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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壞笑。

“你未免太自信了。”魏倩雲不甘心就此落敗。

“你不想要?”易初陽反問,眼睛裡欲念閃爍。

“當然想。”魏倩雲一把抱住他。

就在幾天後,沈年正在實驗室裡分析一組化驗數據,幾個自稱是hr製藥亞洲區總部法務部工作人員的男人闖了進來。

“你們有什麼事?”沈年對這幾個不速之客的突然到來很是驚訝,看他們個個皆是一臉凝重,想必是身負要務。

為首的一個人告訴沈年,他涉嫌一起泄露公司技術機密的案件,法務部接到美國總部通知,要將他帶回美國接受調查。

沈年一頭霧水,可他也知道,這些人是奉命而來,不會跟他多透露一個字,克製住心神,問他們,“現在就走嗎?”

那人道:“是的,你可以回家取護照和必要的生活用品,機票已經訂好了,飛機兩個小時後起飛,回紐約,我們隻負責送你去總部,其他的一切概不知情。”

“我能給我的女朋友打個電話嗎?”沈年惦記丁駿,自己這麼一走,她聯係不上自己,一定會很著急。

“對不起,我們接到總部指令,為防止泄密,除了你的律師,你不能打任何私人電話。”那人冷冷道。

簡直把自己當成犯人一樣,沈年一陣氣憤,卻也知道氣憤無濟於事,隻得跟他們一起回家取護照返美。

他這一去,好多天杳無音訊。

自從那次在車裡交談之後,丁駿就沒再見過他,打電話給他,卻總是打不通,不禁有些擔心。就在她心煩意亂的時候,易初陽打來電話。

“晚上一起吃飯吧。”易初陽的聲音很溫柔,想來是心情不錯。

“好。”丁駿定了定神,心想,也該和他攤牌了,婚禮在即,再不說清楚就來不及了。

這幾天,她一直在想,卻也不得不承認,沈年雖然是個外來者、是個意外,而且這個意外一度讓她很困惑,但他的出現,還是讓她感受到不一樣的情感。

圍在她身邊的男人不少,可大多數是為美貌和家世而來,沒有一個人像沈年這樣,了解她內心的脆弱、憐惜她身不由己的處境。

隻有真正愛著她的人,才會觀察她一舉一動折射出來的真實想法,並且放在心上,沈年最動人之處,莫過於那份真摯的心意。

沒有比較她不知道,有了比較才發覺,和沈年相比,易初陽的行為因為太刻意而缺乏誠意,他有一百種花樣討她歡心,甜言蜜語也常常掛在嘴邊,卻唯獨不會探究她真實的內心。

自從沈年再次出現在她生活裡,她經常想起他,尤其是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就算手頭有工作在忙,也會在某個瞬間想他,於是她做出了選擇。

“你今天忙嗎,不忙的話,我們去領證吧,小駿,我們的結婚證還沒領。”易初陽提議道。

丁駿下意識的啊了一聲,趕忙掩飾,“今天……今天沒有時間,晚上我們吃飯的時候再談。”

“哦對了,有件事忘記告訴你,思琦去了美國,可能沒心情當我們婚禮的伴娘,你再找個合適人選頂上吧。”

“去美國?出了什麼事?”

“沈年出事了,聽說很嚴重,思琦擔心他,去他身邊陪著了。”易初陽有意把這個消息告訴丁駿。

“什麼?”丁駿驚訝失聲。

“你還不知道嗎,沈年牽扯進hr製藥一樁泄密案,被召回總部接受調查,我聽說是他助手舉報的,他把公司的技術秘密以高價賣給了hr的競爭對手諾華,一旦指控成立,他這輩子就完了。”

丁駿如遭雷擊,震驚得無以複加,手機幾乎要從手裡滑落,腦海裡一片亂糟糟的。

原來他這些天不跟她聯係,是這個原因,一陣焦慮,她不相信他會做出出賣公司機密的事,他一定是被冤枉的,

“小駿——你在聽嗎,下班我去接你。”易初陽滿意地掛斷了電話。

丁駿定住心神,打電話給在美國的朋友,程慕澤當年有個好朋友就在hr製藥工作,不知道能不能從他那裡得到一些消息。

然而,朋友那裡傳來的消息卻是殘酷的。

“我幫你問了十幾個人,大家都不太清楚,我太太的叔叔在警方工作,從他那裡倒是得到點消息,聽說你那個朋友沈年這回遇到的事情相當麻煩,他在波士頓分公司工作時的女助手因為涉嫌泄密已經被正是提交到司法部門,那個女助手供出了他,說泄密是他指使的,而且——”

聽他忽然停住,丁駿心情一陣緊張。

朋友頓了頓,又道:“聽說那個女助手跟他還有感情糾葛,在接受警方調查時情緒失控,兩次企圖自殺,目前事情還在調查,具體進展連我太太的叔叔也不十分清楚,但就目前得到的消息看,沈年凶多吉少。”

還真夠複雜的,丁駿歎息一聲,向朋友道謝。

可憐的人,為什麼會惹上這種麻煩?丁駿忽然想到那個一直圍繞著她的可怕預言,心中頓感淒苦無助。

晚上,丁駿坐上了易初陽的車,仍是心不在焉,等她發現他的車正在往易家的方向開,已經來不及了。

“怎麼,我們不是去吃飯嗎?”

