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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在了門口。

站在一旁的還有手持太監拂塵的公公邵海,他是奉宗帝聖意來相池傳旨並隨越君行一同赴西延的,隨行除了帶了越君行的太子鑾駕外,還帶了一些給燕驚鴻即位用的賀禮。

上次來相池山中請康良入宮的也是他,因此,他與假康良也還算認識,可惜,上次他是吃了閉門羹回來的。因此,越君行出來時,看見兩人在隊列的一左一右站著,隔的甚遠。

邵海看見越君行和南意歡出來,連忙躬身迎了上去,又%e4%ba%b2自撩開鑾幕,請倆人入內。

路過康良時,越君行頓住了腳步,他看了眼已然行動自如的寧馳,輕咳一聲道“先生果然醫術精絕,將孤的人照看的很好。此次多有打擾先生清淨,今後還望先生多多保重,若有能治愈孤之良方,還望不吝相賜。”

康良臉上有一瞬的不自然,隨後他低聲應道“那是定然。”

“有勞。”越君行清淺一笑,牽著南意歡的手上了鑾駕馬車。

“起---”邵海那太監特有的尖細嗓音高聲喊道。

車輪滾滾揚塵,往西而去。

鑾駕剛起,越君行才扶著南意歡坐定,就見一個雪白的身影從簾縫間哧溜飛速躥了進來,然後直衝向越君行的方向而去,前後四爪死死抱住他的%e8%85%bf,還拚命地想順著往上爬。

身側的南意歡噗嗤笑出聲,看著那比分彆是更白也更肥了些,皮毛溜光水滑的卿卿,她朝著越君行眨了眨眼,玩笑道“夫君,要不你將卿卿也收了房得了?我看它啊,對你簡直是癡情一片,誓不嫁你不死心的。”

卿卿聞言更是激動,不停地%e8%88%94著越君行的袍角,還仰起那小腦袋,發出愉悅的“嘰嘰”聲,似乎在說“好啊,好啊,娶了我吧。”

越君行微微一笑,彎腰將卿卿抱了起來,擱在手臂上,揪著它蓬鬆的尾巴擺弄著,淡淡道“娘子真是大方,無時無刻不想著將夫君我往外推。”

南意歡一愣,反駁道“哪有?我什麼時候將你往外推過?”

越君行懶懶地瞥她一眼道“娘子可真健忘,這短短的幾日功夫,就將自己跟彆人說出的話忘了?”

南意歡腦中飛快地轉了兩轉,猛然想起那日自己和風錦瑟所說的話,還有臨彆是風錦瑟的言行,不由抬頭朝越君行笑了笑,道“你說錦瑟妹妹啊?我隻是覺得她怪可憐的,其實說起來,她跟你還有婚約在身,如今,你被我霸占著搶了過來,我心中總歸有些過意不去。”

------題外話------

一整天都在陪娃,沒啥時間碼字~

所以字數不多,請見諒~

今天雖然秦陌仍是側麵出場,但妹紙們可否看到君君又有福利的麵子上,放過藕啦

藕保證,保證~一定讓大家下一章見到,你們一直想見的那個場景~好不啦~

☆、第136章 我不喜歡彆的女人抱我

“再說,我也沒做什麼吧?”南意歡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眯眼笑道。

聽到南意歡提起婚約的事,越君行無奈地瞪了她一眼,半晌後擠出一句“我不喜歡彆的女人抱我。”

南意歡聽完笑彎了眉眼,笑彎了腰,她高興地湊身到越君行身邊,在他臉頰上狠狠地%e4%ba%b2了一口,盈盈笑道“乖!”

