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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掩日光 淺灰綠 4242 字 2個月前

“那什麼……之前……我去那個…讀真央嗯……沒有打招呼,我…………”

容秦磕磕絆絆不知道在講些什麼,冬獅郎努力聽著才琢磨出一點門道來。

他把入隊許可證放在她的桌子上,瞥了一眼她手中揮舞的毛筆,又默默把那張紙拿起來揣兜裡。

隨即才輕聲安慰道:“沒事,都過去了。”

當年的事猶如糞土之牆倒在她的身上,又臭又重。如今再相見難免感到一陣尷尬,而他竟能一笑泯恩仇,她著實是感動的。

唔,雖然他並沒笑。

容秦癟癟嘴,在人生和鬼生加起來已經到了七老八十的這麼多年裡,她第一次感受到這句這麼土的安慰是如此的讓她心潮澎湃。男神帶給她的溫暖。讓她有一種,被佛祖救贖的感動。就好比當她每次在北京雜亂的胡同中迷路的時候,楊淺總會告訴她:

“站著彆動,我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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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已經自己找到這兒來啦。”溫情一刻被突如其來震耳欲聾的木門打開聲打斷,容秦聽後不由自主地額頭爆出青筋,手上握著的毛筆險些被折斷。

誌波一心的大嗓門在見到冬獅郎的那一刻顯得興奮異常,更是把往常那拋豆沙包打包袋給容秦隨即轉身抱起冬獅郎的動作做得完美無缺行雲流水一氣嗬成:“好久不見呀冬獅郎,我還想著去接你呐!路上有了點事兒就耽擱了。怎麼樣,我們十番隊好看嗎!!”

被舉高高的冬獅郎有些愕然,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被驚嚇到了。

“隊長,如果你的第二個印璽不想再被我捏碎的話,現在就立刻放下我們的隊員回到你的位子上去工作。”容秦捏著毛筆杆,笑得看起來有些麵部抽搐。

誌波一心吞吞口水,認真道:“副隊長大人,我覺得你頗像一個人。”

容秦挑了挑眉,誌波一心便繼續說下去:“我覺得你越來越像八番隊的伊勢副隊長了。”

“那是因為,隊長你,也越來越像京樂隊長了呀。”容秦笑容愈來愈大,“今兒個你說的‘有事耽擱了’,其實又是在路上碰到了他,哥倆一起去喝酒了吧。”

誌波一心嘿嘿一笑,把冬獅郎放了下來。慫慫地摸了摸後腦勺,尷尬道:“副隊長好生厲害。冬獅郎學著點,她可比以前在流魂街的時候那小姑娘牛逼多了。我們隊的新格局可是她一手設計的呢!什麼窗簾啊、吊燈、地板木、隔間全是他策劃的。記住我們副隊長美麗的臉龐,以後路上見到一定要打招呼哦。”

冬獅郎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而誌波一心則是笑得沒心沒肺,豪放無比,兩隻大手抓著豆沙包在空中揮舞。

“我的副隊長,一級棒。”

容秦無奈地歎了口氣,隨即對他說:“但是,這並不能成為你天天無故曠工的借口。”

誌波一心聞言花容失色,打著哈哈落荒而逃。

容秦歎了口氣:“而且什麼叫‘記住我的臉’啊,明明你和冬獅郎都和我認識的差不多久啊。”

冬獅郎沉默的點點頭,容秦無奈一笑,就像母%e4%ba%b2見到自家淘氣的孩兒一般看著誌波一心歡樂離去的背影,輕輕吐出三個字:

“死隊長。”

辦好了冬獅郎的入隊手續後,容秦領著他到處走了走看了看,澡堂的位置、食堂的方向。讓容秦身為一個路癡講解起來卻津津有味,好不得意。

最後她把冬獅郎領到了東區的練習場上。

古樸的木門緩緩打開,陳舊聲音的吱呀作響。

李淼和小早川並肩站著,氣定神閒地從看台上往底下看,看著下邊一群蹦躂蹦躂著正兩人一組訓練的隊員們。

“喂,淼媽。”容秦招招手,示意他下來。

李淼轉頭看到容秦,在空中拍了拍手。音森森震了震,李淼的聲音響徹上空:“各位先停一停,有領導來啦!”

容秦一震,頗佩服李淼耍斬魄刀的方法,怎一個酷字了得。

穿著死霸裝的黑壓壓的一片人立刻停手,一看就知道李淼訓練有素,他們齊刷刷半跪於地,對著容秦行禮道:

“副隊長好!”

嗯……聲音不錯……洪亮得耳朵都快聾了。

容秦揮揮手示意他們起身,一把拉過冬獅郎:“這是今年剛剛提前畢業的孩子,他叫日番穀冬獅郎。實力相當出眾,大家以後一起訓練,多多照顧些。”

場內又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是!”,讓容秦一陣發怵。暗暗發誓這是她第一次%e4%ba%b2自帶隊員過來認師傅,也即將是最後一次了。

李淼拍拍手,一群人又如鳥獸散,他轉過來把冬獅郎從容秦手中拉過,十分溫和地對他笑道:“好久不見,冬獅郎。”

冬獅郎卻不買他的賬,淡淡地點了點頭。

小早川見狀也友好地伸出手:“你好,初次見麵。我是十番隊的三席,小早川一郎。我和這位川崎五席是東區的主要負責人,以後就是帶著你訓練的直屬席官。聽說你隻用了一年就畢業了,真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呀,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我一把老骨頭沒有這位五席青年才俊,你可彆嫌棄我啊。”

冬獅郎乖乖地伸出手,酷酷的說:“不會的,您好,我是日番穀冬獅郎。”

李淼氣結,不理會小早川賤賤的笑容,轉而對著容秦撒歡:“阿秦呐,有沒有什麼安排要跟我說的呀?”

