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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已經廢了個慕容泰嗎。”說罷虎口一開,手往她衣裳內裡伸去,得寸進尺:“如何,他是不是這樣待你——你喜歡,本王也可以——”

她兩隻手酸痛得快要斷了,羞於啟齒的地方也被他不知是捏是掐,也疼得要命,趁他不知饜足地在自己身上大行其道,貝齒一開一合,找機會狠狠咬了一口!

帶著一口的腥味,也不知道是誰的嘴%e5%94%87出了血,她一把推開他,推門出去了。

初夏見她衣冠不整,臉紅得像個猴%e5%b1%81%e8%82%a1,嘴%e5%94%87也腫得高高,嚇了一跳:“怎麼了——”卻被她一拽:“這人有病!”拉了初夏,直接回去了主院。

施遙見娘娘氣衝衝跑掉,趕緊上階,隻聽門咯吱一聲來開了,男子扯著衣領,陰著一張臉,走了出來,見施遙安盯著自己,禁不住惱羞成怒,摸了一把被咬破了的薄%e5%94%87:“看什麼看,有病!”說著,大步朝書房走去。

施遙安急忙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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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和王妃冷戰了幾天,王府下人們如履薄冰,氣都不敢多出一聲。

還有,這王妃隨雖然嫁進來不久,但是對著下人還算和氣溫婉,這一次,蕊枝不知犯了什麼事兒,剛一回被扔去禁閉,求情的七八個下人都被王妃打發出府,更讓家奴們見識到娘娘的立威手段,越發是每天低著頭走路。

前陣子,王爺雖然多半時間夜宿宮裡,但一旦沒了公務,便是再晚,也會趕回府中,若是一連幾日耗在宮裡沒回,白日裡說什麼也得抽個空回來一趟。

幾天下來,卻從沒見王爺回過府,一直流連宮裡,埋首公事,連派回來報個信兒的人都沒有。

一時,府中靜得很。

這日,呂七兒尋了機會出府,與韓湘湘約在茶館,第一時間便將這事兒告訴了她,韓湘湘聽著一怔,呂七兒將她輕輕一搡:“喜糊塗了?”

韓湘湘這才醒了神:“這,這有什麼喜?我又能怎樣。”

呂七兒眸子裡多了些瞧不起,卻是笑著貼耳過去:“哎,韓小姐還真是個不沾塵埃的仙女兒,太單純了……聽說三爺今天傍晚好像要回府,到時您若是想與他見麵,在外麵守著,應該能見著。”

“他什麼時候見過我?每次避都避不及。”韓湘湘苦著臉。

“這次不一樣,三爺正是心煩,比往日機會總是大些。”

韓湘湘心裡掙紮了會兒,終歸沉默下來。

——

養心殿。

病榻上,寧熙帝斜倚錦枕上。

簾外,秦王、景陽王及鬱文平順次坐著,朝簾內的天子彙報近日朝上近況。

寧熙帝深閣養病,少見人麵,但隔一陣子,仍會將幾人叫來口述近來的軍機要務。

今日,鬱文平剛念完幾份奏折,聽簾子內傳來聲音:“這些瑣事,有你們操持,朕足可放心。朕如今隻對北邊一事,仍懸著心,放不下。互市那事,如何了?”

景陽王回應:“回皇上的話,經秦王提議,臣與鬱相共通分析協商之下,此次互市一事,隻怕是蒙奴故意使詐挑釁,就算是打,這次也不是個好機會。”

寧熙帝沉思過後,點頭:“伺機而動,總好過衝動行事,便是要打,也不能讓他們占主動地位,那這次不可輕舉妄動。隻是,互市被蒙奴侵擾,若就這麼完了,顯得我大宣軟弱。”

夏侯世廷道:“蒙奴朝廷已經派人去沂嗣王營帳攜帶厚禮致歉。”

鬱文平瞥他一眼,語氣淡淡:“光是攜禮道歉,能抵得上互市被燒掠的恥辱嗎。沂嗣王雖是邊城首領,可能代表朝廷嗎?他蒙奴人名不正言不順,私下去找沂嗣王賠個罪,就當這事兒完了?彆國的人又不知道,還是當咱們好欺負啊!”

