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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掩日光 淺灰綠 4324 字 2個月前

不是得到了據說是冰雪係最強斬魄刀?以後等他當上席官,澆花澆樹這工作倒是可以讓他來接手你。”

小早川打了個響指:“妙哉。”

“嘀嘀嘀,嘀嘀嘀——”

喇叭歡快地響起來,一個年輕男性死神慌張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遞到了隊長室內。

“懺罪宮後西山出現龐大亞丘卡斯級的大虛群,有變異的征兆,方位瀞靈庭211,346,903。請求支援!請求支援!!”

聞言小早川一臉驚愕地站起身來,臉上一片肅穆。他看著同樣一臉慘白的李淼,說不清臉上是什麼表情。

一語成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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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小早川的臉上難得出現了名為嚴肅的情緒,他大吼一聲:“北川你快去找隊長和副隊長!川崎你組織在崗席官列隊,五分鐘後在庭院裡集合,跟我到懺罪宮後西山去。”

李淼應了聲“是”,兩人立馬瞬步消失。

小早川則是立馬回到宿舍內取了斬魄刀回到庭院。不看不要緊,一看他簡直要崩潰。

庭院裡稀稀拉拉站了幾個人,滿臉焦慮。

“四席呢?八席呢?十席呢?!”

再一回首更是絕望地道:“隊長,和副隊長呢……”

青井和挽月麵麵相覷,咬牙應道:“隊長剛剛喝得爛醉,在隊長室內休息了,副隊長和四席去了流魂街,一直聯係不上。八席已經過去了,十席今天休假……”

小早川越聽越絕望,痛苦地敲敲頭,對在場的人揮揮手:“罷了罷了,這麼點人就這麼點人吧,快些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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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後西山,一片赤光藍電,虛群仿若蚊蟲般聚集在一團,鋪天蓋地而來,像是一場滅頂之災。

其餘番隊陸續趕到加入這場支援行動,四番隊的隊員們特彆換上了白袍,背著藥箱在大虛的眼皮子底下瞬步來瞬步去。

那場景,頗有些抗日戰爭的既視感。

小早川見狀立馬分配工作,指揮這兒指揮那兒,雄赳赳氣昂昂,好不威風。

可藍染boss是何許人也,他製造的大虛是什麼貨色,相信看過死神的大家都心裡有數。那一頭頭如狼似虎、辣手摧花起來都是不要命的囂張。

青井和挽月到底還是年輕,在太平盛世當文職人員當得太逍遙,身手退步不少。瞬步的水準能逃得過普通的大虛,卻難逃被藍染改造過的亞丘卡斯級大虛的爪牙。

這麼一來二去,倒是在逃跑過程中把快遺忘的瞬步給撿起來了……

然而很不幸,這些亞丘卡斯十分能乾,作為藍染的得力助手,他們很配合地四處搞破壞,打傷一個又一個席官。

小早川滿頭大汗。他遠遠望去看到七番隊的龐大隊長揮舞著斬魄刀,十分蛋痛。

在這個全隊的領導人物都生死攸關的時刻,彆的番隊齊心協力、共赴難關。可轉眼看看十番隊呢?最核心的兩個領導人物,一個失蹤,一個宿醉。唯獨留下他一個三席,可憐兮兮地在風中淩亂。

妙,真是妙不可言。

“啊!!!”

西方的天空傳來一聲尖叫,小早川聽聞是熟悉的聲音便往那方向望去。遠遠望見十番隊的六席和七席被大虛的兩隻雙手牢牢箍在一起。

所以說,彆用膜拜的眼神看著身邊的學霸,天塌下來有高個兒頂著,且說不定哪天,就看到他們雙宿雙飛轉世去了。

……

當然重點並不是這個。因為有經常替正副隊長擦%e5%b1%81%e8%82%a1的偉大的小早川三席的存在。

小早川暗罵一聲,英勇無比地扛著刀就衝向西邊,硬生生是把那頭虛的雙臂給砍了下來。又隨手憑空放了幾個雷吼炮,那身手無比矯健、英姿颯爽玉樹臨風,護得那倆姐妹周全。

青井和挽月縮在小早川的身後心有餘辜地呼吸了幾口,就算顫巍也好歹堅強地站了起來,臉上滿是驚恐,和黑乎乎的泥土攪在一起,頗有些街頭乞丐的風範。

然而不幸卻是在此時開始。

一陣轟鳴過後,一個巨大的虛影緩緩起身。

霎時間,感覺天地都變了顏色。

小早川一郎對天發誓,他這兩輩子加起來,上下百八千年,都沒見過如此巨大的,一頭虛。

有時候不諳世事就體現在方方麵麵,在這種全場的番隊席官甚至包括十一戰鬥番隊的席官們都後退觀察的情況下,青井和挽月竟始解了斬魄刀,本著“先下手為強”的大無畏精神,勇敢地向前衝去。

李淼在一旁都看傻了,卻無奈距離太遠趕不過去,隻能和其餘幾位席官在那大虛的後方按捺著,靜觀其變。

那巨大的虛影待煙塵散去後緩緩顯露身形,目露紅光,陰森的白骨覆蓋其身。

定睛一看,竟是一頭瓦史托德。

小早川心頭一滯,朝著勇敢奔去的青井和挽月大吼道:“停下!!!!彆過去!!!!!”

