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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隻得答應了。

現在,雲菀沁一聽爹的話,基本已猜出他叫自己來的意思了,再看看他身邊的姨娘,更是%e5%94%87角一揚,不消說,又是這小妾煽了什麼枕頭風,反問:“爹覺得怎麼樣安排是好?”

雲玄昶臉不紅氣不喘,說的也是理直氣壯:“雖說是三皇子給你的禮物,但你既然還是在室閨女,道理上說,是不應該有什麼私產的,財物都應該是屬於父家的,況且那金翡晶價值實在太貴重了,你年紀太輕,為父的一來怕你保管不好,二來怕你遭人騙了,依為父看來,不如先將金翡晶交由娘家保管。你看如何?”

雲菀沁淺淺笑著:“這不正鎖在家中的庫房麼?是由娘家保管著呐。”

這叫給娘家保管麼?三個櫃子鎖著,她拿著最後一道櫃子的鑰匙,他就算想看一眼都不成。雲玄昶眉頭一皺,開門見山了:“爹的意思是,爹會給你準備十裡紅妝,陪嫁財物上絕對不會虧待了你,讓你風光嫁進王府,絕對不會被人瞧不起。至於那金翡晶,你就留在娘家,由娘家給你保管著。不是爹貪圖你的東西,日後你要是想要,我再還給你。”

還給我?雲菀沁眸子噙著涼笑,吞下去的肥肉,還能吐出來?想要霸占自己的東西,還說得冠冕堂皇。

這個姨娘,倒還真是野心越養越大,收了她那四千兩倒是不甘心了?打主意打到她的頭上了!連秦王送她的上古珍玩都想肖想!就算她不要,幾時又輪得了這小妾?想貪自己的嫁妝私產?沒門兒!

“那女兒若是非要帶著金翡晶出嫁,爹是不是在陪嫁財物上就虧待女兒呢?”雲菀沁慢悠悠拿起茶杯,撫了一下杯蓋,氣定神閒。

“你,你這叫什麼話!”雲玄昶勃然大怒,一拍桌案,震得茶杯哐啷一飛,濺出些茶水,“我這是為你著想,女兒家得要給自己留條後路,你留點兒財物在娘家,由父%e4%ba%b2先給你保管著,有什麼不對?且這雲家,還有你的%e4%ba%b2弟弟呢!你這不孝女,倒將咱們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嘖嘖嘖,還沒說什麼呢,就狗急跳牆,撕破臉皮了,心裡還不是有鬼!雲菀沁呷口茶,嬌嫩的%e5%94%87瓣貼住瓷杯邊緣。

雲玄昶見她淡然恬靜,不緊不慢地喝著茶,氣得更是臉色通紅,憐娘見狀,在一邊咬了咬%e5%94%87,低聲道:“大姑娘,老爺也是為你著想啊,老爺是您的%e4%ba%b2爹,雲家的人,才跟您有血緣關係,總不會害您的啊,前兒送來的聘禮,在皇子中算寒酸的了,秦王的背景,大姑娘比我們應該還清楚……老爺也是為您操心了好幾天,怕您將來吃苦,為您保管著,給你多留條後路,萬一以後有不時之需,你也好調用啊,可若是都帶過去了,風險太大了……”

“閉嘴,有你說話的份嗎?”

哐啷一聲,雲菀沁將粉瓷茶杯擱在了案上,尖利而淩冽,“姨娘”兩個字,尤其的震懾人心。

憐娘一驚。

“什麼時候姨娘變成了當家夫人,連嫡小姐的陪嫁都要操心了?姨娘這手,伸得可夠長啊!”雲菀沁揚起下頜,凝視著憐娘,目光輕慢,話鋒陰厲。

憐娘咬著玉腮,不吭聲,淚珠子咕嚕咕嚕地滾下來。

“夠了!”雲玄昶見愛妾受委屈,又是一拍桌子,給愛妾出氣兒,“雲家養育你十幾年,你既然將咱們都當成了賊,提防得這麼緊,為父的也不逼你了!那套金翡晶,你要拿便拿去!不過備嫁的事兒,後院無人,你奶奶身體剛痊愈,方姨娘那性子,做事兒不穩重,這次,我還就是要憐娘代管著!這次你陪嫁的事便都由她來做主!”

