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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的哭著,我這才完全確認了。”

慕婉漣聽了,先是詫異,接著就是笑。

沐晨知道這樣的說完讓慕婉漣覺得不可思議,“我知道你覺得不可思議,當初我離開這裡的時候,你還小,所以我對你並不了解,可是雲兒不一樣,若不是因為她證實了你是月兒,她的%e4%ba%b2妹妹,她怎麼會同你說出她的身份,而且你若不是琉月,也不可能知道上官家的人身後,會有鵷鶵的刺青。”

慕婉漣這才止住了笑意,道:“我不是笑你的解釋,我是笑你竟然這麼輕易就能接受我這個身份。”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沐晨說到這裡又道:“好了,說正事,既然不是你,也不是雲兒,會是誰在這裡燒了紙錢祭奠安國公府的人。”

慕婉漣搖了搖頭,實在想不出會有什麼人敢同安國公府牽扯上。

突然,慕婉漣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人的影子,慕婉漣頓時驚的“啊”了一聲。

“怎麼了?”沐晨當即問道。

若是原先,沐晨並不太拿慕婉漣的性命當回事,但是如今,他得知慕婉漣就是琉月,上官琦雲的妹妹後,沐晨便知道,他不能進宮去幫上官琦雲,就得好好保護慕婉漣的安危。

“沒,沒什麼,隻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慕婉漣搖了搖頭,又道:“天色不早了,還是趕快回去吧,明日還有許多事情要忙。”

沐晨點了點頭,剛帶慕婉漣向外走了幾步,慕婉漣突然一摸耳朵,叫道:“壞了,我的耳墜子好像掉了一隻。”

沐晨聽了就皺了眉頭,道:“你可還記得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慕婉漣想了想,道:“可能是剛才摔倒的時候不小心掉了,我得回去找找,萬一被人看見了可就遭了。”

沐晨趕忙將隨身帶著的火折子拿了出來,道:“這裡不宜點燈,剛才在院子裡燒紙錢已經是很冒失了,你先找找看,若是實在找不到,那明日白天我再過來一趟幫你尋。”

慕婉漣點了點頭,接過火折子,在剛才不小心摔倒的地方仔細的看著,沐晨也一同幫慕婉漣找。

慕婉漣用火折子照到了一塊破舊的木板邊上,這才看到了她掉了的耳墜子。

可就在這時,慕婉漣突然“咦”了一聲。

“可是找到了?”沐晨聽了問道。

“沐晨你快看,這是不是血跡?”慕婉漣吃驚的叫道。

沐晨聽了慕婉漣的話,詫異的向慕婉漣所指的地方看到,果然看到地上有一些乾涸的血跡,若不是被一些破舊的木板遮著,恐怕早就因為雨雪消失了。

“的確是血。”沐晨道。

沐晨一邊說著,一邊將木板整個掀開,就見木板下麵還有一些血跡,不過大致上都被人清理過了,所以並不明顯了。

“這裡怎麼會有這麼的血?”慕婉漣驚訝的道。

沐晨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道:“這裡有發生過一場惡戰,死了很多人,若我猜的不錯,當時定然是血流成河,然後有人清理了這裡,可還是有些痕跡被遺落了。”

聽了沐晨的話,慕婉漣的臉色也難看的很,“安國公府滿門抄斬,不是劊子手行的刑,而是錦衣衛,是不是當時府裡就……”

慕婉漣的話沒有說完,沐晨聽了卻道:“有這個可能,但也可能不是錦衣衛。你還記不記得,你曾說過,當時是安國公被人參奏通敵叛國,緊接著皇上將此事壓了下來,先命錦衣衛來查找證據,回去後有飛速派了錦衣衛抓人。”

慕婉漣點了點頭,“我記得,當時皇上下旨,安國公府滿門抄斬,我當初死前有個丫鬟跑了進來,告訴我說安國公通敵叛國,皇上下旨斬首示眾,府上已經被下了大獄了。”

“是啊,就是這句話。”沐晨頓了頓道:“既然聖旨已下要斬首示眾,為何又臨時改了主意,讓錦衣衛行刑?”

“你的意思是說,也許不是……”

慕婉漣的話沒說完,被沐晨打斷道:“我也隻是懷疑,並沒有證據,除非有當時來這裡搜查證據的錦衣衛%e4%ba%b2口說出當時發生了什麼事,否則這件事不好查證,我隻是到,這裡的清掃說明,當初是有人大規模的清理過,不然不會隻留下這一點點的痕跡,而除了錦衣衛,恐怕沒人能在那時大張旗鼓的過來這裡。”

“錦衣衛隻聽命於皇上,而且錦衣衛向來保密,被皇上用各種身份安插在各個地方,便是有人肯說,我們也找不到放出參與了此事的錦衣衛啊。”慕婉漣沮喪的道。

沐晨歎了一口氣,道:“這件事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解決的了的,我先送你回去,明日我會過來再仔細的查探一番。”

慕婉漣點了點頭,除此之外也沒有彆的辦法,就算她留下也做不了什麼。

“還有一件事,沐晨。”慕婉漣道:“我想讓你幫我打聽一個人,就離西大街胡同不遠……”

沐晨這才帶著慕婉漣出了安國公府,向定國公府而去。

慕婉漣回到汀蘭苑的時候,早就把巧青擔心著急壞了,巧青幾乎是一直在屋裡走來走去,還時不時的扒著窗戶偷看一下慕婉漣有沒有回來。

“姑娘,您可算是回來了,您若再不回來,奴婢就該急死了。”巧青道。

慕婉漣一邊將身上的衣裳%e8%84%b1掉藏了起來,一邊道:“這會兒都是大年三十了,什麼死不死的,你也不怕忌諱。我不在這會兒,可有什麼事發生?”

