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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們送進你們回程的隊伍。”

“不要跟我們一起走,我們回國的車隊裡人數不多,乍然多出倆個人,會很惹眼。”

越君行撫著下巴,微一沉%e5%90%9f道“這樣,你帶路,我派人隨你一起去那僻靜草原,將他二人接著,單獨護送他們回北越。”

“好--”蕭翰也覺得這樣更妥。

倆人隨後又商量了些沿路的細節後,終是回到了蕭翰今夜來的正題上。

卻,還是為的南意歡。

原來,蕭翰自從回到扶夷後,便一直低調行事,很少外出。

即便外出,也會在麵上罩著一個玉質麵具,外人不知的,皆嘲諷他是因為私生子的身份,所以才會如此。

麵對這些流言,蕭翰不生氣,更懶得辯解,其實這樣更好,讓他免了很多場麵上的應酬。

他也一直沒有放棄過對當年南楚宮變一事的追查,特彆是當他知道燕驚鴻曾經當殿向秦陌索要過南意歡時,他便開始懷疑,燕驚鴻在當年的事情裡是不是也曾參與過。

雖然沒有找到特彆明顯的實質性證據,但隨後這一年裡, 西延多次接受了南秦的相助,便讓他連帶著痛恨起了燕驚鴻。

所以,當三王爺燕戚屬找上門來,透露出對先皇將皇位傳給燕驚鴻的不滿,欲要行事之時,他便動了心。

這次,之所以約越君行,也是希望能與他結成同盟。

沒想到,竟然會遇上南意歡。

聽了蕭翰一席話,南意歡心中又是一陣澀然。

她何德何能,能得這樣一人,如此付出。

越君行聽他全部說完後,又問了幾句他們原先設想的部署,從椅上起身,在屋內踱步起來。

屋內的燭火在他微側的臉龐上拖出長長的躍動的黑影,他道“這原計劃已不可行,燕驚鴻已經知道了你們的部署。”

“什麼?”蕭翰劍眉間皺如遠山“我們行事極為謹慎,他怎會知道?”

“你千萬不可小瞧了燕驚鴻,這裡是他的地盤,我的人能探到的消息,他又怎會不知。我想,這麼些年你能將自己藏的這般好,定然是扶夷王在漠城籌謀了很多年吧。否則,依著燕驚鴻的性子,如何肯放過你這樣一個突然憑空冒出來的世子?”

“縱然你為人再低調,他也不會放棄對你的警惕!”

蕭翰一臉凝重,沉默了片刻後,道“不錯,父王早就打算迎我回扶夷,為了淡化我的出身,所以早早便在漠城做了準備。沒想到,竟歪打正著,幫我掩蓋了蕭翰的真實的身份。”

“也該是南楚南氏一脈命不該絕。”越君行低歎道。

“可是如今,若是燕驚鴻知道了這邊的心思,那該怎麼破解呢?”南意歡擔憂地問。

越君行淺笑道“這個好辦。”說完,低聲三言兩句,說了自己心中所想。

漸漸,蕭翰眸中有光芒閃現,麵上也轉為喜色。

三人這一番話說下來,天邊曙光已漸現。

越君行喚來風寂,確定了門外無人,倆人送了蕭翰出門後又抓緊時間小憩了兩個時辰。

心事既定,南意歡睡的極為香甜,就連夢中,嘴角也掛著甜甜笑意。

……

第二日上午,兩人起的很晚,直接用過午膳後,帶著昨日夜間的諸多玩意,縱馬往回走。

因為走的是跟昨日相同的線路,所以一路並沒有停留,在天邊晚霞極為燦爛之時,幾人趕回了那拉提城。

在離城門還有百米之時,突然,斜前方疾馳而來一列馬隊,領先一人黑色勁裝,金冠束發,整個人顯得英武湛然。

馬鞍下還懸掛著一隻銀弓,赫然正是秦陌。

他身後隨著的幾人也一個個黑色獵裝,馬背兩側搭著各式麅貉等野物,像是剛剛外出打獵回來。

看見越君行和南意歡,秦陌拉緊韁繩,籲停馬匹,笑道“越太子回來了?不知此行覺得扶夷風光如何?”

