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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掩日光 淺灰綠 4307 字 2個月前

生看著冬獅郎的眼神,在她說完這一番肯切中帶著些真摯,凜然中又不失風度的說辭後,看著冬獅郎也酷酷的點頭時,才放心下來。

“不,你錯了。這位大人的確是救了我一命,當感激不儘。”此女恭敬地向冬獅郎行了一個禮。眼帶嬌羞,眉宇間止不住的笑意,“不知道這位死神大人是哪個番隊的隊長呢?小女…小女叫做千荷,有去真央就讀的打算,到時候畢業……”

容秦已是十分的不耐煩,覺得這個女生的臉長得怎麼看怎麼像她在隊裡拿來練手的沙包。她拉著冬獅郎的袖子,沒好氣地回到:“你不用考慮我們番隊了,他是我頂頭上司,個性冷冰冰的非常不好相處。你要是想來瀞靈庭不妨考慮考慮五番隊如何?藍染隊長可是瀞靈庭公認的老好人加黃金單身漢呢。”

“這……”那俗女看了一眼容秦,眼中不屑,可又眼尖地看見她的副官臂章,“原來二位是十番隊的隊長和副隊長。千荷在這裡向隊長道謝了,感謝你的救命之恩,我以後畢業……”

“就去五番隊吧,古德拜!”

容秦十分地不爽,感情她那麼威風地幫她斬了那頭愛掃射的虛,到頭來就是個龍套。

她看向那女生的表情十分不善,就好像下一秒就要像斬虛一樣砍死她。冬獅郎一撇嘴,趕忙道彆,帶著容秦消失。

逆著風瞬步,二人不相上下。

“你那是什麼表情?”

“吃屎的表情。”

容秦沒好氣地回複,冬獅郎眨眨眼,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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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冬獅郎一起巡查完後,回到居酒屋時,見著那如望夫石般望眼欲穿等她歸來的木村師傅,容秦有些愧疚。

“木村師傅,實在對不住啊,好像沒有尋到你的孫女兒,不過這也不能怪我啊,你也沒記得告訴我你的孫女兒穿著什麼衣服、長相有什麼特征呀……”

木村師傅立刻萎靡了,口中叨叨:“怎麼會找不到呢,那丫頭很好認的,頭上還插了朵小白花。怎麼會不好認呢……”

木村師傅一連好幾個喃喃“怎麼會不好認呢”,可容秦的關注重點卻全然不放在不好認上,捕捉了小白花這三個字。容秦愣了,容秦哽了。

竟。。竟是那俗女?那的確是很好認,不過那真的是小白花麼。……

容秦回想起今早看到她頭上那碩大的白蓮,有些不忍相信。

“呃,你這麼一提我倒是想起來了,今天早上我確實是從虛的手下救下了一個女孩兒。不知您的孫女可否叫做千荷?”

容秦小心翼翼地發問,看到木村師傅眼中死灰複燃的光芒,她悟了。

得,就是這丫了。

她心塞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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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六年後,當容秦收到那一紙寫著“池上千荷”的入隊報告後,更是將這種心塞塞到了極致。

更有甚者,在她入了十番隊後天天眼巴巴地粘著冬獅郎不放,竭儘全力地利用每一個可以進入隊長室的時機賴著不走,找冬獅郎扯東扯西,容秦更是忍不了了。

“池上千荷,這裡是辦公地點,平常席官才能隨意出入,你若是閒著不如多找找你的帶隊席官。”

容秦沉下臉,沒好氣地說道。

“可是,我找隊長都是在談正事啊。”

“你的分貝都快把隔壁宿醉的鬆本三席給吵醒了。”容秦微笑再微笑,“請你控製一下你的少女情懷,而且如果連‘潔廁劑該換什麼牌子’這種事都算正事的話,食堂換食譜都該是一級機密了。”

此時負責池上千荷所在的小隊的席官挽月駕到,拎著她就往外拖。池上千荷嘟著嘴,不情不願地走了。

“真是!現在也真是什麼人都有”

容秦插著腰,心情很不美麗。

她現在很想寫一張條子貼在隊長室的門上。

池上千荷與狗不得入內。

“可是,你不覺得她很像你嗎?”冬獅郎停下手中的筆,突然發問。

這一問,容秦便慫了,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什麼意思?”

容秦有些慌亂,有些傷自尊。

所以,他這是在說,自己當年在流魂街,拚命討好他的可笑行徑,和現在的池上千荷是一樣的惹人生厭嗎?

容秦看著冬獅郎麵無波瀾的臉,不敢去確認這件事情。

她實在不願意,從他口中聽到,正確的答案。

冬獅郎也低著頭,從此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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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從那日開始,池上千荷便不再經常來到隊長室了,來了也像個乖寶寶一樣,怯生生地看著容秦,小心翼翼地和冬獅郎說著話。

容秦真的,很討厭這種感覺。

好像,自己成了個惡毒的副隊長,對如小綿羊般的隊員沒有好臉色。

可是。

也真的做不到,對她和顏悅色,友好往來。

這是醋了嗎?肯定有一大半的原因是醋了。畢竟誰希望看到一個你不喜歡的女人一直圍著男神轉呀,加上她那可憐巴巴的樣子,活%e8%84%b1%e8%84%b1一綠茶婊,可冬獅郎卻沒有表現出太直白的推卻之意,看得容秦更加恨得牙癢癢。

可除去這部分因素不說,容秦還是不大喜歡這個女生。她說不出池上千荷給她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但這種感覺很不妙,奇怪得很,讓她發自內心地避之不及。