喲,要憐娘來操持?豈不是又給她一次爭麵上位的好機會?

雲菀沁扯順了裙角兒,恬然一笑,站了起來,秀黛微挑,毫不掩飾滿臉的鄙夷和嘲諷:“女兒要嫁的是皇家,爹要個瘦馬館出身的小妾給我操辦陪嫁事,是您自己不要麵子,還是不給我麵子,或是……不給皇家麵子?”

“你——”雲玄昶氣急,卻又無話好說。

憐娘臉色黑得跟什麼似的,卻緊緊尾隨在老爺身後,如莬絲花一樣。

“哦對了,爹都這麼提說了,倒還真是個問題呢,後院無人,祖母病體初愈,方姨娘無才無能,母%e4%ba%b2又被禁足佛堂,那麼,”雲菀沁笑笑,“便由女兒%e4%ba%b2自準備嫁妝吧。爹若覺得不好,便將蕙蘭借我,到時對外就打著祖母和她的名義吧。”這一世,她自己來操持,照樣十裡紅妝,外人甭想拿走娘%e4%ba%b2留給自己的一毛一厘!

“大姑娘才說瘦馬館出來的不合適操辦陪嫁事宜,怎麼又叫蕙蘭幫你的手?”憐娘氣不過,哽了兩泡淚兒,萬般的不服氣。

“是啊,”雲玄昶維護憐娘,“憐娘聰明,辦事能力比蕙蘭強多了!”

雲菀沁蔑笑:“爹,聰明也得用正道兒上,老鼠倒是夠機靈,我抓個老鼠養米缸裡,能給我捉蟲麼?隻怕米都給我吞光了。”又麵朝憐娘:

“人和人都是不一樣的,同是瘦馬館出來的,喜歡挑事兒、貪圖彆人錢財的人,便合該是個下賤胚子!做好本分,才是正事兒!若有下次,伸長的手,我也得將它砍下來!”

憐娘身子一顫,縮在雲玄昶後麵,拽住他衣角,就像是遭了威脅的小動物。

雲玄昶見當了自己的麵,女兒都敢這般恐嚇愛妾,絲毫不給自己麵子,臉都紫了,胃也氣得疼起來,騰一下衝動地站起身,竟揚起了手。

初夏輕哼一聲,提醒:“老爺,明兒宗人府得派管教嬤嬤來了啊。”

雲玄昶一股子氣哽住,手緩緩放下來,按照規矩,皇子妻出嫁前,宮裡會派管教嬤嬤上門來教規矩和大婚當天的禮儀,難道到時叫宮人看見秦王妃臉上映兩個巴掌印?

憤怒沒地方出,又沒撈著那金翡晶,反被女兒將一軍,雲玄昶老毛病又犯了,胃氣得疼,彎下了腰。

憐娘睫上掛著淚珠,急忙攙住老爺:“老爺怎麼樣了?”連忙將雲玄昶扶著坐好。

雲菀沁淡淡笑著拂袖,眸子生了冷意,強盜還能裝成被打劫的一樣委屈,福了福身,毫不留情:“爹慢慢歇著,可彆累著了,大婚當日,您還得下跪呢,現在不養好身子怎麼辦?女兒先回院子了。”甩下一片狼藉,領著初夏離開了。

雲玄昶一聽那下跪二字,更是氣不打一處,捧著胃,半天疼得回不了神。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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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托付蕙蘭,婚前調教

金風颯颯之間,仿佛一夕之間,京城就眨眼變了個氣候,氣溫大幅度降下許多,開始進入晝短夜長的季節,戶外露涼風如刀,刮在皮膚上刺得疼。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府外因為冬季的徹底降臨略顯蕭條和冷澀,雲家的盈福院這邊卻是一片日出江花紅勝火,幫著大姑娘準備嫁妝,熱鬨得很。

