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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再醮記 華飛白 4264 字 2個月前

。”崔淵也道。

崔簡烏黑的雙眸漸漸亮了起來,立即將他最喜歡的甜點心獻給了他們:“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盧傅母倒不是什麼壞人,就是有點被害妄想╮(╯_╰)╭

大家放心吧,她不會給阿實他們一家人帶來什麼太多的影響,反而能讓阿實成長起來

鍛煉禦下的手段~~

另外:

我發現,突然有一位在評論裡對其他%e4%ba%b2進行了人身攻擊。

不得不說,希望大家就文發表評論的時候,就算有不同的意見,也可以情緒平和地討論。

不希望出現人身攻擊的情況,麼麼噠

第一百一十三章 同遊花會

翌日,便是王家小三郎的洗三宴。崔家一眾內眷再度彙聚一堂,隨著真定長公主浩浩蕩蕩的鹵簿,來到宣平坊中。雖是喜得嫡孫,王家這場洗三宴卻辦得格外低調,隻給些常來常往的%e4%ba%b2戚朋友下了帖子。即使如此,因真定長公主、鄭夫人到場的緣故,依然吸引了許多不速之客,令場麵變得熱鬨非凡。一眾世家眷屬目睹崔王兩家之間的%e4%ba%b2密來往,又見王玫甚是得真定長公主與鄭夫人歡心,心裡暗暗吃驚,待李氏越發%e4%ba%b2熱了不少。

當夜,王玫、崔淵與崔簡便正式歸寧長住王家,而真定長公主也順便搬到了彆院之中。

三兩日之後,升平坊某座新修繕過的三進宅子前,陸續停了幾輛車。王玫與王十七娘搭著丹娘、青娘等侍婢的手,拎著裙子下了當先的烏檀馬車。而後,未等後頭的牛車陸續停穩,王十七娘便把著王玫的手臂,將她往內院中帶,口中道:“一路上都在說你家花農種的牡丹、芍藥,趕緊教我開開眼罷。”

王玫忍俊不禁,道:“怎地這般急切,倒像你是主人,我才是客人似的。”

王十七娘哼了一聲,壓低聲音:“我隻是不想再見到那盧氏傅母罷了。九娘姊姊也是太心軟了,若換了是我,早便將她趕出去了。區區一個傅母,又沒見識,氣量又小。見阿實與誰%e4%ba%b2近,就覺得誰都意圖不軌,一雙眼便像刀子似的剜過來。偏你也受得住!”

聞言,王玫淡淡地笑道:“不過是被看幾眼罷了,又不會當真剜下幾塊肉,如何受不得?若將她趕出去,盧家那頭恐怕會到處傳我容不得阿實思念他阿娘,意圖隔絕阿實與盧家之間的血脈%e4%ba%b2情呢。如今,她這般作為,連十一娘也不自在,更彆提阿實了。”頓了頓,她又歎道:“其實,我倒寧願這盧傅母是位和善大度的,也能全心全意好好照顧阿實。”卻沒想到,她滿腦子都是被害妄想,稍不注意便流露出深深的提防之態。

崔簡與盧氏娘子的血脈%e4%ba%b2情是割不斷的,也沒有必要割斷。盧傅母如果真能替盧氏無私地關愛他,他的性情或許會更開朗一些,也不至於太過敏[gǎn]不安。可惜,她眼下這種疑神疑鬼的作為,隻會讓他覺得矛盾,反而不會真正地%e4%ba%b2近她、信任她。

王十七娘略作思索,頷首道:“還是九娘姊姊想得周到。我卻沒想到,盧家除了十一娘之外,竟然沒幾個品性正直的人物。聽說她那位得了幽州解頭的堂兄,省試未能入第,對崔家還頗有些怨憤之言呢!”

“我也聽說了。不過,你這話未免太過偏頗了。”王玫搖了搖首,笑道,“據我所知,至少範陽郡公那一家,很值得我們尊敬。”而後,她又打趣道,“你既然看過信了,就該知道今日咱們去曲江池花會,可不隻是為了賞花。還記得八郎是哪個麼?”