“是去吃飯,去我奶奶家,家裡人在等你。”

“不,我今天不想去你家。”丁駿忙搖頭。

“你爺爺奶奶和父母也在。”易初陽甩出殺手鐧。

“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那就當著長輩們的麵,一次說清楚。”

“易初陽,你!”

“小駿,彆怪我,我隻是想捍衛我的婚姻,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易初陽把丁駿驚慌失措的表情儘收眼底,可還是語氣溫柔。

在易家老宅,兩家長輩言談正歡,看到易初陽和丁駿進來,視線紛紛投向他們,丁駿看著那一張張慈和%e4%ba%b2切的笑臉,當真是有苦說不出。

丁兆寧看到孫女,叫她,“丫頭,過來坐爺爺身邊,你就要嫁人了,爺爺有幾句話要跟你說。”

爺爺向來最疼自己,丁駿當著他老人家的麵,又怎能執拗,隻得硬著頭皮坐下。

“爺爺,把她交給我,您不放心嗎?”易初陽一張嘴像抹了蜜,逗得老人開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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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初陽深知,越是像丁家這樣有頭有臉的大家庭,長輩越是有一套權威,丁駿再得寵,她也不敢違背,當初,他為了討得丁家長輩的歡心,可是下足了工夫。

“我這個孫女啊,打小兒是我和她奶奶看著長大的,是我們的心頭肉,總想給她找個好人家,把她交給你,我們都放心。”

丁兆寧對眼前這個年輕人非常看重,不僅因為他是自己的忘年棋友,更因為他當初對孫女的那份熱情勁兒。老人也是打年輕時過來的,男人肯花那麼多心思追一個女孩,如果不是很喜歡,也不可能做到。

丁駿看到爺爺威嚴中又透著慈愛的目光,看到兩家人其樂融融的場麵,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力量再去改變這個事實。易初陽已經用最世俗、也是最有效的辦法讓她四麵楚歌。

可悲的是,她絲毫感覺不到這其中的愛意。

兩家人談起他們的婚事,易初陽父%e4%ba%b2不在了,丁兆寧表示,要%e4%ba%b2自替孫女當證婚人,老將軍離休後輕易不會在公開場合露麵,因此他這個提議,得到了眾人的支持。

丁駿表情木然地坐在那裡,這一天裡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叫她應接不暇,偏偏一個遠在美國,自己隔了重洋,想關心也關心不了他;眼前這一個,像獄警盯犯人一樣死死盯著自己,丁駿想,如果這時候她說不結婚,他會毫不客氣地掐死她。

吃過晚飯,易初陽送丁駿回家,路上,他一個電話打了很久,丁駿起先沒留意,聽著聽著才知道他是在和易思琦談起沈年。

見丁駿看著自己,易初陽很快結束談話,掛斷了電話,告訴丁駿,“思琦告訴我,她已經替沈年找了全美最好的經濟案律師,幫他洗%e8%84%b1嫌疑,我父%e4%ba%b2在紐約也有幾個老朋友,我已經拜托他們出麵幫忙,沈年隻要把事情交代清楚,會有人替他調查澄清。”

“你為什麼這麼幫他?”丁駿疑竇頓生。

易初陽握住她手,“因為我妹妹愛他,而我最愛的未婚妻也關心他,這理由夠嗎?”丁駿本就心神不寧,在他目光地注視下,更加局促不安了。

“我不希望他的事影響到你的情緒,繼而影響我們的婚禮,小駿,相信我,眼下你隻要關心我們的婚禮就行,彆的事都交給我處理,我會儘一切所能去幫他,不用多久,沈年一定能平安回來。”易初陽%e8%83%b8有成竹地說。

丁駿額頭汗涔涔,心裡苦澀不已。

如今勢成騎虎,隻要她一搖頭,易初陽惱羞成怒,絕不會叫沈年好過,他這回願意出麵、利用易家的財勢和人脈幫沈年,絕不是因為關心沈年這個人,而是想以此來牽製她。

反觀她自己,爺爺早已離休、父%e4%ba%b2在軍中任要職,一舉一動引人注目,根本不可能為素昧平生的沈年去出力,就算她豁出去求,家裡人知道她為了沈年要跟易家悔婚,也是絕不會允許的。

麵對現實,如果她堅持不妥協,難道忍心毀了沈年的前途?

易初陽察言觀色,見丁駿不說話,眼中卻含著淚水,很顯然是自己的話戳中她心窩,她既舍不得美國那小子,又不忍心他受連累,所以進退兩難。

強忍住心頭怒火,易初陽放低聲音循循善誘,“小駿,我知道我們戀愛一年多,彼此已經不再有新鮮感,可你我這樣的人,需要的婚姻不是靠激情和新鮮感來維持,外麵的世界或許能給你一時的刺激,卻不一定能給你安定。”

丁駿低著頭,所有的情緒都梗在心頭,讓她發不出一點聲音。她太低估一個男人的嫉妒心和破壞力,以至於造成這種局麵。

“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婚禮在即,如果你要反悔,把我的感情置於何地?我一直愛你、尊重你的一切決定,而你在做決定之前,能不能也想想我的感受,想想兩家的父母和長輩,是否受得了這個刺激,你真的要為一個素昧平生的人陷自己與不義嗎?”

易初陽的情緒漸漸激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