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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掩日光 淺灰綠 4424 字 2個月前

的稚嫩卻老成的臉頰,站在冰雪中。容秦的神智終於出差回來,關鍵時刻她伸手捂住了李淼的臉,深吸一口氣,臉頰兩側酡紅。

“你喝醉了,我帶你去醒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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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鳥居披著大衣,打著哈欠大晚上起來開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情景。

容秦齜牙咧嘴,架著個醉漢。

醉漢的黑框眼鏡險些掉下,鳥居覺得,醉漢這張臉甚眼熟。

“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來打擾,這混賬家夥喝的不省人事,我帶他過來醒醒酒,要不今晚沒法兒回瀞靈庭。”

鳥居看著容秦,十分暖心地一笑:“沒關係,進來坐。剛剛打發那群小家夥洗完澡,現在還在鬨騰。你就讓他坐這兒清醒清醒,我去洗個澡,你幫我照看一下他們哈。”

容秦點頭應允,隨手衝了杯蜜糖水放在李淼麵前,跑到房間裡照看那群蹦蹦跳跳的小%e5%b1%81孩。

李淼頗幽怨地看著容秦走進去,拿起蜜糖水一飲而儘。

過了一會兒,這事兒媽又開始到處找廁所,雖有些清醒但腳步還是飄飄的,飄著飄著,聽著水聲就飄到一塊他不認識的地兒。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就是廁所。

他掀開簾子,眼前卻出現了令人噴鼻血的一幕。

臥槽!

他看見了什麼!

一個%e8%a3%b8男?!!

一個淺金色頭發的%e8%a3%b8男!!

在!洗!澡!!

鳥居聞聲轉過頭來,露出大半片精瘦的%e8%83%b8膛,兩個人就這麼對視著,斯巴達了。

隨即李淼混沌的腦子突然一片清明,慘絕人寰地叫喊了那麼一聲,活像是自己被吃了豆腐。嚇得屋內的容秦率領一幫小%e5%b1%81孩衝出房間。

於是光天化日之下,李淼就這麼堂而皇之地看著還在愣神中的鳥居。

容秦感覺長了針眼,默默背過身去。

倒是一群小%e5%b1%81孩,極早就曉得了這些“羞羞”的話題,痛苦地認定是自己最愛的老師大人被那個登徒子給染指了,悲憤地一擁而上,發狠似得捶打起李淼來。

一時間場麵亂成了一鍋粥,容秦閉上眼,不停揉著太陽%e7%a9%b4。而鳥居終於恢複神智,極快地洗完穿戴好衣服,又是哄又是騙地把小朋友們趕回房睡覺了,這才套上厚厚的睡袍,端著熱茶遞給在榻榻米上的兩人。

見著鳥居來了,容秦狠狠掐了一下李淼的大%e8%85%bf肉,疼得他齜牙咧嘴。

“那什麼……鳥居兄,方才冒犯了,你見諒……見諒哈……”

鳥居淡淡一笑,溫暖明媚,就像小說中的溫柔的男主。隻是他不露聲色地裹緊了身上厚厚的睡袍,像是對剛剛發生的事兒心有餘悸:“不礙事,你喝多了,該體諒。”

說著從口袋中抽出一串鑰匙,丟給容秦:“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去睡下。廚房裡還有燒開的熱水,等會兒你們茶喝完了可以添。這間榻榻米就留給你們吧,如果他今晚實在清醒不了就勉強湊合著在這過夜,褥子在櫃子裡放著。如果你們走了那就幫我鎖一下門,下次再來的時候把鑰匙還給我哈。”

容秦扯了一扯嘴角:“你對我還真是放心。”

鳥居朝外走著的身形一頓,回眸一笑百媚生:

“那是自然,事情交給你,我最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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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當容秦喝完兩壺熱茶,跑了五趟廁所後,李淼終於肯乖乖的醒酒了。

窗外繁星滿天,已到更闌人靜之時,流魂街內寧靜得很,隻有懸掛在門外的燈籠還泛著微微的暖光。夜裡冷風呼呼地灌進來,聲音蕭瑟。

“總算是清醒點了吧?我剛才還在想要是你還沒醒就把你一人扔這兒,自個兒回瀞靈庭。”

李淼被噎了一下:“你倒是很不羈。”

看容秦板著臉喝茶,李淼迷迷糊糊想起了之前乾的一係列混賬事,憂心忡忡小心翼翼地捧著茶,不敢看容秦的眼神,弱弱發問:

“還能做朋友嗎……”

容秦咧開嘴,笑得略危險:“不然你還想做啥?!”

李淼舒了一口氣,笑得有些勉強。看著窗外燈籠內的燭光搖曳,吱呀作響:

“那就好。那就好……”

他眼神飄飄忽忽,不停道:“對不起阿秦,對不起……我可能隻是…隻是太想念在居酒屋生活的那段日子了……還有在真央的時候,那時候,我還可嫌棄小早川……”

容秦放下茶杯,意味深長:“誰不是呢……”

李淼抿了抿嘴,眼底抹不開的愁。屋內燭火跳動,映得容秦的臉半是光半是影,像是回憶起了曾經還不那麼複雜的年華。

她猶記得在第一天砸進北川居酒屋,被淑世揪著衣領拎起來咒罵的模樣,也記得在第一天去真央報道時,看著李淼被小早川活活追了三圈校園的慘樣,那時一切安穩,歲月靜好。

即便是現在,李淼阿近還在身邊,冬獅郎也並沒有走遠,每天一揮手就能拍到誌波一心的臉。一切和當年好像也沒有什麼差彆。

可卻再也不是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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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秦在向亂菊炫耀自己不過百的體重。

李淼對容秦說:“阿秦,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美女不過百,不是平%e8%83%b8就是矮。”

容秦:“說的就是我啊!”

