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紹澤已經快要失去理智,他動作帶狠,招招致命。
夏紹澤從小就學習搏擊和一係列的防身術,這也是為什麼狐蝠,杜俊羽都被他輕易打倒的原因。
然而ar並不懼怕他。
ar的父族garcia曾是出名的黑道家族,雖然現在已經漸漸洗白,但garcia的每一個家庭成員都擁有不錯的身手。
安文和韶揚在一旁已經看花了眼,他們根本看不清楚兩人的動作。
安文大聲道:“彆打了!”
ar聞言想壓製住夏紹澤,讓他停手,但夏紹澤的身手超出他的預料,他竟然沒有辦法壓製住他。
兩人交手很長時間,他們的外套已經扯爛了,夏紹澤的嘴角挨了一拳,泛起/點點於紫。
一直到精疲力竭,夏紹澤才停下了手。
安文心疼地跑到shemar身邊,拉著他的手左看右看:“默默,你沒事吧?”
ar搖了搖頭,衝安文露出一個笑容。
夏紹澤看著兩人的互動,覺得非常刺眼。
他轉身走了出去。
夏紹澤回到了兩人的家。
他打開家裡的門,屋裡沒有一絲亮光。
夏紹澤顫聲道:“梓晨。”
沒有人回應。
夏紹澤瘋了一樣打開了每間屋子的燈,在每個房間裡尋找舒梓晨的蹤跡。
床下的行李箱不見了,舒梓晨是自己走的。
這個認知讓夏紹澤肝腸寸斷。
他走到音樂房,看到房間裡的桌子上還放著寫了一半的樂譜。
微風從窗戶處吹進來,樂譜輕輕卷起一角。
夏紹澤走過去,拿起樂譜。
那些音符下麵還有舒梓晨寫下的歌詞。
“一心一人一柔情,此時此生此世終。”
夏紹澤把樂譜貼在自己的心口,梓晨,你想和誰此世終呢?
你為什麼要離開我?
你走得這麼乾淨利落,一點線索也不給我留下,是一早就計劃好的嗎?
夏紹澤走到鋼琴前,看著這張不完整的樂譜開始彈奏,出乎意料地,這是一首非常溫柔地曲子,曲調中似乎透著一種雀躍,昭示著樂譜的主人寫下這首曲子時的心情。
然而,曲子在高/潮處戛然而止。
就如同斷了地琴弦,再也接續不上。
夏紹澤從音樂房裡倉皇而出。
他怕他再呆下去會承受不了。
七天後。
夏紹澤在家裡翻著每一個屬於舒梓晨的東西,尋找著證明舒梓晨存在過的痕跡。
夏紹澤在書房翻到了舒梓晨放起來的劇本。
他從書架上抽出劇本,一片風乾的藍色玫瑰花瓣就掉了出來。
夏紹澤把花瓣握在手心看了半晌。
突然他發瘋似得出了家門,用最快地速度衝向那家花店。
小珊微笑著說:“歡迎光臨!”
夏紹澤低聲說:“給我一朵藍玫瑰。”
小珊說:“好的!誒?你是……”
夏紹澤說:“你認識我?”
小珊說:“是啊,上次就是我賣藍玫瑰給你們的,你是舒梓晨的男朋友吧。”
夏紹澤的心頭一瞬間湧上數種滋味,他說道:“是的,我是。”
小珊說:“我就說我沒記錯,前幾天他還來這裡買花呢,這朵藍玫瑰也是送給他的嗎?”
夏紹澤揪住小珊的衣領:“他來過?什麼時候?買了什麼花?”
小珊緊張地說:“你,你放開我……我說就是了……”
夏紹澤鬆開對小珊的鉗製,小珊抒了一口氣。
她說:“我想想啊,大概是七天前,他買了一束白色康乃馨。”
七天前,正好是舒梓晨離開的時候!
夏紹澤急道:“他買康乃馨做什麼?”
小珊說:“我也不知道啊,不過康乃馨一般是送給長輩的。”
夏紹澤說:“你店裡有沒有監控?把錄像給我看看!”
夏紹澤把監控錄像看了一遍又一遍,他迷戀地看著舒梓晨進店裡買花,又轉身離去的身影。
然而,這些監控最遠到店門口,他最後隻能看到舒梓晨離開的背影,並不能知道舒梓晨去了哪裡。
線索就此中斷,就如同那首中斷的樂譜,無論如何也無法接續。
白色康乃馨。
夏紹澤突然想到了舒梓晨已經去世的爸爸。
夏紹澤最後帶著一朵藍玫瑰回了家,他從廚房找了一隻玻璃杯,把藍玫瑰放在裡麵,擺在桌子上。
就像當初舒梓晨做的一樣。
七天後,花朵漸漸枯萎,夏紹澤摘下一朵花瓣,夾進了《逍遙路》劇本的第二頁。
這之後每隔一周,花店裡都會來一個有著上挑的丹鳳眼的客人。來買一朵藍玫瑰和一捧白色康乃馨。
風風雨雨,從未間斷。
☆、第37章 驕傲
三個月後,r市沿海的一個彆墅區。
舒梓晨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撫摸著已經很大的肚子,輕輕皺起了眉頭。
寶寶已經八個月了,舒梓晨總是能感覺到寶寶在肚子裡動得厲害。
舒梓晨輕輕撫摸著肚子,說道:“寶寶,安靜一點好不好?爸爸被你踢得很疼。”
似乎有感應似的,肚子裡的動靜變得小多了,但舒梓晨還是覺得很難受。
儘管已經請了鐘點工來做家務,舒梓晨還是覺得越來越力不從心。
他很害怕會早產。
海浪推上沙灘又褪去,舒梓晨思慮許久,終於撥通了狐蝠的電話。
他讓狐蝠悄悄地聯係安文,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沒過多久狐蝠的電話就打了回來,但是那邊響起的是安文的聲音:“梓晨?!”