乍然一聽,此話好似是她經常拿來稱讚卿卿的,越君行登時臉上一片黑雲籠罩。

可轉瞬他又想,能得娘子如此主動的時候不多,便是淪落成卿卿又何妨,不由嘴角上揚,隨手拿起風痕早上送來的最近風凜衛的探報翻看起來。

“對了,臨彆那日,錦瑟跟你悄悄說什麼了?”南意歡手上一邊剝著新鮮的荔枝,一邊隨意問道。

越君行翻頁的手頓了頓,淡淡道“她不是和你說過嗎?去年在山陽縣見過我,然後一直很喜歡我。”

“喔---”

南意歡低低應了一聲後便沒了下文,越君行忍不住偷偷拿眼角餘光注意南意歡的反應,可惜,並沒有出現他預料中的醋意或者嫉妒的神色。

相反,南意歡停下了手中剝了一半的荔枝,微微呆了片刻後,將身體朝偎了過去,輕撫著越君行俊逸的臉頰,微有惆悵地道“夫君,相比錦瑟,還有玉傾城裡的羽裳,我覺得,自己何其幸運,能得你傾心相伴。”

越君行麵上也微微動容,他放下手中卷軸,將南意歡身體往上拉了拉,又在她%e5%94%87上輕輕%e5%90%bb了%e5%90%bb,低聲道“我又何嘗不是。你來北越前,我從未想過有一日可以與你如今日這般,也從未想過有一日身上之毒可以痊愈。所以,上天待我們,終是不薄。”

“所以,易炎的事你也不用太過憂心。”

“嗯。”南意歡應允完,微微打了個哈欠,她強打著精神問道“最近京中有什麼消息嗎?”

越君行輕輕鬆開她,輕笑道“ 你自己看吧。”

南意歡探手到桌側,隨手拿起離自己最近的幾本,翻了幾下後,冷笑道“果然熱鬨的很啊。”

越君行探身過來,瞥見她手上拿的正是說宗帝下旨斥責越君離在華池督造戰船和對抗海匪一事中不斷失利之事,淡淡道“應是父皇看了寧馳的奏報後,也懷疑這次相池山的那波黑衣人,是他暗中對我下的手,所以借以訓斥了。”

“這就足以證明,你父皇他,還不糊塗。沒有被他玩的那些什麼江湖門派,求醫不成,伺機報複的低劣把戲所蒙蔽。”南意歡邊說著,突然一個想法在腦中蹦出。

那就是,如果黑衣人是越君離想趁機在宮外對越君行下手的話,那麼,殺害真康良和派來陳伯的那個幕後之人,又是誰?

除了越君離,還有誰是不想看到越君行病愈之人,或者是不願他發現自己身上,中有風後所下之蠱毒和血魘毒之人?

而這個人,也極可能知曉當年事情的真相?

她突然,覺得那玉傾城中的每個人都有嫌疑。

想到此,便也失了再往下看的興致,倦意陣陣襲來,她伸臂摟住越君行的腰,想尋個舒服的姿勢補個眠。

怎知,剛躺下,就發現身上有一柔軟的東西動了動,她欠身抬起上身,發現不知何時卿卿趴在了自己和越君行中間,睡得又熟又香,呢喃道“它昨夜也做賊去了嗎?”

越君行一瞬尷尬過後,含笑不語,拎住卿卿的脖頸,將它放在了自己腳邊,又攬過南意歡讓她側臥在軟墊上,頭靠在自己%e8%85%bf上,取過一條薄毯給她蓋上,手拍著她肩膀輕語道“睡吧,晚上到了地方我再喚你。”

“好---”許是昨夜折騰久了,南意歡實在太困,迷迷糊糊地倒下,昏沉沉睡去。

臨了,她輕聲低喃道“夫君,遇上你,真好。”

聲音雖低,但她知道,以越君行如今的功力,定然會聽見。

果然,靠坐在窗前的越君行嘴角微微上揚,無聲而笑。

。。。。。。。

鑾駕行了五日後,終於進了西延的地界。一路行來,越君行又詳細向南意歡解釋了西延朝內的情況和政局。

西延地處整個中原大陸西部,地域遼闊, 大麵積的草原和沙漠並存。王庭之下共有七大部落,在彪悍的民風渲染之下,各部落獨立性較強,因此,西延老皇也很是費了一番手段才將各部籠絡住。