李淼:“你是平%e8%83%b8還是矮?”

亂菊:“兩個都有吧?”

容秦:“我是美女…………”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大學的運動會居然兩天就閉幕了 也是醉。今天穿了院裡吉祥物的衣服,感覺自己萌萌噠~

☆、副官輔佐【加小劇場】

李淼略有些老大哥的氣場,借著酒意還未消散乾淨,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窩在榻榻米內滔滔不絕:

“畢業以前,我在真央和小早川一起生活了六年。畢業以後,來到十番隊,被分配到他的東區訓練場,一直到如今。他什麼問題都給我支招,現在我真是不知道,離開了他自己能不能穩當地走下去……”

包括,看出了他對容秦的心思,明裡暗裡安慰了他好多回這磕磣人的事。

容秦哀歎:“沒有什麼是永恒不變的,都說了隻是時間的問題。李淼,這個道理你早該明白的。”

李淼無奈地點頭:“我們這一屆的畢業生,算上鬼道眾的一共378個人。就在這幾十年間死亡的,就占了三分之一。往後不知還有多長的日子,還有多少人就這麼早早的走了。”

空氣中霎時安靜下來,隻聽見點燃油燈的燈芯在劈裡啪啦地閃著火星。

“仔細算算,我和珈奈從畢業至今,已經有整56年沒有見麵了。”

“我們畢業後,也再也沒有三個人都得空坐下來好好聊聊了。”

“是啊,像青井和挽月他們,同一個班的同學,到同一個番隊裡當上席官,也是難得的緣分。”

“你教的那兩個小孩兒是很厲害,以前在我這兒給我帶的時候就感覺出來了。尤其那個菅原青井,我敢打賭她以後絕對是杠杠的頂梁柱。”

容秦一笑:“我倒不這麼認為,比起青井,我還是更喜歡挽月多一些。”

繼而又是一笑:“喂,淼媽,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像資深老教師在討論年輕後輩的樣子?”

“你這麼一說,我感覺我很老了……”

“的確也是很老了,換做在我們那個世界,都已經是兒孫滿堂的了……說不定都入土了。”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李淼再一沉%e5%90%9f:“啊,我大學還沒有畢業呢……”

容秦更是苦逼:“啊,我高中都還沒畢業呢……”

兩個同病相憐的故人在空中深情對望了一眼,吹熄了油燈。

關上窗,鎖上門,容秦頂著夜色和寒風與李淼一起瞬步回到瀞靈庭。

兩人在十番隊走廊上分彆,天空稍稍出現了魚肚白,容秦很是難過她的睡眠時間又沒了。李淼站在長得像是沒有儘頭的木質走道裡,趁著陽光還沒出來時,把臉藏在影子裡,背後是天光,他笑起來亦真亦幻,美豔不可方物:

“這一世我祝福你能和他白頭到老,如果能有下一個輪回,真希望輪到是我和你有緣分。”

容秦神情複雜,扯著嘴角朝他揮了揮手。

她朝著李淼的反方向向前走去,打開執務室的大門。

此時太陽剛剛升起,第一縷光照進執務室內。容秦暗暗誇了自己一把,說實話她在瀞靈庭乾了這麼多年,還真沒發現比她更認真負責的副隊長了。

簡直是給隊長善後、給隊員扛槍發炮的一把手。

她揉了揉太陽%e7%a9%b4,感覺這動作已經成了每日的必修課了。她確實感到頭腦脹痛,瞬步回來吹了好些冷風,她覺得這是感冒的前兆。

吸了吸鼻涕,拉開凳子準備新的一天的工作。

“呼”的一下,眼前的沙發上站起來一個人影,容秦嚇了一跳,手上的毛筆直直地扔出去,被那人影躲過。

因為逆著光的緣故,容秦眯著眼看了好久才看出那是冬獅郎的身影。

“冬獅郎?你這麼這麼早在這裡……”

“我昨天就在這等你,這個……是文件……他們說要交給你。”

容秦皺皺眉,接過文件看了看,發現是無關緊要的事情,隨手蓋個章就扔在了旁邊。倒是看到冬獅郎濃濃的黑眼圈十分心疼:

“下次有這種無聊的文件,放在這兒就好了,或者給李淼那家夥,他收齊了會給我彙總。不需要自己拿給我的,多辛苦啊。一夜沒睡吧?對不起啊……”

冬獅郎淡淡地搖了搖頭,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說出來的話答非所問:“你昨晚和川崎出去的?一直到現在才回?”

容秦忽然有種小爸爸在教育夜不歸宿的孩子的既視感,支支吾吾:“呃……昨天晚上和你阿近學長有些事兒要商量,所以耽擱了些。”

“爸爸下次我會注意的”一句話差點沒%e8%84%b1口而出。

冬獅郎動了動嘴%e5%94%87,想說什麼卻又吞回肚裡,對容秦詢問道:“如果……我要三席的席位,現在是挑戰你還是挑戰四席?”

“四席。”容秦有些愕然,難道又是一個小早川的腦殘粉?對於他的離開一直耿耿於懷?

不,容秦不相信隻相處一個下午竟可以培養出如此深厚的感情,更何況是冬獅郎這種款的高冷傲嬌帝,周遭散發的寒氣隻有容秦敢每天樂嗬嗬地和他一起去食堂吃飯。

果不其然,他的下句跟溫情八竿子打不著,但卻讓容秦驚喜不已。

他說:

“如果我當上了三席,文件是不是就可以由我直接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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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秦在心裡瞬間產生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