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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和《為王》的連續播出,他的名氣不減反增了。

這兩部劇都非常叫座,舒梓晨的粉絲瞬間激增,達到了一線明星的標準,一千萬以上。

一直到四年後的今天,許多人還在他的微博下問他,為什麼消失不見了。

對此魏東做出的回應是,舒梓晨去國外讀書進修了。

魏東掌握著舒梓晨微博的賬號密碼,舒梓晨走後,他的微博一直是魏東在打理。

舒梓晨當然不敢自己登陸,一旦他的ip地址泄露,那他所有的心思都白費了。

這時候隨著一陣歡快的降調節拍,幼兒園的放學鈴聲響了。

舒梓晨遠遠就看到了穿著深藍色衣服的舒航。

彆的小朋友都推推嚷嚷,活蹦亂跳地往門外跑,隻有舒航步伐穩健,一步一步地往外走。

舒航看到舒梓晨,眼睛一亮,快步走到了舒梓晨麵前。

舒梓晨蹲下來,溫柔地看著舒航。

舒航的皮膚比他和夏紹澤都略深一些,但即使這樣,與普通人相比也是很白的。

舒梓晨覺得舒航的膚色有些像他的曾外公,儘管舒梓晨沒見過他外公本人,但他爸爸舒哲留著一張外公的彩色照片,他小時候經常拿著照片看。

舒航也有一雙上挑的丹鳳眼,和夏紹澤的一模一樣。

想到這裡,舒梓晨的心疼了一下。

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但隻要一想起夏紹澤,他還是會難過。

舒航伸出小手,貼上舒梓晨的臉:“爸爸,你怎麼了?”

舒梓晨搖了搖頭,輕聲說:“沒事,今天老師教了你們什麼呀?”

舒航說:“老師說爸爸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所以我也要愛爸爸。”

舒梓晨聞言笑了起來。

但他心裡還有一點心酸,舒航真的太懂事了。

幼兒園的老師怎麼可能隻提到爸爸,不提到媽媽呢?

舒航以前問過他一次,自己的媽媽在哪裡,當時舒航敏銳地發現了他的難過,從那以後舒航便再也沒有提到過媽媽。

畢竟是單%e4%ba%b2,他再怎麼疼舒航,舒航也懂事得太早了。

舒梓晨張開雙臂,舒航輕車熟路地摟上舒梓晨的脖子,舒梓晨稍一用力就把他抱了起來。

舒航把頭貼在舒梓晨的臉側,問道:“爸爸,我們要去哪裡?”

舒梓晨笑道:“我們去銀行支點錢,然後去忘憂吃一頓好不好?”

忘憂是父子倆最喜歡的一家餐廳,舒梓晨喜歡忘憂是因為忘憂的風格很像馥馨,而舒航喜歡忘憂是因為那裡的蝦仁很好吃。

舒航當即開心道:“好。”

舒航開心的時候那雙丹鳳眼微彎,像極了夏紹澤。

舒梓晨壓下那些思念的情緒,抱著舒航往銀行走。

四年了,即使心裡還有夏紹澤,但當時疼痛的感覺早已變淡了。

就像一道陳年舊疤,不故意去看,也可以當做不存在一樣。

舒梓晨來到銀行,拿出了那張榮江海留給他的卡。

現在他的存款已經不足十萬了,這麼少的錢不足以拿來應急,他考慮再三,決定把榮江海這張卡裡的錢轉存到他的常用卡上。

這張卡裡的錢經過這麼多年,已經有兩百多萬了。

舒梓晨取出了一萬現金,又把剩下的錢分成兩份轉到了自己的兩張卡裡。

兩人來到忘憂,餐廳的服務員就把他們引到了他們常去的小隔間。

舒梓晨點了店裡的招牌套餐,又特意點了一盤水晶蝦仁。

蝦仁是舒航最愛吃的東西。

包間裡隻有他們父子倆,用起飯來就分外悠閒。

舒梓晨飯量不大,舒航年紀小,等兩人吃完,餐桌上還剩下許多菜。

舒航輕車熟路地跳下椅子,走到放餐具的櫃台前。

櫃台旁邊的服務員早就認識這個酷酷地小男孩了,她笑著說:“要打包的餐盒是嗎?”

舒航點了點頭,拿了一雙乾淨的筷子,一個餐盒,一個塑料袋回到小隔間裡。

舒梓晨把他們沒動過的菜夾進餐盒裡打包好,把舒航抱起來,讓舒航拎著。

兩人離開了餐廳,天色已經暗淡下來。

他們徒步往家中走去,這裡離他們的彆墅區不遠。

兩人走了十幾分鐘,臨進小區之前,舒梓晨拿過舒航手裡的餐盒,把餐盒放在了街邊的長椅上。

等兩人進入小區拐角的時候,舒航越過舒梓晨的肩,看到了一個拾荒的老人拿著餐盒,正感激地看著他們。

舒航問道:“爸爸,為什麼我們每次都要給那個爺爺東西吃呢?”

舒梓晨聞言停下了腳步,他以前沒向舒航解釋過,是因為舒航太小,但現在舒航已經有了對世界初步的理解能力,正在建立他最初的世界觀。

舒梓晨正視著舒航黝黑的眼睛,認真道:“航航,這個世界上,不但有強者,也有弱者。你是男子漢,你要努力變成強者,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保護弱者。”

舒航似懂非懂地看著舒梓晨,他說:“我隻想快點長大,保護爸爸。”

舒梓晨聞言眼眶很是酸澀。

舒航是他的兒子,他懷胎十月生下的寶貝。

隻有生下舒航這個決定,是他從來都不後悔,並且為之驕傲的一件事。

☆、第38章 發現

這天晚上回到家,舒梓晨給舒航換睡衣,準備睡覺。

他的目光掠過舒航鎖骨下的朱砂痣,在心裡輕輕歎了口氣。

舒航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看,正好看到那顆痣,他懵懂地摸了摸那裡,問道:“爸爸,怎麼了?”

