黑崎一護那小子可神了,連總隊長那老頭都讓他當了死神代理對吧?然後,市丸隊長是個無間道,但是現在,應該已經…不在了吧。”

夜一和浦原喜助像是沒料到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傻傻地盯著她看,突然沒了聲音。

容秦便自顧自說下去:“哎呀哎呀,亂菊姐現在一定很傷心吧。市丸隊長可是個好人啊,當年我還在十番隊的時候每年都能收到他自己做的柿子餅。”

她突然沒了聲音,讓氣氛進入到一個詭異的環節,夜一不甘寂寞,還是忍不住問:“當年,你恨過我們嗎?”

容秦一滯,搖了搖頭。

“夜一大姐你現在怎麼這麼矯情了,一見麵就這麼問這麼嚴肅的問題。”

“但是怎麼會?”

她垂眸:

“不管是平子隊長也好,誌波隊長也好,還是你們,我都沒有來得及見到你們最後在屍魂界的樣子。總是有被留下被不信任的各種緣由,不夠強,所以誌波隊長即使自己去探路也不願意帶著他的副隊長一起到現世。好像一直被當做小孩一樣不放心著。但是經曆多了,也就不懼怕悲歡離合了。不過朽木大佬似乎狀態不怎麼好的樣子,這一百年來都快變成麵癱了啊啊啊。”

“但現在想想,其實沒有見到也好。既然我不能改變什麼,也幫不上什麼忙。見麵也隻是徒增煩惱罷了。隻要你們現在沒事,還好好地活在這個世界上,依舊和百年前一樣活力滿滿,那就夠了。”

她吸了一口氣。

“夜一姐,能再見到你們,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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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秦說完,好久都沒有動靜。夜一突然把她攬到懷裡,拍拍她的頭,說:“對不起,這些年來,辛苦你了。”

浦原喜助向來是個破壞氣氛的天才,他打開那把破折扇笑得像智障。

“好啦好啦,乾嘛那麼悲傷,重逢不是很好的一件事嗎,這周末把平子他們叫來,我們在店裡辦個燒烤怎麼樣?現在呢,我們還是要先填飽肚子,小容秦你肚子也餓了吧,鐵齋已經準備好晚飯了,我們快去廚房吧。”

容秦笑了笑,用著標準流利的中文說:“浦原喜助你是傻逼。”

浦原喜助一愣,很認真的對容秦說:“你不要想糊弄我哦,來了現世這麼多年,我特意去查過這句話的意思。小容秦,你一直在騙我。”

容秦沒料到,扶著腦袋傻笑了一會兒:“啊咧,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