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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掩日光 淺灰綠 4418 字 2個月前

重了些。

“怎麼突然走了,這麼急?”遠處那聲音由遠及近,容秦不敢相信冬獅郎竟追了上來。

“唔……我覺得有些晚了。就……”

冬獅郎抓著容秦的手臂就要往前帶:“剛剛的會議,總隊長說,可能要打全麵戰爭。緊急戰時命令已經發動。”

容秦呆呆地看著冬獅郎抓著自己的那隻手,沒在意剛剛冬獅郎說了什麼。

“喂,你發什麼呆啊。”冬獅郎發現他講了這麼多這廝完全沒在意,不爽地在她眼前揮了揮手,“你聽到我說的了嗎?緊急戰時命令已經發動了,以後你要是跟我呆在一起,就儘量和我一起回隊,川崎也好,秋原也好,鬆本也好,總之不要單獨行動。”

容秦眨了眨眼,傻兮兮地笑了:

“嗯。”

“那,走吧。”

今夜月光甚好,白白冷冷地掛在天際。容秦瞅著冬獅郎的銀發被月光反射的亮晶晶的,有些刺目,卻十分溫暖。

他沒有放開握著容秦手腕的手,就這樣拉著她,一路回到了十番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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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第二天早上,日光到頭,雛森搓了搓眼睛從地上爬了起來。

“啊!糟糕了,真對不起!我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她看著空蕩蕩的榻榻米,有些納悶。昨夜來到藍染隊長的寢室,居然就這麼丟臉地睡著了。

這時,小鬨鐘敲了起來,雛森定睛一看,慌了神。

“天哪,怎麼都這麼遲了。”她趕忙起身瞬步奔跑了起來,“真是的,隊長也應該叫我一聲啊,不知道還趕不趕得上定時集會啊。”

一路穿牆飛簷走壁,雛森左手緊捏著飛梅,以最快的速度抄近道而走。終於縱身一躍後跳上長廊,穩當落地。

“呼,還好總算能趕上了。”

她沿著長廊往前走到一片空地,繼續往前跑著,突然被水滴落在水麵上的聲音止住了腳步。

她頓住身形,緩緩轉過頭。卻在一刹那心跳停止,瞳孔收縮。

——“啊!!!!!!!”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看不看得到我的封麵啊!!!!新畫的心好累啊!!!!為什麼看不到啊!!!T T

☆、灼灼其華

“啊!!!!!——————”

定時集會的會議室裡,容秦和死纏著一定要跟來的亂菊正困意十足地打著哈欠,聽到這一聲驚叫不免振奮了些。

吉良率先衝出門去:“這是……雛森的聲音!”

“從東大聖壁附近傳來的。”亂菊皺了皺眉,拉著容秦瞬步緊跟其後。

容秦還未清醒,被亂菊猛地抓住往外拖,一下沒反應過來。緩了好一會兒,她才記起該是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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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大聖壁。

周圍各式高大冰冷的白色牆壁,大紅色的長廊環繞在周圍。一片空曠。

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讓容秦有些作嘔,她目不斜視,直直地往事發地點——東大聖壁的頂端望去。

藍染的%e8%83%b8口上插著一把刀被釘在了東大聖壁上,眼睛還未閉上。一如既往的微笑有著說不出的詭異。

他%e8%83%b8口的刀早已被血液泛紅,濃稠的血順著刀鋒滑落,滴在地板上。身後從高處流下的血液已經變得深紅,像是凝固了很久。

雖然容秦早在動漫中看過這樣的場景,可現在身臨其境卻還是覺得後脊一陣發涼,恐怖的讓她想要轉身就走。

“雛森!!”

吉良握著刀瞬步而至。容秦挑挑眉,似乎從未見過他在哪次副官檢驗上把瞬步使得這麼順溜。

雛森眼角帶淚,瞳孔收縮的厲害。她捂著嘴渾身顫唞,不知所措地看著東大聖壁上的,她的藍染隊長。

隨後而至的眾人看到這一幕也是被深深地驚嚇了。亂菊瞪著水藍色的眸子喃喃:“怎麼可能……藍染隊長……”

雛森雙眼空洞,眼圈泛紅,濃濃的眼袋掛在眼下。似乎記憶還停留在昨晚隊長對他溫柔的微笑的瞬間,寬廣的後背擋住刺眼的燈光,隻映出室內的溫暖。此時她像個斷線木偶般磕磕絆絆向前走著,緩緩伸出手想要抓緊些什麼來填補心中的恐懼,可眼裡倒映出的隻有藍染鮮血淋漓的樣子。

“……藍……藍染隊長……”

“……不要……我不要……”

淚珠不停地滾落,她終於崩潰:

“藍染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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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秦在一旁看著,說不出是什麼心情。

儘管藍染不是什麼好人,可他在雛森心裡的地位是不可撼動的。至愛至敬的隊長被釘在麵前,%e4%ba%b2眼目睹了他的死相,對於任何一個副隊長來說,都是滅頂般的打擊。

若是把藍染換成了誌波一心或冬獅郎,容秦相信自己亦會崩潰,失心瘋甚至會比雛森還嚴重得多,就可不僅僅隻是和仇敵刀劍相向那麼簡單了。

“唉。”

容秦歎了一口氣,看著雛森。

隊長的離開,那種世界崩塌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誌波一心沒心沒肺的笑臉又在眼前閃現,他胡子拉碴,回頭對她比了一個“耶”的手勢,雪白的隊長羽織迎風飄起,大大的“十”字起起落落。

容秦想著有些難過,彆過頭去不想再看眼前的景象。

“怎麼了?一大清早吵吵鬨鬨的。”

容秦睜開眼,看向那個輕佻男聲的發源地。

眾人回頭,看到了那個笑得一臉詭異的市丸銀站在牆下,優哉遊哉。

“哦喲,這可是大事件了啊。”

雛森死死地盯著那個沒什麼情緒波動的市丸銀,耳畔回想起冬獅郎說過的話。

“要小心啊。三番隊。”

“特彆是,藍染他一個人獨自外出的時候。”

雛森的眼裡,隻剩下了黑與白,視線直指市丸銀。她一眨眼,晶瑩的淚珠滴落的同時,一掃之前失魂落魄的模樣,眉眼之間陡然變得狠戾起來,果斷地拔刀衝向了市丸銀:

“是你嗎!!!!”