那天跟雲玄昶挑明了心意後,雲菀沁轉頭先去了西院,將正廳的話重新搬了一次,隻說後院無長輩,求祖母主理,自己與蕙蘭協助打理。

童氏見孫女兒這般孝順和尊敬自己,笑開了花,哪裡有不答應的,連連點頭。

老太太連雲菀霏嫁到魏王府當側妃都得叫雲菀沁來幫手,哪裡又拿得下孫女兒出嫁當正室王妃的繁冗流程,說是答應了主理,隻托身子不好,大半交給了蕙蘭跑%e8%85%bf,蕙蘭雖個不吭氣的,卻又也識時務,自然事事都征詢雲菀沁。

這麼一來,主理權打了個轉兒,仍是攥雲菀沁手裡。

雲菀沁第二天就去賬房拿了娘%e4%ba%b2留下的財物賬本,開始一個個地清點。

憐娘見大姑娘壓根不把自己當根菜,一個勁打壓踩踏自己,反觀蕙蘭才提拔上來幾天,就能%e4%ba%b2自參與後院這麼大的中饋事務,受了委屈,心裡難受得緊,每次老爺來皎月閣,便鑽進男子懷抱嚶嚶,私下哭了好幾天。

雲玄昶心疼得要死,想要將憐娘塞進去,可每次見著女兒,話還沒開口,雲菀沁便是一副淡眉毛冷眼睛絕情決意的樣子,著實是說不出口了,知道她是心意已決,說了也是白說,隻得咬著牙作罷。

許家兄妹年少雙失,相依為命,感情極好,許澤韜就這一個妹妹,早在妹妹及笄前幾年就在為她收集和置辦各類嫁妝,隻願意叫她出嫁時風風光光,不落後於彆人,而許氏嫁進雲家生下女兒後,得知了丈夫跟白氏的私情,也乾脆一條心為女兒未來的婚事籌備,專門在庫房設了個嫁妝小庫。

重生後,雲菀沁隻隨時盯著那庫房,不被人覬覦,後來白氏滾去了佛堂,便暫時放下一顆心,並沒來得及仔細打理,如今即將出嫁,打開娘%e4%ba%b2留下的嫁妝庫,她才真的知道,娘給自己留下的陪嫁物真得堪稱是豐厚驚人。

大到偌大一個佑賢山莊,中到數座店鋪,小到飾物家具緞綢,另外便是真金白銀加銀票。

前世,嫁進歸德侯府後,她沒覺得自己並不是個富婆,如今才知道,不是自己沒錢,而是出嫁前的嫁妝被雲家削薄了太多!

回想前世,白雪惠一個人主理備嫁事宜,雲菀沁壓根沒有管過,偶爾白雪惠裝樣子,將清單給她瞟兩眼,她也不過是嗯兩聲,走個過場,從頭到尾,也不知給那白雪惠黑了多少油水,又因白雪惠的花言巧和雲玄昶的%e4%ba%b2情攻勢,她心軟,顧念養育之恩,又怕弟弟在娘家沒%e4%ba%b2娘吃苦,甘願拿出嫁妝的一部分出來留在雲家,最後倒是用娘%e4%ba%b2的錢便宜了白氏母女吃香喝辣,又便宜了那爹去養女人生娃!可弟弟的下場呢!

現在不一樣,這些屬於她的,她一樣不可能便宜了彆人,哪怕陪嫁的一件折疊椅子、一把夜壺!

一點兒渣,都不會留給他們!

本來許氏有三家店鋪還握在雲玄昶手上,隻用女兒還未及笄和出嫁的借口,一直拖著沒還。

打理備嫁事宜的第二天,雲菀沁就去主院,開門見山又光明正大地要回了紙契。

雲玄昶死活也沒料到這女兒恁般的絕情,竟是風卷殘垣,完全不顧念一點娘家,那幾家早就被自己攥得緊的鋪子都要拿去,可這是亡妻留給女兒的陪嫁物,也不能說什麼,為了搬回為人父的麵子,冷笑著甩袖,當著眾人的麵:“人家的女兒,哪個不維護娘家?你倒好……也罷,也罷!你統統拿走吧!我雲家不差你這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