燕驚鴻同樣深諳此道,因此以前才會從南楚昭帝手上撈了不少娘草好處,這些年才會放縱各部族的散騎去騷擾北越的邊境,還與冷天淩的鎮南軍發生過多次戰役衝突。

整個七部中落月和沖夷二部最為富足,其封地水草豐茂,溪流縱橫,是全西延良駒寶馬盛產之地。但最近極西之地的元戎部發現了一處極大的,可用以煉製兵刃戰甲的礦脈,引得其他部落豔羨不已。※思※兔※在※線※閱※讀※

果然,在經過的和烏孫兩部時,發現草甸稀少,四處荒蕪人煙,偶有路過遇見的遊牧之人也都貧瘠不堪。等到進入落月部時,情境大為不同,入眼儘是碧茵似錦,逶迤千裡,微風過,羊群如流雲飛絮。

車隊經落月,穿過一座勢如屏障高嶺,終於在四月初六那日午時,遠遠望見了西延王庭所在的那拉提城。

那拉提之名源自它坐落的那布拉提草原,南意歡第一次見到如此絢麗堪絕的地方,揭開車簾望去,正值黃昏,那拉城外星羅棋布的帳篷上升起縷縷炊煙, 天空處處純淨明亮、雄鷹翱翔,駿馬飛騰。

“停--”邵海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

隨後,他打著馬走到越君行鑾駕前,恭聲道“啟稟殿下,西延派人來迎您入城了。”

“嗯。”越君行低咳著應了一聲。

鑾駕前的夜竹伸手撩開厚厚的幕簾,隻露出越君行那微微蒼白的容顏。

南意歡順著簾間縫隙往外望去,在少數整齊的戎裝騎兵簇擁下,一輛極其熟悉的鑲金嵌玉的金絲楠木馬車停在草地的儘頭,雖然隔得甚遠,但那陣陣異香已經遠遠傳來。

“燕驚鴻,居然是他!”南意歡低聲,有些意外地道。

越君行伸手握住她的左手,示意邵海將馬車緩緩駛近。

對麵那邊奢華的楠木馬車上也車簾一掀,露出一個麵容邪魅輕狂的男子,男子一身價值萬金的流光雲錦織就的鳶色長袍,領口微開,側躺而臥的他在看見越君行後,緩慢而優雅地坐直身體,懶洋洋笑道“越太子,好久不見。”

越君行麵上並無太多的表情,隻淡淡道“燕皇如今不在宮裡準備大典之事,怎會有空來迎孤,倒叫孤受寵若驚。”

來人正是授封詔書已下,惟欠大典儀式的燕驚鴻。在西延,隻要傳位詔書一下,燕驚鴻便算名正言順的西延之皇,大典隻是形式而已。

燕驚鴻一副仍是做太子時的肆意姿態,笑著擺擺手道“那些事自然有宮裡那些老臣們去管,朕才懶得過問。”

他又輕笑道“都說越太子十年不出府門,如今欣然應允千裡來西延,朕很高興,豈能不來相迎。對了,剛才南秦秦皇的車駕剛走,你要是早到一步,正好就遇上。話說,咱倆能認識,還是他的功勞不是嗎?”

越君行這才淺淺一笑道“說來也是,不過在西延時日尚久,總會遇見,也不必急於今日一時。”

“那是。”燕驚鴻鳳眸一挑,笑意從眼中流瀉而出“今夜,朕在宮裡設宴,款待二位遠道而來的尊客。”

越君行輕咳了數聲後,微喘著氣道 “恭敬不如從命。”

燕驚鴻又側首往越君行的馬車上看了看,笑道“對了,我聽說君行兄的太子妃乃是貌美天下聞名的東祁公主,不知,此次可有隨行而來嗎?”

越君行點點頭“星染如今正在車上小憩。”

“哦,既如此,那我們便走吧。”燕驚鴻輕輕一笑,重新又將身子隨意地躺了下去。

兩輛馬車先後穿過西延城中人聲鼎沸之鬨市,隨後竟弛入了西延皇宮。

許是西延之地多開闊,因此整個西延皇宮的建築風格