飛梅出鞘,寒光閃閃,殺氣逼人。

就在刀鋒即將接觸到市丸銀的時候,市丸銀的微笑更大了。

隻一瞬,便有另一個銀白的光影衝到了市丸銀麵前為他擋住了飛梅。

刀劍碰撞聲過後,市丸銀笑得愈發單純可愛了。

雛森抬頭,聲音顫唞:

“為什麼……吉良……”

眼前的吉良持著刀,與雛森暗暗使著勁,隻露出一隻眼睛,駭人地盯著眼前的女孩,堅定地一字一句道:

“我是三番隊的副隊長,不管有什麼理由,我都不允許有人用劍對著我們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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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丸銀嫵媚一笑,轉身就要走。

雛森見狀,立馬掉轉頭再次砍去,吉良第二次截住她,微不可察地對她嚴肅搖了搖頭。

雛森渾然不知他是何用意,看著市丸銀越走越遠,語氣中帶著深深的絕望:“求你……快點讓開啊……吉良……”

吉良頂著她的刀:“我做不到。”

“快讓開啊!快讓開!!!”

“不行!!”

一來二去,雛森終於火了。

“我叫你讓開!!你聽不明白嗎!!!”

吉良又把她的刀往下壓了一點兒,也大聲起來:“那我說不行,你也聽不懂嗎!!”

雛森死死盯著市丸銀的後背,突然暴漲靈壓,把吉良硬生生彈開:

“綻放吧,飛梅!!”▼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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雛森手中的刀咻地變為了七支刀的樣子,列出了三個分支。瞬間引燃了一場爆炸,把眾人站立的木板地麵炸出一個大坑。現場紅光閃過,濃煙滾滾。巨大的熱浪襲來,容秦把亂菊拉到一邊,用手擋著眼,想看清楚現況。

煙塵散去後,吉良貼著地麵退到了一邊,眉頭緊蹙:

“你竟然在這裡將斬魄刀解放……真是頭腦簡單。”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不要把公事和私事混為一談,雛森副隊長!”

“哈……哈……”雛森喘著粗氣,不甘地看著吉良。可她卻像沒有聽到吉良的警告似得,死死盯著市丸銀的方向再次揮動了手中的刀。

飛梅綻放出粉紅色的光芒,瞬間凝結了一個火球,隨著刀落直直飛去,可就在快要砸到市丸銀的時候瞬間掉轉了一個方向,在市丸銀的上方牆壁示威似的爆炸,火光閃過,掉下來片片瓦礫。

“是嗎,那就沒辦法了。”吉良皺眉,“隻好,將你當做敵人來處置了。”

吉良高高一躍,躍至雛森上空,眼中森然一片。

“抬起頭吧,侘助。”

手中的刀伴著藍光生生變了個樣,仿佛一勾一拉,便要人頭落地。

一麵是藍,一麵是紅,兩股靈壓瞬間暴漲,飛梅和侘助在各自的主人手中揮動,馬上就要碰撞在一起。

“哐——”

“鐺——”

容秦用袖子遮住煙塵,聽到一聲巨響後勉強睜開了眼睛。

黑色的濃煙慢慢消散,映入眼簾的是三個身影。

飛梅和侘助並沒有相碰撞在一起,那夾持在中間,擋住他們倆的斬魄刀的,正是冰輪丸。

容秦感覺心臟被扯了一下,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冬獅郎右手握著冰輪丸的刀柄,稍稍出鞘,接下了吉良的刀。左腳則是踩上了飛梅,擋住了雛森的進攻。

他的臉上一片嚴肅,冰綠的眸子冷冷地看著前方。

“你們兩個誰都不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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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番穀!”

雛森看到來人,不甘地喊了聲。

冬獅郎不為所動,視線並沒有從前方移開,隻是對著在場的其餘幾個副隊長下了命令。

“把他們兩個全都抓起來。”

容秦退後了一步,推推亂菊,亂菊看了她一眼,代替容秦走了過去,用雙手夾住雛森的脖頸,修兵則是揪住了吉良的手。

“日番穀!”

雛森眉頭瞥了下來,一臉委屈。

聞言,冬獅郎終於轉頭看了一眼她:“雛森,現在是用劍互砍的時候嗎?!”

眼看著雛森麵部扭曲著,快要隱忍不住又要落淚的時候,他語氣才軟下來,看著東大聖壁的方向:“至少,應該先把藍染隊長從那裡放下來,不是嗎?”

雛森終於停止了掙紮,乖乖地任由亂菊牽製著。

“我會去向總隊長報告的,他們倆就先關起來,帶下去吧。”

亂菊拉著雛森的右手,射場拉著雛森的左臂,把她拖著往前走。

雛森最後失神地望了一眼她的藍染隊長,默然地轉過了頭,不敢再往回看一眼心碎掉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