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秦死死地盯著那碗大盤%e9%b8%a1:“原來是這樣。不過,你彆‘您您您’地叫我,咱倆差不多大,你直接叫我容秦就好了。”
這話一說出來,她自己都覺得羞愧。
咱倆差不多大,你應該可以叫我祖奶奶了。
方晝傻兮兮地笑了笑:“哎,我有點叫不出口哎……不如,我叫你……”
容秦盯著她的臉。
“我叫你秦姐好了。”
回憶如潮水用來,容秦怔怔地看著她的臉。
“秦姐你怎麼了?”
方晝的小手在她眼前揮啊揮。
她晃神,漫不經心地撥弄著碗裡的粿條。
“啊,沒事。”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後,曾一起走卻走失那路口……”
廣播中突然放起了這首歌,容秦被嗆住,咳嗽連連,粿條差點從鼻孔裡溜出來。
“這什麼情況?……”
方晝撓撓頭:“校長大人的惡趣味,最近高三快畢業了,學生的起床鈴、上課鈴、下課鈴全都變成了這首歌。”
“校長還真是……”
“嗬嗬,我們白楊一直都是這麼具有時代感和人情味。秦姐您慢慢吃,我就先走咯。”
她說罷起身,端著那碗湯水就要走。
“哦,對了秦姐。”方晝頓住回頭,差點把大盤%e9%b8%a1湯汁打在容秦頭上,“班主任和助教同時也負責管理學生的生活方麵的問題,以後有什麼事也可以來找我,我的房間就在你隔壁。”
“好。”
容秦微笑,看著這個熱心的呆萌妹子端著大盤%e9%b8%a1,漸行漸遠。
她吃的可真快,一塊肉都沒留下。
容秦旺了一眼她的碗中之物,嚼了嚼粿條,口中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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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食堂出來以後,天完全黑了。
冬天的黑夜來臨的就是如此地早。容秦回到住的地方洗了個澡後,把頭發吹了半乾,百無聊賴地在床上翻滾了幾圈,也毫無睡意,便換上了外衣走進冷風中。
她裹緊單薄的外衣,又暗暗咒罵了把她送進冬天的霄%e5%90%9f幾句,惹來一陣快吵,終於跑進了溫暖的教學樓。
高三的教室燈火通明,所有的學生都在徹夜與畫作鬥爭,祈求最後階段能有所突破。越是快到聯考的前幾天越是焦躁,這種心情容秦很能理解。
反觀高二樓,則是殘燈點點。容秦驚訝地發現,就是那為數不多的幾間發出光亮的教室,竟然還有自己的班級。
她勾起嘴角麵前笑笑,卻被自己這個舉動嚇到。
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沒有再開朗大笑過了呢?
她揉了揉麵部肌肉,暗暗告訴自己千萬彆變成像朽木大佬那樣的麵癱。
一口氣爬到四樓,沒有了瞬步的她有些累,手插在口袋裡握成拳頭,寒風撲麵而來,她頂著它走過一路教室,觀察了一路。
果不其然,即使亮著燈的班級,裡麵的學生也是聽歌打牌,笑笑鬨鬨,沒有一個在畫畫。
就這麼想著,她推開了十班的大門。
看著白色木門上大大的十字,她苦笑著搖了搖頭。
當看到班級裡邊的景象時,她更是被震撼到了。
不像其他教室白熾光燈燈火通明,自己的班級裡隻有一個角落亮著光。
房間裡安靜非常,白天的時候見到的那個乾淨清秀的男孩子依然插著耳機在畫畫,隻是換成了一個石膏像。白天的色彩放在他的身後,雖是好看,可卻說不出來是哪個地方美中不足。很顯然那少年也意識到了這個情況,畫麵還未乾透的地方草草幾筆蓋過,暴露了作者焦躁的心情。
此時的他背對著她,容秦偷偷摸摸靠近他身後,以為自己的突然出現多多少少能嚇一嚇這個男孩。
暖暖的聚光燈打在石膏像上,男孩坐在黑暗處,眼神裡麵閃著光。
容秦一愣,直覺告訴她,此刻不該打擾,那個雙手肮臟沾滿鉛灰,卻表情神聖的男孩。
他天生就適合做一個藝術家。
容秦腦海中跳出這行字。
她走到他身邊,看了許久才無奈於自己苦逼的素描技術。
“這裡太黑了,提亮一點。”
她伸出手,指了指畫上顴骨縮在的地方。
男孩一愣,揪下一邊耳機看了看她。
“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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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秦找了個地方坐下,翹起二郎%e8%85%bf。
“怎麼還在畫畫?”
男孩淡淡回道:“素描一直都畫不好,校長說我是到了瓶頸期。”
容秦彎著腰,看了看他那一副石膏像:“也許吧,但是放在遠處看看,效果還是不錯的。你才高二,這種程度已經算是不錯的了,不要那麼急於求成。”
男孩顯然是被容秦的畫激得有些不爽:“我沒有急於求成,我隻是想,把畫畫好而已。”
容秦嗬嗬一笑:“還說不是?你看你今天的這幅色彩,背景的顏色蓋得這麼厚,想必是畫了很多遍吧,到現在還沒乾。”
男孩皺了皺眉,冷冷地看著她。
容秦無視了他那張臭臉,自顧自說道:“刮刀拿來,把這些顏色都刮掉。你試試用月灰、芽黃灰調淺灰藍再加點點香蘋果試試。”
少年不甘不願地拿起刮刀,把厚厚的背景色刮掉。
魚尾筆抹在背景位置的時候,他怔了怔。
容秦挑眉:“怎麼樣,是不是比之前效果好很多?”
