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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耳熟啊?……

雖是這樣想著,可是延默卻來不及再想太多,頭腦就突然變的昏沉起來。不過多時,意識便消失了。

【嗯,禁製何時被……但總之,身體先由吾來掌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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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爾發覺懷中的延默臉色突然變的蒼白了起來,清秀的眉頭緊皺著,雙?%e5%94%87緊抿著泛著微微的蒼白色,像是在忍受什麼痛苦一般。

雖有些擔心延默此時的異狀,但由於此刻的狀況也不好停下來提延默檢查。於是穆爾隻好低聲詢問一句延默此刻的狀況。但延默沒有回答,反而眉頭越皺越緊。

…要不是,沒有力量的話。

穆爾有些懊惱的咬了咬牙齒,看著眼前的牆麵無計可施。

光盾就快要破碎開來了,身後的箭矢還在不斷的飛來。眼前的道路已經被封閉想要回頭去找另一個躲避點需要花費很多的時間,現在根本是已經來不及了。

這是,要死在這裡了嗎?跟他一起……可是

我……

突然懷中一陣推力襲來,延默睜開眼睛,從穆爾的懷中掙%e8%84%b1開來。

就在同一瞬間,光盾破碎,無數箭矢迎麵而來。

“延默”%e5%94%87角微挑,咒語未念右手一揮眼前便又多出兩道屏障將兩人所處之處圍將起來。箭矢撞擊到光障後發出刺耳的摩攃聲,但光障卻不象之前那般龜裂開來。

右手觸上眼前的光障,光障上傳來的觸?感讓穆爾感覺似乎是比之前所用的光障術法的確是要高級許多,其厚度都起碼要比之前的要厚上兩三倍。

可是他是怎麼在瞬間內施展出比之前還要高級的術法的,明明之前還需要念咒輔助……

穆爾疑惑的轉過頭去看身後的延默,瞬間敏銳的發覺了延默與往常的不同。

眼睛是,金色,的?

“延默?你怎麼……”

【注意汝與吾說話的語氣。】

金色的瞳孔中倒映出濃厚的不滿之意,“延默”快速的打斷了穆爾的言語,不斷向四周張望著。最後,“延默”收回掃視的視線,將目光定格在穆爾的身上。

穆爾此刻顯然是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延默的語氣和態度突然轉換完全不像是往常那般溫文。如今倒是多出一份高傲與不屑的氣息,讓人難以一時判斷過來。

【哼,隻是這種情況就竟然將吾從沉睡中喚醒過來。(魂識)還真是孱弱啊。話說吾好像在之前見過汝?汝身上總有一陣吾很不喜歡的味道啊。】

“延默”眯著金色的眸子打量著穆爾,完全無視了此刻外界的情況。在穆爾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延默”突然伸手將穆爾製住,湊過鼻子去聞了聞穆爾脖子處的味道。

脖子處傳來被毛發磨蹭過後的癢癢的感覺,穆爾有些不適地向後退了一步。也正在這時,“延默”也將穆爾推開來。

【熟悉的討厭的味道,但因為封印太多吾竟然一時分辨不出來了。】

“封印?”

穆爾有些疑惑的問出聲來,結果招致“延默”又一聲不滿的嗬斥,【吾何時讓汝說話了!】

“你…!”

此時的“延默”脾性太過惡劣,穆爾心裡莫名產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憑著這種詭異的直覺,他感覺自己突然開始惱怒起來。

“你,不是延默。你是誰。”

【謔,我當然不可能是那個弱氣的家夥。我隻不過是“死了”導致被封印起來了而已。等我突破封印後,這副身體便不再受他控製了。也隻有那個“魂識”那個家夥才會這樣運用這個軀體。還居然差點要使這個軀體收到重傷,當真是不讓吾放心……】

“那麼就滾出去。”穆爾突然高聲打斷了“延默”的話,“不是他的話,從他的身體裡滾出去!”

“延默”似乎是被穆爾的語氣給惹惱了,但卻未顯出惱色,反而笑了起來。

眼前的黑發少年嚴重帶著及其憤怒的表情,右手執起劍直指著他的喉間,仿佛自己真的要是不這麼做他隨時就會殺掉自己一般。

【我要是不呢?】

“延默”微笑著伸出手在穆爾不可思議的目光下赤手抓住了指在自己喉間的黑劍,鋒利的黑劍輕易地就割破了延默手上的肌膚,暗紅色的血液流淌在劍身上。

【我們來玩個遊戲吧,小家夥。我的身份現在還不方便讓你知道,但是,玩這個遊戲的權力,我還是有的。】

【就賭上這副身體,我們來玩一個長久的遊戲。】

【我突破這個鬼封印獲得所有的記憶最少要十年,在這十年裡,我也許會不間斷的出來幾次。如果在我出來這幾次,你有能力打敗我的話,我就將這副身體饋贈與“魂識”】

【但若在我突破封印前,你還沒強大到我滿意的程度,我就慢慢的抹除他的記憶,直至我突破封印那天。】

【我就抹除他存在過的痕跡,我說到做到。】

“好。”

紫色的眸子微斂,穆爾將黑劍垂下,不再去看黑劍上流動的暗色血液。壓抑住因為血液氣息而發出的奇怪反應。

這也許是最好的辦法。況且,若是在今後自己都沒有強大的力量的話,那麼又能用什麼來保護延默?