“甚好。”越君行淡淡道。

“那太子妃呢?”秦陌又笑著問。

熟悉的清雅嗓音從他口中發出,南意歡極力忍下心中不適,看著對麵馬匹之上長眉如畫,玲瓏玉麵上那深邃的鳳眸,正沉沉幽幽地緊望著自已,似乎想從這張臉上看出什麼來。

她心中冷笑數聲,麵上卻溫柔地望了越君行一眼,再轉向秦陌展顏笑道“本殿與夫君一樣,也覺得沿途風光甚好。秦皇陛下若是時間寬裕,倒也可以去瞧瞧。”

秦陌看著離著自己不遠的那張熟悉的麵容上,夕陽下熠熠生輝的笑容,心中酸澀更甚。

有那麼一瞬間,他好想去摸摸她的臉,去看看,那張相似的臉下究竟是不是自己一直魂牽夢縈的那個女人。

他壓下喉間的酸楚,挑眉笑道“既然越太子和太子妃都如此說,那朕少不得,也得抽空去一轉趟看看了。”

越君行笑而不答,突然他縱馬走到南意歡身邊,徐徐俯身過去,伸手將她被風吹亂的發絲撩起,又用指腹在她左臉頰處輕揉了兩下後道“彆動,沾了些東西,我幫你擦掉。”

南意歡眼裡盈滿笑意地,任越君行修長的手在自己臉上動作著。

秦陌看著南意歡臉上原先那一抹因為汗膩而微微有些凝結的胭脂被另一個的男子的手,一點一點擦掉,直至不見,心中忽疼的不能自已。

他收回視線,微笑道“越太子和太子妃果然恩愛異常,倒叫朕好生豔羨。”

越君行收回手指,看著秦陌淡淡一笑道“何須豔羨,各人所求不同,孤一生所求,不過星染一人而已。”

微頓,他又看了看眼底神色微變的秦陌一眼,懶懶勾起一抹笑道“不過秦皇如今後宮美人佳麗無數,享受的自然是另一種人生樂趣。”

“一生所求,惟一人?”

若她還在?

若她還在!

秦陌心中空泛異常,覺不出疼痛,隻是絕望,比死更絕望。

他臉上隱約透著笑,但有些淒涼,隻拿目光若有似無地往南意歡身上瞥道“越太子怎知朕不曾體會?不曾有過欲想要一心相許之人?”

“哦--”南意歡像是聽到極大的諷刺笑話般,麵上卻猶自明煦笑道“想不到秦皇也是癡情之人,這倒叫星染好奇了,不知是哪位奇女子能有此榮幸,得秦皇如此傾心相待?”

秦陌低聲黯然道“那人,已經不在塵世。”

“哦”南意歡斂了笑意,輕歎道“那可惜了,本來星染還想著說,若有緣可得一見呢。”

秦陌默然不語。

此時,突然遠方又急急奔來一騎西延宮中侍衛統領衣飾的人,待他走近,南意歡覺得此人有些眼熟,像是在燕驚鴻身邊見過。

隻見那人從馬背上一躍而下,看見越君行和南意歡後,微微一怔,隨後給兩邊人都恭敬地行了個禮,然後麵對秦陌,有禮道“秦皇陛下,我國皇上有急事相請?”

“哦--燕皇有何要事,如此著急?”秦陌含笑問道。

那人朝著越君行的方向瞟了一眼後,想了想,終是低聲回道說“我國皇上說,秦皇您想要找的那名女子和孩童,已經找到了---”

------題外話------

對於蕭翰的新身份“候羽陽”,某夜還是習慣寫蕭翰

這樣看起來沒有違和感,不然換了個新名字,總覺得怪怪的,好像不是那個人了

小燕子的陰謀,開始嘍~真假意歡大猜想,期待多人間的精彩對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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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意歡?