可青井和挽月這回倒是把瞬步這畢生絕學發揮至極致,三兩下就跳到那瓦史托德麵前。

小早川暗罵了一聲娘,趕忙拔刀追尋她二人而去。

而正巧,趕上了那瓦史托德的巨掌還未接觸到那倆姑娘的身軀。

“破道之九十,黑棺!!”小早川英勇無敵,穿越人山人海踏空而來,擋在青井和挽月的身前。

瓦史托德的右手被黑棺困住,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與此同時那巨大的尾巴狠狠彈起又落地,小早川在拉著青井挽月的同時瞥見那巨尾掃向李淼的方向,一時慌了神。

“迸裂吧!水玉!!!!”

頃刻間天地水天逆卷,水玉出鞘。

那長刀直直飛向李淼的方向,從天而下的巨大水流硬生生地擋住了瓦史托德的尾巴骨,李淼率眾席官跳開十裡躲避不受控製奔騰而來的水流,順帶在路上撈起幾個溺水的四番隊席官。

待他到空曠地兒的時候正想抬頭道謝,卻隻聽見北川銘的聲音沙啞地吼出:

“小早川三席!!!!!”

李淼臉一白,往小早川的方向看去,卻不見人影。

方才那一股水流砸的那瓦史托德尾巴骨疼得要命,手腳胡亂揮舞。就這麼好死不死地一掌拍在了小早川的%e8%83%b8脯上,硬生生地給震飛百米遠。

“咳咳咳……”

他十分艱難地從坑中爬起,眼神有些渙散,已經分不清手中那股粘稠物體和砂礫混合的顏色,隻看他眼中猩紅一片,帶著點點絕望的意味。

最後的最後,在瀞靈庭各席官的注目下,他朝天大喊了一聲:

“快…去聯係、副隊長!!!!”

“……”

作者有話要說:  收到評論好開心!我來更文啦!

☆、不測風雲(二)

容秦那天下午沒有在流魂街找到亂菊。

後來她才知道,亂菊那天心情有些愁苦,躲到了三番隊的柿子樹上喝了點小酒,便躺在最舒服的那一根樹杈上睡覺了。

她尋了一下午也沒尋著亂菊,頗鬱悶。晃蕩了許久才從流魂街打包些豆沙包打道回府。

那天,她一走進白道門,就嗅到了空氣中一絲絲不尋常的意味,像是某個很熟悉的東西突然間斷。

隻是她沒有料想到,那個很熟悉的東西,竟是小早川一郎,那個老不正經的三席的靈壓。

*************************◎思◎兔◎在◎線◎閱◎讀◎

當她走到九番隊的時候,就隱約感到有什麼不對勁,再往前走一點,卻看見她隻離開一下午的十番隊,徹徹底底變了模樣。

黑白的照片、滿門的白紗、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鋪天蓋地的哭吼聲席卷而來,容秦的腦子嗡地一聲就炸了。

“誰…誰能告訴我今天下午…發生了什麼事。”容秦揉著太陽%e7%a9%b4,緩緩走進她的十番隊,看到青井和挽月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跪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詞。

她呆呆地走進人群,平隊士們見狀識相地給她讓出一條路,她走到中間,兩個人同時拉住了她的手。

她轉過頭來,發現是冬獅郎和北川銘。

看著他們倆全是一副欲言又止的隱忍表情,容秦皺了皺眉,問出來的話竟有些哆嗦:“大哥……冬獅郎…我不在的這個下午……”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望著漫天的白紗,再望望人群,手中的豆沙包慢慢冷卻,被丟在了地上。

這種規格的隊葬,不用他人明說,容秦都在曾經的十三番隊見過。

那是隻有五席以上的級彆,才有資格舉辦的葬禮。

而近日圍在周圍的席官,卻唯獨少了那個一直以來都閒得發慌,在哪兒都會出現的三席,小早川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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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井和挽月早是哭成了淚人,湊過去跪在容秦的腳下嚎啕:“對不起,老師!!是…是我們害了小早川三席,要不是因為我們想的……太不周到,也不會……也不會連累他…來救我們……對不起!!對不起…對…對不起……”

青井和挽月磕磕絆絆地說著字不成章的句子,容秦好半天才琢磨出裡邊的門道來。

似是那日下午小早川為了護那兩人周全,先是硬生生受了那大虛的一掌後,在四番隊員的護送途中又被波及,連著承受了三個威力巨大無比的虛閃後不幸一命嗚呼,化為水藍色靈子隨風散去。

悲哀的是,在他的身形全部潰散後,都沒等來他生生盼著的那個不爭氣的隊長和副隊長。

不幸的是,容秦就是那個,不爭氣的副隊長。

更不幸的是,那個躺在房間裡,到現在還沒醒酒的誌波一心,就是那個不爭氣的隊長。

後來,在死神的大軍快要撐不住的時候,藍染隊長終於領命駕到,在和狛村隊長的配合下終於是弄死了那隻大虛。

此番共折損瀞靈庭平隊士共計兩百三十六名,十到二十席的席官五名,五席以上的席官,僅隻有十番隊的小早川三席,一名。

容秦聽完後續故事冷冷一笑。藍染還真是費心,好不容易造出來那麼大個的虛,活生生死在自己手上,卻還害得瀞靈庭元氣大傷。這一手筆,著實是讓他操勞了些。

她輕啜一口冷茶,神色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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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以後十番隊舉行了聲勢浩大的隊葬儀式。

誌波一心看起來臉色十分難看,以致致辭的時候滿臉愧色,差點沒倒下台來。

一路護送著小早川生前佩戴的水玉刀鞘扛上山頭,容秦站在隊伍的最前端,心裡很不是滋味。

水玉刀鞘插入衣冠塚的那一刻,全隊肅穆。

往後,庭院裡的那棵樹,再無人澆灌了罷。

容秦悄悄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