舒梓晨沉默半晌,輕聲說:“嗯,是我。”
安文急道:“梓晨,你在哪裡?過得怎麼樣?為什麼要離開?”
安文的問題太多,舒梓晨一時不知道回答哪一個,他隻是說:“我不想見到夏紹澤,安文,你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和聯係你的事。”
安文知道舒梓晨當年是被逼和夏紹澤在一起的,他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他記得夏紹澤把舒梓晨傷到需要掛水。
如果舒梓晨不願意和夏紹澤在一起,他樂意幫他。
安文立刻答應道:“好,梓晨你放心,我不會說的。”
舒梓晨說:“安文,你能過來幫我檢查一下嗎?寶寶已經八個月了……最近他動得厲害……”
其實舒哲給過他一個醫生的電話號,當年舒哲生產時就是那個醫生接生的。
但是舒梓晨並不認識那個醫生,他思來想去,還是聯係了安文。
畢竟安文不會害他。
安文馬上說:“好!你在哪裡?”
舒梓晨說了地址。
安文沒有想到,舒梓晨竟然在離京城不遠的r市!
r市是個正在發展中的沿海小城市,那裡並不繁華,但環境非常好。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r市到京城開車隻有三個小時,夏紹澤卻沒有找到他。
當天晚上安文和shemar就到了。↙思↙兔↙在↙線↙閱↙讀↙
安文一見到舒梓晨就想抱住他,不過看到舒梓晨的肚子,安文隻是輕輕環住了舒梓晨,他仔細地看了看舒梓晨的氣色,才放下心來。
安文帶著些難過說:“梓晨,你知不知道我們都很擔心你?”
舒梓晨輕聲說:“對不起。”
安文說:“有什麼好對不起的?隻要你過得好,就夠了。”
舒梓晨聞言頓時想起他聯係安文的目的,他有些焦慮地問:“安文,寶寶最近動得厲害,這要不要緊,會不會早產?”
安文讓shemar呆在客廳裡,自己和舒梓晨走進了臥室。
安文握住舒梓晨的手,問道:“你最近有沒有陣痛或者見紅的症狀?”
舒梓晨搖了搖頭,說:“沒,沒有。隻是覺得寶寶總是動。”
安文聞言輕輕點了點舒梓晨的肚子,說道:“那就不用擔心,他很活潑呢。”
寶寶似乎感受到了安文的觸碰,又開始動起來。
舒梓晨讓安文的手貼上自己的肚子,安文興奮地感受著手心的動靜。
突然安文也讓舒梓晨的手貼上了他的肚子。
舒梓晨竟然感覺到了輕微的胎動!
儘管很輕微,但是舒梓晨對此再熟悉不過!
這是三四個月的時候才有的動靜。
他驚訝地看著安文:“孩子是誰的……?”
安文的臉色一紅,小聲說:“是默默的。”
舒梓晨說:“你們——?”
他還記得安文曾經說過他沒有喜歡的人。
安文不好意思地說:“那晚我們都喝醉了……我們……”
舒梓晨問:“那他知道嗎?”
安文點點頭:“他知道了,反正我也沒有喜歡的人,默默又對我這麼好,我想,就和他試試吧。”
說完安文又臉紅了。
舒梓晨從來沒見過安文這麼羞澀的時候。
看來,安文對shemar並非沒有感情,隻是安文自己還很懵懂而已。
安文很是不好意思,他轉移話題道:“梓晨,這三個月你都一個人住嗎?”
舒梓晨點點頭。
安文心疼地說:“懷孕這麼辛苦,我現在才懷了三個月就總覺得累了,你一個人怎麼行?”
舒梓晨輕聲說:“沒關係,我習慣了。”
安文認真地說:“梓晨,我決定和默默留下來照顧你,一直到寶寶滿月。”
舒梓晨訝異道:“這怎麼可以?你們都各自有事要忙,更何況夏紹澤會發現……”
安文說:“他不會發現的,我本來就有要和默默去m國的打算,我們走得時候買好了機票,大家都以為我們出國了。”
舒梓晨還想再拒絕,但是安文說:“梓晨,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寶寶考慮,現在寶寶八個月了,萬一出點什麼問題呢?更可況,生產完後的一個月,你要好好養身體。”
想到寶寶,舒梓晨不再踟躕,他感激道:“安文,謝謝你。”
四年後。
舒梓晨戴著墨鏡站在一所幼兒園門口,等著兒子舒航放學。
他之所以戴著墨鏡,是因為怕彆人認出他來。
他沒有想到在他離開後,由於《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