少年像是泄憤般,手中的畫筆使的虎虎生風,過了好久,容秦才聽見他不情不願地彆扭應了聲“嗯”。
她失笑,才講這麼一兩句就被激怒了,少年你果然還是太年輕啊。
但是,好像那個曾經也是血氣方剛的少年,因為一條發帶而把夜一恨得牙癢癢的朽木大佬。
嗯,不管是脾氣,還是悟性。
“老師,你覺得,我的素描該怎麼辦?”
他低著頭,雖然有些不爽容秦,但還是承認了她在美術上的極高造詣。
“那不是我該管的事情。”
容秦吊兒郎當,撐著臉看著男孩。
炸毛的少年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是班主任!”
容秦滿是無所謂的樣子,可卻一本正經回應道:“畫畫本來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班主任也好,助教也好,單科老師也好,隻不過是在給你們起一個導向的作用,自己適合什麼樣的畫風,該要怎麼去進步,那都是該你們自己去考慮的。就算是遇到了瓶頸期,也是你自己要去想辦法解決,而不是一味的來問我。”
氣氛瞬間凝固,就在容秦那一番又臭又長的說教過後。
他瞪著容秦,容秦也不甘示弱地淡淡看著他,百年來修煉的氣勢不是吃白飯的,僅僅幾秒那淩厲的眼神就把那男孩硬生生給逼的轉過了頭。
空氣中隱約傳來了隔壁班學生的嬉戲打鬨聲,襯得這間教室格外冷寂。
“我從沒見過你這樣的老師!”他賭氣般丟下這句話,把手中的筆投到水桶裡,用力的涮了涮,激起一陣水花。
“雖然說的話不好聽了點,不過,其他老師也不會像你這樣大冬天的晚上的跑到教室來跟學生交流就是了。”
容秦無力地扯了扯嘴角,果然這種傲嬌的性格都是天才的通病嗎?
“你叫什麼,小子。”
“……白淺。”
“哈?”
容秦懷疑自己的耳朵因為太老的緣故出了點問題,又問了一遍:“你叫什麼?”
“白淺。”男孩不悅地又重複了一遍:“我叫白淺。”
“白色的白,擱淺的淺。”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 昨天出了點車禍 現在才清醒過來。感覺什麼都不記得了 但是好歹還記得我把這個文件放在哪個盤裡。。。
好了 我該去休息了。。慢慢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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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作者我呢,最近遭遇了車禍。。所以可能這一段時間不會經常上 看。
嗯我申請了一個QQ群,有興趣的朋友們呢可以加一下。有什麼問題也可以問我,隻要我有看到一定會回複你們。
然後然後,以後我也會經常放一些自己畫的渣圖。。應該就是文中出現的各種人設。(像封麵這種捂臉)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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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霧裡看花【加小劇場】
“白淺?你叫白淺?”容秦皺著眉,震驚了,“你就是白淺?”
男孩很不爽:“怎麼了嗎?”
“沒有。”容秦愣愣地發問:“校長是你老子?”
白淺似乎微訝她的用語,但是卻沒太在意,隻默許著,沒好氣道:“怎麼了嗎?”
“沒,我也是第一次見著有人喊自己老子校長。”
“我愛。”
白淺冷冷丟下這句話,不管不顧。
容秦沉思了很久,還是克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道:“白淺,你不覺得你的名字很女性化麼?”
“說實話吧,你有沒有恨過你老子?”
白淺忍無可忍,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話:
“沒、有。我真的,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老師!”
容秦突然撲哧一笑,想到了朽木大佬小時候也是這樣扭曲的嘴臉,喊著夜一“妖貓”。
笑容極快地就收了回來。白淺卻捕捉到了那個“毒%e8%88%8c婦”收起棱角極其短暫的一瞬間。
是了,“毒%e8%88%8c婦”就是白淺和容秦交流的這短短時間內,白淺對她的所有印象。
倒也,挺適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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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夏的席官挑戰賽,北川銘終於一改往日沒什麼上進心樂得清閒的姿態,拿下了十番隊的七席之位,而原七席秋原挽月則是頭一回贏了青井,填補上了池上千荷亡故後空出來的五席之位。
原本這是一場皆大歡喜的比賽,可卻在快要結束收尾的時候,發生了一點點不愉快。
“隊長,這是剛突然剛現場報名挑戰的名單。”
冬獅郎皺了皺眉,又坐回隊長席上,接過挽月遞過來的一張白紙。
“……副隊長?”
冬獅郎默念。
一個聲音立馬就接過了他的話:“是!在下十番隊十席竹添幸吉郎,挑戰十番隊副隊長之位。”
冬獅郎心中十分不快,不經意之間就放出了靈壓:“十番隊副隊長北川容秦不在隊內,想要挑戰她的話,下次吧。”
竹添幸吉郎不知好死,朝著冬獅郎大吼:“隊長!!!北川副隊長已經亡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