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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神話]問道太初 姒尹 4078 字 2個月前

,縱使有著通神的本領,也受這天地規則的影響無法施展。故而,江寧想要見得真人的願望,至少在今後的很長時間是無法得到實現的。

帶著種種思緒,江寧並沒有察覺到門窗之外的異象。而當開始察覺到時,一切皆已過了最佳的離開時機。

仿佛有什麼詭異的力量在守候著這關閉了的房間般,薄薄的門窗之外所有的一切都已被暗沉沉的水波侵染,陷入了沉睡。而這房間中,卻好似不受任何影響般,有什麼神秘的力量在默默的支撐著這方寸之地的空間。

江寧並不是遲鈍愚昧之人,隻麵對這詭異的情況。縱是有心,以他區區凡人,智計再高也沒有絲毫的辦法。

裝飾簡樸的房間,除了必備的床、桌子、凳子以外,並沒有多少多餘的物什。目光一變再變,卻是想不出絲毫的辦法。

也就在江寧分外憂心而不知所措的時候,那桌案上的燭台,忽的發出耀眼的光芒。剩下的便是這所見到的了。

好在,不管是今生還是前世,江寧都不是什麼大驚小怪之人。兩世為人,也算是見識了世麵,又知曉這地界除了他一個生人以外,並沒有其他的人。聽得那女童言語,也不矯情。又見得那女童生了一副乖巧討喜的模樣,言語之間進退有度。卻是一副和善可人什麼都知曉的樣子,便打疊起了精神,與那女童攀談起來。

卻原來,在這諸天萬界之中,有無窮大世界,無窮小世界。又有那堪堪踏出最後一步的,開辟世界,以證己道。此方世界,即由此而來。

隻不過因著種種原因,卻是被放棄了。

而那提燈女童的主人,經年之前曾與此方世界有那麼幾分淵源。此次壽辰便有意讓門下在此走上一遭,接引一故人前往一會。

女童奈不住長生修行的寂寞,便向自家主人討了這差使,預備以入夢之術將那人帶去。

也是江寧運氣,此方世界進入末法之世,在諸天萬界的大能者眼中,算不得什麼秘密。那提燈女童自然也是知曉一二的。隻終歸是不曾%e4%ba%b2身經曆過這類似的情況,應對一途上,多有不足。因而甫一進入這世界,便出了狀況。不得不將真身顯化變作一不起眼的燭台,好生休養。又逢朱提女王梁利、拎著詭異木桶的神秘老嫗、劍修容楚、女郎青離等在外間混戰,鬨得天翻地覆,提燈女童感應到危機,一時情急之下便欲破空而走,無意之間卻是將江寧卷入了這夢中世界。

隻這女童雖是身份非同一般,究其法力,卻也並不高超。先前將江寧卷入這夢中世界,便已是儘了全力,故而一時之間自然是無法將他送回現實。

既然知曉了這提燈女童並無惡意,又聽及其言語中,多有指點的意思。江寧自然是樂得接受。

許是壓抑得久了,好不容易遇到個可以傾訴的。那提燈女童雖半點也不曾透露自己的身份和其主人名姓,但對這諸天萬界中的事情卻是極為清楚,也樂得與江寧分享。

比如那哪家的公主愛上了凡人,偷了族中至寶,要助那凡人修煉;比如哪家的掌教外表正經,其實內裡卻是個胡作非為的;比如那侵占了她主人家業的那家,就在不久前,為一隻畜生打上了門牆......如是種種,不一而足。

聽得江寧一知半解之餘,卻也不免產生深深的疑惑:

究竟,這諸天萬界,是怎樣的呢?

這提燈女童口中的那些所謂的秘辛,又究竟是一時的敷衍與八卦笑語,還是隱藏著什麼其他的東西?

隱隱約約間,他似乎觸摸到了什麼不可知的界限,仿佛在久遠的記憶裡這提燈女童所說的一切,他也曾聽過。隻不過,是以著另一種形式而已。

見而不知,佛家言語中,有著一種知見障。

無明感,無始無明,知而不見,見而不知。

換種思維來看,那仙凡之戀、雲泥之彆、表裡不一什麼的,在江寧前世今生裡所聽到所看到的事情中,並不少見。

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所有的一切,不論這世俗紅塵,還是那仙家洞府,都離不了這利益與爭端罷了。

☆、第17章 對峙,戰鬥進行時

房間內發生的一切,因為有著提燈女童法力遮掩的緣故,並沒有引起這外間混戰者注意。可隨著時間過去,一切的爭鬥也皆陷入了尾聲。

丈長的狐尾虛影自女郎青離的身後顯現出來,道道靈機牽引,雲層之後的月華顯露出身形來。照耀這暗沉沉的夜色,亦映得這一切分外的陰竦詭譎。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不多不少,剛好是九條粗大的青色狐尾,在那女郎青離的身後展開。影影綽綽,不住的抵擋著來自那拎著木桶拿著破碗的老嫗的攻擊。

九尾天狐!