沒有力量這是要比死了還要難受的事。穆爾的拳頭緊了緊。

【那麼,現在吾托付於你一個重要…】

就在“延默”話未斷時,又一聲破空聲傳來,威力之大居然“延默”重新布置的光盾給破開,破碎的光元素散發在空中,灑落在延默黑色的發上。破開光盾後的箭也失去了威力掉落在地上。

【該死的!是誰敢膽刺殺吾!】

被打斷了的“延默”顯得十分生氣,淡金色眸子中像是什麼東西燃燒了一般。他將脖子上的項鏈一扯,原本如鑰匙扣大小的小劍瞬間變成適手的大小。

在一旁的穆爾有些驚訝。

項鏈的事情,穆爾連延默都沒有告訴,這個家夥居然一從他的身體裡出來就知道了這柄劍的使用方法。

這個人果然不簡單……但也正因如此,才可以使自己更有動力變強不是嗎。穆爾在心裡默默這樣說著。

又是一支箭矢從一旁的草叢中射出,延默眸色一閃,敏銳的擋下那隻箭,並強勢的從箭中間將箭矢劈成兩半。

【出來,吾看見你了。】

“延默”向草叢的方向大喝一聲,穆爾才驚覺似乎有箭矢從草叢中飛射出來。

何等敏銳的觀察力!竟然連他也並未發覺那隻箭的情況下“延默”就已經破開了攻勢並發覺那人的方位了。穆爾隨著“延默”的視線望去,發覺是草叢旁邊一顆翠綠的樹。在到處崩壞的場景中,翠色的樹顯得相當突兀。

這麼明顯的失誤,是因為太緊張而忽略了嗎。

“居然在兩個小毛孩麵前暴露了,真無聊。”

一道稚嫩的童聲從樹後傳來,隨後樹木開始扭曲,一個小孩摸樣的精靈從原本樹的地方走出來。

“精靈?”延默的眸中閃過一絲疑惑,“汝等不好好待在精靈界跑到人界是為何?”

“嗬,看起來你不像是人類啊。人類沒有金色的瞳孔。”

精靈沒有立刻回答延默的問題,倒是認真地開始打量起延默來。“我的名字叫薩爾淇,是經他人花重金聘來的【打手】,雖然說是這樣,但是我的目標也隻有人類而已,如果你不是人類我可以放你一馬並保你出去,畢竟我並不想傷害異族。”

“為何要傷害人族?未經下挑戰書公然大肆殺害人族,你不怕因為觸犯九界條約而被天族懲罰嗎?”

“延默”在薩爾淇打量的眼神下目光顯得更加冰冷,金色的目光似是能凍傷人。

“傷害人族?現在人族已經變成眾矢之的了,就算我傷害人族天族也不會去管的。你難道要偏袒人族嗎!難道你不知道如今人族引起的大亂?如今人族意欲盜取八界之器稱霸“create”的事情應該已經是異族所周知的事情了才對?就連我們精靈族的剛出生不久的小孩都知道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嗎?”精靈小孩一臉驚訝的樣子,像是覺得世界上本不應該出現不知道這件事的人一樣。

“延默”臉上浮現出一股茫然之色。

“我,很久都沒有回族群去了,離開那裡太久了,我隻是剛剛醒過來而已。”

良久,他才緩慢的說道,像是在說一件十分羞恥的事情。

薩爾淇臉上的奇怪之色更甚,隨後他又說道,“那你總該知道天族前陣子的大亂吧?因為天族聖子消失那件事,現在天族要重新挑選聖子。不過天族都好像很開心呢?因為之前那個聖子喜怒無常的似乎很討人厭。不過新的天族聖子可能是沒有以前那個那麼厲害了,畢竟……嗯,那個秘聞也不知是真是假。我也不好跟你說。”

手在不知不覺中抓緊了,“延默”感覺自己明明沒有多少關於自己的回憶,但是聽完薩爾淇的話後總有一種莫名窒息的感覺。∞思∞兔∞網∞

天族重新挑選聖子,天族人員很高興,這些又關他什麼事?

他隻不過是一個……隻不過是一個……不對,他是誰?

一個寄居在不知名身體裡的遊魂?他死了不是嗎?

腦子裡發出怪異的嗡鳴聲,“延默”突然感覺頭像是要裂開一樣疼痛。

精靈像是說上癮了一般的繼續說著,“還有聽說天族的聖子挑選打算直接內定誒,內定的那個人的名字……”

未等薩爾淇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延默突然變的狂躁起來大吼著打斷了精靈的語句。

“不要再說了!聽到沒有!不要再說下去了!”

薩爾淇也是才發現自己的失態,粉嫩的正太臉上出現了一抹暈紅。身為打手居然還和敵對方的學生聊起了家常還真是一件羞恥的事情。

但是因為對方不是人族,所以應該,沒關係吧?薩爾淇默默的在內心裡安慰自己。

被無視了很久的穆爾紫色的眸子視線一直都在延默身上。

所以延默臉上出現的細微的變動他發覺了。

那是一種隱忍著強烈痛苦的神情。

很痛嗎?

穆爾無聲的說著,像是在說他,又像是在說自己。

到底在忍耐著什麼樣的痛苦呢?一直都在忍受嗎?還是隻是此時此刻?之前為什麼就一直沒有發覺他忍受的表情呢?

那是一種多麼美妙的神色啊?

紫色的眸子又暗下來了,像一灘暗色的深湖。

得到他得到他得到他。

得到他得到他得到他得到他!

這種聲音不斷的在腦海中回旋著,然而穆爾出奇的也是第一次地沒有抗拒。

那就去得到他好了。

喂,惡魔啊,我要付出怎樣的代價,你才願意把力量交給我?

喂,惡魔啊,我已經再下定好決心,所以……

作者有話要說:

☆、危機【下】【改】

“延默”半斂著金色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