王十七娘臉頰飛起薄紅,嗔道:“誰知道八郎是哪個?”

“是麼?若是不知道,待會兒記得睜大眼看清楚些。總須得你中意了,我阿娘才能去鴻臚寺卿府上與你舅母說一說。”王玫接著道,“我記得你喜歡偉男子。八郎雖是明經出身,但也有一身好武藝。相貌俊美,猿臂蜂腰,端的是英武非凡,諒你也挑不出什麼不是來。”

“……”王十七娘跺了跺腳,嗔道,“九娘姊姊不是我,怎麼知道我挑不出不是來?就他那呆頭呆腦的模樣,哪裡像是明經出仕的?莫不是好不容易才得了門蔭罷?”

王玫挑起眉,故作疑惑道:“誰方才還說,不知道八郎是哪個?怎麼這會兒卻埋怨起他呆頭呆腦了?你說的八郎,與我所知的八郎,確實是一個人麼?莫不是認錯人了罷?”

王十七娘又羞又急,提著裙角轉身就跑。火紅的石榴裙翻飛,頭上插戴的紅寶石步搖飄蕩,令滿園亭亭花木都增了幾分豔色。王玫看著她的背影,捂嘴輕輕笑了起來。青娘與丹娘互相瞧了瞧,也忍不住彎%e5%94%87笑了。

這時候,盧十一娘牽著崔簡,眉頭微蹙地趕了上來。因照顧盧傅母的緣故,她走得格外端莊,望見前頭的王玫之後,眼睛瞬間一亮,喚道:“九娘姊姊和十七娘怎麼也不等等我?”說此話時,她雙眼裡流露出了幾分無奈,又有些許求救之意。

王玫回過首,笑道:“正等著你來,一起挑幾盆牡丹、芍藥呢。不光如此,咱們三人頭上什麼花都沒簪,可不能就這樣素著去逛花會。阿實,可願意替我們剪幾朵花?”

“好!”崔簡應道,趁這個機會擺%e8%84%b1了盧傅母充滿憐愛擔憂的目光。

見他高興地走了,王玫這才淡淡地接道:“雖說盧傅母許久不見十一娘,一定有許多話想說。不過,十一娘既然是我的客人,便應該由我來招待。待會兒,十一娘與我、十七娘同坐馬車就是了。”之前在王家相聚時,盧十一娘剛拜見過李氏,盧傅母便淚光閃爍地喚著她的名字將她截了過去。臨上車時,又以多年不見為由,將她請上了自己的牛車,還拽著想騎馬的崔簡不放。若不是有客人在場,不便訓斥,她早就應該受罰了——這般仗著資輩就輕狂起來的行為,決不能放過。

盧傅母反射性地想要出言反對,但眼角餘光見崔淵正慢悠悠地踱步過來,便垂目應道:“是老身一時忘情,逾越了。”

“盧傅母知道就好。”王玫道。好端端的友人相聚,也不能因她的緣故平白添了不快。

各選了幾盆正盛放的牡丹芍藥,又簪上與衣飾搭配得當的嬌嫩花朵之後,一行人便直奔曲江池而去。王玫、王十七娘、盧十一娘終於坐在一起,自是有數不清的話想說。尤其盧十一娘並未赴崔王兩家的婚宴,十分好奇婚禮的細節,央著王十七娘講了些趣事,連連惋惜自己居然錯過了那些熱鬨。

“有什麼可惋惜的?”王玫笑道,“往後你們倆若成婚,也少不得熱鬨一番。棒打新婿,催妝詩,卻扇,青廬,都不會錯過。”

王十七娘似是想到了什麼,微微側過飛霞彌漫的臉。盧十一娘察覺到她的異樣,笑道:“莫非十七娘還隱瞞了什麼事不成?”此時車上坐的都是她們最信重的婢女,也不必擔心泄露出什麼話,王玫便道:“十七娘棒打新婿,也打出了自己的姻緣。今日趁著熱鬨,想讓他們見一見麵。”