傳聞中那千年前傾國傾城危害了殷商基業的妲己,便是一條九尾天狐轉世。擾亂萬世成湯基業,以此來懲戒商紂王帝辛於媧皇宮侮辱大地之母的無禮行徑。

而這女郎青離,便是的一隻傳說中的九尾天狐。並且是一隻血脈十分純正的九尾天狐。

隻是不知為何,流落到了這末法之地。

而於那女郎相鬥的老嫗,相較而言便沒有了九尾天狐那赫赫煌煌的威風。破舊的嗓子仿若撕碎的布袋般撕心裂肺的咳嗽著,枯瘦好像%e9%b8%a1爪的手穩穩當當的拎著高及腰際的木桶。一隻手拿著破碗,不住的舀出一碗碗辨不清顏色的泛著詭異熱氣的湯汁,向著青離潑灑而去。一朵朵火紅而妖豔的曼珠沙華,盛開在那木桶的四周。一切的一切,皆充滿著詭異而陰暗的色彩。

與此同時那來自於劍修容楚與朱提女王梁利的對峙,便顯得那麼的漫不經心。

掌心有一下沒一下的緩緩地摩攃著腰間的劍柄,由始至終,容楚都沒有拔出他手中劍。

平淡的目光仿佛並不因朱提女王梁利的攻擊而改變著,出現任何慍怒的色彩。站立著的身形,更不曾有絲毫的移動。但無論那來自梁利怎樣含怒的出手,都不曾近得那白衣黑發的劍修男子半步。

這是絕對的,實力的差距。

時光行進,一切並不因這混亂的戰鬥而有所停滯。

天色將明。

那強行為青離所接引過來的月華之力,也在不住的消弱著。但同樣的,那拎了木桶的老嫗,身周的氣息,也在減弱著。似是受了這即將刺破夜幕的晨曦所影響,便連那本不甚快捷的動作也變得遲緩起來。

人首魚尾的朱提女王梁利周身雖是一派完好,並沒有如上次在水麵上那般受到什麼傷害。可神色之間,卻露出隱隱的驚駭、及倦怠。

是時候當結束這一切了。

白皙修長而甚為美好的指尖自那腰間劍柄上扣過,空氣中似是有不成調子的節奏回響。繾綣的眉目間現出一抹冷色,雪白而銀亮的劍光割破天幕,自那白衣黑發的劍修容楚指尖透出。初始時隻不過是一點如豆的星芒,轉瞬之間便化作百丈大小,向著眾人的方向席卷而來。

濃濃的警兆升起,不管是有著九尾天狐血統的女郎青離,還是拎著木桶的詭異老嫗,亦或是人首魚尾的朱提女王梁利。在這一瞬間,都好似陷入了極大的泥淖。周身的每一個動作都變得無比的遲緩。

但這樣的感覺也不過隻是一瞬,彈指霎那間雪白而銀亮的劍光化作洪流,流淌在眾人身上,片刻即逝。

不單單是這前一刻和混戰的人群,姑且,便稱呼他們為人吧。甚至那為暗沉沉的水波所掩蓋了的一切:‖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房屋、花草植物、人類家禽......

這好似陷入了沉睡宛若死地的種種,皆被覆蓋。

而後有若冰消雪融般褪去,無有絲毫痕跡。

陽光刺破晨霧,黑暗於不知不覺中偃了旗鼓。朦朦朧朧間,竟是難得的好天氣。

而寒冬裡的人們,仍然沉睡著。即便今年的蜀地,並不如想象中的那般難過。在這灌江口一地昨日裡來又發生了那樣詭異的命案。

方生方死,方死方生。這世間萬物的來源始末間,卻並不會因為什麼而發生更改,變換其規則。就如,此方世界那不可逆轉的末法。縱然這其中可能牽涉到種種並不為人所知的隱秘秘聞。

仿佛是很長的一段時間,又仿佛隻是簡短的一瞬,所有的一切奇異的景象便好似幻夢般褪去。流注於這天地間的,唯有那冬日的薄霧所掩映下的沉睡著的人、事、物。

而那來不及逃%e8%84%b1的,人首魚尾的朱提女王梁利、拿著破碗拎著木桶的神秘老嫗、疑似九尾天狐血脈的女郎青離,都這是一副尋尋常常的打扮,在這冬日的薄霧中對峙著。

卻並沒有人,輕舉妄動。

“無論是甚恩怨,也需得出得此方世界之後再說。若不然,休怪我劍下無情!”

冷淡的話語,自那白衣黑發的劍修容楚口中吐出,並未曾帶有多少的情緒。仿佛這人不知自何時起,又或者是從一開始來,便沒有著半分多餘的情緒。對這世界、對所經曆的一切,都是那麼一派冷淡而不甚重視的態度。

但在場的幾位,卻沒有人去懷疑這人話語的真實性。

這幾位的來曆,不管是人首魚尾的朱提女王梁利,還是拿著破碗拎著木桶的神秘老嫗,亦或是那疑似九尾天狐血脈的女郎青離,究其來曆,皆非同凡響。雖然在這末法之世中,因著這樣或那樣的緣故,不得不停留在這世界,甚至於因為末法之力的影響,無法離開。卻並不影響她們本身的見識。

劍修,尤其是一個明了自身道途且取得了極大成就的劍修,其本身所說的所做的、一言一行、所行所為,向來,都是極具威懾的。

尤其是當那劍修手中有劍之時,他們向來不憚以最簡單粗暴的方式,讓人了解,他們的劍心劍道。

而從這叫容楚的劍修男子看似平淡的語氣口%e5%90%bb中,很明顯的,她們看到了那份暗藏的風暴。

沒有人去懷疑這話語的真實性,而能在這末法之世已經開啟的年代裡留存至今,且還保有一定實力。未曾落得個修為儘失與草木同枯朽的下場,不管是出於怎樣的原因,這幾個女子,都有其不凡的見識與手段。

即便,是一度陷入了半瘋狂狀態的古朱提女王梁利。

也因此,容楚這話甫一出口,並沒有引來什麼反對的聲響。甚至於,因為打了將近一夜且見識到了這人超絕的實力後,在場的諸位,雖然都有著種種或明或暗的矛盾,卻也各據一旁,並沒有多少再次動手的打算。

玄色的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