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要告訴諸位的全都是事實……”
容秦站在雙亟之秋的最頂端,寂寞地握著刀,感受周圍呼嘯而過的風聲。
這裡視線極佳,可以看到瀞靈庭的任何一個地方。
冬獅郎,你聽到了嗎……
她閉了閉眼,往後翻了一個跟頭瞬步消失,悄悄藏在了巨大的岩石後坐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霄%e5%90%9f的刀身。
馬上……就要用到你了……
在此之前,好好休息吧。
天挺空羅的傳音響起,播送的內容讓整個瀞靈庭都為之震動。
藍染,叛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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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靈壓紛亂冗雜。容秦隻抱著刀,觀察著這一切,不為所動。
儘管,很多時候,她都想不顧一切地衝出去,風風火火殺一場。
但是……
她瞄了瞄霄%e5%90%9f。
不行,要沉得住氣。
也許,這是她、也是為了改變劇情,唯一的機會了。
是的,唯一的機會了。
黑崎一護被藍染砍倒了。
戀次也站不起來了。
朽木大佬趕到,為露琪亞擋了一刀,也跪地不起了。
空鶴來了,夜一……來了。
她背對著眾人,藏在巨石後,默念記憶中的劇情發展。
“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空鶴手中黃色的炸雷從天劈下,藍染瞬步躲開的瞬間被瞬神捕獲。夜一用手肘頂住藍染的腰間,擋住了他將要拔刀的手。碎蜂拔出腰後的斬魄刀,冷冷地架在了藍染的脖子上。
“這可真是令人懷念的臉孔啊。”
藍染依舊波瀾不驚,自信滿滿。
“不要動。要是輕舉妄動的話……”
“就讓你人頭落地。”
碎蜂陰森森地接道。
市丸銀踏步出來。
“哎呀,真是壯觀呢。該怎麼辦好呢?”
他抬起左手,稍稍抵擋了撲麵而來的木屑。
“啪——”
左手被一個軟而溫暖的手抓住,市丸銀詫異地回過頭。
亂菊從後方迎上,瞬間把斬魄刀架在他的脖頸上。
“不許動!”
亂菊額頭冒出了冷汗,儘管抓住了市丸銀,看樣子像是她站了上風,可憑著她對市丸銀的了解,此時卻料不到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
市丸銀隻是眉頭微皺,對著藍染的方向搖了搖被亂菊握住的手腕。
“哎呀,對不起啊藍染隊長。”市丸銀的臉上看不出一點愧疚的樣子,“我被抓住了。”
藍染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有吭聲。
“到此為止了。”
“你說什麼?”
“你還不懂嗎?藍染。”夜一開口,“你們已經,無處可逃了。”
說完這句話、空中瞬步而來的人全部到齊,各番隊的隊長、副隊長齊聚首,肅穆地包圍著站在圓心的那個罪人。
冬獅郎喘著粗氣點到地麵,體力不支地用冰輪丸撐著地麵。
容秦……在哪裡?!
他轉頭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發現容秦的身影。
四周圍,沒有。倒在地上的,不是。
在哪裡……到底在哪裡?!
巨石後的容秦隱藏著靈壓,小心翼翼地探出頭瞧了瞧冬獅郎。然後放心地縮了回去。
她捂著%e8%83%b8口,舒了一口氣。
太好了,你沒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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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藍染。”夜一看了看他,如是道。
藍染輕蔑的笑了笑,激起了夜一的不爽。
“有什麼好笑的?!”
“啊,對不起,時間到了。”
夜一一驚,連忙大喊:“快離開!!!碎蜂!!!!!”
碎蜂立馬反應了過來,連忙往後退,以藍染為中心的周圍突然爆出一股橙黃色的光芒,連接了天地。
整個大地顫唞了起來。
碧藍色的天空中裂開了一條大縫,成群的基力安從黑腔裡爭先恐後地湧出。
“到底……有多少啊!!”
大前田臉都白了,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修兵同樣注視著那個地方:“不……好像深處還有什麼東西……”
“唰唰唰——”
另外兩道光芒接連從天上衝了下來,籠罩住了另外兩個人。
亂菊被彈到了一邊,跌在了地上看著被橙色光芒籠罩的男子的背影。
“有點可惜呢……”市丸銀方才被亂菊緊緊握住的手臂依然保持著那個動作沒有改變,在一片混亂中,他不正經的關西腔輕輕響起。
“能讓你再多抓一會兒就好了。”
他緩緩垂下手臂,回過頭來看了亂菊一眼。
“永彆了,亂菊。”
他銀紫色的短發隨著氣流飄蕩,那總愛壞笑著的臉上頭一次出現了那名為悲傷的表情。
他皺了皺眉頭,對亂菊苦笑: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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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上的眾人還沒有從藍染等三位隊長的叛變中緩過神來。射場鐵左衛門拔出刀就要往前衝,被山本總隊長叫住。
“住手。”
“總隊長?!”射場不解地回頭。
“那個光叫做‘反膜’,是大虛為了拯救同族的時候用的東西。被那光罩著之後,光的內外就變得不可乾涉,完全隔離的兩個世界。隻要跟大虛戰鬥過的人都知道……”
“從那道光降下的那一瞬間起,就已經無法觸碰到藍染了。”
“轟——”一隻巨大的拳頭砸到了地麵上,發出巨響。狛村隊長滿頭是血地看著天上的那個昔日好友,發出悲鳴。
“東仙,你給我下來!!你到底為何當死神!!”