舒梓晨搖搖頭,%e4%ba%b2了他的額頭一口:“沒事,睡覺吧。”

舒航從小和舒梓晨一起睡,他知道爸爸也有一顆那樣的痣,他為自己和爸爸的相似之處高興不已。

舒航開心地回%e4%ba%b2了舒梓晨一口,很快進入了夢鄉。

舒航年紀還小,需要早睡,舒梓晨就陪著他一起睡。

其實彆墅還有很多屋子,但讓舒航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睡覺,舒梓晨不放心。

半夜,舒梓晨被舒航的動靜驚醒了。

他打開燈,發現舒航的臉很紅,舒航睜開眼睛,小聲地叫道:“爸爸。”

舒梓晨緊張地把手覆上舒航的額頭,手心下的溫度很燙。

舒梓晨說:“航航,你發燒了,爸爸帶你去看醫生。”

說完舒梓晨開始給舒航找衣服給他換上,他這期間,舒航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最後舒梓晨把舒航抱起來,舒航緊緊地摟住舒梓晨的脖子。

現在已經淩晨兩點了,舒梓晨匆匆帶著舒航來到社區診所,開始敲診所的大門。

一個三十來歲的醫生過來開門,睡眼惺忪道:“誰啊。”

他打開門,看到舒梓晨,態度立刻好了一點,說道:“啊,原來是小舒啊。”

舒梓晨點點頭,帶著些歉意說道:“郝醫生,航航他發燒了,你能不能給航航看看。”

郝醫生笑道:“沒問題沒問題,最近是流行性感冒高發期,他們這種小孩最愛被傳染了。”

郝醫生給舒航掛水,舒航一聲不吭地看著針頭紮進他的手背。㊣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郝醫生驚訝道:“航航居然不哭啊。”

舒航抿著嘴沒有說話。

舒梓晨心疼極了,他知道舒航是怕他擔心。

舒航才三歲半,他怎麼會不害怕,不疼呢。

針頭已經被兒童膠帶固定好了,郝醫生動了動滾輪,把滴落速度調慢了一些。

舒梓晨坐在病床上,讓舒航靠在他懷裡。

他低頭對舒航說:“航航,不要睡覺好不好?爸爸陪著你。”

他害怕舒航睡著後,輸液出現問題他都不知道。

舒航伸出另一隻手握住舒梓晨的一根手指,說道:“爸爸,我不困,你睡吧。”

舒梓晨心中滋味難言,他回握住舒航的小手,說:“爸爸也不困。”

郝醫生見狀感歎道:“航航真懂事啊!自從航航兩歲之後我就很少見到他了,沒想到現在這麼聽話。哪像我們家那個,五歲了打個針鬨得跟什麼似的。”

舒梓晨抱著舒航的手緊了緊,笑道:“小孩子活潑一點挺好的。”

郝醫生見舒航正看著他,似乎對他說的話很感興趣,就繼續說道:“航航,你知不知道,一年前郝叔叔總是見到你呢。”

舒航的聲音帶著小孩特有的清脆,他問:“為什麼?”

舒梓晨想用眼神阻止郝醫生說出來,但郝醫生壓根沒意會到,他說:“你兩歲前身體素質很差啊,你爸爸經常半夜抱著你來拍我的門,後來他不過來拍門了,我都不習慣了呢,嗬嗬。”

舒航聞言抬頭看舒梓晨,他小聲說:“爸爸,養我是不是很累?”

舒梓晨溫柔道:“一點也不累,有你爸爸很開心。”

舒航掛完水已經淩晨五點了,兩人在診所的床上小憩了兩個小時,直到七點才往回走。

舒航的燒剛剛退,舒梓晨怕他凍著,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抱著他走。

舒航把頭埋在舒梓晨的脖頸處,手緊緊地抓著舒梓晨的襯衣衣領。

舒梓晨剛走過鄰居家的院子,馬上要來到自家門前的時候,有兩個穿黑西裝的男人突然從拐角處竄了出來。

舒梓晨戒備地把舒航護在身後。

舒航還披著舒梓晨的外套,他的小手緊緊握著舒梓晨的手,看向兩人的目光充滿敵意。

這時從拐角處慢悠悠走出來一個人,他身量高挑,眉宇間與榮江海很是相似,但帶著一種玩世不恭的痞氣。

舒梓晨的瞳孔猛縮了一下,這個人是榮江海的小兒子,榮博盛。

榮江海有三個兒子,除了舒梓晨之外,還和他的妻子育有兩個兒子,一個叫榮博興,一個叫榮博盛。

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在這裡?

榮博盛看到舒梓晨父子倆,譏笑道:“我的好哥哥,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居然連兒子都有了。”

舒梓晨握著舒航的手緊了緊,沉聲道:“你來做什麼。”

榮博盛笑著說:“自然是帶你回榮家啊,哥哥,你瞧我對你多好。”

舒航在舒梓晨身後抿著嘴看榮博盛,眸色幽暗。

舒梓晨說:“我不會回榮家,你不用白費心思了。”

榮博盛挑眉道:“這可是爸爸的命令,他叫我帶你回榮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