寧熙帝亦是皺眉:“鬱相所言甚是,老三,蒙奴總得給個明確的交代,這事兒,你還沒做到位,不可輕易罷休。”

景陽王不禁心中一懸,望向秦王。

夏侯世廷看了一眼鬱文平,抱手:“光是找沂嗣王賠個罪,兒臣自然不會依蒙奴朝廷。”

鬱文平和景陽王目光投向他,寧熙帝也強撐了身子:“你是已經有什麼應對?”

“兒臣莽撞,並未提前知會鬱相與景陽王,”夏侯世廷掀袍起身,“前些日子,已差人星夜趕赴江北,讓沂嗣王將意思轉告蒙奴朝廷,此次互市被燒殺,事關國恥,務必要讓蒙奴朝廷派要人來鄴京,%e4%ba%b2自道歉,蒙朝朝廷也已經同意了,幾日後,派人去沂嗣王那邊回了話,儲君赫連允會%e4%ba%b2自攜禮來鄴京為此事告罪,眼下應該啟程了,兒臣準備待赫連允一行人進關後,再通報父皇,既今天已經談到了,也就先稟給父皇聽了。”

景陽王一喜:“如此就可真是太好不過!”

寧熙帝也是龍心大悅,沒料這老三竟早就解決了,卻又疑惑:“蒙奴怎麼會這麼好說話,居然同意你了?你是怎麼與他們談判?”

夏侯世廷目色未改:“隻告訴蒙奴,若是拒絕,一概停掉大宣與蒙奴附屬小國的貿易,又叫北方的貿易官員和商人放了風聲出去。幾天下來,足夠那些小國的君主和首腦去找蒙奴朝廷抗議,蒙奴朝廷受不了群國相迫的勢頭,便也答應了。”

蒙奴邊境的附屬小國不少營生都是跟大宣對口,例如牛羊肉、%e4%b9%b3製品、毛毯等物,大半流入中原換取銀子和物資,與漢人的貿易,在本國百姓收入中占不小的地位,一旦斷掉,對於有些國家來說,簡直是滅頂之災,接受不了。

這些附屬小國雖不起眼兒,但一塊兒跑到蒙奴去阻攔吵鬨,還是有些威懾力的。

“秦王好計。”景陽王笑起來。鬱文平臉色卻是微微一黑,再沒說什麼。

幾人商議了一下蒙奴太子來了以後怎麼安排,日頭已近西斜,寧熙帝咳聲又起。

三人再不多留,告退各自先下去了。

……

夏侯世廷剛出殿門,隻見不遠處赫連氏在章德海的陪伴下,已等了多時。

他走了過去,赫連氏勉強打起精神,問候了幾句皇兒的身子。

母子二人並排走著,赫連氏一路心不在焉,快到宮門,方仰頭看向皇兒,試探:“聽說,蒙奴要派人來鄴京?”

☆、第二百二十七章 慣壞了

雖早在大宣落地生根,可母嬪終歸%e8%84%b1不去北人的身份。

夏侯世廷並沒多在意赫連氏的敏[gǎn],照直答道:“是。”

赫連氏從皇兒口裡坐實了風聲,眸光一動,語氣卻反倒比剛才輕鬆緩和,邊走邊問:“噢?是誰來?”