可越是想躲避卻越是來勢凶猛。

沒過了多久,十番隊常年空缺的五席之位被人接任。

正是池上千荷。

她隻這麼一躍,就躍在了挽月之上。

從此,十番隊的隊長室更是熱鬨了。池上千荷每每進入隊長室,不賴個半天是不會走的,那巧%e8%88%8c如簧,叨叨得容秦頭痛。可每每想起木村師傅那張幸福的臉,礙於他的麵子,她又不好在池上千荷麵前發作,隻好忍氣吞聲,裝作她不存在,改改文件,批批策劃。

隻是從那時開始,時間這匹白馬越跑越慢,工作的時間待在十番隊裡,簡直度日如年。

下半年開始,山本老爺子下了一個任務,每個月都將要舉辦一次活動,按照番號輪流。十番隊為了迎合本隊鬆本三席的酒鬼屬性,舉辦了彆開生麵的拚酒大賽。

容秦為形勢所逼,攬下了所有和平隊士一起去采購的活,讓全十番隊的隊員們見識到了副隊長兼廚師長深厚的采購功底。

可仔細想想,廚師長有好長時間都沒做過好吃的了呢……

當然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廚師長…啊不副隊長容秦在回到番隊的時候,見識到了一場比彆開生麵的拚酒大賽更趣味盎然的撕逼大賽。

隊長室裡,池上千荷、李淼、北川銘麵麵相覷,李淼更是鋒芒畢露,險些出手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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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起因,是那份該死的拚酒大賽策劃書。

寫策劃這種倒黴差事,向來是落在後幾位偏向文職的席官頭上,而北川銘好死不死的成了這次活動策劃的負責人。

可認真來說,北川銘在這種方麵,發揮的還是相當不錯的。

言歸正傳,當他寫好策劃後層層遞交,前幾位席官都審核通過,可遞交到了池上千荷的手裡,便落得個亂算經費的罪名,死活要把北川銘叫到隊長室跟冬獅郎條條針鋒相對。

這個場景被剛從鳥居私塾玩耍歸來的李淼給碰見了,他喝著茶在一旁看著池上千荷數落北川銘甚久,而北川銘卻礙於席位的高低忍氣吞聲,終於,李淼推推眼鏡,“哐”地放下了茶杯。

“池上千荷,經費預算本來就是個預算問題,準確不到哪裡去,你何必苦苦糾結在這一塊上不肯放手?”

池上千荷冷哼:“上梁不正下梁歪,這些尾數席官就是因為你們的包庇才敢肆無忌憚地報賬,要是真的出了什麼大紕漏誰擔當的起?”◇思◇兔◇網◇

李淼更加冷哼:“你是在說我還是說日番穀隊長是歪梁?我可從不記得報賬這種事情會在瀞靈庭裡出大紕漏,我看某人也是‘刻意’地從不記得在瀞靈庭裡的等級壓製問題啊。我在瀞靈庭裡任職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普普通通的五席可以仗勢欺人成這副德行。”

池上千荷一時氣結,礙於冬獅郎在場而不敢和李淼叫板。畢竟四席和五席之間的差距,的的確確不止一點。

北川銘在一旁心亂如麻,麵對著頤氣指使的池上千荷不敢頂嘴,而李淼這賤嘴又偏要和她吵起來。冬獅郎在一旁批文件,也不知有沒有注視到這幕鬨劇,於是池上千荷便可憐巴巴地看著冬獅郎,畫麵定格在這一秒。

而容秦,就挑在了這不尷不尬的一秒內,拎著大大小小的包裹,和一大隊的平隊士一起,推開了隊長室的門。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更新。。了。。。。吐點血先。

☆、木村與池上

容秦領著一大票人,看著屋內的幾人,有些呆滯。

“你……你們這,唱的哪出?”

李淼叉叉手,向容秦告狀,尖酸刻薄地諷刺道:“副隊長大人,咱們番可有人挑釁北川大哥呢。你說北川大哥身為我們十番隊的老前輩,彆人多多少少都該有些尊重你說是吧?”

“嗯,你說的是。”容秦讚許地點頭,“不過你可以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

待李淼把前因後果長話短說後,容秦對池上千荷的那種不爽又提升了一個等級。

在她的地盤!欺辱她大哥!勾引她男神!

她真的!不想忍了!

於是,容秦清了清嗓子,對著池上千荷第一次嚴厲道:“彆以為平日裡我不大搭理你就可以由你在這放肆了。這麼大個人了還這麼不懂事,不過是個五席,在隊長麵前吵吵鬨鬨,成何體統!”

她欲想繼續把話說完,卻見一直沉默不語的冬獅郎終於輕飄飄地放下毛筆,抬眼說了句:“都少說兩句吧。”

容秦一噎,說不出話來。

頭一次,她在眾多的平隊士中,麵紅耳赤、下不來台。

她在瀞靈庭統共八十三年,這是她出任副隊長以來,破天荒地擺出副隊長的威嚴,可卻沒有了誌波一心誇張的附和,有的隻是冬獅郎冷冷澆下的一句話,熄滅了她所有的熱忱。

待屋裡的人散去後,李淼才撐著手,冷冰冰地看著冬獅郎。

“容秦在你眼裡,到底算什麼?”

冬獅郎筆尖一頓,思索了許久。

“她是……”

“最優秀的副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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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終於,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一向勤儉持家認真負責乖巧聽話的副隊長大人,因不滿五席的所作所為,離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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