盧十一娘又驚又喜:“竟有如此奇妙的緣分?待會兒我可得好好瞧一瞧,看看那人是不是十七娘所言的‘偉男兒’。”﹌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真心實意地為王十七娘感到高興,王玫心裡卻有幾分過意不去。崔泓本是崔淵看中給盧十一娘的新婿,卻想不到中間又生出了這等有緣之事。她的婚事,少不得還須繼續相看一番了。同樣是寄人籬下,她如今承受的壓力也極大罷。想到此,她不由得寬慰道:“十一娘也不必憂心。四郎還在到處相看合適的少年郎,想必過些日子便有好人選了。到時候,你隻管好好挑就是了。”

聽得此話,盧十一娘也羞紅了臉,低聲道:“姊夫和九娘姊姊的眼光,我自是信得過。”

見兩人都頗有幾分不自在,王玫便又轉移了話題,說起了選育牡丹之事。她毫不諱言自己令花農培育上品牡丹,為的不是什麼風花雪月,隻是想在牡丹花會上漸漸開拓名氣,最終以花賺錢。王十七娘、盧十一娘作為家道中落的世家女子,雖然偶爾也會侍弄花草、品賞各季名花,但也知道經濟庶務的重要性,聽得這般“世俗”的言論,也不覺得奇怪。於是,三人你一言我一語,不多時便說得熱烈非凡起來。

她們正說到興頭上,便聽外頭響起了崔淵的聲音:“曲江池到了。人實在太多,車馬頗有不便,不如下車步行罷。”丹娘、青娘掀開車簾,王玫抬眼望過去,隻見黑壓壓一片人頭攢動,不禁道:“真不比端陽節看龍舟競渡的人少。”

王十七娘、盧十一娘兩人分彆在太原晉陽、幽州範陽長大,何曾見過這般景象,不由得道:“原來長安竟然有這麼多人?”“原以為今天並非休沐日,人定要少些呢!”

王玫忍不住笑道:“長安城中能有多少職官?平民百姓又有多少?泱泱百萬人,這還沒有全都上街呢!上元那幾日你們倆可曾出來觀燈?哪條街上不是摩肩擦踵的?人擠人,堵得寸步難行都是有的。”

王十七娘道:“表嫂們也說人多,不敢帶著我們這些表妹出門,隻怕出事。我還以為她們這是推托之詞,不想原來真是如此。不過,待到明年的上元,我一定要見識見識解夜禁之後的繁華。”

盧十一娘雙眸黯了黯,接道:“明年上元,若能不再瞧人眼色過日,想觀燈便觀燈、想踏歌便踏歌,便再好不過了。”

王玫正色道:“這卻是不難辦。隻須將你們在除夕之前嫁出去便是了。”

說罷,在盧十一娘與王十七娘忍不住撲上來撓她之前,她趕緊先下了馬車,回首嫣然一笑:“我且吩咐仆從將花盆都搬出來。你們略修飾修飾妝容,再下車罷。”此時,崔淵摟著崔簡下了馬,走到她身側,道:“一路便隻聽見你們歡笑了,沒事罷。”

“能有什麼事?”王玫回道,“你們倆在擔心什麼?難不成以為區區幾件小事,就能壞了我們三人的好心情?我們的心眼可都沒那麼小。”然後,她笑眯眯地捏了捏崔簡的鼻尖:“阿實也彆想得太多了。你剪的花,我們都喜歡得緊。其他事,都與你無關。”

崔簡的表情略微鬆了鬆,牽起她的手道:“我們一起逛花會。阿爺,傅母年紀大了,恐怕經不得衝撞,請她留在牛車上等我們吧。”

“你想得很周到。”崔淵勾起嘴角,“讓你母%e4%ba%b2身邊的侍女傳個話便是。”

丹娘微微頷首,轉身便向後頭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