巧青吐了吐%e8%88%8c頭,道:“沒人來過,姑娘放心。”

慕婉漣點了點頭,道:“快去睡吧,明日還要早起呢。”

巧青應了,這才退了出去。

巧青出去後,慕婉漣躺在床上,想到今日竟是有人去了安國公府祭拜這事,就讓慕婉漣輾轉反側難以安睡。

慕婉漣不知道,世間到底會不會出現這般巧合的事,如果是她想錯了,那為何會有如此相似的一張臉。

可眼前都有上官琦雲同於陵清清,一模一樣的兩個人,那隻是相像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吧,隻是同另一個人牽扯上關係,慕婉漣就不得不多想了。

第二日一大早,芷茵就早早過來給慕婉漣梳妝打扮了,大年三十,合家團聚的日子。

今日一早來清暉院請安,難得定國公府一大家子的人都來的整整齊齊的,除了還在西北未歸的慕展博,就連往日難得一見,成天泡在書院裡的慕展濤都在。

對於慕展濤,慕老太太是一向都不怎麼喜歡的。在外人看來,慕老太太雖然不是慕興瑞的生母,但也好歹是將年幼的慕興瑞養大,慕興瑞也算是慕老太太的兒子,慕展濤也是慕老太太的孫子。

而慕老太太對這個孫子不喜的原因,是因為慕展濤的性格軟弱,難以撐起安國公府來。

不過慕婉漣知道,慕老太太不喜歡慕展濤的原因,恐怕與他的性格無關,如果是慕老太太的%e4%ba%b2孫子,便是慕展濤再不好,慕老太太也會疼愛,這便是人性。

也正是因為慕老太太對慕展濤的不喜,以至於慕展濤後來出事的時候,慕老太太並沒有想著去拉扯他一把。

定國公府的年三十,也並沒有什麼好玩的,當然這也是對慕婉漣而言,這個年,是琉月成為慕婉漣之後,第一次的年。

吃過團圓飯後,慕婉兒就首先鬨著要去外麵放煙花,姑娘們自然都一起去院子裡放煙花爆竹,就是一向不愛走動的慕婉柔也玩的很開心,這也是她做姑娘的最後一個年三十了,以後她便再不能這般瘋玩,要有當家主母的樣子了。

慕婉漣聽著喧鬨的爆竹聲,卻是抬著頭看向天空,今夜仍舊有月光,有星光,慕婉漣似乎在天際看到了她上一世的爹娘。

按說年三十是要守歲的,不過昨日夜裡慕婉漣根本沒睡多大一會兒,到了晚上也就挺不住了。

慕老太太也不怪她,隻當她年紀小,便將眾位姑娘都潛回了院子去睡了。

慕婉漣回到汀蘭苑的時候,雖然有些說笑聲,不過院子裡也不如往日人多。‖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畢竟是過年,府裡的一些家生子,大都都放了回去,慕婉漣也將巧青和菱珀等人都放了回去。

巧青自然是回家,而菱珀,慕婉漣則是讓她回蘇子冉的私宅了,那裡還有當初同菱珀一起被蘇子冉收養的兄弟姐妹。

因著院子裡的丫鬟婆子們,還以為慕婉漣會在清暉院守歲,所以並沒人知道慕婉漣會突然回來。

慕婉漣看了看房裡的燈,還是亮著的,也就沒有叫人過來伺候,徑自回了房裡。

慕婉漣剛一推開門,就突然聽到背後有聲音。

慕婉漣飛快的轉身一看,來人竟然是沐晨。

“你今日怎麼過來了?”慕婉漣詫異的問道。

“我過來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碰上你。”沐晨道。

慕婉漣看沐晨的臉色似乎不大還,便道:“可是出了什麼事?”

沐晨點了點頭,道:“也不算是出事,隻是你讓我打聽的那個人,我打聽出來了。”

慕婉漣一聽沐晨今日過來,竟然是因為這件事,當即就覺得心裡突突的跳的厲害,忍住的問道:“他,可是?”

慕婉漣原以為自己沒有多麼緊張的,在慕婉漣問出這三個字的時候,才發覺自己的嗓子竟然都有些沙啞。

沐晨沒有回答,而是點了點頭。

“那另外那個人呢,也是嗎?”

沐晨又點了點頭,還是沒有開口。

“竟然是這樣,原來是這樣……”慕婉漣喃喃的道。

沐晨聽了慕婉漣的話,道:“那是十九年前的事情了,若不是恰好碰到了一個熟人,恐怕這件事就要石沉大海了。”

慕婉漣聽了,竟然有些站不穩,慕婉漣趕忙扶住的一邊的桌子,隻是慕婉漣的動作大了一些,竟然將桌上的茶盞給碰到了地上,頓時“哐當”一聲碎成了幾塊。

“不可能,既然他們來到了這裡,就不會想平平淡淡的過,不然何必來京中淌這趟渾水。”慕婉漣斬釘截鐵的道。

沐晨聽了正點了點頭,就見慕婉漣碰掉了茶盞,還沒等他去撿,突然感覺到外麵有動靜。

沐晨還沒來得及開口同慕婉漣說話,就見慕婉漣的房門突然打開門外,緊接著就有人闖了進來,道:“姑娘,您沒事吧?”

慕婉漣一看,來人竟是采依,下意識就想回頭去看沐晨還在不在,不過卻是強忍住了,沐晨的反應比她快多了,怎麼會被人發現。

“采依?你今日不是回家過節去了嗎,怎麼會在這兒?”慕婉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