夏侯世廷看了母嬪一眼:“北邊的儲君,赫連允。”

說起赫連允,與赫連氏是同父異母的兄妹,蒙奴與大宣漢人有些差異。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大宣一夫一妻多妾製,不同身份和地位的人,納妾數量也是有一定限製的,越到上麵越是規製嚴謹,例如天家的四妃九嬪二十七世婦,位置固定。

而蒙奴卻是一夫多妻多妾製,以族豐人旺為宗旨,不限製納妾數量,國君設左右皇後,下麵妃嬪姬妾更是多不勝數,以至於兒女的數目很是驚人,同一代的皇子皇女之間,彆說兄妹姐弟感情了,有的彼此之間,甚至一輩子都見不到一次麵。

赫連允貴為太子,為皇後所生養。

赫連玉煙雖是國君之女,有公主封號,卻是嬪妾所生,與太子本是雲泥之彆,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可赫連氏當年被寧熙帝看中後,是由赫連允主動進獻。

赫連氏聽聞是赫連允%e4%ba%b2自來,繡帕一緊,半晌才嗯了一聲。

夏侯世廷見她似是不安,道:“朝廷與北邊如今看似劍拔弩張,但要打,一時半會兒也打不起來,母嬪也無須擔心。就算有朝一日真有戰禍,母嬪是大宣嬪妃,早就將大宣當成家鄉,平日也是循規蹈矩,不會受牽連。”

赫連氏目中晃過一絲莫名神色,卻轉瞬不見,點點頭,用笑意掩飾心緒不寧:“母嬪知道。”又頓了一頓,拉開話題,“倒是你,最近朝事這麼多,可得注意身子,馬上就要納妃了。”

他步子沉了一些,並沒言語,驀的道:“聽說沁兒那日進宮給母嬪請安,因為韓通擋路,遲了些,母嬪對她訓誡了幾句。一切全是因為兒子下令,韓通才讓她誤了時辰,兒子已經訓責過韓通,也請母嬪不要放在心上,更不要怪沁兒。”

赫連氏睨他一眼,這兒子往日與自己相處時,素來話不多,如今說得最多的,卻是他的王妃,生怕自己半點委屈了她,又幽幽一歎,“你還當真是時時刻刻為他著想啊……就算她如今在府上甩你的冷臉,也不忘記為她說好話。”

章德海前日才下府問候過崔茵蘿,母嬪知道王府的情形,夏侯世廷也不意外。

路道一片沉寂,隻剩步履聲,赫連氏驟然開口:“…你待她巴心巴肝,她呢。母嬪到底住在宮裡,你當母嬪真不知道她從萃茗殿出去後,去東宮探望過太子?你又當母嬪不知道,太子受傷,是為了她——”

後麵的施遙安心頭一驚,眼下三爺正是氣頭上,貴嬪又將這事挑出來,不是給三爺增添不快嗎。

“母嬪費心了,”他皺眉,打斷赫連氏的話,“捕風捉影的事,母嬪不要信。兒子夫妻之間的事,自會料理。”

施遙安籲了口氣,關上門,三爺如何氣娘娘都行,在外麵,到底容不得彆人指摘娘娘一絲一毫,哪怕是——赫連貴嬪。

這是在叫她不要插手管閒事?赫連氏臉色一僵,卻再沒說話。

與此同時,養心殿內。

剛剛與三人隔簾議完朝上事,寧熙帝精力耗了很多,卻還沒躺下去歇,倚在榻上,飲完妙兒端來的清肺飲,稍舒服了些,道:“妙兒,你先退下。”

妙兒端起托盤,輕巧出去,正走到門口,簾子落下的一瞬間,隻聽傳來皇上強打精神的聲音:“姚福壽,泰州的事情安排好了嗎?”

泰州?妙兒腳下一滯,無端端的,皇上為什麼會提到泰州?泰州,能有什麼事?

“……回皇上的話,工匠們早就安排好了,揀個黃道吉日,隨時可以動工……不過……”姚福壽的聲音略猶豫,似在勸阻,“皇上真的要%e4%ba%b2自微服去嗎?皇上這身子,連下榻都是艱難啊,泰州雖不遠,可來回顛簸,那兒的條件和藥物也簡陋,沒皇宮這麼周全,萬一有什麼事兒……”

“不僅要去,還要越快越好。這次不去,隻怕再沒機會,朕的身子,還能拖幾天?”男子心意已決。

姚福壽知道阻止不了,隻得歎口氣:“好,奴才安排車具,叫姚院判也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