“不是為了死去的友人嗎……不是為了伸張正義嗎!!”
“你的正義,到底都消逝到哪裡去了!!”
“我所步上的道路,即是正義。”
東仙要輕飄飄的地拋下這句話,跟隨著藍染立於頂天。
狛村隊長心有不甘,隻能生生砸著地麵瀉火,一點也不像當時和容秦一起去真央特教的那個可愛又呆萌的大狗隊長。容秦握緊了拳,有些擔心狛村隊長。
“既然這邊和那邊是兩個世界……”
“那麼,就過去他的那個世界好了。”
一個熟悉的清麗女聲響起,把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到了聲源地。
挺拔身姿傲然迎風而立,陳舊的暗紅色發帶飄散在風裡,黑發少女束著高高的馬尾,眼神中一片肅殺之意。
“容秦?!!!”
冬獅郎更加瞪大了眼睛,看著突然出現的女孩。
“你怎麼……”
不等他說完,容秦便緩緩拔出了刀。
天地頃刻間席卷而來一陣極具壓迫感的靈壓,鋪天蓋地,震懾人心。
滔天的靈壓掀起一陣颶風,把建築物如數卷到了空中。
黑發少女黑瞳明亮,在一片混亂中發出了綠色的光芒。
她拔起刀,正對著藍染:
“卍解——”
“浮空霄%e5%90%9f。”
藍染眯了眯眼,收起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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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容秦的身影咻地不見,再看到她時,她已經穩穩當當落在了反膜裡,持著刀和藍染對峙。
山本總隊長緩緩睜開了雙眼,冬獅郎的心卻揪成了一團。?思?兔?網?
“哈!!!!!!”
她什麼都沒多說,扛著閃著綠光的刀就招呼了上去,瞄準著崩玉的方向,狠狠朝著藍染的左肩砍去。整個人戾氣十足,黑馬尾狂傲不羈地開散著,眼球通紅,仿若地獄修羅。
“鐺——”
“呃?!!”
容秦本以為出其不意的一擊多少能給那男人造成點什麼傷害,也算為屍魂界貢獻了一份自己的力量。可她卻萬萬沒想到,在反膜中竟然出現了另外一個人,拔出刀為藍染接下了那一記來勢洶洶的攻擊。
“為什麼……”
容秦整個人都愣了。
她死死地盯著來人的臉,苦笑了起來,淒美悠揚,像是終於放下了什麼似的呢喃。
“嗬……藍染到底給了你們什麼好處,讓你們一個個爭先恐後地背叛屍魂界……”
“池上千荷……”
池上千荷笑了,她和藍染異口同聲道:“因為,可以當王啊。”
“權利、能力、地位。應有儘有,為什麼不呢?”
容秦聽著這個回答,有些失落。
僅僅,就是因為這樣的理由嗎……
“可是,屍魂界沒有你們的朋友嗎?”
“在瀞靈庭和他們一起生活的這麼幸福,換做是我,可舍不得毀滅它啊。”
容秦呆呆地小聲說出這些話,麵帶眷戀,閉了閉眼。
“呀!!!!”
結束了對話,容秦再一次拚儘全力,握著霄%e5%90%9f狠狠地從上空劈下。
“刺啦——”
“呃——”
空中傳來兩聲悶哼,冬獅郎看到眼前的一幕,覺得呼吸已經停止了。
無邊的恐懼朝他襲來,整個人仿佛被丟進了一麵死潭,逃不開在陰霾中窒息的感覺。
“容秦!!!!!!!”他撕心裂肺地朝反膜裡的女孩喊去,生怕喊得低聲一點,女孩就會立馬消失不見似的。
嗓子沙啞,破音連連。
可是,反膜裡的那個世界,他的聲音無法穿透。
反膜裡,容秦和池上千荷兩個人突然定住,雙雙右手顫唞著往%e8%83%b8`前摸索探去。
指尖接觸到刀鋒,她低著頭看著%e8%83%b8腔裡多出來的,沾著自己和池上千荷鮮血的,明晃晃的武士刀,多少有點不甘心。
還未解放斬魄刀,就能輕易地結果自己嗎……
容秦眼皮有些沉,藍染惣右介扭曲的笑臉在眼前晃蕩,鮮血染成的死霸裝依舊如初深邃,身體不可抑製地向後倒去。
她十分心累,隻覺得,這樣,就好了吧。
她到現在,才算是知道了自己的行為,猶如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但是,能到這裡,就夠了吧。
破舊的紅色頭繩鬆開了馬尾,黑色的長發隨風飄逸在空中。
武士刀粗暴地拔出,池上千荷滿眼恐懼和不可置信,她滿手是血,想要抓住那人潔白的衣袖:
“藍染大人……為什麼……”
“因為……你能夠給我利用的價值,就到這裡了啊。”
藍染殘忍地微笑著,看著兩人從空中墜下。
“空間係的斬魄刀嗎?”
“還真是有趣呢……”
“若是早點發現……說不定還能……”
容秦已經聽不到周遭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音,包括她心心念念的那個男孩絕望的嘶吼。
眼睛閉合的瞬間,瀞靈庭依舊碧空如洗,豔陽高照。日番穀冬獅郎的麵龐和曾經的過往一一閃現在靈台裡,竟是一片清明。
他吃著西瓜時笑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