李淼的眼裡閃閃發光,碩大的“約嗎”兩個字呼之欲出。

容秦嫌棄地推開,交待道:“我待會兒要去找找亂菊,最近燒烤吃多了有些上火,她昨天嚷著要給我用一罐據說是超好用的痘痘膏,但是人又不見了,我得去找找,就不約你了啊。”

李淼看著就泄氣下來,剛想再說些什麼,就觸到容秦的即將噴火的雙目:

“不約!”

李淼哭著跑走了。

容秦勾著嘴笑了一笑,像把兒子交給幼兒園園長那般把冬獅郎往前推了推,對小早川道:“小早川三席,這孩子就交給你啦,待會兒領著他去後勤部那兒領些被褥、床墊什麼的,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一步。”

又對冬獅郎提點道:“小早川三席可是我們十番隊的老前輩,你且跟著他好好學習,萬不可無禮頂撞。”

冬獅郎似乎很反感容秦這長輩般的語氣,不爽地用手肘頂開了容秦。

容秦看著他的樣子撲哧一笑,對他揮了揮手,調笑道:“為師這就走了啊,愛徒不送上一送?”

冬獅郎臉一黑,語氣十分硬朗:“再見!”

小早川一郎笑眯眯地對容秦揮了揮手,一路目送。

於是容秦便轉身離開了東區練習場。

但倘若她知道,那天她走後,事情會變得如此一發不可收拾,她一定不會選擇在那天去找亂菊拿痘痘膏。

她一定不會,選擇在那時,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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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秦和亂菊一起出瀞靈庭買水果。簽退後一撇眼看到了番隊門口簽到的掛牌。

容秦:我今天才發現,為什麼我的掛牌比你短?

亂菊:因為,你比較矮。物似主人型。

容秦瞪了亂菊一眼:你還想不想吃水果了?

亂菊突然激動:誒?!難道你想請我嗎?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容秦:不,我本來想把你的嘴打爛。

作者有話要說:  收到了評論感到很開心呢!!! 不知不覺動力也出來了呢!!原諒我這幾天沒有更文因為最近有一點忙哦!!各位吃好喝好看好 麼麼噠!

☆、不測風雲(一)

那天容秦離開後,繞遍了大半個瀞靈庭都尋不到亂菊,她在亂菊常逗留的小店轉變都沒發現,便有些納悶,難不成這偌大的瀞靈庭裡的小店已經滿足不了她了,竟染指到流魂街去?

她思忖著許是亂菊真是去了流魂街,立馬調轉方向,縱身一躍瞬步至白道門。

點地的時候她對著兕丹坊的臉沉思了許久。

這白道門可不像動畫裡那般,讓草莓君想闖就闖。這白道門可是發揮相當大的作用,充當流魂街與瀞靈庭的保護壁。越過白道門,就到了流魂街。在那裡除了一級戒備或緊急召集令外,其餘消息是很難送達的。流魂街內靈壓也是需要小心謹慎地收斂著的,不像在瀞靈庭裡那般隨意亂射,否則傷及那些安分守己的無辜流民,可就損陰德了。

所以她必須仔細想清楚今日的工作似乎都完成了,隊裡也不太需要用她,她才敢大膽放心地踏出這道門。

至於虛麼,其實在黑崎一護沒有出現之前瀞靈庭還是相當太平的,百八千年也沒有一頭虛膽敢穿越厚厚的虛腔,不怕死地跑到瀞靈庭裡,充當那些平日裡打模擬虛打得無聊透頂的平隊士的活體靶子。

你想啊,如果你是一頭虛,若是誤入了瀞靈庭,看到旁邊一群黑衣死神放著光的雙眼,再欣賞完眼花繚亂的斬魄刀始解,卻連自己到頭來死在冰球手上還是火球手上都不知道,那該多冤、多心塞。

如此這般,容秦十分放心,大膽地走出了白道門。

哼著小曲兒,步伐輕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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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那個下午,藍染的實驗變本加厲起來,命運有時就是這麼湊巧地碰在了十番隊隊長不在,副隊長不在,四席不在這個人力緊缺的節點兒上,讓容秦很是痛苦。

那天下午瀞靈庭內難得變天,空中聚攏起烏雲,狂風刮得窗戶哐哐響,似是一場暴雨立馬接踵而至。

閃電一過,劈得天空一片慘白,更是把十番隊內庭院裡最大的一棵樹給生生劈成兩半,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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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今兒個的天還真是壯觀,剛剛還豔陽高照,一下就翻臉不認人了。”北川銘本是躲在隊長室裡蹭空調,突然地變天把膽小的他驚出一身冷汗。

“瀞靈庭有什麼大事兒要發生咯……”小早川高深莫測狀微眯著雙眼,雙手插在袖子裡,躺在搖椅上搖搖晃晃地甚是愜意。

北川銘被他這麼一嚇,再疊加上剛剛眼睜睜看著樹倒下來的場景,有些哆嗦,微不可查地朝小早川身邊靠了一靠。

李淼則是冷哼一聲,推推眼鏡,對搖椅上的那個舒服得沉在溫柔鄉的昔日舍友道:“一會兒阿秦回來該責怪你沒看好她的樹了。”

小早川哈哈一笑:“是啊。不過就算我是全隊唯一一個流水係斬魄刀的席官,也不能總用來澆樹吧。”

李淼嫌棄地瞥他一眼:“冬獅郎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