他還未說完,便見秦陌揮手打斷了他的話。

隨後,秦陌打馬轉身麵帶歉意道“越太子,朕有急事先回,明日我們燕皇即位大典上見。”

越君行狀若無意地將手臂搭在南意歡繃的僵直的肩膀上,淡然笑道“秦皇請便。”

秦陌微一點頭,輕拉韁繩,揮起馬鞭,往城門方向疾馳而去。身形漸漸遠去,在一望無際的碧波草原上再也消失不見。

“他們剛才說的人是不是易炎和玉階?”南意歡滿臉煞白,低顫著聲音問。

越君行眼疾手快地淩空躍上南意歡的棗紅駿馬,不留痕跡地一把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形,讓她靠在自己懷裡,雙膝用力,由著馬兒向城門處緩緩走去。

“你彆著急?易炎不會有事的?”越君行附在她耳邊安慰道。

南意歡側轉身體,雙手不自覺地用力掐著越君行的手臂,慌亂道“剛才那人說燕驚鴻的人找到了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孩,我記得之前風痕說,秦陌提前來西延,也是因為燕驚鴻通知他說在扶夷發現了易炎和玉階,所以,這次---”

手臂上被掐的疼痛陣陣傳來,越君行語聲中以著從未有過的堅定道“不會,我們昨天晚上才見過蕭翰不是嗎?他也說易炎現在很安全,而且,我已經讓風痕和風嫵與他一同去接他們了,不會有事的,你彆擔心?”南意歡眉頭緊皺,秀齒咬著嘴%e5%94%87,委屈的淚水在眼圈裡打轉“可是,昨天蕭翰與我們在一起,說不準,就是昨天燕驚鴻派人找到了他們呢?會不會是這樣?”

越君行明顯感覺到南意歡的身體顫唞的厲害,他心疼地抬起右手,幫她擦去嘴角沁出的一道殷紅的血跡,道“不會,我說不會,定然不會。”

南意歡抬起頭,晶瑩的淚珠,悄然從麵頰滑落,欲言又止。

越君行四處看了看,溫聲道“乖,天色不早,我們先回宮,免得讓人起疑,等會我再讓人去探探消息。”

“嗯--”南意歡低低地應了一聲。

越君行雙臂緊緊地攬著她,縱馬入了城。

邵海早已早早地候在了城門口,看見同乘一騎的倆人過來,趕忙行了禮。隨後,他一抬首,看到了越君行那淡然無波的臉和將半張臉隱入越君行%e8%83%b8`前的南意歡。

莫名,吞咽了下口水,連帶著滿腹關切的話語也吞了下去。

穿過繁華的鬨市區,徑直一路無阻地進了宮門。

越君行扶著南意歡下了馬,低聲吩咐了風寂幾句後,自己牽著南意歡回了臨儀殿。

此次其實還有些麻煩,隻因這次越君行來西延時,並沒有帶上黑鷹,所以想要與風痕和風嫵在通信上有些麻煩費時。

他昨日倒是與蕭翰互留了暗線聯絡方式,可是因為今夜還有一場好戲需要蕭翰這個扶夷王世子出麵,所以他也不能離開扶夷,隻得另行指派了一名可靠的%e4%ba%b2信帶著風痕和風嫵去接了易炎。

而這個時候,為免引人懷疑,風寂也不能離開。

所以,如今他隻能一麵通過暗線聯絡蕭翰了解情況,一麵讓風寂尋來隱在城中的風傾快馬跑一趟扶夷,確認易炎的安全。

一來一回,極快極快,也無二日多不得回。

所以,他必須在這二日多的時候內,穩住南意歡的情緒。

越君行看了看自從回屋後,就怔怔然佇立在窗前的南意歡。

這些時日,兩人先是長途跋涉去了風族,隨後剛曆經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